萧沉猜出他的用意，知道他想深入调查温氏，漫不经心的笑笑，“为人民服务是你的责任和荣耀。”
他这明星真没白当，瞧这假惺惺的场面话都说的这么好听。
“温氏在云州的地位不一般，我这小小暂调的小警员没什么权利，他要是无罪释放，萧大明星可千万别在温白面前给我穿小鞋。”
“费老将军一生为国为民刚正不阿，你这孙子必定会全力以赴让罪犯伏法。”
萧沉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抬出费老爷子又骂他，费衔乐了，“你说的在理，我家六代军人，怎么着也不能在我这代留下污点，我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说到最后一句，费衔深深看着萧沉，“包括你。”
直觉告诉他，萧沉会犯罪，“温白把你教的不错，终于知道有事找警察叔叔了，再接再厉啊。”
提起温白，萧沉眸色微微阴沉，这一细小变化逃不过费衔的眼，温白应该在温氏双胞胎手里。
警员催小艺人穿衣服，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光着扑进温慎的怀里，“温二少，你看啊，他欺负我……啊！”
小艺人挨到温慎的那一秒就被温慎踹到地上，他不解气，一脚踩在他身上，惊人的碎裂声变随着撕心裂肺的尖。
温慎厌恶的连踹小艺人好几脚，“狗东西，敢拿脏玩意碰老子约会的裤子！”
旁边的民警面色一沉，立刻按住他，“住手！”
温慎甩开他，费衔翻过沙发，把他的头按在墙上，拽下手铐就拷，“温慎，能耐啊，袭警，这罪就大了，能关你几天。”
几个小警察，温慎哪会放在眼里，“不想死就松开我！”
费衔拍拍温慎的脸，“温老二，嘴给我放干净点，没见萧大明星在我跟前都老实了？”
“呵，和他比，你算个什么东西？”萧沉是温白的狗，打狗看主人，他就算有杀心，也不会真拿他怎么办，费衔这个没见过的小警察算个屁，弄死他不过分分钟罢了。
“我应该算个好东西，你要真想知道，要不你回去问问你哥？”
费衔嘴没把门，温慎翻身下黑手，冷光刺过来时，他反应突然慢了半拍，手背被划破，血流出来滴在昂贵的沙发上。
温慎的律师刚进来，抬眼就看见萧沉正举着手机拍下这一幕，“费队长，酒后袭警，挺严重啊，你如果包庇他，我就找媒体曝光你。”
“你看见了，为了维护我们人民警察的形象，我只能对你不客气了，回头别找你哥告状，我怕他暗杀我。”
费衔一把拽起他，温慎再下杀手却被轻易夺走军工刀，“啧，十九岁，真是天真的年纪，容易犯蠢。”
他就是想把人弄进局里才故意受伤，没道理就觉得他真好欺负。
费衔说罢还似笑非笑的看向萧沉，“啧，蠢。”一个两个都被温白耍的团团转。
小胖抓狂，费衔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在阴阳他萧哥？
“诶？胖哥？”小胖听见云澈的声音，稍微错愕，“澈哥，你不是有通告？”
“我来找朋友，我看信息是909，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点意外，警方已经在处理。”
云澈喜欢看热闹，但不至于什么热闹都看，他看见小胖守在门外就自觉躲在一旁给小徒弟发信息。
好半天没听见回复，他迟疑的小声问小胖：“胖哥，这里面都有谁？有没有楼下公司的工作人员？”
“里面有个大人物，还有个一个男模和咱们公司的小艺人。”
圈里找金主的事屡见不鲜，云澈没什么兴趣，发了好几条信息，小徒弟都没回，他失落得叹了口气。
“程欢，我还有工作，我们先下去吧。”
程欢，这名字好耳熟。
小胖的目光突然被吸引，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云澈后面的程欢，惊呆了。
“天啊，你朋友吗？他真的好像白哥。”
小胖声音不大不小，安静之下听的意外清楚，程欢主动伸手，
“你好，我是小澈的朋友，谢谢你对小澈的关照。”
小胖喜欢温白，对这张脸没什么抵抗力，“没事，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
程欢笑笑，他此时就站在门口，都能看见。
萧沉一扫而过，哪里像，一点都不像。
程欢扬起温和的笑意，似是无意的回望，一眼看见费衔。
他震惊的快步往前，不确定的颤声问：“费大哥，是你吗？”
费衔乍一看这张形似温白的脸，错愕的仔细打量几番才认出程欢。
“你是小欢啊，好些年没见，你现在……还挺好看。”
听见费衔的赞美，程欢手足无措的红了脸，“费大哥喜欢就好。”
“你这脸这么漂亮，费大哥当然喜欢。”
费衔故意说给萧沉听，他目光一冷，他忍不住笑开，丝毫没程欢眼底的火花。
“小欢，我们在办案，你先回，等我忙完了，我们再联系。”
程欢没想到刚见面就分开，磕磕绊绊的拿出手机，试探性的问：“我、我们没有联络方式，你……你手机号码变了吗？”
“同一个。”
程欢欣喜若狂，“好，费大哥，我不打扰你了。”
温慎眼底寒光四伏，唇角渐渐挑起冰冷的弧度。
这张脸心心念念盯着一个人的时候，真是相同的碍眼。
但他不是温白，怎么玩都无所谓。
程欢临走时，察觉到惊人的滚烫视线，下意识回头就对上温慎灼热的目光。
这张和温冥一模一样的脸却透出完全不一样的危机，他仿佛被巨蟒缠绕，感觉窒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程欢拉住云澈就跑。
云澈见他脸色惨白，担心道：“不是，你怎么了？费衔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吗？他吓着你了？”
“不是，是另一个人。”
程欢刚想说出温慎的身份，对上云澈干净的眼，慢慢咽了下去，“别说我了，你的小徒弟呢？”
“他啊，放我鸽子了。”
云澈咬牙切齿还有点委屈，“你说他什么人啊，我对他不好吗？他竟然连消息都不回！我明明都说了，他就算是一米五的两百斤丑八怪，我也不嫌弃他的！”
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少爷还真是受不得任何委屈，他倒要看看，他要是被温慎玩死，还能不能这么无忧无虑。
云澈狠狠的连发数条后，气的直接把人给拉黑了，“狗东西，小爷不伺候了！”
三秒钟后，程欢就看见对方加了回来，一直道歉，云澈得意的笑，“小子，知道怕了吧，赶紧哄我啊～”
云澈拒绝三次后，手机银行卡弹出入账消息元。
云澈哼哼唧唧，“师父，我爱你～哼，我才不是钱能买到的男人！”
一连十多个，直到云澈加回来，Vx又是一顿的红包轰炸，“好吧，我原谅你了。”
一个电梯的功夫，云澈得到一百多万，到楼下时，云澈开开心心的点外卖，“小徒弟乖了，来，我请你喝奶茶。”
同一时间，程欢的手机发来缴费清单。
他看见三个未接后，手微微颤抖。
他低着头，按下电梯，“对不起小澈，医院打来电话，我得去看看我姥姥……”
云澈担心道：“姥姥是……那你需要钱吗？我有钱，我先借你？”
程欢咬牙道：“不用！”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Vx转账五万。
程欢死死攥着手机，双眼赤红，“呵，卖身骗人那么多钱，就借我五万？呵，这算什么朋友？！”
出了大厦，程欢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回头看向广告牌换上云澈的灿烂笑脸，目光冰冷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为了你的计划，我要你帮我解决一个人，就是那个叫云澈的十八线小艺人。你找几个男人，好好伺候伺候他，他可是我接近温氏兄弟的障碍。你，做的到吧？”
对方笑笑，“可以。”
挂断电话，程欢拿出那张名片，“不就是钱，靠这张脸，我就能得到很多很多钱，我不会比你差，我永远不会比你差。”
警车离开时，费衔余光一扫，看见程欢冰冷的看着广告。
费衔职业习惯，多看几眼。
“萧沉，这个广告上的云澈是也是你公司的？”
小胖清楚小胖点头：“嗯，他不争不抢人也很好，公司的人都很喜欢他。”
费衔出于本能道：“这段时间，好几个像他这种小艺人出事，让他注意安全。”
“云州很安全，哪能出事。”
小胖起初不信，他们刚到警局，就有人过来找费衔，说又有人报警，在城郊的下水道发现了一个十八线小艺人的碎尸，他认知一眼就通过他的首饰认出是谁，正是两天前刚刚出道的一个新团队中的门面担当。
他顺便还多了一句嘴，“狗仔还拍到他和温慎一起过夜。”
小胖这句话成功给了警方新线索，费衔把人扣下了。
萧沉配合完笔录就走，费衔跟着他出来抽烟，“萧沉，别做坏事啊。”
“我今天好像做了好事，帮了大忙。”萧沉勾唇，“好好加班吧，费队长。”
费衔狠狠抽了口烟，今天的事，未免太巧合了，他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不多时，一个警员递过来电话，是局长的电话：“温冥来了，你务必小心谨慎。”
费衔捻灭烟，“果然，被利用了。”
半夜，萧沉换装，去往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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