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眼神凶声音也凶：
“所以你最后的选择是纪清音？”
“你的眼光真是烂的要命。”
槐荫的嘴巴上还沾着烤鸡腿的酱汁，霍蕴川拇指很重地蹭了一下她的唇角，在那处晕开一片淡红，轻嗤一声：
“脏死了。”
小鬼才不喜欢被说脏。
她坐在男人的腿上不停乱动，伸脚去踢霍蕴川的小腿，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巴：“我才不脏。”
槐荫脚上的兔子拖鞋在挣扎中掉了下去，粉白的脚面蹭上一点灰，在霍蕴川的裤子上留下几个灰扑扑的脚印。
霍蕴川看到哼了一声，向下伸手握住槐荫的脚揉了一下， “还说不脏？”
“那这是什么？”
“脏小……”，想到什么，霍蕴川顿了一下，“脏兔子。”
少女眼睛圆圆红红的可不就是个兔子吗？
男人的话又惹得小鬼踢了他两下。
霍蕴川低头去看槐荫气鼓鼓的脸颊，本来烦躁的心情又诡异地好起来了，手指在她白皙馨香的后颈处轻捏了一下，跟逗弄小猫似的。
“晚上去四楼找线索，你跟着我。”
槐荫不说话，白软小手去推他的胳膊，小声哼哼：“你不要抓我的脖子。”
“你刚刚都抓我的脚了，这样不卫生。”
她漂亮的眼睛睁得很大，看向男人时带上一点控诉，说话认真又慢吞，说完又像猫崽子一样小小地哼唧两声：
“你是脏哥哥。”
霍蕴川低低啧了一声，表情不耐，手却乖乖松开了。
还是个记仇的小兔子。
他都不嫌弃呢。
霍蕴川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指，鬼使神差地放到bz、xm、wlw。
另一边，纪清音和其他玩家结束交谈后，转身就看到趁他不在钻空子来招惹小鬼的霍蕴川，他正弓着身子像痴汉一样闻自己的s、、z，偷偷摸摸观察有没有人看到，脸上浮着可疑的红晕。
纪清音脸上的笑淡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槐荫正闷头和严严实实箍住她腰的结实手臂作斗争，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冲纪清音伸手要抱抱，很自然地撒娇：
“哥哥他说我好脏。”
纪清音不赞成地看向霍蕴川。
“我又没说错。”，霍蕴川一脸坦然，“嘴巴吃的这么脏，脚也蹭脏了，难道不是脏兔子吗？”
小鬼生气地又去踢他。
纪清音轻轻开口阻拦：“好了，不要故意逗她了。”
他伸手在霍蕴川抱着槐荫的手臂轻轻一点，男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兔子钻进别的男人的怀抱。
“船员休息的时间是十一点，我们十一点准时行动。”，纪清音把小鬼抱在怀里，拿起帕子为她擦干净脏兮兮的嘴巴， “四楼很危险，你到时候跟紧我。”
小鬼很乖地趴在男人怀里，闻言眨眨眼，悄悄问233：【我也要去四楼吗？】
233点头，【探索“克劳林”号也在我们的任务范围内。】
“小兔子应该跟着我才对吧。”，霍蕴川没想到纪清音竟然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对他使用道具，没有防备中了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
“我们都是灵异主播，我的经纪人给我发消息让我带着她。”
霍蕴川用道具解除了定身咒，动了动酸硬的身子上前一步握住槐荫的小腿，附在她的耳边悄声道：
“你的经纪人难道没跟你说过吗？”
“蹭我的流量是你的任务吧？”
男人的体温很高，和他这个人一样带着不容忽视的热意，宽大的手掌能完全掌握住槐荫的小腿，从指缝中溢出点雪白的软、、肉。
“我帮你完成任务，嗯？”
呼吸间的热气让槐荫的耳朵痒痒的，白皙的耳尖很快泛起红色，沾上了湿热的水汽。
她想躲，可人被纪清音抱着，后面又有霍蕴川这堵肉墙挡着，中间留出的可怜缝隙除非让小鬼变成小鸟，否则根本飞不出去。
槐荫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凶巴巴又说她是脏兔子的哥哥，刚想拒绝，就听到233开口：
【面对大主播的主动邀请，按照你贪生怕死、趋炎附势的人设，你是不会拒绝的。】
槐荫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
零点的海面黑的吓人。
游轮里的灯光在十一点全部熄灭了，走廊里只能看到零星几个散发着莹莹绿光的指向标识，在一片漆黑中像浮动的鬼火。
小鬼没走几步路就碰到了也是刚出门的纪清音。
“好巧。”，男人看到槐荫脸上绽开微笑，走过来很自然地把她抱起来，“既然碰到了就一起去吧。”
小鬼看着他眨眨眼。
纪清音和她对视，脸上浮现出一点疑惑，“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小鬼摇摇头。
男人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啊”了一声，“抱歉，下午的时候抱习惯了，差点忘记你已经恢复力气可以自己走了。”
纪清音弯腰把槐荫放下来，不慌不忙地接着说：“听说十二点的‘克劳林’号，走廊里会游荡着吃人的怪物。”
“这种怪物专挑长得漂亮的落单小鬼吃，会很残忍地活剥小鬼，掏出他们还跳动的心脏吃掉，用来增长自己 的实力。”
纪清音说完像是没发现已经吓傻了的小鬼，轻笑一声：
“还好你不是小鬼，可以放心了。”
“这种怪物太厉害了，我对上他也没有胜算。”
“不过我听说只要小鬼和人类在一起走就没事，因为这种怪物厌恶人类的气味，连带着对沾上人类气味的小鬼也很嫌弃。”
——
因为纪清音的这段话，从二楼走到四楼的路程中，槐荫一直都没有放开抱住男人的手臂，小小软软一团紧紧贴着他，恨不得像树袋熊一样双手双脚趴在他的怀里不下来。
在楼梯口等得不耐烦的霍蕴川看到这一幕皱紧了眉头，大步走过来分开他们，握住槐荫的另一只手夹在他的臂弯中，“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他还没牵呢！
霍蕴川高热的体温让小鬼心头的不安缓解了一些，但还是很害怕。
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口原先被铁链锁着，在他们到之前应该是有玩家已经上去了，铁链被暴力打开，楼道间黑漆漆的，连会发光的指向标识都没有。
小鬼不怕鬼，但怕会吃小鬼的怪物。
两个人还在为她跟着谁争论不休，槐荫用软乎乎的脸蛋蹭了蹭纪清音的手臂，又握住霍蕴川的手指晃了晃，声音带了一点颤：
“哥哥，我想让你们都和我一起走。”
争执的两个人陷入沉默。
霍蕴川站在原地脸色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干巴巴地憋出一句：“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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