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机交流很少，但线下亲父子之间还是有不少话的。
“你这看起来好像又长高了，这都快比我高一个头了。”老姜摸着姜凡的头说。
“成年人哪里还会长高啊。”姜凡瘪瘪嘴。
“够了啊，这身高加上继承了我的颜值，啥时候给我来个儿媳妇回来。”
姜凡不以为意，直接躺上了隔壁病床。
“你想的可真远，对象还没有呢。”
老姜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就没有一个来往的异性？同事呢？不能全是男的吧。”
听到同事两个字，姜凡的脑海里自动出现了白夕。
两个人算什么关系呢？同事？搭档？朋友？
自以为已经是超越搭档的存在，起码也是朋友了，可惜还是拒绝了自己的帮忙，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真的算得上朋友嘛。
老姜敏锐地嗅到了儿子的烦恼，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思考，他确定姜凡一定是有目标了。
“谁啊？同事嘛？哪里人啊？”
老姜那充满胡茬的下巴一瞬间闪现在姜凡的眼前，姜凡忍无可忍，推开了老姜。
“什么谁啊，没人。”
老姜眯起眼睛，一副看透的眼神。
“有喜欢的人就努力，别让自己后悔。”
姜凡惊讶于这么新时代的话从老姜的嘴里说出来，记忆里的老姜算不上顽固，但还是有些老一辈的思想在身上的。
老姜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几本花花绿绿的书。
“那些护士长送给我的，解闷用的，我看书里说的挺对的。”
姜凡拿过来一看，全是些带着夸张名字的言情小说。
他随手把小说扔在病床上，说：“这些书少看，看多了脑子就坏了。”
“哟，现在轮到你这么说了，以前上学我让你少看点小说，你咋不听。”
姜凡想反驳，但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资深的小说迷，现在偶尔还会去翻看书桌上的《龙族》。
父子俩不知不觉聊了很久，外面的天都黑了。
老姜看了眼窗外，说：“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上班呢。”
姜凡说：“你不会催我走，是为了继续看表演吧。”
老姜拿起一个苹果扔向姜凡：“怎么说自己老子呢，就是这医院最近晚上有点不太平？”
“不太平？”姜凡咬了口苹果“闹鬼啊。”
姜凡只是随口开句玩笑，没想到老姜表情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据说好几个值夜班的护士都在医院看到有个全身冒火的人。”
“冒火？着火吧，而且为什么是在太平间？”姜凡问。
老姜拍了拍已经被压扁的枕头，调整了个舒服的角度，躺了下去。
“我怎么知道，你快走吧，顺便帮我关个灯。”
姜凡让老姜注意身体，然后关完灯，走出了病房，没想到和姚萍萍撞了个满怀。
“怎么哪里都能碰到你？”姚萍萍摸着被撞到的头说。
姜凡心想你还恶人先告状了。
“我爸的病房在这，倒是你怎么跑来十二楼了？”
姚萍萍眼睛盯着手里罗盘的指针，说：“我是跟着罗盘指引来的。”
“它还能告诉你上下呢？”
姚萍萍白了一眼姜凡。
“别小看我们姚家的传家宝，不过明明它指向这里啊，这会怎么又失去目标了。”
罗盘的指针正在上下起伏。
姚萍萍的眉头一紧，祖母也没有告诉自己这种情况怎么办啊。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神锐利地看向姜凡，说：“不会是你刚才召唤了你那个灵体鬼，才影响我的罗盘了吧。”
姜凡恨不得在姚萍萍的脑袋上敲个大栗子，怎么什么都能怪到他身上。
姚萍萍有些沮丧，蹲在了地上，手指摆弄着罗盘的指针。
指针一直指向一个方向，但始终上下起伏。
姜凡安慰道：“起码它给你指方向了啊。”
“可是它一直上下起伏，我没法确认鬼到底在医院哪层。”
“在一直上下起伏的东西。”姜凡陷入思考。
姚萍萍猛然抬头，两人对视，异口同声地说：“电梯！”
老姜的病房旁边就是一部电梯，位置正好就是指针所指的地方。
姚萍萍刚想按下乘坐键，就被姜凡一把抓住。
“你就准备这样猎鬼？什么都不带？”
姚萍萍晃了晃斜挎着的小包。
“家伙事都在这呢，交给本女侠吧。”
没等姜凡继续开口，姚萍萍毅然决然按下了按键。
电梯上面的数字开始增加，最终停在了十二。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电梯里空无一人，正合姚萍萍的心意，这样就不会误伤无辜的人了。”
姚萍萍大步流星地走进电梯，而姜凡则是小心翼翼地贴着门走了进来。
姚萍萍有些嫌弃地说：“你要是怕，就先走。”
姜凡没有理会姚萍萍的话，靠在电梯的角落警惕着。
这次不能是一只附身电梯的鬼吧，那他们算不算主动进到鬼的嘴巴里了。
姜凡忍不住地胡思乱想。
两扇电梯门缓缓闭合，两人彻底进入封闭空间了。
姜凡开始有点紧张，虽然说这件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毕竟自己答应了姚祖母要保护姚萍萍的，自己可是拿了人家一把鬼具，可姜凡有幽闭恐惧症，要是真在这里和鬼交手，那可就遭了。
姜凡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小了点。
“现在怎么办？把电梯毁了？”
姚萍萍没有说话，屏气凝神地看着罗盘。
此刻的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旋转，就像是飞机失事的指针一样不受控制。
“它坏了嘛？”
姚萍萍单指压住嘴唇，示意姜凡安静。
她将罗盘抬起，使指针与自己视线平齐，勉强能看到高速旋转的指针一直向上指去。
她收起罗盘，指了指电梯顶。
姜凡瞬间明白，鬼就在电梯的轿厢上面。
姚萍萍凑近姜凡，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你蹲下，我踩着你肩膀上去。”
姜凡立马摇头，先不说自己不可能让姚萍萍先上去，这冒然从那么小的通风口出去，这不是给鬼机会嘛。
姚萍萍才不管姜凡同不同意呢，蹲下身，一个蓄力，抓住了电梯轿厢上方的通风网，准备靠自己上去。
姜凡哪会同意，一把抓住姚萍萍的腿，不让她去。
姚萍萍顾不得声音大小了，说：“死姜凡，你给我松开。”
“小姑奶奶啊，你先下来，我们商量一下对策。”姜凡在下面绝不松手。
但他们都忘记了，电梯在运行中。
电梯停在了八楼，电梯门打开了，一群人站在电梯外，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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