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师伯，她骗你们的，她才不会什么神通，教不了你们什么东西。”李火旺毫不留情。
“师兄师兄，你别瞎说，我会的神通多着呢。”李初五连忙说。
“你都会什么？焰色反应的仙火？白磷画的自燃符篆？还是纸糊的人心？”
“什么焰色反应，我那可是正经的仙火！”
“是吗，那你把南明什么什么仙君叫出来，我问问他绿色的仙火是拿什么烧出来的，胆矾吗？我要问你要紫色仙火你准备怎么糊弄我？”
李初五尴尬地凑上来，小声说：“师兄，在我徒弟面前给我留点儿脸面吧。”
“哼，还给你留脸面，你给我留过脸面？你为什么骗村民，让他们以为我李火旺是吃人肉的？那些村民看见我跟看见妖怪似的，你还敢说没骗人？”
“啊，这些事，师兄你都知道了？”
“我倒是想不知道！我一进村子，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呼呼啦啦跪了一片，还有你这俩徒弟，她们家里还以为我把她俩烩成片儿给吃了！”
李火旺越说越激动，凶恶的面相吓得两个女徒弟不住发抖。
“师兄，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李初五却是神态自若，她知道自己这位师兄虽然看起来凶恶蛮横，实际上却是个菩萨心肠的大善人。
“免了免了，别念经了，我一个头让你念成两个大了。跟我走，你白师姐在前面等你。”
“等我啊？”
“等着给你收尸呢，怕我下手重了给你打死。”李火旺冷着脸吓唬初五。
“那哪儿能啊，李师兄你最好了。”
李火旺走在最前面，李初五跟在他旁边，两个女徒弟走在后面，窃窃私语。
“阿姐，咱们师父不叫李火旺，叫李初五，大师伯才叫李火旺。那咱们算是大师伯的弟子，还是师父的弟子？”黄衫女孩悄声问蓝衫女孩。
“我以前听人说书，这种好像叫做代人收徒，咱们算大师伯的弟子，然后让师父教。”
“大师伯好像不喜欢咱们师父啊，还说师父只会骗人，不会神通。”
“师父不会，大师伯会啊，就算师父的仙火是假的，大师伯的仙火肯定是真的，你看刚刚那火，烧的那么大，连一根树苗都没烧坏，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肯定是仙火。”
“真的诶，可咱们师父为什么要装作师伯的模样？”
“师父不是说她女扮男装是为了行走江湖吗？而且大师伯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扮做他的样子确实挺安全的。”
虽然她二人声若细蚊，但在李火旺的耳中，却是有如鸣钟。李火旺默默地听着，也不做声。
“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以为你们过完年就回大梁了呢。”
“我们在后蜀还有事情没办完。还好我没走，不然我的名声不定被你坏成什么样子。你为什么要骗别人说你吃人肉？”
“谁说的？你去问那些村民，我有说过我吃人肉吗？要是我有说过一个字，说我吃人肉，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初五当场赌咒发誓。
“在我面前你还是老实点儿吧，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说着，李火旺伸手向着一边的树上一抓，摸出一张红中麻将牌，甩给李初五。
李初五下意识地伸手想接，麻将牌刚碰到她的手，立刻变成了一只毛毛虫。
“呀！”李初五吓了一大跳，不住地甩手。
“哈哈哈哈！”李火旺大笑起来。
“李师兄，你捉弄人！”李初五抡起粉拳，用力锤打李火旺。
后面跟着的两个女徒弟看到这一幕，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黄衫女孩小声说：“阿姐，咱们大师伯其实也没看起来那么严肃，和咱们师父一样呢。”
“可能这就是咱们师门传统？”
又向前走了二里地，一行人来到了官道上。
李火旺的马车停在路边，白灵淼盘腿坐在车上，靠着椅背打盹。李火旺远远地叫道：“淼淼，我回来了，你猜猜假冒我的是谁？”
白灵淼睁开眼睛，看到李火旺身边站着两个女孩，猜到应该就是被坐忘道骗走的两个，答道：“谁啊？是我认识的人？”
“你认识，你当然认识。”说着，李火旺从背后一把薅出李初五，“是咱们的小师妹，李初五！”
李初五乖巧地笑道：“白师姐，你好啊，几天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是你啊？你怎么想的，假扮你李师兄骗人干什么。”白灵淼责备道。
“白师姐，这是我收的两个徒儿，小齐，小青，这是我师姐白灵淼，也是李师兄的妻子，快过来磕头。”李初五招手，让自己两个徒弟来行礼。
“晚辈拜见白师姑。”两位女徒弟心领神会，立刻跑上前来磕头。
“哎呀哎呀，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白灵淼赶忙拉起两个女孩。
“师姐，后生给你磕头，你不得赏赐点儿什么啊。”
“好啊，你小子，算盘打到我头上来了。这次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什么好东西，赏你们一人一个红包吧。”白灵淼麻利地扯出两块儿手绢，各包几锭银元宝，递给两个女孩。女孩们双手捧过，不住道谢，乐得合不拢嘴。
“怎么不拜见我啊，就记得你白师姐。”李火旺在背后酸道。
“我倒是想拜见啊，你一上来给我们仨吓得够呛，谁敢问你讨钱啊。”李初五撇撇嘴。
“初五，你不是说再也不当坐忘道了吗，怎么又在这儿骗人。”
“这……小齐，小青，你们出去玩吧，我跟你们师伯、师姑说会儿话。”
“好，师父。”女孩儿们叽叽喳喳，就跑远了。
“好了，初五，给我们讲讲你在这儿干什么吧。”李火旺往白灵淼身边一坐，板着脸开始审问起来。
白灵淼给李初五拿了张椅子，李初五坐下，说道：“哎呀，师兄，你这么严肃干什么，我就是闹着玩儿呢。我和你们分开以后，就到处跑着游山玩水。我一个女孩子，行走江湖不安全，所以就假扮成男人的样子。
“那天我路过那间小村子，发现里面立了个庙，里面塑的神像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我就跟村里人打听，说那是李火旺的庙，还说你七年前跑去救了他们全村人的性命。
“我就想，李师兄你现在也不当坐忘道了，那你布的局我拿来用，也算是废物利用了对吧。
“所以我就画了个李师兄的脸皮，扮成李师兄的样子，到村里去住了几天。以后村民们在庙里上香，那非罡可都到我这儿了。”
白灵淼哭笑不得：“那你也不能败坏你李师兄的名声啊！”
“哎呀，姐姐你不知道，我不把他们吓住，他们的非罡就到不了我这里。骗的越狠，非罡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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