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你看看你们，有一点高三学生的样子吗，整天昏昏欲睡，还有二十多天就高考了，没一点该有的样子。”
老师在上面气的直叹气，杨源则在下面神游万里。
“张宇航死了，但这过去没两天，所有的老师领导就像没事人一样，根本看不出一点异样。除了下课偶尔听到有些同学在小声地讨论着怪物的事情，其他仿佛就像未发生一样。”
“有些学生，老师还没有放弃你，你自己就先放弃自己了，唉。”
老师在讲台上看了一眼杨源叹息道。
“而且就连张宇航的父母都没有来学校闹事，甚至连面都没露一下。”
杨源不禁感叹刘亚波口中的“有人”的厉害。
想到刘亚波，杨源不禁又想起前两天刘亚波说的话。
“到底要不要加入刘亚波口中的那个啥自然组织呢，看他那样总感觉那么不靠谱呢。”
杨源抬头四处瞥了下周围的情况：“嗯都在睡觉，这样我就不担心了。”
在杨源抬头的前一瞬，有双弯弯的月牙眼悄咪咪的扭了过去，所以杨源并没有看到。
杨源又想：“听刘亚波说道好像在那组织死人好像很正常，而且他讲的那个版本跟我所知的并不一样，该不会是诓我的吧。那他又图什么呢？”
下午，学校临时通知放假两天。
“看来张宇航的死还是有一些影响的。”杨源想道。
回到家，老妈又在那刷那个短视频，看视频里说哪哪大学好，哪哪大学二百分就能上。
晚上，老爸下班回到家中，饭桌前，又开始了标准的“饭前谈论我儿子能上985座谈会。”
“儿子，妈看手机上说这个大学二百分就能上，学费还便宜，一年才五千多。”杨母捧着个手机说道。
杨源叹了口气：“妈，你别信手机上说的，那些都是野鸡大学，哪有分数那么低，学费还那么便宜的，二百分想上大学不套个两三万是上不去的。”
刹那，整个餐桌前瞬间安静了下来。
杨源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那个，其实我都没准备上大学，上了也是个普通大专，还不如提前进入社会学学经验呢。”
杨源家中并不算富裕，虽谈不上穷的吃不上饭，但家中两个孩子都在县城民办学校上学，一年两个人学费都要两三万，再加上吃穿。
杨源有个妹妹在县城上初中，但还没有放假。
杨父放下筷子，点了支烟：“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最近我又有个活，应该可以干个小半年，能拿五六万。所以，钱的事你别担心。”
“这几年由于异象的出现，危险可以说是无时无刻，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次从地里钻出来的骷髅是不是在你背后，所以说这两年钱很难挣。”杨源看了看两鬓斑白的父亲。
“吃饭，吃饭，马上饭要凉了。”杨母看到冷场说道。
晚饭后杨源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以自己的成绩也就只能花钱上个民办大专，但是太浪费钱了，而杨源的妹妹杨梦苒的成绩则很好了，每次考试几乎都是年级前十。所以说杨源想着让父母多操心一下妹妹，等妹妹上高中看能不能找关系托到重点班。”
“嗡嗡～”杨源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这么晚了，谁还在发消息啊。夏思雨？
“那个，杨源，你休息了吗？”
“没呢，有事吗？”
“没事，就是。”
接下来，杨源看到他和夏思雨的聊天框上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杨源等了两分钟，觉得无聊，便放下手机打开窗户，准备通通风。
“嗯？老爸，他怎么还没休息。杨源看到院子中的一点火星。”
杨父听到开窗户的声音扭头说道：“还没睡呢，那过来咱爷俩聊聊。”
“你看，我想的是前两年虽然钱不太好挣，但咱家还是存了点钱。虽然不多，但爸给你说句实话，够你和苒苒的学费，这是爸可以肯定的。大专虽然不算太好，但我看手机上说专升本要比考上本科容易的多，大不了你就读五年。现在这个社会就只看学历，你学历比别人高一级那你就比别人的机会多一点，还有”
“爸。”
杨源看着地上一地的烟头低头说道：“其实，前段时间学校有那个征兵活动，我去报名了，这两天入伍人员就下来了，应该有我。”
“当兵？你不知道现在外面多危险！那些怪物无处不在，你嫌自己活的长吗。”
杨父掐着烟头怒道。
“我报的炊事员，不上战场的。再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们就是国家的未来，国家的希望！”
杨源抬头道。
“咔！”杨父点燃一支烟叹息：“你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我和你妈确实不能约束你太多，既然你想当兵那就当吧。记住！打不过，就跑，不丢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嗯！”杨源用力的点头，看向东方微微泛红的天。
天亮了。
———
“老刘！”
“呦，想好啦，欢迎你加入我们。”
“我还没说加没加入呢。”杨源挠挠头。
“嗨，既然你来了，那就证明你想好了。大早上的就往这跑，还没吃饭吧，我买了早点，过来吃点。”
“老王，你帮我看两节课，我家里有事。”
“走吧。”刘亚波带着杨源出了校门。
“上哪？”
“带你看看你的队友。”刘亚波骑着他的高驱动脚踏电动两轮敞篷车带着杨源往城郊走去。
“到啦，下车。”
一处破旧小区的一栋单元楼内某户。
“这你家？”
“对，怎样，我的大别野。”刘亚波洋洋得意道。
“那是别墅，不是别野。”杨源无语。
“老刘！新成员在哪呢！让我看看你口中的大美女到底有多好看！”
一位目测一米九体重两百斤的大汉出现在杨源眼前。
…………
“这就是你口中的大美女？”
杨源危襟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旁边的五人。
“刀疤脸，柴火棍，肌肉男，四眼仔还有中年油腻男。”一瞬间，杨源便想好了这几人的外号。
“大家好，我叫杨源，很高兴认识大家，一样大家以后互帮互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草，好像跑题了。”杨源内心道。
…………
“啊，那个，额，欢迎欢迎。”四眼仔率先开口。
…………
“额，娜娜呢？”刘亚波打破僵局。
城西有个案子，她去办了。
…………
“这都是啥啊，我严重怀疑进入了传销组织。”杨源坐在出租车上回想起刚刚的一切。
聊两句话，宁静，再聊两句，安静，接着聊两句，寂静。还好刘亚波以杨源还是个学生，还要上课，要回学校为理由打破这场批判会。杨源想到都到楼下了，还能听见刘亚波喊“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动手啊，不至于，说你呢，死四眼，老虎不发威当我是 哎呦 ，错了错了。”
杨源掏出手机，发现有一条消息，是昨晚发的，居然没看到？
夏思雨。“明天你有时间吗？（对方正在输入中）”
“嗯，有啊，怎么了有事吗？”
杨源正在回消息，听到汽车电台说道：“紧急通知，江州安城城西经济开发区将于五月十日进行战术级军事演习，无关人员请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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