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素冷笑，转过头对着秋净漓。
“小丫头，你也好自为之。”
公子羽伸出手拉住楚灵歌。
那一瞬间的温暖仿佛能融化他心里的冰冻。
可是她到底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双眼睛，没有一丝被尘世污染的尘埃。
乾素一转身离开了。
然后，大殿上的人全部都晕倒了。
流玄居。
“楚灵歌，你可知罪？”秋净漓的眼中有隐隐的黑气在翻滚着。
楚灵歌不语，那双眸子冷得让人发颤。
“你可知道，大殿之上那人是谁？”秋净漓漫不经心的玩着手腕上的玉镯。
“乾素。”楚灵歌轻启朱唇、
秋净漓寒光射向楚灵歌。
房间内，一切都冰冷的可怕。
几上的青铜香炉幽幽的散出缕缕青烟。
暗红色的帷幔轻轻摇摆着。
脖子上一紧，楚灵歌微微皱眉。
公子羽目光寒冰。
手上的力道满满加重。
楚灵歌微微张着嘴，下一秒。
她看到了公子羽眼中同样的黑气。
姑姑曾经告诉过她，封情毒最怕的事至死不渝的爱。
那么，他们之间没有爱了……？
又或者，他们爱得不够深。
那为什么要告诉她，会护她周全。
为什么要告诉她，成为武林盟主之后，就会娶她？
“落羽……”楚灵歌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着。
公子羽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飘雨的小岛，
“你会回来的，是不是？”小小的她紧紧地握着他的衣角，眼中满是不舍。
“会的，丫头！”他握住她的手，心却在颤抖着。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真的忍心杀我么？”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痛苦沿着血液流遍全身。
灵光一现。
房间里多了个人。
她雍容华贵的面容。
“姑姑……”楚灵歌伸出手，面色苍白。
楚千影微微蹙眉，转过身对秋净漓温柔的说。
“璃儿……她是你的姐姐，饶了她吧。”
姐姐……
楚灵歌身子一颤，开始不自主的颤抖着。
蓝雅静紧抿双唇，手臂已经被绳子勒出了痕迹，生疼。
楚灵歌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蓝雅静。
怎么会这样……？
“秋净漓是你的女儿，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蓝雅静几乎快要抓狂了。
“我知道了，这根本是一个圈套！”蓝雅静尖叫着，眼泪流了出来。
圈套……
“哈哈……”黑烟在周围升腾起。
乾素再一次出现。
“我知道了，王后就是你们杀死的，对不对？”蓝雅静止住泪水，紧紧地咬住嘴唇。
最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颤抖地问道。
“我爹爹也是……你们害死的……对不对……？”
蓝雅静突然笑出声，她笑自己的愚蠢。
“没错，没想到还留下你们这两个祸害。”乾素悠闲地端起茶杯。
“你杀不死我，是因为我体内的凤珠，你不杀静姐姐，是因为她知道启动神农尺的方法。”楚灵歌缓缓的闭上眼睛。
风吹影摇，暗色的树影狰狞的应在窗纱上。
公子羽收回自己的手。
木讷的站在秋净漓身边。
“静姐姐，我们来世再做姐妹吧。”楚灵歌笑的淡然。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噗……”乾素一掌打过来。
楚灵歌吃力的站起来，目光紧紧锁住公子羽没有焦距的眼睛。
“落羽哥哥……我爱你。”
“啊……”乾素的手已经穿过楚灵歌的身体……
鲜血四溅……
蓝雅静使劲的摇头、
“放了她，求你们了……”
楚灵歌痛苦的蜷缩起来，秀眉几乎皱在一起。
“羽哥哥，你喜欢我吗？”小小的楚灵歌天真的问道。
“呃……你猜呀！”公子羽淡淡一笑。
“当然喜欢了，那长大后，我嫁给你，好不好？”那时的她根本不知道何为嫁娶，只知道嫁给他便能跟他在一起，他去哪里，便也理所应当的带她去哪里。
“好！那你要等我，不能嫁给别人！”他点点她的鼻尖，宠溺的笑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很久很久以前……
“公子羽！”楚灵歌拉住他的衣袖“娶我！”
公子羽微怔，眼眸中满满的不舍。
“公子羽……”楚灵歌的声音发抖，蓝色的衣裙飞舞。
“如果没有她，你会不会娶我？”
她几乎在哀求他。
“我可以离开灵月岛，我可以离开姑姑，可以不要一切，可我不能没有你！”
“我没有爹娘，没有势力，没有傲人的家世，可是有一颗陪你到老的心！”
她放弃了她仅有的……却换不来他的长相厮守。
累了……倦了……
连骨头都累了……
静姐姐，你要幸福。
灵光瞬间迸溅。
蓝雅静抱起已经躺在血泊中的楚灵歌。
“公主……公主，是我啊，我是静姐姐，不要睡，不要睡……”
静姐姐……歌儿好累。
“公子羽，你看啊，这就是爱了你一辈子的女人啊，你为什么残忍的忘记她？”
姐姐……
秋净漓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江璃轩踹开门，力道之大。
一瞬间，飞沙走石。
天灰蒙蒙的。
蓝雅静抱着楚灵歌，没命的想要逃离。
“醉月……醉月阁！”楚灵歌呢喃。
“丫头，璃轩哥哥这就带你去。”江璃轩拉住蓝雅静的手臂，飞身来到醉月阁。
那里，原本的醉月阁。
此刻却……变成了废墟。
黑色的木块上还有丝丝白烟。
公子羽，我很爱很爱很爱你。爱得可以连命都不要。
那里的一切都不见了……
繁华过后的无尽悲哀。
这就是结局……
再见吧。醉月阁。
再见吧。所有的她爱过怨过的人。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
长长的睫毛如同折断的羽翼，无力的垂在苍白的脸庞。
我曾经幸福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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