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就这么定下来，林鑫，跟着你的方老师好好学，好好看。”曾泰是组里面的教培主管，组里面没有住院总，所有本院医师及以下，都归他管。
他可不会在意李嘉华这个博士还有普通的社会性住培龚乐阳的想法。
林鑫是实习生，那安排他跟着谁的班，已经在省人民医院里遭受过‘毒打’的他，更加不敢有异语，最多只能暗自嘀咕几句倒霉。
今天虽然是有安排手术，可方云暂时还不知道怎么插入到本组的手术里去。
好像也没有上级和他联系啊什么的。
但好在方云之前在衡市附属第一医院这样的三甲教学医院待过，知道这样的医院是僧多粥少，一般情况下，不是你分管的手术病人做手术，你还是别想着上台了。
特别是自己还是初来乍到，先缓一缓再看吧。
“你今年大几啊，林鑫？”方云看着没电脑，也不知道怎么下手术室，便问。
“大四下学期，马上大五。方老师。”林鑫一头短寸发，椭头，颧骨窄，前后径比较长，说话时语气很低沉。
“那你很快就要考研了啦？”方云看着李嘉华以及龚乐阳等人都已经各就各位，便带着林鑫往旁边走了一小截。
“现在考研好卷，如果不实习，不提前与老师接触的话，基本上没戏。”
“本院的硕士研究生，即便是过了初试，还有复试，复试的时候还要问科研相关的问题，以及临床技能考试。所以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不实习就只看书了。”林鑫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之色。
“现在的复试，对操作技能考试要求越来越高了么？”方云的考研，已经过去了接近十年，方云还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嗯，初试成绩占百分之四十，复试成绩占百分之六十。复试成绩中，操作又占百分之四十，文章占百分之四十，面试占百分之二十。”林鑫细致回着，然后再把笔记本先一收。
才问：“方老师，您以前考研的时候，没这么卷的吧？”
“我没读过研。”方云回。
林鑫闻言略惊讶，可最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眉宇间，略有些失望之色。
方云见林鑫的表情，便说：“没事咯，你这样的汉市大学的学霸，笔试肯定没问题。”
林鑫莞尔一下，并没有谦虚：“但是操作机会还是少，更多的时候，还是在练功房里……”
听到林鑫说起练功房，方云便又问了林鑫关于练功房的一些事情。
最终，的确是发现，这省人民医院的练功房，与医学会里面的基础技能考核的相应流程，完全一致。
最主要的还是集中在外科基础技能操作。只是林鑫还说，医院里的练功房，还有主治、副教授等不同级别对应的专用练功房。
而且，现在为了方便与医学会的定级考核进行对接，在练功房里，也有赋分制度……
“那按照这个赋分的话，你现在能拿到多少分？”方云又问。
其实方云挺好奇医院里学生们的各种赋分分数的。
“70左右吧！”林鑫说着，还略有些骄傲。
“啊？”方云惊讶不已。
只是，方云这一声啊，却是把林鑫弄得破防了，左右微微颤了颤。
目光纠结地看了方云一阵，挠了挠头：“方老师，我们是大三才开始学习外科技能学，大三下学期到大四上学期，才学习内外妇儿这样的专科基础知识。”
林鑫看向方云，仿佛是觉得你不要这么说话好不好？
我这操作，在我们这一届，还是可以排得进前三十的。
方云马上意识到，林鑫只是个实习生，自己第一次去赋分考核的时候，已经是主治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基础技能，就拿到了300分。
“奥，对哦，我都忘记了，过去了太久了。”
“我们当年都还没这个东西，那你们同一届的人，目前一般是多少分呢？”方云又问。
方云大概知道，操作技能的1级是10分、2级是20分、3级是40分，4级是80分这样子，只是医学会没有面板这样的绝对等级标注。
“我们刚到大五的，是在50-90之间。”
“大四的时候，是10-60左右。”
“然后硕士师兄们，一般是在100-200之间，博士师兄们，外科的基础操作，一般才是在200-400之间。”林鑫提醒方云，你如果不懂的话，就不要乱说。
“方老师，你现在的基础技能赋分是多少分啊？”林鑫知道方云应该是主动或者被动参与过医学会的定级考核，便这么回问。
反正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是方云，先让他破防的人也是方云。
林鑫其实心里啊，有不服气，自己这操作成绩在自己这一届，已经算是前百分之十了，只是方云不懂。
“880吧。”方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没有瞒着。
方云一说完，林鑫当时整个人微微跳了一下，语气满是错愕、音调还很大：“方老师你是多少？”
这一嗓子，瞬间就引来了不少的注意力。
方云见状，先拍了拍林鑫的肩膀，然后对着其他人微微拱手后才对林鑫道：“小林，咱们低调点说话，不要打扰到了其他老师。”
林鑫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
只是双脚并拢着立正后，目瞪但看不到口呆地看向了方云。
脑子里完全就宕机了。
方云一边做着嘘声的手势：“880，别这么大声音啊，没必要。”
“我。”虽然方云交代了，可林鑫仍然还是觉得脑子里有点转不过来弯。
“我、卧、槽。”
“方老师，你确定你只是基础技能的赋分成绩是880？而不是所有？”林鑫觉得自己还是要问清楚一点，莫让方云搞出来乌龙，到时候让他自己里外不是人。
“嗯，这是医学会给的分，可能和医院里不一样的标准吧。”方云淡淡一笑。
林鑫自然就信了啊，如果方云是装逼的话，这会儿如果来上一句880很高么，那多有味道。
但很显然，方云说的是事实，而且是他不太知道含金量的事实。
林鑫的眼神马上变得讨好起来：“方老师，今天下午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练功房练基础操作呀？”
林鑫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谨言慎行一下。
曾泰老师是知道自己的成绩的情况下，还安排自己跟着方云，肯定有其中的道理的。
“好。到时候你带我涨一涨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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