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你的事情？况且，我说的……你会信吗？”
林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知道一个神明吗？名叫叶宸，不仅名字跟你很像，样貌、衣着，完全一样。很难想象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联系。”
“……哪个‘chen’？尘埃的‘尘’？怎么可能，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叫这个名字。那个人是谁，我不认识。”
“行，那说说其他的。那条小蛇是你，占据星耀辰的身体的人是你，这两个先不论。在第一关里遇到的那个叫‘叶灵’的姑娘，也是你吧？”
叶尘立马摇头，“我怎么可能把自己变成一个女人的身体？我也是有尊严的。”
“行，那就是你变的。”
叶尘还想继续辩驳，“我都说我不是……”
“下一个问题，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叶尘顿了顿，道，“……不为什么。”
“很好。神明、耳钉、‘魔术师’、女侍者，都和你有关，一切都指向了你，你又一副藏事不说的态度。这么明显，我不问你，难道要问其他人？”
叶尘听着林眜一脸平静地把一个个话挑开，心里莫名有一股酸胀感，涨得难受。索性，叶尘不再回答这些问题，而是把之前问过的又搬了出来，神情凝肃着道，“那你信我吗？”
林眜没有避开叶尘那看向自己的目光，而是定定地回视了他，“信，也不信。至于事实到底怎样，我自己会做决断，你只管说就可以。”
叶尘长呼一口气，语气也认真起来，“好。既然如此，那我说。
十年前，你确实进过一次副本。从第一关开始，一路闯到了最后一关。整整100关，怪物杀绝，一个人完成，一关不落。明明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童，却能做到这种地步。
当时在副本里的其他玩家，包括我，都知道你的名字。”
林眜听到这里，皱眉问道，“那为什么现在的我不记得，其他人不记得，只有你记得？”
“因为我把关于你的记忆都存储在了一个道具里。阴差阳错之下，我并没有忘记你，反而更……。至于道具是什么……你已经见过了。”
林眜想起那个被嫚姐交易走的“时光宝球”，点了点头，“里面的确有关于你的影像。”
“至于这段记忆为什么会消失……”叶尘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手缓缓攥成拳又倏然松开，“我也不清楚，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家，触及不到和系统有关的领域。还有之前你说的，我和那个什么神明很像，只是他在模仿玩家而已。”
林眜紧紧盯着叶尘的反应，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的记忆遭人篡改，甚至整个‘幽冥秘境’内的玩家的记忆都被这个‘人’修改过。关于这个‘人’，你有没有什么……”
林眜还没问完，一道声音骤然出现打断了他。
“呦，两个人离这么近，干什么呢？吵架呐。”
叶尘掀开眼皮往来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满脸都写着“不欢迎”。
从一个白色建筑物后边走出来的嫚姐看着叶尘那副臭脸，嘻笑道，“我们好不容易来了这里，也不欢迎欢迎，小心我出副本了收拾你哦。”
嫚姐把最后一句咬得很重，像是在提醒某人。
叶尘无视她，自顾自低声咕哝，“现在在别人面前怎么不装柔弱胆小了，戏精。”
离叶尘最近的林眜听了:“？”戏精，难道不是在说你们两个吗。
跟在嫚姐身后的小念也从建筑物后边走了出来，喊了一声“嫚姐”，在看到还有两个人站在面前时又止住了声。
嫚姐闻声转过身，招呼后边的小念道，“过来吧，他们是真的玩家。”
“……哦，哦，这就来。”
待小念也到了这里，嫚姐不等林眜发问就开口道，“我们是从另一个空间来的，一样的小镇，不一样的建筑。我们那边全是正常的居民小楼，动物居民也遍布整个小镇。可疑的只有一点，那里除了我跟小念没有其他的玩家。
我们在镇上转了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现。直到第二天早上，小镇上突然出现了一批人类模样的‘人’。”
“没错，我们看见了那些人的模样……很奇怪，但又说不清是哪里奇怪，总之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嫚姐接过了小念的话头道，“奇怪的地方是它们的脸，大体上还保持着人类的基本构造。可眼睛、鼻子、嘴唇，却是动物的样貌。说不清是动物变成了人，还是人变成了动物。”
闻言，小念猛点头，道，“对，是这样！这些‘人’来到小镇上，一开始没有一个动物接见他们。直到他们说了一句——‘敢于摆脱掌控之人才配进入永恒天堂’，这句话把大半个小镇的动物都吸引到了他们那里，这个小镇的镇长也去了。”
林眜问了一句，“‘镇长’？你们确定吗。”
嫚姐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肯定道，“是吧，去那些怪人身边的动物有一个领头人。按照常理，它应该就是‘镇长’。”
叶尘在林眜开口之前先他一步问了出来，“那个镇长长什么样？”
“？还能是什么样。在一个只有猪这一种类动物的村子里，镇长当然是猪的模样，不过……是一头母猪。”
听到“母猪”这个词，林眜皱了皱眉，“它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这回是小念先答了出来，“是一件花裙子，布满碎花的那种。因为在那一群猪里边只有它穿了一件花裙子，印象还挺深刻的。”
林眜和叶尘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读出了疑虑。
见林眜和叶尘不说话，嫚姐继续说道，“之后，不知镇长和那些‘人’说了什么，镇上举行了一场仪式。祭台上的花纹和我们之前在那个圆形空地上看到的一样，铺满了彩色的油漆。祭台中心站着一个居民的尸体，双手把自己被砍下的头颅高高举过头顶。”
“就跟之前那个突然出现在木台中央的黑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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