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这次赴邀绝对和这个有关，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猜错了。”
季晨话锋一转，虽然这件事情差不多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但任何事都不能下断定论。
快银神色复杂，虽然他也希望季晨猜错一次，但一直以来的经验告诉自己绝不能侥幸：“你什么时候弄错过…十年前就已经如此了。”
“我开始怀疑我来泽维尔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罗根嗤笑起来：“你们是碰上史崔克的刁难了吗？要我留下来帮你们？”
“不，”季晨忽然微微一笑：“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我们可是给了你一个名正言顺的报仇的机会。”
虽是笑着的话，但言辞之间冷冽到了极点，不是对罗根，不是对感谢，而是对报仇。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留下来？预言家？还是心理咨询师？”
“对啊，”季晨的回答很理所当然，甚至言辞之间很是疑惑罗根的问题本身：“别人我不确定，但你…哪怕失忆，为了泽维尔哪怕回到五十年前都做到了，只是在一群普通人类面前保护一所学校而已，怎么会不去做？”
季晨自认为他的反问很有水准，是问怎么会不去做，而不是做不到。
管他做到做不到呢，之前史崔克夜袭成功完全是因为打了个措手不及，就算完全只是一群孩子那又怎么样？小看孩子可是会后悔的。
“…五十年前？”
季晨一怔，刚才好像随口说了什么，“关于这个，你会想起来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讨论其他。”
金刚狼看起来很想说什么反驳，但居然想不出反驳的理由…行吧，他是个实在人，对于季晨所说的五十年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守护这个学校就够了，再不济再加个报仇？
只是关于史崔克，罗根的记忆是真的已经不记得多少。
“琴她们什么时候回来？”见这边差不多说定了，季晨转而问向斯科特。
斯科特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明天。”
季晨却反过来安慰道：“这倒没关系，作战一事只要情报跟得上，那我们不会输，至少主动作战不会输。”
快银吓了一跳：“主动出击？这是让我们主动被政府抓住把柄吗？”
“当然…不知道，不过放心，我不会让外界抓住泽维尔中任何人的把柄，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的。”
季晨斩钉截铁的说。
确实，主动出击和被动防守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但那又怎样？
和哥谭那边的义警交道打多了，最常听的一句话就是“关于你们变种人，和外界的传闻居然完全不同。”
听到这话时季晨总是好脾气的笑笑，因为他看到其他变种人也是同样的回答。
但心里是真的不爽。
凭什么？
变种人不是人？
他也明白那些义警们也只是调侃，但未必没有提醒的意思，相比起来他们的处境更不好，更明白异类生存的困难。
但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至少还有的选择去做一个普通人，对于变种人来说…3还没出，类似小淘气这种极度厌恶自己身份的这种人也只能被父母抛弃远离人群。
他们都已经远离尘世偏安一隅了，你特么还要怎么样？
快银和斯科特只觉得一阵寒颤，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季晨接下来要做的很危险，虽然没了教授的泽维尔也已经到了最危险的地步。
“孤注一掷而已。”季晨掏出一个硬币，想天空抛去，在即将落地的时候接住，然后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有点不对，急忙解释：“我就是玩玩…绝对没学双面人的意思。”
说起双面人，昨天晚上做的梦可真所谓奇葩到了极点，毕竟他想破了脑子都想不出来他怎么会梦到双面人…还是性转的那种。
双面人又不会魔法，哪怕是性转也只是个普通人啊。
季晨轻轻张开手掌，正面。
“好极了。”他微微一叹气。
然后转身时恢复温和的表情：“皮特罗，麻烦去把艾玛和约翰找过来…鲍勃也叫过来吧，让他带这位姑娘去转转？”
说着半蹲下来，双手搭到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肩膀上：“你叫玛丽是吗？很抱歉刚来就撞上这档子事，不过放心，一切都会解决的。”
小淘气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你知道我的名字，但不认识我，听起来你要做一些挡在别人面前的事情。”
季晨微微一震，果然是个敏感心思细腻的女孩，不过她的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怯懦，这倒是和电影中的形象不太相同，反倒是更像漫画多一点。
金刚狼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着了烟，闻言愣了愣，语气有些轻蔑：“挡在别人面前？你？”
季晨看了看自己，嗯，身板挺瘦弱的，长相不赖，就是感觉白长了个高个子。
再一次笑了笑，只是笑容苦涩又充满不明意味的嘲讽：“怎么可能，小姑娘你想多了，我是脑力劳动者，平时可只是永远躲在别人身后出谋划策的那种。”
“晨，你到底要干什么？”镭射眼同样也感觉到季晨的情绪不对。
“我有把握让你们平安度过此劫，”季晨没有回答他，兀自质问：“我只问你，晚上他们来袭的时候听不听我的指挥？”
说这话的同时，快银，白皇后，火人也已经到了现场，包括还有闻讯赶来的冰人和路过此地的幻影猫。
季晨此时一身黑色风衣，在被夕阳晚霞染成赤红色的天空下停止伫立，漆黑的眸子眼中好像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黑洞一样，但诡异的让人感到恐怖。
这种情况下整个人异常耀眼…见鬼的在场八人不知道为什么黑色也能做到这样耀眼。
“…有代价？”斯科特强制着自己问。
“没有任何人会死，”季晨回答：“变种人的名誉不会因此受损，我很奇怪还能有什么承受不起代价？”
“现在无法说出的代价才是最大的，”白皇后好像也跟着笑了笑：“但是我没有什么异议。”
她一开始打算尝试心灵感应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却猛不丁被一阵剧烈的波动反射回来，心中忽的感觉就算是有什么代价那也绝对和她以及泽维尔无关。
相比其他几人也能想到。
季晨看着陷入沉思的几个人冷笑一声：“省省吧，咱们的目的都一样，只是为了泽维尔而已。”
“对了，约翰，你和万磁王关系好像不错？就拜托他去找教授了，至于在哪儿…先去波士顿等着。”
想了想对着镭射眼说一句：“告诉琴和奥罗罗，让她们不用回来了，也一起去那里吧，提前找人，越早找到教授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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