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安路66号。
李映棠挨着大门，隔壁的大娘从自家窗户出探头：“丫头，谢谢你的菜啊。”
“菜？”
“哎，小石头送的。”大娘说。
李映棠哦一声：“别客气。”
她开门进院子，秦霰正在翻院里的地，清理出不少石子碎砖。“抽时间买菜籽撒一撒，过个二三十天便可以吃了。可惜了卫生站后面的黄瓜和辣椒，五月份才能摘，便宜别人了。”
李映棠：“我抽空回家摘。”
“跑一趟不如买。”秦霰说。
李映棠：“不一样，咱们买的可能为了保鲜打药，卫生站的纯绿色无公害。”现在或许没那么毒，不需要特供，因为她看丁萱家也买菜吃。
秦霰笑道：“绿色无公害？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李映棠考虑隔墙有耳，没有明说，换了话题：“我前天救了丁爷爷，萱萱和丁大哥，请我吃饭，六点钟，平和饭店，咱们五点半出发。”
秦霰垂眸看时间，不到四点半。
“嗯。”
李映棠得到答复后，进书房接着辅导程十学习。
五点半时，放下资料。
道：“今天别人请我们吃饭，我和阿霰不在家做了。厨房的柜子里有大饼，馒头，你自己热一下炒个菜凑合吃一顿。你会炒菜的吧？不行的话，我们回来带你的饭。”李映棠把人留下，自觉有义务让对方吃饱。
何况人家哥嫂一早刚送来两只鸡，鸡蛋也都挑大的，干净的。
人家自己舍不得吃，留着给她。
她也不能太小气。
程十：“会，你们忙你们的。”
李映棠：“你嫂子说村里没有会做饭的男人，把你说漏了啊。”
程十笑道：“就是她让我学的。”
当时老妈意见很大，说男人下厨没出息。
大嫂说秦大夫下厨，人家大学生。
堵的老妈半天没说话。
李映棠教他使用煤气灶，并让他演示了一遍。
“这个真方便。”程十越来越喜欢城里了。
道路比村里干净，住宿条件好。
连生火做饭，都比村里简单。
“你小心点儿，第一遍打不着，把阀门关上散散味再开，使用完毕一定要把这一头拧上。如果有什么怪味，赶紧跑，人最重要。”李映棠慎重提醒。
“诶。”
...........
李映棠回屋换了身衣服，散下头发，和秦霰出家门，一撅屁股，坐他的车子后面，单手环他的腰。
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他的腹肌。
天气越发暖了。
他外套里面薄薄一层毛衣，毛衣里真空。
秦霰空出一只手按住她：“在家不摸。”
李映棠：“在家没想起来，又没人，怕什么？”
秦霰：“.......万一有人怎么说？被人看见不大好。”
“谁看见了？放心哈，我自会观察，不让别人有机会指点你。”李映棠说。
秦霰幽幽道：“说反了，别人只会指点你。”
“我更不怕了，爱说说呗，反正我享受到了。人生没那么多观众，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李映棠潇洒道。
秦霰目视前方，加快骑行速度，尽量忽略她四处点火的手。
过了许久，他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摸够了没有？快到了，有人。”
李映棠身子一扭，干脆双手抱住他，脸靠在他背上：“摸够了，没抱够。”
“到了。”秦霰停下车子，李映棠才松手。
轻轻跳下车，和丁萱来了遥遥相对。
李映棠挥手打招呼：“萱萱，等我吗？”旋即跑过去与之会合。
“除了你还能有谁？”
“久等了。”李映棠垂眸看时间，差两分钟六点。
丁萱：“没几分钟。”
待秦霰停好车子过来，三人一道进饭店，往楼上走。
包厢内。
包括丁老爷子的三个儿子以及一众孙子孙女全在，大家围着一个大桌子坐。
李映棠受宠若惊：“专等我们啊。”
“你也没迟到，刚好六点。”丁老爷子指了指身边的两个位置。“给你们留的。”
李映棠差点呆住，坐他旁边啊？
她坐过去。
秦霰挨着她，与丁老爷子及各位打招呼：“丁爷爷好，丁奶奶好，各位好。”
“你好。”
“你好。”丁老爷子伸出手臂道：“小秦同志，我最近总犯困，检查么又检查不出什么，帮我把把脉。”
秦霰应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丁老爷子旁边走，李映棠顺势与之换位置。
秦霰为丁老爷子试了脉：“体虚导致的乏力，最近感过冒？”
“哎，对！感冒刚好没几天，你这孩子有本事。”丁老爷子夸个不停。
“棠棠，纸笔借用一下。”
李映棠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和小笔记本递过去。
丁萱笑道：“你随身携带纸笔啊。”
“城里的小道太多记不住，带本子方便到陌生的地方画地图。”李映棠道。
丁老爷子的大儿子道：“萱萱说你，背着她爷爷走了很长一段路，辛苦你了，你这么瘦，没累到哪里不舒服吧？”
“不累，没有不舒服。”
丁薇：“你好大的劲儿，我都背不动爷爷。”
李映棠打哈哈：“当时情况紧急，没想那么多呀，事后我也挺惊讶。”
丁薇又道：“对了，听萱萱说你开店，生意怎么样？我们单位，有好几个同事职位都比我高，辞职做买卖去了。一个南下，另一个在本地，贷款开了一家食品厂，混的风生水起。我也不想上班，贷款做买卖父母不同意，南下他们也不同意。
我也开个店你觉得如何？给我点建议。”
“怎么说呢。”李映棠斟酌措辞：“我的生意还不错，小挣了一笔，养家没问题。但生意冷清的时候心里发慌，忙又烦。如果你想开店，想好开什么，亲自体验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像我卖柜子，我先做市场考查，了解了相关的知识，慎重考虑后才下决心。
最最重要的一点，脸皮必须厚。
买卖谈的差不多，没出货先收钱。
因为要不来钱可能会亏本。
出岔子，得学会跟人吵架。以上几点你能做到的话，想干什么放手干吧。”
丁薇头大：“光听着便难，没出货人家怎么会同意给钱？是不是得天天和男人打交道？”
“在交谈中让客户觉得你为人真诚，从而信任你，大部分都愿意掏钱，有的不愿意。我今天下午就遇到一个不愿的，浪费半天口水。”李映棠说得口干，拿起旁边的杯子：“谁的茶？”
“我的，你的在左边。”丁赢说。
李映棠：“.......”她拿起左边的喝两口润润喉咙继续道：“我的生意，反而和女人打交道的比较多。而且女人付钱特别干脆，只有极少的女人比较难说话。
还有啊，大部分长相帅气的男人都比较大方，而且很尊重身边的媳妇。
长得不咋地的，搜搜扣扣，事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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