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秣阳坐在路虎车里，一直在副总所住的小区门口守着。
既然现在这个副总有嫌疑，那吴卫国就有充分调取他个人信息的理由。
很快，一辆黑色的奔驰E300从小区里开了出来。
扫了一眼车牌号，二人开车跟了上去。
副总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了t市本地最大的商业综合体。
将车停好，秦秣阳把车钥匙抛给了吴卫国。
“吴哥，我想自己上去和他谈谈。”
吴卫国毕竟是吃公家饭的。
秦秣阳觉得万一到时候他和副总的言辞过于激烈，会让吴卫国难做。
吴卫国点点头一脸认真的看着秦秣阳：“可以是可以，注意尺度。”
秦秣阳比了个oK的手势。
“放心吧吴哥！我这大好年华的，生活还没享受够呢！”
吴卫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坏笑：“也对！生活你小子肯定是有多大福享多大福，只是劳其筋骨呗！”
秦秣阳白了一眼这个闷骚货，掉头就走。
来到4楼一家主营烤鱼的餐馆。
秦秣阳走了进去，巡视一圈很快发现戴着金丝眼镜，梳着大背头，长相略有些斯文穿着一身名牌西装的公司副总。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他的妻女不在。
只有他一人在埋头点单。
秦秣阳大咧咧的坐到了他对面。
副总抬头微微蹙眉，带着警惕的眼神打量着秦秣阳：“不好意思，这里有人。”
秦秣阳懒得和他拐弯抹角：“我是秦山的儿子，我爸的事你知道吗？”
与此同时洞悉之眼同时发动。
副总明显愣了一下，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笑笑：“原来是老秦的儿子呀！”
“你要有事可以直接去公司找我！还浪费你的时间跟到这里。”
“你刚才问老秦的事。”
说到这副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做出一副可惜的表情：“老秦的事的确是个意外。”
“我也很难过，你爸兢兢业业为公司奉献这么多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不过你放心，该给他的补偿一定会到位。”
对于这种人精的话，听2分丢8分。
既然他提到补偿，秦秣阳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啊！现在家里挺困难的，所以我也想问问这个补偿公司是怎么说的。”
副总就像变脸似得，又露出为难的神情：“哎！小秦呀！实不相瞒，公司最近也困难呐！”
“昨天垫付的两万块钱公司财务是挤了又挤。”
“你放心，我明天就号召公司募捐。”
“凭你爸在咱们厂里的关系，募捐个几万块钱应该问题不大。”
“太多的话，还希望你早做心理准备。”
秦秣阳内心冷笑一声。
他算是听出来了，副总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公司昨天给的2万块钱就是对你爹的补偿，别的一分没有。
至于募捐，纯纯假大空。
秦秣阳冷着脸：“也就是说，我爸在厂里受了摔断了腿，就只赔2万是吗？”
副总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他也只能耐着性子：“我不是说了吗！明天举行募捐仪式，我在这表个态，我个人募捐1000块。”
“咱们厂里这么多人，几万块钱问题不大的。放心吧！”
秦秣阳沉默了。
他双手抱怀，往椅背上一靠：“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募捐什么的都是扯淡。”
“我现在只想知道公司只赔2万是不是，别的就没了？”
副总放下手里的菜单冷眼看着秦秣阳：“我说你个小朋友怎么这么不识趣。”
“2万块钱不少了，你还想要多少？”
“公司里现在没钱，再说你爸是因为什么发生意外现在还没调查清楚。”
“万一是个人原因，公司很有可能会追回那2万块。”
“念在秦山为公司奉献这么多年的份上，那2万就当是慰问了。”
“行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随后像赶苍蝇似的对着秦秣阳摆摆手。
秦秣阳并没有离开，反而将身子往前倾和副总靠的很近然后非常突兀的来一句：“我爸是被人推下去的。”
“是周大军吗？”
秦秣阳这句话说完，明显看到副总的眼神下意识的躲闪。
很快他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小朋友，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讲！”
“你要是有怀疑就去报警，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秣阳笑笑依旧不依不饶：“如果我非要一个答案呢？”
副总有恃无恐，对秦秣阳这种无权无势的底层人民，他压根不放在眼里。
这会也懒得装了满脸讥讽的看着秦秣阳：“答案？答案你心里不是有了吗？对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今天还就跟你明说了，公司要钱没有，只要我在，你秦家别想从公司要走一分钱。”
“我说的。”
“那2万块就当是我对你家的施舍。”
“不服，你去告我呀！”
“我就想看看你个破落户有没有时间，经济，人脉和我耗。”
副总说话那表情极其嚣张，仿佛碾死秦秣阳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见秦秣阳不可走，他站起来拿起衣服。
“既然你喜欢待着，那你就待着吧！我先走一步。”
刚要转身走，秦秣阳却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副总当下吃痛，差点叫了出来。
他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手劲会这么大。
“别急呀！话还没说完你这么着急干嘛！”
“莫非心中有鬼？”
副总吃痛，一米七几的个头硬生生的被秦秣阳按回了座位上。
他皱着眉，却又不敢发作。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副总还真怕秦秣阳一上头，在这里把自己给收拾一顿，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你想干嘛？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想使用暴力不成？”
秦秣阳笑着摇摇头：“我们知识分子有节操，轻易不会使用暴力！”
“我要的很简单，一个答案，这个答案说出来我掉头就走，不然……”
这时一位身穿黄色碎花连衣裙的少妇牵着身穿公主裙的小女孩由远及近，渐渐映入眼帘。
秦秣阳看到了，副总也看到了。
“这是你的老婆和孩子吧？”
副总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秦秣阳喝了口桌上的荞麦茶不急不缓：“如果让你老婆知道她道貌岸然的老公是某家酒店的长期嫖客，你说她会怎样？”
副总菊花一紧，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不过很快镇定下来。
略微愤怒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还要继续诽谤我，信不信我立即报警。”
这时攻防转换，秦秣阳耸耸肩：“实不相瞒，正好有个警察叔叔跟我一起来的，就在外面坐着。”
“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让他进来，正好我想和他聊聊，你办公室电脑d盘里的隐藏文件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对了，密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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