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莫彪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远在十八垌的莫百银也没有预感到。他正把烧好的草药水倒进大木盆里，冲着屋子另一头费力的喊道。
“你个讨债鬼，快点过来洗药澡。”
莫百银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莫彪把二姨太带进来，自己却跑了。让他受苦受累，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当佣人，帮忙烧水做饭，甚至还要帮二姨太洗衣服。
“玩水水咯，玩水水咯。”
二姨太也不是一直都疯着的，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傻傻的在一旁发呆，坏了就像现在这个样子，疯疯癫癫的。
她从另一个房间跑过来了，但是却一件衣服都没有穿。一蹦一蹦的过来，立刻踏入了木盆中。
这可把莫百银看得眼睛都直了，往天晚上也是他帮端水来，二姨太都会来到了这洗澡房才开始脱衣服，虽然有时他还没来得及出去那么快，但是基本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今天晚上却是这个样子进来，莫百银想走出去，贪婪的眼睛却让他留了下来。都快那玉琴，撩了他几天，却是不让实际碰触，现在突然看到了二姨太，又怎么能舍得出去。
莫百银艰难的咽了两口口水，声音发抖的问。
“别光顾着玩水，到处都要擦洗，不能遗漏任何处。”
“我知道，我知道。”
二姨太不耐烦的应付着，手却是捞起那些药渣把玩。
莫百银把二姨太全身上下盯了一遍，有了一个不要脸的想法。就是骗二姨太，和她成其好事。赵媛媛都一起睡了，那睡二姨太也没有什么吧？
有了这样的想法，莫百银就把手颤颤巍巍的伸过去，小声的说。
“你看你，洗澡也不会洗，我来帮你洗吧。”
“好啊，好啊，像阿彪一样帮我洗。”
二姨太疯了就像是个小孩一样，叉开双腿伸到了木板的两边，双手高兴的拍着水面。
莫彪怎么帮二姨太洗，莫百银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要用他的方式来洗。他慢慢的把手伸进木盆里，在那黄浊的水里摸索着。
莫百银心跳得厉害，这个二姨太虽然是个疯子，但长得还是蛮标致的。他的手还没有触摸到二姨太的大腿，突然头就被按住，一下子整个脸就埋到了木盆里。
“哈哈哈…好玩，我请你喝茶，快点把它喝完，不然一会冷了。”
莫百银心里那个气啊，在水里咕咚咕咚了一阵，挣扎着直起头来。那个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想引诱二姨太啊，大声骂道。
“你个婊子想的讨债鬼，祸害谁不好，跑来祸害我这老头子。”
“你不喝，那我不和你玩了，一会我就跑去抱贵得了。”
二姨太不高兴了，把腿收回盆里，到处乱蹬，溅起了一团团的水花。她每天都会去铁匠铺抱贵得，自然的也就接受了贵得这个名字。因为如果叫秋生的话，猴儿和他阿娘就不让抱。
“滚快点，讨债鬼。”
莫百银没好气的骂着，溜出了洗澡房，回房间去把弄湿的衣服换上。这个二姨太恐怕是睡不成了，这个样子即使是成功的睡了，那她出去乱说，被别人知道了，岂不是把老脸都丢完了。
刚才的洗澡水并没有灭掉莫百银的火，反而是越烧越旺。二姨太弄不成，马老太和赵媛媛又都离得太远，玉琴嘛又不在身边。既然是在身边，一直缠着铺子的事，不给点好处，那也是不给碰，解决不了问题。
莫百银想到了拐子坡的寡妇表妹，立刻装了几张法币出门去。
寡妇表妹姓姜，是个外乡人，早年嫁到了拐子坡罗姓人家，现在四十好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表妹一共有五个孩子，丈夫还活着的时候，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丈夫一死，马上就捉襟见肘。更加要命的是，那一年最小的孩子还没有满两岁。
家里公婆也已经年迈，这么多张嘴，全靠她一个人操劳，生活都快过不下去了。便张罗着看哪个光棍愿意上门，他也不管长相如何，是否有钱了，只要是愿意撑起这个家，她就同意。
来登门的男人不少，但都是来占便宜，玩了一两次就不见踪影，没有谁会愿意为她担起这个重担。
半年下来，她也悟出了其中道理，于是不管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眼瞎的腿瘸的，年龄老的，年龄少的。来了都可以，但是要给钱，给钱了晚上可以留在她的床上。不给钱的就是碰一下她的屁股，就会回以一巴掌。
这就好办了，有钱就玩没钱就走，那些男人也不用花言巧语了。一时间，她的门前络绎不绝，各个寨子的光棍，包括一些想偷腥的男人，都出现在了她的家里。
她也就靠着这身体，慢慢的把几个孩子拉扯大，把公婆送走，日子过得倒也舒服。
这和县城舞凤楼的营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大家都叫她表妹，其实是婊子的意思。
莫百银以前从来没有光顾过表妹家，今天是实在憋不住了。到了表妹家时，一个驻守在这里的士兵刚刚提着裤子走。莫百银也顾及不了那么多，直接走进去，摸出两张法币放在桌子上，问道。
“这些钱够我留下来了吗？”
表妹看到是莫百银，立刻两眼放光，起身把门关上，娇滴滴的说。
“够了够了，是什么风把你这财主给吹来了啊，你是稀客，别说是留下了，就是过夜，也都是我的福气了。”
表妹说得七分真三分假，这一点钱过夜肯定是不行的，但确实莫百银是稀客，她想把这个人长期留住。
她这个年纪，已经没有前些年那么多人追捧了，现在还靠着有当兵的在这里驻守，每天都会有人来。一旦当兵的走后，三四天也没有人光顾。所以看到了莫百银，才会如此的反应。
莫百银猴急啊，听说了可以留下来，立刻迫不及待的上前把人搂住，这点就不如他的儿子了。他儿子除非见到玉琴或者杨桂花这等美女，否则必须得喝点小酒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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