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准把人送走后，敲了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熟悉的一声冷漠嗓音：“进。”
他走了进去汇报情况，“爷，江小姐送走了。”
“嗯。”季寒洲头也没抬，把一份文件递过来，“按照这个项目写个策划书，下班之前交给我。”
程准接过来，欲言又止的站在原地没动。
季寒洲察觉到面前的阴影，总算从文件里抬头，“还有事？”
“爷，是这样的，我想问问情况。”程准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季寒洲越来越不耐烦的注视下开口了。
他生怕自己再不说话就会被踹出去了。
“您对沈小姐，到底是什么看法？”
眼见季寒洲突然恍惚了一瞬的表情，程准心头狂跳。
难道爷真对沈瓷小姐旧情难忘？
还是重新爱上了？
毕竟这段时间他们两人同处一室朝夕相对的，
爷哪怕表面说着不回去了，可是还让他给沈小姐送饭去呢。
然而季寒洲的恍惚也只有这一瞬，他眯着眼睛危险的盯着程准，“你工作都做完了这么闲？其他助理的工作全部交给你好了。”
程准脸色大变，扭头就往外走，再不敢多留。
“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随口一问，这就去努力工作！”
他手搭在门把手上，还没使劲就被叫住了。
“等等。”
季寒洲淡淡敛目，“过去一年里发生的事情我一直没记起来，你去查清楚这一年发生了些什么，下班之前给我资料。”
程准:“……是。”
这是什么苦差事。
走出办公室后，他轻轻扇了自己两巴掌，恨不得退回去把刚才多嘴的自己给掐死。
旁边的同事凑过来问道:“程特助，季总让你做什么？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程准眼神闪了闪，把文件递给他，“这是爷吩咐你们的，根据这个项目写份策划书下班之前交。”
助理一惊，急忙接过来，“好的，我这就写。”
程准把手头的事情推出去一项，还剩下比较棘手的一件。
该怎么调查再写出来呢？
那就从一年前，爷和沈小姐相识的时候开始。
幸好那段时间他时刻陪着爷，还真见证了这两人到底怎么相识的。
程准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字的时候，沈瓷和刘明炎的谈话进入到了最后阶段。
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不打算说出来。
沈瓷不再劝，心里默默打定主意回去后再找季忆查查这人的弱点。
对症下药，才能救命。
“沈小姐实在是抱歉，我就先走了。”刘明炎戴上帽子起身要走，被沈瓷叫住。
“刘先生稍等，我能问问你住在哪里吗？”沈瓷在对方警惕的注视下解释道：“如今的情况对你我都不太安全，如果有危险你可以联系我，我还没从刘先生这里听到我想要的回答，你尽管可以放心，我是最不会要你命的那个人。”
刘明炎一听这话戒备都消了许多，他点点头，在纸上写下地址。
“这是我的住处，沈小姐，有些事情非黑即白，但有些事情并不能用黑白就能来判定的，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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