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示意何雨柱说出办法。
“不信你就等着吧，这些天，你就先按兵不动，每天装作去上班的样子出门，等过几天的时候，他有没有在你们院子里说你被开除的事情，让全院人知道，让你丢人吧。”
何雨柱说道。
韩春明不说话，他决定就按照何雨柱这个办法试试，看程建军过几天到底会怎么样。
“你今天来找我，不仅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事吧，还有什么事？”何雨柱问道。
“何大哥，我想让你给我再找一个工作，我现在那个档案有偷东西和投机倒把，估计是没有厂子里会要我。”
“我也不敢跟家里人说这事，要是让他们知道，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韩春明担心道。
“厂子里工作才刚刚回复，我也不能往厂子里放人，街道那边都多少人等着。”何雨柱说道，这也是实话，厂子里岗位现在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何大哥，帮帮我，你肯定还认识其他厂的领导，帮我问问吧。”韩春明恳求道，他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回去告诉他妈。
“你档案上面有偷东西和投机倒把，我帮你找个工作不难，可是这档案上，实在是让人为难，我相信你人品，可其他厂的人会怎么想？”何雨柱说道。
在这个年代，档案上有问题的，别人厂子里都不会要。
棒梗能进去食品厂，那还是托了易中海西北援建，就是个临时工而已，有任何问题可以马上就清退。
好在，现在不少返城知青都是临时工，棒梗这么个临时工一直当着，倒也说得过去。
“那我怎么办，只能是老老实实交代了？”韩春明叹气道。
“倒也不至于，也还是有办法。”何雨柱说道。
“那是什么办法？”韩春明迫切道。
“你回去，明儿个再过来，直接去大前门那边四合院，我带你出去转一圈，你就知道是什么办法了。”何雨柱说道。
“何大哥，还是先跟我说一下，到底是做什么，不然我这晚上回去睡不着。”韩春明又说道。
“睡不着正好，想想你自己做事怎么这么不稳当，没心眼，以后说不定是要吃大亏，回去吧。”何雨柱直接下逐客令。
听到他这么说，韩春明也不好在这里，只得是回去好好反思。
………
次日一大早，韩春明就过来大前门这边四合院找何雨柱了。
何雨柱直接把一套“工作服”扔给了韩春明。
“何大哥，这是什么意思？”韩春明看着这一套破破烂烂衣服，很是不解道。
“当然是让你换上，赶紧，在这屋子里换上吧。”何雨柱说道。
“这……我穿出去还怎么见人？”韩春明看着这破破烂烂衣服，不情愿。
“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吧，我也不这么麻烦。”何雨柱不想解释那么多。
“别介，我马上就换，马上。”韩春明急忙道，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何雨柱了。
等韩春明换好衣服好，却发现何雨柱也已经换好了一身破破烂烂衣服。
不同于他的扭捏，何雨柱是大大方方的。
“何大哥，换上了这衣服，咱们到底要去做什么？”韩春明不懂。
“你看，我们现在穿着这身像什么？”何雨柱问道。
“像是破烂侯收破烂，还有咱们去收东西，不过，这跟咱们要去工作，有什么关系吗？”韩春明不解道。
“你说的没错，咱们的工作就是去收破烂。”何雨柱说道。
“收破烂？”韩春明整个人都目瞪口呆了，他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整晚的工作，居然会是收破烂。
“怎么？不去吗？你要不愿意的话，可以不去了。”何雨柱说道。
“我去，现在只要让我有个工作就可以。”韩春明现在那里敢要求那么多。
“走吧。”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这里还准备了辆破三轮车，韩春明就坐着在三轮车后面。
“收破烂，收破烂，有破烂的卖……”
何雨柱刚出家门，就扯着大嗓门喊着。
“你怎么挡住脸，来，一起喊，你不喊，别人怎么知道你收破烂，还是说你怕被亲戚朋友看见？还是你那对象苏萌看见？”何雨柱看着韩春明挡着脸，问道。
“我跟你说，划桨游湖，下饭馆，看电影是爱情，可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人间烟火也是爱情，苏萌如果就因为你的工作嫌弃你，肯定就不是你的良人。”
“你看，你嫂子当年是资本家女儿，我呢，就是个厂子里的食堂主任，我们俩，谁也没有互相嫌弃谁，她不嫌弃我家里就是个厨子，我也不嫌弃她家家庭成分。”
“当然，也不是说每个人都要像你嫂子那样才是个好女人，你如果真的喜欢苏萌，你就好好努力，让她知道你的能力，也让她家里知道，这样人家才能放心把闺女交给你。”
何雨柱说道。
韩春明跟苏萌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他不知道这两个人能不能走到最后，但可以肯定，苏萌肯定是很喜欢韩春明，就是这性格……
听着何雨柱这些话，韩春明心里也在思索着。
“收破烂，收破烂，有破烂的卖……”何雨柱又扯着嗓子喊起来。
过了会，韩春明好像也想通了，学着何雨柱喊了起来，“收破烂，收破烂，有破烂的卖……”
在路过一条胡同的时候，一位大爷喊着道：“收破烂的，过来，我家里有破烂，卖给你们吧。”
“好。”何雨柱停下车，跟着大爷进了院子里，韩春明也跟着一起进去。
不过是十分钟时间，何雨柱跟韩春明就出来了。
等俩人走远了以后，韩春明拿出那个清代民窑的碗看着，“何大哥，我总算是懂了你为什么要让我收破烂，不过，我做这个也不是正儿八经工作，没个固定收入，跟破烂侯一样。”
“你跟他不一样，你去物资回收公司，再说，人破烂侯现在可不穷，他没钱就来我这卖两件东西又是富裕好久。”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给韩春明介绍的物资回收公司，其实就是废品回收站，在那里上班就可以有工资，做的事情就跟现在他们做的差不多，只不过是上班就要全职。
这点儿工资，何雨柱不在乎，他也不差这点儿工资。
韩春明档案上有污点，但去物资回收公司，还是可以的、
“那我就去物资公司上班吧，可要是有好东西的话，我可不舍得卖。”韩春明说道。
“你怎么那么傻，你在物资回收公司上班能有几个钱，能收多少老物件，你随便卖几件给我，你不就有更多钱去收老物件了吗？”何雨柱忽悠道。
“倒卖老物件可比倒卖鸡蛋风险更小，就是有人说你的钱来路不正，你就说是我借给你的，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何雨柱说道。
“破烂侯当年卖给我3件明朝瓷器，一千块，这还是很多年之前，那会我跟晓娥还没结婚，还没有何晓。”何雨柱想要让韩春明把东西卖给他，自然要让他知道这其中价值。
“瓷器？明朝的，别说给我一千块了，就算是给我一万块，我都不会卖，这些可都是无价之宝。”韩春明说道。
“要是让你肚子空空的，黄金都不是金，收藏的东西再试宝贝，家人能够比这些宝贝更重要吗？有了那一千块，可以让破烂侯家里人都能够过上好日子。”
“还可以收齐更多老物件，破烂侯当年和我也算是狭路相逢，他在那收东西，跟人讨价还价，我没有还价，东西就被我买了下来。”
“有时候你也很因为讨价还价失去一件好东西，好宝贝有时候不等人。”何雨柱说道。
听到何雨柱说到了这个，韩春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何大哥，我想起来了，你还记得那个额尔金的烟袋锅吗？侯姐本来说帮我留着，转头卖给你，就因为你出价高。”
“这就对了嘛，你要是不够钱，跟人讨价还价，这就很容易被人截胡。”何雨柱说道。
………
程建军看到韩春明还是一大早就出门，所以就来食品厂这边打听消息，自己都明明举报他了，食品厂还能留着他？
要是这样的话，程建军可不服气。
“大爷，我来你们这找个人，韩春明。”程建军试探着对看门大爷说道。
“韩春明？他现在不在这上班了，不在厂子里上班，被开了。”看门大爷叹气道。
“真的被开除了，太好了，真是大快人心。”程建军幸灾乐祸道。
“滚。”看门大爷直接把一杯水泼在程建军身上，骂道：“见过驴上树，没见过你这样幸灾乐祸。”
“我就是看你年纪大，不跟你一般见识。”程建军冷哼了一声，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刚离开这里，他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等自己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院子里的人，韩春明是因为偷东西和投机倒把被抓，看他还怎么做人。
………
何雨柱带着韩春明去了物资回收公司，那边当即就答应收下他了。
下班的时候，他又去何晓住着的那个，大前门那边那个四合院换上自己早上的衣服，这才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回家。
程建军知道韩春明被开除的消息，今天一整天就都在等着。
韩春明回到院子里，对正在忙着的韩母说道：“妈，我回来了。”
韩母点点头道：“五子，下班了。”
放好自行车以后，韩春明过去帮韩母一起劈柴。
院子里的大妈笑道：“小五子就是懂事，刚回来就帮着你干活，真是好孩子。”
“你就别夸了，这让我怎么好意思？”韩春明笑道。
这会儿，程建军从中院出来，惊诧道：“怎么现在春明还有心情在这劈柴，你都被开除了，怎么还有这个心思？”
韩春明一个劲给程建军眼神暗示，他却像是没看懂一样，继续道：“我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告诉哥们，你跟我说一声，我跟我爸说，帮你把档案上污点去掉。”
“你档案现在有偷东西和投机倒把，这以后可怎么办，还能找着什么好工作？”
韩春明冷冷的看着程建军，脑海里都是何雨柱说过那些话。
韩母听说韩春明被开除，整个人差点没站稳摔着，幸亏被扶住了，“妈，你没事吧？”
“春明，赶紧扶你妈回去躺会。”旁边的大妈说道。
韩春明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心情跟程建军计较，扶着母亲回屋了。
………
晚上，韩春明的大哥二哥，大姐二姐都回来了，给他来个三堂会审。
大哥韩春松手里拿着板子，问道：“你怎么就被开除了，你给我老实交代。”
“偷面包。”韩春明老实道。
“你就这么嘴馋吗，非要偷面包，偷鸡摸狗的毛病那里来的？”韩春松恨铁不成钢道，说着又狠狠用板子打了韩春明手两下。
韩春明二姐韩春燕心疼他，急忙道：“大哥，别打了，春明插队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他做的是不对，咱们之后慢慢教育吧。”
大姐韩春雪说道：“你老实跟大姐交代，你都偷了几次面包。”
“两次。”韩春明老老实实道。
“第一次面包给我，我知道，第二次给谁了？”韩母看着韩春明问道。
“还用问，肯定是为了后院那苏萌。”二哥韩春生冷哼一声道。
“不是。”韩春明急忙否认，他偷面包确实是为了苏萌，可不能把这话说出去，不然自己家的人非得要到后院去找她家，那自己跟她就是没可能。
“怎么就不是了，除了她，还能有谁让你这么豁出去，小五子，你年纪不大，倒是挺情深，二哥女朋友现在都不跟我结婚，但你是厉害，你这痴情说不定明天苏萌跟你领证。”
韩春生冷嘲热讽道。
“二哥，这会儿，你就别添乱了。”韩春燕不满道。
“那你倒是说，这面包，到底是给谁了？”韩春松问道。
“给何晓，他想试试我们这面包，人家帮我这么多忙，我就说请他。”韩春明眼下也只有把这锅让何晓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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