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优雪的声音到后面变得很小很小，但是话里面那嗔怪的意味江寻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林优雪撇过头微微嘟囔的模样，江寻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当然他笑的并不是林优雪，而是自己。
上午和李欣欣在一块的时候，他还在想林优雪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感情，还在考虑林优雪知道自己和韩琦琦在一起是个什么表情。
这个想法和这个问题才过了多久，江寻就已经知道了林优雪的答案了。
他倒是没有想到林优雪心情不好竟然是因为自己，不过不是韩琦琦，而是李欣欣。
他随即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和欣欣怎么样了？”
“唔...”林优雪想了一会儿，才开口答道：“和我一样？”
江寻沉默了片刻，才轻轻点头。
“哦，我知道了。”本来刚刚把头转过来的林优雪又瞬间把头转了过去，让江寻面对的又是她那精致的侧脸。
但是除了这些之外，江寻也发现了她转头那一瞬间眼底闪过的失落。
不过他也没有再多说刚刚那个话题，只是随口问道：“今天怎么没化妆？”
“化了。”林优雪小声回答，“淡妆看不出来而已。”
“那你嘴上还不是涂了亮晶晶的唇膏么......”江寻有些质疑。
林优雪反驳道：“哪里涂了！我嘴唇就是那种颜色的，亮晶晶是因为...是因为......”
“那亮晶晶的缘故不会是抿嘴抿的吧？”
林优雪没有回答，表情慌乱了一瞬，不过立马就恢复了正常。
看到林优雪这样的反应，江寻不禁笑了笑，接着说道：“人只有紧张的时候才会抿嘴的，你刚刚都抿了多少次了？”
江寻说着，便看到自己怀里的林优雪又忍不住抿了下嘴。
林优雪可能也察觉到了自己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她转过来打了江寻一下：“我哪里紧张了！这只是我的习惯性动作！”
“那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一个习惯性动作？”
“你没见过我的东西多了呢，你对我根本就不了解！”
“不了解？”
说到这个，江寻来了兴趣：“怎么不了解了？我们互相之间有多了解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听到江寻富有调侃意味的话语，林优雪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俏脸瞬间变得绯红：
她小嘴微微嘟起，皱了皱鼻子：“江寻，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啊！”
林优雪小女生的模样江寻可是有几天没有见过了。
“我哪里不要脸了，你自己说我们是不是很了解？”
“我说的不是那个了解！”
“哦？不是那个了解，那我也很了解你。”
“不可能。”林优雪说着还哼了一声。
“要是我对你不了解，怎么能知道你现在在吃醋呢？”
江寻话音刚落，林优雪撇过去的头立马转了回来，对上江寻的眼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变得平静：“哪有......”
不容林优雪狡辩，江寻继续说道:“你不用狡辩，我看得出来。”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能是因为李欣欣。”说到这里，江寻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可是我之前真的没骗你，你真的是我的第一个。”
林优雪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开口：“我知道。”
“我知道你和欣欣是那天在酒店......”林优雪哽咽了一下，上午床上所有的负面情绪涌上心头。
想到这里，林优雪还在大腿上起来，然后又跨坐下来，让自己面对江寻抱住了他，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条手臂搂住她的脖子。
江寻也顺势搂住了她的腰，想着林优雪刚刚的话，他也沉默不语。
“我...我就是觉得...我对你并不重要。”
终究是林优雪没有耐住这片刻的宁静，有些哭腔地说道。
“你对我很重要啊。”
林优雪靠在江寻的肩膀上的头轻轻摆了摆：
“不一样的......”
“欣欣毕竟是你的初恋，你和她这样理所当然，就算之后你跟韩琦琦那样，那你也认定了对方是正牌女友，就是我...虽然是第一，但是那又能怎样？”
“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对你的感情也就那样，只要成为了第一，我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直到今天学姐发现了欣欣的异常，还跑来跟我探讨，把这个当作八卦和我说，我才知道，在她的认知里面，我就应该和她一样兴奋地吃瓜，甚至应该和她的想法一样，认为你和欣欣复合了。”
“但我不是局外人，这些事情跟我也有关，我没有心情和学姐一样把这件事情当做八卦，我也不会开心......”
林优雪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最终还是带着些许哭腔停住了，然后靠在江寻的肩膀，在他的耳边吸着鼻子。
江寻知道林优雪一开始对自己感情并不是很深，在A上来之后两人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关系很久了，而且对方也根本不在意自己身边有几个女人，有时候甚至会帮自己打掩护。
之前江寻也说了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秘书”。
直到今天，江寻听到了林优雪的真心话，心中才荡起了阵阵涟漪。
他仔细一想就能想到，应该是学姐发现了李欣欣晚上回去之后光腿神器的消失以及走路姿势的别扭，不能确定然后才去找林优雪问一下。
不问还好，一问就让林优雪难受了。
合着那个时候林优雪一直在包厢里面担心自己的安全，但自己却和李欣欣在厕所隔间......
虽然说林优雪对江寻无比地好，不在意江寻身边的女人，但是那可能是林优雪自己都没发现的感情。
在这么久亲密的相处中，她对江寻的感情早已经非比寻常，江寻不在意她却去和李欣欣在一块就已经很让人生气了。
可是在其他人的眼中，江寻和林优雪除了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还真就没有交集，甚至能在她面前随意地说出江寻和其他女人的八卦。
在江寻的对待中和其他人的反应中，林优雪只会觉得自己在江寻这里根本就不重要，甚至到了那种可以随时抛弃的地步。
“唉...”
捋清楚了林优雪心情不好的原因之后，江寻忍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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