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帮派暗地里也不敢这么发狠，是因为凶灾入侵上层控制力减弱吗，哎?我这算不算是为民除害?”刘霸军疑惑。
此时，林雨瞳提着染血的剑，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神情呆愣，染血的衣衫上沾染着无数人的血液，看见还有人活着，呆呆地挥动剑锋，砍掉女孩的脑袋。
血液飙射出十几米远，脑袋给冲飞出去撞在墙上，咕噜咕噜滚出几米。
“诶诶诶，我还没爽完呢，”刘霸军擦擦脸上沾染的血迹，把无头尸体从身上拿下来，随后提上裤子。
“楚明说清理掉，”林雨瞳说，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残疾人…她都是如此挥剑。
她想起离开时楚明微笑着叮嘱她的模样，她手起刀落时没有丝毫手软，甚至是面无表情的发呆，一脸认真地执行。
只要那个男人脸上露出笑容，她就知道这便是足够了，只要想到他脸上的微笑，她手中的剑不再会有任何迟疑，哪怕她在夺走一条又一条生命，杀到她有些麻木甚至像是在砍木头，那个男人的微笑便是她杀下去的信念。
刘霸军拍拍身子，耳朵里通讯器传来钟长来的催促，“去蝶帮，别让主政司六大家族反应过来了，他们也跑不了。”
“行了，知道，”刘霸军看眼傻乐中的林雨瞳，她脸上染着血带着笑，似乎是想到楚明抱着她的时候。
这蠢姑娘。刘霸军摩挲下巴若有所思，“小林。”
“嗯?”林雨瞳呆呆回过头。
他想说林雨瞳被楚明灌迷糊了，但是林雨瞳大概理解不了他的意思，这姑娘有点憨憨的。
不然楚明也不会在她身上用最危险的计谋——真诚。
真诚作为计谋的一种，风险高收益高，和赌博没什么区别，可小林偏偏就吃这一套。
刘霸军咂嘴，突然笑出声，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他的世界里只要够强便能为所欲为，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他便是信奉这样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而楚明在第一眼就看透他是这种反社人格，仍旧带他一起上路。
而他想要跟着未来的霸主去更高的地方，体会真正的为所欲为，去看食物链顶端的风景，楚明对他使用的是无法拒绝的阳谋。
而他刚才还准备提醒林雨瞳，他笑一笑不准备说话了，他自身都是如此还劝别人。
同时他也释怀了，他和林雨瞳是一类人，无法顺应这个世界的人。即便如此，他们亦能拥有着属于自己神父，属于恶人的救世主。
·
两人戴着黑鸦面具，一路奔袭至蝶帮，青门他们已经光顾过，没有活口。
蝶帮的驻扎地是一间大酒店，酒店地下有着极为庞大的地下产业链。
刘霸军让林雨瞳守在地道出口处，见人直接杀，他一人独自下去看看。
酒店下方的地下世界如同一座超大型监牢，刘霸军一脚踢开牢笼，里面的女人赤裸着蜷缩在地，他用鞋尖抬起一个女人的下巴，嘴里喃喃自语：
“蝶帮不是从事风俗青楼相关的产业吗，样衰的女人都养，啧，”他一脚横过去到下一间。
每一个牢房中都有着受过无数虐待的女性，有的神志失常，有的如刺猬般畏惧一切，有的趴在流食口吃着屎尿混合物般的流食。
不少房间有便池，但是女人仍旧随地排泄，仿佛精神失常一般。
“艹他老母的，全是样衰，”刘霸军相信老二的判断，血洗一间间牢房。
他知道这群牢房里的是什么人，是蝶帮专门驯养出来，为了满足某些权贵奇怪嗜好所特意调教出来的人，用来贿赂某些官差，大夏各地都有这种嗜好的官差，她通过这类手段迅速建立起蝶帮。
绮梦是很有手段和狠辣心态的女人，同为女人她更知道该如何摧毁一个女人的认知和思想，建造了这样一座庞大的地下教养所。
刘霸军往内走，监牢后方是一个个空着的房间，他挨个打开，没感知到其中有人。
直到后面的房间，里面总会有几具温热的尸体，刚死没多久。
他感觉不对，蝶帮这是料到他会来?提前自杀了，这么温顺。
他快走到最后一间屋子，某漂亮女人吸引了他的视线，他暗自庆幸，还好没让小林跟着下来，不然又得碰尸体了。
他一把抓住，“嗯?吊你老母的怎么是个男人，快比我大了，算了，我管你这个那个的，不管男女、我都一样的艹啊…”
三分钟后。
“简直是雌性中的雌性，我差点都舍不得杀你了，不过老楚的交代还得做，”刘霸军系紧裤腰带，杀掉这个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
他踹开最后的房间，“时间不多咯。”
绮梦躺在椅子上，对着脸上打着某种营养剂，她知道自己要死，但是仍旧在往脸上打护生素。
这种药是从很多女子肾脏之中提取、浓缩后得来的，具有延缓衰老的作用，甚至可以重返青春年华。
每年要花费几十颗肾来维持，随着她年龄增大，护生素对她的作用慢慢减小。
她知道自己要死，但是她想在死之前保留下最年轻貌美的容颜。
刘霸军饶有兴趣，“狐帮帮主抱着钱死，青门龙头拿着一个令牌死，你这是要美死?而且你好像知道我要来，不怕吗。”
“是楚明让你来的吧，”绮梦问。
刘霸军第一时间扫视房间，耳边通讯器传讯，“房间没有相应电子设备，不用担心泄露。”
刘霸军露出张狂的笑容，“对。”
“小家伙真狠啊，”绮梦感慨。
“我倒是奇怪，你们好像都有点…失去理智，”刘霸军问出心中疑惑。
“蓝星撑不住几年了，疯狂一把又如何，我这种人可拿不到诺亚方舟的船票，”绮梦很是悲观。
刘霸军眯起双眼，“难怪，认为凶灾马上会毁灭人类，抱着临死前尽最大的可能疯狂一把的想法，不枉人间走一遭。”
“不是认为，是必然，”绮梦自嘲地笑道，随即又赶紧抚平脸上的皱纹，“比起这一辈子做的孽，真的赚大了，如今报应到来，我倒觉得庆幸。”
刘霸军摇头，“我来让你见见真正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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