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院,一间独立的病房内。
窗户大开,帘子收卷,房间内亮堂堂的,不时有清爽的凉风,徐徐送来户外的鸟啼和蝉鸣。
郭振邦此时正半躺在病床上看报纸。
他已经动过手术,且经过两天的恢复,加之又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高于常人,到今天已经恢复得一二不离三了,余下的时间只需静养。
这时,只听得房门“呀”的一声轻响。
郭振邦抬眼一看,顿时连眼角也笑出了皱纹,原来是他的外孙和女儿前来探望他了。
而他的外孙不是别人,正是叶文轩。
只见叶文轩手上捧着一束粉黄相间的康乃磬,一进门便将鲜花摆上床头,亲昵地叫了一声:“外公!祝您早日康复!”
叶文轩的母亲也坐到床边,关心地问道:“爸,身体好点没有?”
郭振邦嗅着鲜花的芬芳,乐呵呵地说道:“好多了,现在都能坐起来看报了,你们俩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叶文轩的母亲埋怨道:“来看你还要提前通知一声吗?你都已经退休的人了,还摆以前老首长的官架子!”说着,拿起果盘里的小刀和一个苹果,开始替自己的老父亲削果皮。
叶文轩这时也坐在床边。
郭振邦拉过他的手,眼中满是慈爱,说道:“文轩,最近事业上还顺利吧?”
叶文轩笑笑说道:“都顺利,都顺利。”
郭振邦欣慰地点了点头,又笑眯眯地问道:“那感情上呢?”
叶文轩挠头笑道:“感情上也迟早顺利的。”
“迟早顺利?”郭振邦问道,“你上次处的那位姑娘呢?”
叶文轩说道:“她和我性格不太合适,早就分了。”
郭振邦问道:“是你不合适她,还是她不合适你?”
叶文轩说:“是她不合适我。”
郭振邦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孩子,不能老是以自己为中心,有时候也要从自己身上反思问题,或是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一下。”
叶文轩陪着笑说道:“外公,我知道了!”
叶文轩的母亲削好了苹果,递到郭振邦嘴边,待他接了苹果,才说道:“爸,等你出院就搬回去吧,跟咱们一家人住,别老是一个人单独待着,让家里人都不放心你。”
郭振邦嚼着苹果,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像一个普通老头子一样,跟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呢?只是害怕别人报复我,会牵连到家人。”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就像这回一样,要是你们跟我住在一起,恐怕都有危险了。”
叶文轩的母亲说道:“爸,没事的,咱们多请几个厉害的保镖回来,专门守着你就行了。”
一提到保镖,郭振邦首先想到了小崔他们,暗暗叹息一声,继而又想到了姜飞阳,心想:“要是身边的保镖都有他那般身手,我又何惧之有?”
他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专门守着我也不行啊,你们才是我的软肋啊,要是让敌人知道我和你们的关系,只怕敌人都要转去对付你们。”
他吃了一口苹果,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我听说,这次袭击我的敌特份子已经全身而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杀回来,所以大家都要小心,不要暴露你们跟我的关系。”
叶文轩的母亲说道:“爸,你就听我的,搬回去跟我们住吧!我们会加强安保的,你不在身边,我始终都不放心。”
郭振邦摇摇头,说道:“现在这个关头,我就更不能搬回去了,那半山别墅眼下也不安全了,我还得另外再找个住所。要是没有合适的地方,我就住到军区大院里,谅那些敌特份子再有本事,也不敢上军营里找事。”
叶文轩插言问道:“外公,那天行刺你的人真有那么厉害吗?”在他眼里,外公习武一辈子,又曾是国家的高级特工,武功身手相当了得,到底是什么人才能把外公伤成这样?
郭振邦自愧不如地叹道:“相当厉害,哪怕你外公再年轻三十年,只怕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叶文轩好奇地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刚问出口,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句:“要是让我碰上那条叼毛,看我不拿枪突突死他!”
郭振邦眉头微皱,回忆着说道:“那人穿了一身白色西装,戴了一顶白色礼帽,打着一条红色领带。那时候天黑了,地下库房的灯也不够亮,只能看见他一张嘴巴,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叶文轩一听,心里又骂道:“他奶奶的!居然敢伤我外公,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懒子都给他割下来!”嘴上又问道:“那后来的情况怎么样?”
郭振邦展眉一笑,说道:“后来是一位小兄弟救了我,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要是那天晚上没有他,外公我真就去见马克斯了。”
叶文轩说道:“咱们家从不欠人情,外公你告诉我,是谁救的你?我代你去谢谢他!”
他的母亲和他的外公纷纷看着他,目中都不禁流露出几分欣慰。
郭振邦又拉起他的手,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长大了,也懂事了。不过这件事外公不能告诉你,不能让外人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你要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有人一传十,十传百,把咱们的关系传开了,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叶文轩的母亲也在一旁帮衬,道:“听见没有文轩?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你都要多向你外公学习,别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鬼混。”
叶文轩忙解释道:“妈!我哪有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我接触的那些人,个个都是开公司的,全都是正经的生意人。上次老爸投资的那家传媒公司,不就是我帮忙牵的线吗?”
他母亲心里高兴,脸上却又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道:“行啦!就你功劳最大!”说着,把新削好的一个苹果也塞到他手上。
这时,一位军医推门进来,对房间内几人说道:“各位家属请回避一下,我们要给老首长换药了。”
郭振邦点点头,对自己的女儿和外孙说道:“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也该换药了,有什么事再电话联系。”
叶文轩和母亲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
这时又有军医推来一辆小车,上面装满了各种医疗用具,主要都是换药所需的纱布、酒精、麻药和疗伤药等等。
几个军医关上门,又在床边拉起一圈围挡,然后才开始替郭振邦换药。
只听得围挡内,不时传出一阵阵郭振邦忍痛时的闷哼。又听军医说道:“老首长,已经打了麻药了,您忍着点哈。”
如郭振邦这般意志刚强的铁血男人,便是气海丹田的内伤之痛都能强忍下来,也不知围挡内的换药是一种怎样的痛苦,竟让他如此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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