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给小四发消息。
回复：你是不是经常完不成业绩？
小四看着封凌的回复。
沉默了。
封少怎么知道的？
她的业绩确实是不算好。
她长相一般，也就化了浓妆后有几分姿色。但在会所里，谁没有几分姿色？
她的颜值在会所里很不起眼。
虽然情商高，会说话。
但会所里的姐妹都是人精儿，谁不会说话？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再会说话，也要长的好看啊。
有时候，你口水都说干了，也比不上真正漂亮姐妹的一个娇滴滴的媚眼。
这个社会看脸，会所这种地方，更是看脸。
她其实是有点儿不敢给封凌发消息的。
但最后还是发了。
她就觉得，封凌会帮她完成业绩。
几次的接触下来，她觉得，封小少爷是个可爱又善良的人。
小四：嗯。
封凌：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小四：……
封凌：你们一个月业绩多少？
小四：五十万。
完不成业绩，就只有拿基本工资。
基本工资比较少。
她们最主要的收入是提成。
封凌：你五十万的业绩都完不成？
小四：……
她沉默了。
她应该跟封小少爷这种顶级公子哥儿说她的心酸，说社会的心酸呢？
五十万，对封凌来说，可能什么都算不上，指缝里漏出来都不止这点儿。
可许多人，辛苦一辈子，最后的存款都没有五十万。
封凌：你等着，我问问我老婆。
小四：……？
这种事还要问江棠？
封小少爷怎么跟江大小姐说？
难道说：老婆，给我五十万，我要去会所给小四冲业绩？
这这么说的话，不只是他会被骂。
她也会跟着被骂吧。
——
封凌给江棠发消息。
封凌：老婆，晚上去会所玩吗？
江棠：嗯？
封凌：好久没去玩了，当然，并不是我想去玩，而是，小四的业绩没完成。我去给小四冲业绩。
江棠：小四是谁？
封凌在手机上打字【小四是我的狗头军师】，正准备发送，觉得不对，赶紧删除。重新打字。
封凌：一个朋友。
江棠：好。
关于小四的事情，她也知道一点，但一直没见过。
今天趁这个机会去见见小四。
封凌邀请了江棠，又去邀请了江北柳渐离他们。
甚至，还让江北把祝南星带上。
既然要冲业绩，就给小四冲一波大的。
身为他的狗头军师，一个月连五十万的业绩都完不成，简直是丢他封小少爷的脸。
把人邀请完，封凌就给小四发消息：晚上来给你冲业绩。
小四心里一喜：谢谢封少。
封凌：你以后自己要努力一点，不然，经常完不成业绩，我都觉得丢脸。
小四：嗯，知道了，封少放心，我会努力的。
封凌就没再回复了。
到了傍晚，下班的时候，封凌就去接江棠，和柳渐离江北他们一起去吃晚饭。
柳渐离他们看到祝南星的时候，都很好奇。
“这是谁？”他们问江北。
江北突然带个年轻漂亮的小妹妹来参加聚会，什么意思？
难道江北脱单了？
“祝南星。”江北说。
封凌补充了一句：“江北的未婚妻。”
江北瞪了封凌一眼。
封凌笑的得意。
江北有未婚妻了。
以后，被老婆管的就不只他一个了。
江北也要被老婆管了。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嗯？”柳渐离白朗月时迟生三人疑惑。
他们只是几天没见，江北就有未婚妻了？
“哥哥们好。”祝南星很是乖巧的跟众人打招呼。
众人：“……”
又漂亮又乖巧的妹妹。江北这个狗贼，哪里拐来的？
众人入座。
柳渐离白朗月时迟生三人看着坐在一起的封凌江棠和江北祝南星。
“我们当初撒尿为盟的时候，不是说过，要一起游戏人生，不结婚的 吗？”
“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结婚的结婚，有未婚妻的有未婚妻，你们到底还记不记得当初的承诺？难道当初我们撒尿为盟都是假的？你们怎么变成这样？”
柳渐离控诉。
时迟生和白朗月点头。
封凌和江北尴尬。
确实是他们违背了誓言。
江棠看了眼封凌和江北，笑着说：“可能是因为别人是歃血为盟，你们是撒尿为盟吧。”
男孩子的思想，有时候真的是让人搞不懂。
撒尿为盟……
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时迟生哀怨：“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因为怕疼就改撒尿了，多疼都应该歃血。”
柳渐离白朗月点头。
封凌，江北：“……”
这几人，开口闭口撒尿。
还当着两个异性的面，真的好丢脸。
“别说了，吃饭。”封凌说。
想到老婆知道了他和他们撒尿为盟的事情，就觉得丢脸。
当时几个人闹还不觉得，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好丢脸，好中二。
“今天你请客。”白朗月说。
封凌点头：“是，是，是，我请客，吃吧你。”
众人就吃饭，饭吃了两个小时，从七点钟吃到九点钟，吃完，就去会所了。
而小四已经在等着了。
封凌看到小四的时候，愣了一下。
“小四……你怎么变样了？”
是他太久没来会所吗？
也没有多久吧。
就二十多天的时间，小四怎么就变样了？
小四笑的有点害羞，说：“去微do了一下。”
之前一直想去整容的，但是没有钱。她容貌一般，在会所赚的钱除去基本上的日常花销，就没剩下什么了。
她们赚钱快，花钱也快，化妆品，奢侈品，衣服等等，都是很大的开销。
她年轻女孩子，也没有什么存钱的概念，反正赚一分就花一分。
这次整容的钱，是用的封凌给的小费。
封凌：“……微do?”
整容吗？
封凌看着小四，很想说整容了好像也没变好看。
但忍住了。
这样说，小四可能会伤心的。
不能寒了小四的心。
小四万一留着还有用呢。
小四：“……好吧，是微微不do。”
她这次花了大价钱，眼睛，鼻子，嘴巴都做了，基本上就属于换脸了。
没办法，长相普通的她不整容没行情。
不过，整容在她们这个行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这次整容，花了很多钱，不但把封凌给自己的小费花了，还借了钱。
她真的山穷水尽了，才厚着脸皮叫封凌来给她冲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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