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过分了！”
时知瑜坐在车里，甚至看到有人用开玩笑的口吻造谣动物们闹事是因为发情这种可笑的原因。
宋川正专心致志的开车，趁空隙转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叹了口气劝道：“你还是别看了。这件事情我们调查过后会发布官方通告，在此期间，看的越多你越生气。”
可是知瑜仍然咽不下这口气。
“南山动物园调查的怎么样了？”
他们现在正在驶向南山动物园的路上，宋川只说：“听小圆他们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南山动物园虐待动物已经是既定事实。包括但不限于强迫动物进行高强度动物表演，危险动作以及……”
“还有什么？”
宋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捏紧。
“我们调查到，南山动物园的动物饲养方法完全不符合标准规定，并且动物们吃的食材也都是市面上回收的腐烂瓜果蔬菜，老虎狮子们吃的肉……不仅数量很少，并且产地不明，其中有一大半也已经变了质。”
宋川的话字字句句都像是戳在时知瑜星上的一把刀听的时知瑜。整个人都沉默下来，胸口像是窒息一般的疼痛，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尽管他之前已经有所猜测，但时知瑜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这么大胆，开一家动物园，就敢这样虐待动物。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强迫动物进行那么高强度的表演，不知道南山动物园这些动物们被欺负了多久才终于在今天选择反抗。”
时知瑜的眼角泛起泪花，此时宋川默默加大了油门。
“你放心，南山动物园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彻查到底，他们虐待珍稀动物已经构成了犯罪，我们势必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话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回到了南山动物园，此时此刻整个动物园里里外外充满着警察，外面拉起警戒线，每一个出入的人都要接受严格的盘问，而之前在南山动物园工作的工作人员们也都全部被统一带到一个会议室里准备接受临时询问。
在时知瑜的要求之下，宋川同意了让他旁听审讯的过程。
由于发狂的那只老虎的饲养员被咬伤，目前正在医院，由另外一组同事在现场做问询。
目前留在南山动物园的其他员工大多都是普通职员，有的负责打扫卫生有的负责售卖门票或者游客指引，大部分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接连询问过几个人之后，宋川重重将拳头猛地锤在桌子上。
“不要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把负责人揪出来先审问，我就不相信这么大一间动物园没有人负责！”
这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看似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在参加询问的时候也都是一问三不知，将所有问题全部抛给了那个只存在于他们口中，却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的大老板。
可宋川不相信，这么大一家动物园没有人亲自坐镇负责，怎么可能运行得下去？
最终在宋川的强势逼问之下，有几个人结结巴巴的共出了一个名字。
这个人名叫赵小慧，看起来是个很不起眼十分瘦弱的女生，在此处并没有列入宋川他们的怀疑行列之内。因为他只是负责动物园财务的一个不浅的职员。
可是在小圆的进一步调查之下，宋川才发现这个赵小慧的亲戚赵国庆居然是南山动员的法人。
“说，你跟你赵国庆是什么关系。”
在小小房间内的审问，赵小慧并不显得十分配合。
听到这话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回答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警官，什么叫国庆？我不认识这个人。”
宋川有没有跟他废话啪啪一下将他们打印出的南山动物园营业执照副本摔在了赵晓辉的面前。
宋川的双眼紧紧盯着赵小慧，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更加具有压迫性，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一样，赵小慧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纸，也愣住了。
“你们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了吗？至于吗？不就是一只老虎伤人，两只猴子跑了，抓回来不就得了。”
旁边的时知瑜捏紧的拳忍忍了又忍，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你觉得这仅仅只是两只动物出逃的屎吗？我现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们南山动物园的许多动物都是国家珍稀保护行列，您对他们的虐待和不法行为，我们都已经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只要向法院提起诉讼，你们势必会受到惩罚。”
随着宋川的话，赵小慧的脸色白了又白，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主动交代道。
“我说还不行吗？赵国庆是我远方表弟。不过他跟这件事的确没有太大关系，当时只是因为恰好在办理执照，所以被我们拉来当了法人。”
这一点宋川和小圆他们早有预料，毕竟大部分企业和公司的法人都跟老板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所以你在南山动物园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财务出纳。说，你跟上面的大老板张国强是什么关系？”
听他们已经调查到了张国强，赵小慧又一次沉默下来。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有办法掌握张国强的情况是吗。张国强，男，四十八岁，本地人，自小生活在国外，直到十年前回国创业。他在三年前接手当时已经濒临破产的南山动物园并且迅速开始改革增加了动物表演，并且在网上直播卖票到目前为止南山动物园每年的净利润已经达到一个惊人的数字，需要我向你详细说明吗？”
赵小慧叹了口气。
“既然你们都已经调查到了，那还来问我做什么？”
“你搞清楚赵小慧，我下来问你只是例行公事，你的交代对我们有没有帮助完全看你。有没有立功表现将来受益的人也是你自己，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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