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木窗洒进屋里，何卫国早已起身，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于海棠穿着一身朴素的旗袍，袖口微挽，正为他递上调料。
“再加点姜吧，这样鱼炖出来会更香。”于海棠轻声说道，脸上满是温柔。
“嗯，你说得对。”何卫国笑着点点头，把切好的姜片丢进锅里。热油一炸，香气四溢，飘满整个院子。
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几道家常菜：一大盘红烧鱼，碧绿的清炒豆角，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
雨水坐在旁边，眼睛亮得像星星：“哥，嫂子，今天咱们又吃好啦！”
“快吃吧，小心烫。”于海棠夹了一块鱼肉放进雨水的碗里，又轻轻给何卫国盛了一碗鸡汤。
何卫国一边喝汤一边点头：“海棠，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还不是你教得好。”于海棠嘴角噙着笑，抬头看了看窗外，“院子里的人又在看了。”
果然，窗外几个邻居正在院里踱步，故作不经意地经过何家窗户，却掩不住脸上的羡慕。有人低声说道：“瞧瞧人家何卫国，这日子过得真叫人眼红。天天吃这么好的，还能这么亲密。”
“是啊，他那媳妇也真是贤惠，院里谁不羡慕？”另一人附和道。
“也别光羡慕了，咱们还是想想中午吃什么吧。”三大爷的声音带着几分酸意。
何卫国听得清清楚楚，却不在意。他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于海棠碗里，笑道：“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吧，咱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
另一边，贾家却一片愁云惨雾。
棒梗最近总说自己肚子疼，开始大家没当回事，可两三天后，孩子竟然发起了烧，脸色苍白，整天躺在炕上没力气。
“妈，棒梗这样不行啊！得赶紧看医生！”秦淮茹急得团团转，拉着贾张氏的袖子，“快拿钱，咱赶紧去医院！”
贾张氏却不为所动，坐在炕头一边掰着指头算账，一边嘟囔：“医院多贵啊，一趟下来得花不少钱。棒梗这孩子平时身体结实，熬熬就过去了，哪用得着花那冤枉钱？”
秦淮茹气得直跺脚：“妈，孩子病成这样，你还想着省钱？万一拖出毛病来，花的钱更多！”
“你个败家娘们！”贾张氏一下子拍了炕桌，怒瞪着秦淮茹，“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要是真心疼棒梗，就给他多做点好吃的，多熬几碗粥，他吃好了病自然就好！”
“我……我哪里弄得出钱来给他吃好的？”秦淮茹眼眶发红，“家里连个鸡蛋都没有了，我去找谁弄啊？”
“要找你就找别人去！反正我没钱，也不会拿钱去看什么破医生！”贾张氏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她。
棒梗在炕上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妈，我难受……”秦淮茹听得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咬了咬牙，转身出了屋。
秦淮茹东奔西走，几乎把整个院子跑了个遍，却没人愿意帮忙。最后，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易中海。
“易大爷，求您帮帮忙吧。”秦淮茹站在易中海家门口，满脸哀求，“棒梗病得厉害，我真没办法了。”
易中海坐在炕头，目光深邃地看着秦淮茹，半晌才开口：“你们贾家可真是能折腾。张氏前脚闹得四合院鸡犬不宁，现在又来找我帮忙。秦淮茹，我问你，我已经帮过你们多少次了？”
秦淮茹哑口无言，低下头小声说道：“您以前帮过我们，我们都记得，可这次……”
“可这次是什么？”易中海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张氏心里怎么想？你家棒梗病成这样，她舍不得掏一分钱，还把你赶出来求我？”
“秦淮茹，我告诉你，贾张氏就是个白眼狼，我帮得再多，她都只会觉得是理所应当，回头还会骂我多管闲事。你们一家人，谁会感激我？”
秦淮茹急得眼圈通红：“易大爷，棒梗还小，他什么都不懂。您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看在孩子的份上，这次再帮我们一次吧？”
“够了！”易中海脸色一沉，声音也严厉起来，“秦淮茹，你别再指望我为你们贾家收拾烂摊子了！”
“张氏不愿掏钱，那是你们的家事，和我无关。要么你自己想办法，要么就让张氏自己承担后果！”
秦淮茹见易中海态度如此强硬，知道再求也无用，便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
秦淮茹回到家，发现棒梗的烧已经更高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贾张氏见她空手回来，冷笑道：“我就知道，易中海早就懒得搭理咱们了。没事，棒梗挺一挺就好。”
“挺一挺？妈，您还能不能讲点良心？棒梗要是出事了，您也不心疼吗？”
秦淮茹终于忍不住，冲着贾张氏大吼，“他是您亲孙子啊！您一分钱都不愿意出，您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情味？”
“你吼什么吼！”贾张氏瞪了她一眼，“我是他奶奶，我当然心疼他！可我就是没钱！你要有本事，你自己去找钱啊！别老指望我！”
秦淮茹无助地抱着棒梗，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感到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既无法说服贾张氏，又得不到外人的帮助，唯一能做的，只有继续陪在棒梗身边，希望孩子能挺过这一关。
四合院的邻居们对贾家的情况议论纷纷。
“哎，贾张氏这老太太也真是够冷血的，自己亲孙子病成那样，她都不肯掏钱去看病。”
“可不是嘛，这老太太平时多精啊，钱抓得比命还紧。”
“秦淮茹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婆婆，日子可怎么过？”
人们虽然议论，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插手贾家的麻烦事。贾张氏的名声在四合院早已烂透，谁也不愿意因为她出面惹上麻烦。
这一天，贾家院里传来一阵争吵声，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声音再次响彻四合院。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
人们心里都清楚，贾家的这一团乱麻，没人能解得开。
夜色降临，院子渐渐安静下来。何卫国和于海棠坐在自家窗前，听着贾家那头的争吵渐渐平息。
“贾家这日子，只怕越过越难了。”于海棠轻声叹道。
何卫国放下手中的茶碗，淡淡说道：“人都是自找的。贾张氏一天不肯低头，一天不愿付出，他们的日子就不会有转机。”
“但棒梗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于海棠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何卫国轻轻握住她的手：“海棠，有些事情我们做不了主。咱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
窗外，夜风吹过院墙，带来几分凉意。
贾家屋里灯火暗淡，秦淮茹抱着棒梗，一边轻拍着孩子的背，一边抹着眼泪。
而贾张氏，则依旧躺在炕头，低声嘟囔：“花那冤枉钱干什么？反正熬一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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