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情绪激动,哭着说心疼,大巫心里莫名升起一阵难受,百感交集,他撇着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你心疼我什么,我好好的才不用别人心疼。”
声音里藏着哽咽,他低下头隐藏。
卓言抹了把眼泪,忍着眼泪又道:“你当年才多大,没有人能真的做到不在意,都是无可奈何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了,假装不在乎。我心疼你啊,我心疼你故作坚强,我心疼你这一路只能悄悄咽下委屈,我心疼你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卓言涕泪横流又掷地有声的说完,他用袖子蹭干了脸:“太不容易了。”
大巫随手擦拭了眼角的泪花,抬头皱着眉毛,轻斥:“行了,别再说这些让人难为情的话了,我不需要你心疼。”
卓言大声回怼:“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我哪里能忍得住,我就是心疼,我心疼你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叶子安树和跟小燕子紫薇晴儿三人一样面色苍白,满脸冷汗怔怔的看着大巫,叶子率先开口,他怔怔的开口问:“这是真的吗?”
卓言立即道:“当然是真的,听说你一直在广西那边管事,你当然不知道。”
叶子转头看着大巫,他僵硬的走到暖炕边,在大巫身侧坐下,说:“我、我们回家吧,离开这里,回家去。”
大巫笑着摇摇头,叶子瞬间落泪,他心痛不已:“你怎么能忍受这种屈辱,你从小就没受过委屈,在北京竟然要忍受这种流言蜚语,师傅和大哥哥他们要是知道了心得多痛。”
大巫如鲠在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别人的关心的他心如止水,可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委屈屈辱一瞬上升到了极点,他低下头眼泪如流水一般疯狂往外涌。
他往前探了下身体,额头抵在叶子肩头,泣不成声。
安树和阿香在后一时之间眼泪也流了满脸,更别说小燕子紫薇晴儿三人了,这三人早已梨花带雨,康安不忍他别开脸,用力压着鼻酸,尔康尔泰鄂春三人加上一个卓言,跟阿香他们一样泪湿满面。
不到半盏茶时间,大巫抬起头,抹干了眼泪,跟叶子说:“没事了,最苦最难的时候早都过去了,这种流言蜚语我真的一直都不在乎,要不是毛毛说,我都想不起来,大哥说过不用理会那些流言蜚语。一天忙的团团转,哪有时间去理会这些无聊的东西,而且我们也不是常住北京。”
叶子难过的别开脸,不再看大巫。
大巫转头扫了一眼,他立即叫道:“唉,你们哭什么?你们又没被造谣有什么好哭的,都别哭了。”
话完他转头看向康安,笑说:“老哥你也别哭了嗷,我知道你心疼我。”
康安眼眶湿润,但还是忍不住白了眼大巫,他道:“我没哭,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你当我跟他们一样。”
大巫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燕子忍着鼻酸,开口道:“其实我们以前也知道这个流言,好多年前就知道了,但是这几年真的没听过了,那些年我们还悄悄出手整治了一番,最后就慢慢没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出来了。”
大巫笑说:“那是永琪他们不让你们知道,其实也没啥,皇上以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在我的记忆里最受宠的就是令妃娘娘,这些年也一直是令妃娘娘。这几年我觉得皇上挺好的,反正挺好的一个长辈。”
康安默默道:“以前?你问尔康皇上以前是什么样的,皇上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多如牛毛,尤其是江南那边,扬州城外有个尼姑庵,里面的出家人全是皇上下江南在各地宠幸的妙龄女子,后面不要了,就要落发进庵,有的是官员进献,献上来的都是有身份的,有身份的太后一般都能同意带回北京,但也要皇上能记得起来,很多都是皇上一时兴起宠幸过一次,转头就忘了,那些女子就要被送进庵里落发出家。”
小燕子紫薇震惊的瞪着康安,康安看了眼紫薇,又道:“紫薇这还是幸运的,听说是皇上去夏家避雨,而且行程保密,所以最后皇上走了紫薇她母亲才没有被处理,要是太后跟着一路出巡的,那紫薇她母亲必定是要被处理了,你问晴儿,这些事晴儿都知道,不要对皇上抱太大的期望,帝王哪来那么多的情爱。你们是他的女儿所以他宠你们,他也知道你们是真心对他好。紫薇你觉得你皇阿玛还记得你母亲的模样吗?你觉得他对你母亲有过一丝真心吗?当年他跟你母亲相处的时候可能是心动过。认你的时候也可能想起来过一两次你母亲的模样,心中升起的是愧疚而不是对你母亲的思念,毕竟你母亲给他留下的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应该长的很像你母亲。”
紫薇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晴儿平静道:“紫薇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跟着皇上微服出巡吗?我就跟你说过不能对皇上抱有期待,我们大家都能理解,尔康当年为什么那么疯狂。”
紫薇笑了下,说:“从我在漱芳斋被皇阿玛承认后,我心里就清楚了,皇阿玛确实没爱过我娘,真相没有大白之前,皇阿玛看我的眼神我也懂,但我那时候已经掉入了认父的漩涡里了,我根本没办法自拔,我从小没体会过父爱,那时候看着皇阿玛那么疼爱小燕子,我总是想他要是知道我是他女儿,会不会像疼爱小燕子一样疼爱我,所以我忍不住的想凑在他身边,也因为他是父亲所以我想表现,我不停的暗示他。”
康安笑说:“你想的不就成真了嘛,皇上跟疼爱小燕子一样疼爱你了。”
紫薇笑了笑,说:“我说实话,皇阿玛当年真的对我起过心思,我们一直没跟你们说过而已,这事也不好说出口。当年小燕子冲去御花园跟赛雅打架,也不是因为非要抢尔康回来,齐克尔王爷跟皇阿玛定了赛雅跟尔康的婚事,小燕子忍不住去说出真相还有一点就是,我刚说的这一点,皇阿玛对我起了心思,我们当时已经被逼进绝境了,老佛爷让班杰明来通知我们,让小燕子领着我跟金锁远嫁去蒙古,想保住皇阿玛的颜面,老佛爷知道皇阿玛当时的心思,令妃娘娘那时候又给我送了不少的衣服首饰,宫里的流言就是漱芳斋要出一位小主娘娘。”
大巫几人瞪着大眼睛,大巫惊讶道:“我的个天呐!难怪说尔康当年疯狂的很,这种情况下还怎么冷静的了。”
尔康笑着接道:“现在你们知道我当年的心情了吧,我当年是真的被逼的快疯了,就没哪天是没有提心吊胆的,紫薇刚进宫我担心她被欺负,在宫里时间久了尤其是出巡那一路我都在担心这个问题,我跟她说过让她不能把皇上当成父亲来看待,要把皇上当成男人看待,她说我疑神疑鬼,她是真的掉进了认父的漩涡里不能自拔,我那时候动不动说要带她远走高飞因为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害怕啊。你们不知道我们出巡路上有一次,纪师傅当着我阿玛还有傅六叔鄂敏的面,说我们家里眼光不错,傅六叔和鄂敏没说话因为那时候他们也不知道,我阿玛也不敢吭声,最后晚上把我叫过去,当着尔泰的面骂了我一顿,让我提醒紫薇一定要注意分寸。”
尔泰接道:“当年一路上我们全看出来了,都是男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除了小燕子紫薇她们俩个,晴儿都看出来了,永琪看出来了他不相信最后彻底相信了,别说我哥当时害怕,我也害怕,阿玛估计也害怕,阿玛压力最大。”
紫薇笑说:“不过还好,最后咱们不都顺利渡过难关了嘛。”
尔康又道:“你们现在能理解小燕子说出真相皇上为什么那么生气,把她们关宗人府去了,皇上心里当时肯定难受得很又气又恼,第二天早朝纪师傅主动给皇上递台阶说皇上跟紫薇是父女情深,紫薇给皇上挡刀也是女儿对父亲的一片孝心,皇上这才不尴尬了。”
康安鄂春尔泰大巫几人会心一笑。
小燕子呆呆的张口:“我感觉我们不知道的事还多得很呢。”
尔泰笑说:“当然了,你有空问永琪就知道了。”
大巫突然问:“佛尔衮能杀不?”
又鸦雀无声了,所有目光又都聚集在大巫身上,康安问:“你要杀他?”
大巫笑着反问:“我问的是能不能杀?”
康安随意回:“你不想让他活着,那我就让他死。”
大巫笑了,他笑了两声,回:“你不要动手,你们刚说了他是功臣之后,还是皇亲,你要动手只会给你惹上麻烦,我就是随意问问,是不是他最爱造谣?我倒是可以使点小手段,收拾他一顿,不至于让他死,但是能让他生不如死。”
尔泰立即叫道:“就是他最爱造谣生事,武官里面就是这个王八蛋最爱造谣生事,以前还有人给他起过一个外号叫长舌鹦鹉,嫂嫂哥你出手整治他一番,好好收拾他一顿。”
大巫笑着点头应:“好,我顺路给图图妹夫也报个仇。”
一阵轻笑,康安笑着嘱咐:“你小心点,你吓唬他一顿行了,后面我来收拾他。”
大巫没说话。
小燕子叫道:“嫂嫂哥,明天我们各自出手,我看不行干脆宰了佛尔衮,拿他开刀。”
鄂春回:“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个混蛋东西,没什么能力还爱造谣生事,他前几年还贪污过,因为贪污被贬官去宁古塔待了一年才回来。”
小燕子瞪着眼睛惊讶的叫道:“什么?贪污?那真的干脆宰了他算了,这种人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好事不做,光做坏事。”
康安道:“现在还不能杀他,你们安静点儿,他贪污皇上都没杀他,我们怎么杀,他也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死罪,出身又好,兆惠那里肯定会保他,兆惠将军是他阿玛的上司。”
大巫随意道:“那就让他犯点儿死罪。”
康安立即打断:“不行,私下不许这样,你也别搞。”
大巫回:“我不搞,我都不认识他。”
小燕子忿忿不平,她道:“我一定要杀一个,不是佛尔衮就是其他人,必须开次刀立威!他奶奶的,毛毛说的对,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这事我们一定要出手收拾一次,不然后面只会越来越严重。”
卓言点头同意,小燕子又道:“我晚上吩咐人先去打探一下,看看还有哪些爱造谣生事的,我们挑一个,挑一个有点身份的,然后犯过罪的,杀了立威。”
尔康笑着称赞:“小燕子现在是聪明了不少,做事前也会思考了。”
小燕子正跟尔康客气,下人突然进来通报:“公主有人求见。”
晴儿问:“谁?有没有报名字?”
“海兰察。”
小燕子大叫一声:“快请进来,海兰察不是在大营吗?”
鄂春道:“明天是跟皇上汇报的时间,他今天下午回来也正常。”
海兰察快步进了暖阁,小燕子几人都起了身,尔康扯着他坐下,海兰察没坐,他盯着康安就问:“怎么回事?”
康安反问:“什么怎么回事?坐下说话。”
海兰察没坐,转头看着尔康和鄂春又训斥:“还有你们俩,你们俩打佛尔衮,要打也不说避着点,直接在大堂动手,现在满朝皆知,都在议论,我还没进宫我就知道了,兆惠晚上肯定要找我,怎么办?”
尔康鄂春蹭了下鼻子,俩人弱弱的没回话,小燕子问:“海兰察哥哥,兆惠将军找你干吗?你先坐下,你刚回来先坐下喝口水。”
康安笑说:“他们打都打了,还能说什么,你先坐下,坐下歇会儿。”
海兰察叹了口气,在尔泰旁边坐下,他转头盯着卓言看了一瞬,卓言立即起身拱手行礼,小燕子主动介绍:“他叫卓言,就是那个什么章佳氏的。”
海兰察眼睛放大了一瞬,他转头又看向了大巫,大巫笑问:“怎么?”
海兰察问:“你们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前段时间这小子喜欢你的消息闹的沸沸扬扬的,我直说了啊,敬斋你的传闻又是怎么搞的,传的风风火火的,大营里都传遍了。我本来明早回来,我想着最近事太多了,我就说提前回来,刚回来又听说尔康跟鄂春把步军衙门给砸了,我说这俩人发什么疯砸衙门干什么,最后一问说是他们俩把佛尔衮打的头破血流,然后鄂春尔康为兄弟出头,佛尔衮命不久矣,现在正在抢救,鄂春尔康俩被申斥回家待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说去趟学士府,一想尔康要待罪的话,学士府估计进不去,西林府也是一样,我就找这儿来了,我说你们肯定会在这儿商量救人。”
海兰察话完,鄂春尔康:“……”
二人无语的跟大家对视,康安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瞬哄堂大笑。
海兰察气的站起身,他大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说清楚?我快急死了。”
尔康忍笑解释:“你别急,打佛尔衮是鄂春先打的,我最后打的,这个狗东西太不像样了,不打不行,皇上让鄂春去步军衙门办事,结果佛尔衮当着鄂春面编排敬斋,鄂春忍不住说了他两句,结果人家就跟鄂春横起来了,他是个什么东西他敢对鄂春这个超品公爷动手,鄂春就把他按地上打了一顿,我去的时候正在打,鄂春看我去了他就停手了,结果那个狗东西又扑上来了,被我的侍卫给按住了我才忍不住动手的。这个王八蛋恩将仇报,敬斋提携他当上了步军统领,他竟然在背后编排敬斋,你不知道说的那叫一个难听,当着鄂春面说,你说他能不生气嘛。”
海兰察大喘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那佛尔衮你们打死没?”
尔康回:“肯定没打死啊,他下狱了,我们俩是被训斥了一顿,让我们回来闭门思过。”
海兰察道:“没打死就行,这个王八犊子成天惹事,还不如死了算了,他阿玛怎么会有这么不懂事的儿子,一个大男人成天贫嘴贱舌,动不动在背后议论别人长短。”
大家又忍不住的一阵好笑,康安笑着嘱咐:“你就还是一样,兆惠找你你还是要听他的,帮忙保。”
海兰察皱着眉毛,说:“我真不想保他了,你们就说说这么多年我都帮忙保他多少次了,每次他一惹事兆惠就找我帮忙,我就得保他,这个狗东西他自己成天作死。”
紫薇好奇的问:“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帮忙保他啊?”
尔康解释:“我之前不是给你们说过,海兰察是跟兆惠将军回来的,兆惠将军对他有知遇大恩,佛尔衮他阿玛是兆惠将军的手下。”
小燕子立即问:“海兰察那你认识佛尔衮他阿玛不?”
海兰察回:“我哪认识,我当年是小兵,人家都是将领,我连他阿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康安叮嘱道:“你就帮忙保他,兆惠毕竟对你有大恩,又一把年纪了找你帮忙你不帮怎么可能呢。这事本来就闹不起来,尔康动手了这件事就闹不起来,兆惠也会主动给尔康和鄂春说好话,尔康跟令妃娘娘是姨甥,兆惠跟令妃娘娘是亲家,明天皇上肯定就是传召过去了,把鄂春跟尔康训一顿,然后让他们俩跟佛尔衮互相道歉,兆惠他们几个在旁见证。”
小燕子大叫一声“啊!”
又道:“真的,我都忘了,小九嫁给札兰泰,他们是一家。”
紫薇晴儿一瞬也反应过来了,紫薇道:“要不是小燕子说,我跟晴儿也没想起来。”
大巫笑说:“你们这些关系也太复杂了吧,说来说去都沾亲带故。”
海兰察道:“行了,我知道了,我感觉现在还不如以前不认字不会说汉语好,以前没这些烦心事,现在动不动就扯进这些人情世故里。”
又是一阵大笑,海兰察笑看着康安又问:“那你们的传闻是怎么搞的?”
康安皱了下眉毛,小燕子道:“肯定是假的喽,那些碎嘴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海兰察你还是最早的受害者呢,给你编排的比他们今天的都难听。”
海兰察捂着脸哈哈大笑,大家又笑的停不住了。
笑的正欢,永琪他们一行人面色凝重,一路回来了。
小燕子她们渐渐忍住笑,隆安看着鄂春尔康满脸笑意,气不打一处来,他斥道:“你们怎么搞的?要打佛尔衮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提前通知我,我今天就不去健锐营了,我跟你们一起去,我早想打他了。”
小燕子她们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又喷涌上来,大巫笑说:“看来这个佛尔衮确实是惹了众怒,都想打他。”
永琪道:“别笑了,想想怎么解决,佛尔衮已经放回家了。”
小燕子道:“这才关了多久就给放了。”
长安道:“他被打的头破血流,万一在死牢里了怎么办,还不如早点放了,你们谁把他脑袋打开花的?说是春哥跟尔康俩人都被训斥了。”
小燕子道:“尔康打的,鄂春只是徒手揍了他一顿,没用什么力气,尔康不跟他来虚的,鄂春说尔康抄起地上的惊堂木对着佛尔衮脑袋就砸,几下就给佛尔衮打的头破血流。”
海兰察高声叫道:“尔康打的啊?我还以为是鄂春打的,打的好!”
萧剑提着嘴角问:“这事怎么解决?”
小燕子摆摆手,兴奋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们都商量好了,我们要宰了佛尔衮立威!”
永琪他们满脸震惊,小燕子哈哈大笑,又道:“假的,逗你们玩的,敬斋说他会出手收拾佛尔衮的,这个恩将仇报的王八犊子,敬斋提携他一场,他竟然敢在背后说敬斋坏话,敬斋说这个仇他已经记下了,他后面会出手的,这个事情也闹不起来,明天尔康鄂春挨顿训,跟佛尔衮互相道个歉也就好了,兆惠将军保佛尔衮,兆惠将军跟令妃娘娘是亲家,尔康跟令妃娘娘是姨甥,他们怎么可能闹起来,敬斋说他们不会闹起来的,还是他说我们才想起来小九札兰泰。”
永琪道:“对喔,我们也没想起来九妹,海兰察什么时候到的?”
小燕子抢先回:“半个时辰前,海兰察说他都要吓死了,一进北京城各种消息扑面而来,敬斋的流言蜚语各式各样的,后面又是八喜跟尔康打人的事。”
海兰察笑说:“我真快吓死了,真是各式各样的消息,各种版本,我听到的是他们俩砸了步军衙门,佛尔衮被打的命不久矣,他俩被申斥回府待罪,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说你们肯定在这儿商量对策,我赶紧先过来算了。”
大家正在大笑间,小燕子眼珠一转,叫道:“诶,舒小驹人跑哪儿去了?”
大巫康安鄂春尔康几人笑的直拍腿,舒蓝羞愧的上前,朝鄂春尔康拱了下手,又朝康安大巫拱了下手,他磨磨蹭蹭半天都没说出话,康安随口宽慰:“跟你没关系,你估计没跟佛尔衮打过交道。”
舒蓝立刻就回:“我都没见过他,我真服了,我真想不通我怎么会生在那样的家里,真是要把人气死,我就没听说过他。”
舒蓝一席话,一阵爆笑升起,晴儿忍笑说:“我们之前就说你肯定正焦头烂额,想不通呢。”
舒蓝无奈的笑了笑,他说:“我觉得老天爷在惩罚我,让我投胎在那样的家里,我真服了,一家的妖魔鬼怪,我之前说我要杀了全家,不是假话是真心的,我小时候还没去南方的时候就想一把火烧了家里跟他们同归于尽也是真的。”
小燕子她们笑的完全停不下来。
小燕子讲述:“嫂嫂哥,你不知道,还有福元子也不知道,舒小驹去年发疯,要宰了全家,永琪他们都拦不住,就是我们去大营看福元子那天下午,他弟弟狗胆包天竟然敢吓嘟嘟,把嘟嘟给吓病了,明月急的哭的不行,常太医给治好了,我们也问出来了,舒蓝从护军营跑回来,一问知道是他弟弟,提着刀就回去了,我们追去,根本拦不住,人家两下把长安跟尔康都给掀翻了,非要宰了他弟弟,还有他婶婶,他还说要宰了他阿玛额娘还有外放在外的叔叔反正一个都不能跑,把他阿玛额娘吓的站都站不稳了,我说咱们十全十美其实都疯疯的,舒蓝平时看着还行,发起疯来比你还牛,你发疯也没说要把人全杀光。”
大巫康安听的哈哈大笑,大巫笑问:“最后怎么搞的?”
小燕子说:“他非要杀他弟弟了,我们都劝不住了,明月跑过来才把他给拦住,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了,永琪他们准备夺他匕首,明月跑过来徒手接刀刃把他给拦住了。”
大巫笑说:“还是老婆管用。我现在一想到明天宫里会乱成一锅粥我就忍不住笑。”
小燕子听的又笑喷了,她忍笑起身宣布:“明天我们都进宫去,尔康鄂春挨训,福元子回归官场,我要去翰林院整顿,嫂嫂哥要去捣乱,想想就热闹。”
永琪他们瞪着眼睛,海兰察笑着问大巫问:“你也去啊?你明天还是别露面了吧?听说你这次到北京后一直旧疾缠身?”
大巫随口回:“养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大问题,我去看看这个佛尔衮到底是何方神圣,敢造我的谣言,你们又不能杀他,我出手收拾他一顿算了,不让他死,那就让他生不如死。”
小燕子附和道:“嫂嫂哥必须去,他得预备着给我求情,我要收拾翰林院那群老王八,到时候肯定要闹到御前去,他得准备着给我求情。”
海兰察瞄了眼康安又转头跟男人们暗暗对视一眼,不再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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