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菱礼节性的询问了几句小宫同学的伤情和工作情况,但宫樰总觉得有白乐菱在这儿有点压力山大,比面对冉秋叶时候还让人不得劲。
还没说几句话,她就找了个借口跑回自己的病房去了。
何雨柱把裹的跟个棉球似的小儿子外边的大棉袄扒下来,然后抱着这小子逗他玩儿。
宫樰离开后,白乐菱从何雨柱怀里抱过儿子,放地上让可可带着这小子去一边玩儿。
然后转回头看着何雨柱,突然问道:“在这儿干一直躺着,是不是挺憋闷?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稍微活动活动透口气。”
何雨柱一听她就目的不纯,什么陪自己走走,这肯定是想跟自己说悄悄话呢。
他也看着白乐菱:“那你说我这会儿是该舒服还是不舒服呢?”
白乐菱直接拍板:“我觉得你现在不舒服,走吧,出去活动一下。”
何雨柱从善如流,立刻就要下床:“你说的有道理,那就陪我出去走走吧。”
白乐菱蹲下身帮他把鞋穿好,又安顿闺女:“可可你看好弟弟,妈妈陪爸爸出去走走。”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病房,缓步走到楼梯口,脚步没停直接下到了二楼。
二楼的人不算多,走廊也安静了不少,何雨柱这才看向身边的小媳妇儿,调侃道:“你光顾着叮嘱七喜别乱叫爸爸,可你又对可可自称妈妈,那你折腾个什么劲儿?”
白乐菱瞥了他一眼,神色自若:“可可从小就这么叫我,也可以说我跟秋叶姐情同姐妹,我是大人,咋也能圆过去,但小孩子不行。”
她顿了顿,补充道:“人们总认为小孩子还不会说谎。”
何雨柱轻笑:“但小孩子会胡说八道,还会编故事。”
白乐菱没接这话,突然话锋一转,看着他问:“你也就糊弄糊弄你闺女,那个宫樰怎么回事?她那个眼神跟那个状态,可不像是昨天才认识的热心群众。”
她凑近何雨柱,声音压得很低,但字字清晰:“老实交代,她是不是你偷偷藏在外边的红颜知己?”
何雨柱迎着自家水娃的眼睛,挑挑眉反问:“藏在外边?难道我家里也有呢?你也是我的红颜知己?”
白乐菱切了一声,伸手在自己男人胸口戳了戳,神色认真:“我是你老婆,给你生了个大儿子的老婆,你别在这儿跟我顾左右而言他,这套在我这儿不好使,既然我问了,你今天就只有老实交代这一条路。”
两人目光对视了几秒,何雨柱发现白乐菱的眼神没有闪烁或玩笑的意思,看来自家老二是认真的。
算了,鸟掉了碗大个疤,男子汉大豆腐,再说这种场景他脑海里都模拟过无数次了,再惨烈的场面都想到过。
他终究还是收起玩笑的神色,想着撂口供之前问问她打算怎么判:“那我老实交代了,你想好怎么办了吗?跟我吵一架?还是带着孩子回家老死不相往来?或者是联合你秋叶姐一起?”
白乐菱目光微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何雨柱这话跟承认了也没什么区别。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白乐菱不说话,何雨柱也没吱声,他这次没有移开目光,静静等着白乐菱的反应。
小媳妇儿沉默了半晌,突然转过身,朝着楼梯口走去,她的脚步不快,腰背却依然挺得倍儿直,还是那种凌厉不容侵犯的样子。
她一路走到楼外,在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停下脚步,转头问道:“你刚才问我会不会联合秋叶姐,为什么没提沙沙?”
“沙沙?”
何雨柱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她跟你和你秋叶姐不一样,她没有你们的见识多,没你们的家庭背景,她离不开我。”
“或者说,在她的立场来看,如果你跟你秋叶姐离开我,她不应该高兴吗?何必要跟着你们一起走?”
最后这话让白乐菱瞬间陷入沉思,在这个不一样的家里呆久了,或许是相处的有点过分和谐,她都差点忘记沙沙并不是表面那么老实了,自己根本就代表不了她。
还不等白乐菱说话,何雨柱却提起了往事:“当年她也没说要去举报咱们,是你出的主意把她拉下了水,要不现在沙沙的儿子应该不叫沙景行,而是叫赵永远,沙沙不会上大学,孩子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生活跟教育条件。”
白乐菱垂下眼帘,声音低了些:“是啊,秋叶姐才是你老婆,我本来就是第二个,第三个还是我出主意把人家一个姑娘弄成你小老婆的。”
何雨柱看周围没人,偷偷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别这么说,在我心里,你也是我老婆,对你承诺过的我从没忘也没变过。”
白乐菱没挣脱他握着自己的手,眼睛稍稍泛红,抬头看着他道:“我知道,我能感觉的出来,其实你最喜欢我。”
何雨柱笑了笑,深吸口气:“其实我从没掩饰过自己卑鄙无耻的一面,你忘记了?在你跟我之前我就说过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
白乐菱点点头:“记得,所以今天我其实并没有想要审判你或者跟你闹。”
看何雨柱的眼神有点疑惑,她语气认真的解释:“夫妻之间,应该合起伙来一致对外,而不是关起门来彼此为难,消耗精力。”
小媳妇儿目光清凌凌地看着何雨柱:“我们的时代才刚刚开始,不要让其他女人或者胡同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占用你太多的心力。”
她拍拍何雨柱的手让他松开自己,毕竟这是在外面。
然后扬了扬下巴,带着点她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喜欢你的女人或许有一些,但肯定没有喜欢我的男人多,不说学校的,就是为了攀上我们家的男人,也能从这里排回咱们家。”
顿了顿,白乐菱盯着何雨柱的眼睛,深情的道:“可是我只喜欢你,就算刚开始是我年纪太小不懂事,可去部队那六年我也该长大了,但依然没变过心。”
最后一句,她字字清晰:“老公,我对你的承诺,也从没变过。”
“乐菱…”
何雨柱突然有点感动,为数不多的良心又有点不忍,他刚想开口,就被白乐菱打断了。
“等我说完。”
白乐菱转身看着医院大门外的马路,严肃的继续道:“咱们国内的这个环境,逢场作戏都有风险,何况是真心实意呢?人心沟壑难平,万一哪个女人不甘心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你想想,后果会怎么样?”
她向前一步,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男人:“七喜、可乐、可可、果冻,他们是什么?”
何雨柱觉得白乐菱现在的模样像个领导,气氛有点沉闷,就试图用玩笑缓和气氛:“是零食跟饮料?”
白乐菱瞪了他一眼,语气有些责备:“他们是我们的希望,是血脉的延续,是我们感情的证明,我不想你出些什么事。
“换个人,当不好他们的爸爸。”
何雨柱心里霎时充满了愧疚和感动,要不是环境不合适的话,他真想立刻把白乐菱抱在怀里逮一顿。
想说点什么吧,可解释、承诺、道歉,在这种情况下都似乎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白乐菱看何雨柱这个德行,摆了摆手,一副嫌弃的样子道:“行了,别摆出那副感动的样子。”
她看着自己男人,眼神恢复了冷静与理智:“男人好色很正常,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何况是你这个挂到墙上才肯老实的色鬼,但别让这些东西成为你生活里的重心,差不多得了,我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说话。”
何雨柱郑重地点点头,“好的老婆,我以后会注意分寸的。”
白乐菱微微颔首,接着问出了一个让何雨柱深思的问题:“你经常说你最讨厌恋爱脑,担心可乐他们长大了会成为恋爱脑,你甚至都不太希望孩子们未来过于相信爱情这种东西。”
她面对何雨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无奈的道:“可你看看我,看看秋叶姐还有沙沙,甚至是里面的那个宫樰,我们这些人,在你这里,不就都变成了恋爱脑了吗?”
是啊,恋爱脑。
他可能因为上辈子的经历跟看到过的种种案例,对恋爱脑这种行为特别鄙夷和警惕,甚至刻意想教育可乐他们别拿感情这东西当回事,宁可当个渣男渣女,也别对爱情这东西有所期待。
但放在他身上,这些年不管是耍心眼打窝,还是使用一些手段,又在身边聚集了好几个这样优秀又不理智的女人。
在这个保守又风险暗藏的年代里,这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气,她们全都是活脱脱的恋爱脑,没救了。
“你说的对。”
何雨柱沉默了会儿,开口说道:“是我双标了,我一边享受着你们的恋爱脑带来的依赖,又害怕孩子们将来遇人不淑。”
他撇撇嘴,自嘲道:“人总是这样,严于律人,宽于待己。”
白乐菱转过身,帮他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声音柔和了些:“我不是要你检讨,是提醒你,我们选择的这条路本就比寻常家庭复杂,感情可以是动力,但不能是蒙眼的布,你不能光图自己那点男女的快活而舍本逐末,你是我们这几个恋爱脑的主心骨,还有孩子们的前程未来。”
何雨柱觉得今天的事能糊弄过去了,心情不由的放松,笑着道:“你说我上辈子得炸了多少敬老院,才能遇到你这么好的老婆呢?”
白乐菱翻个白眼:“敬老院招你了啊?你去炸敬老院?”
然后她拍了拍何雨柱:“走吧,出来够久了,怪凉的,咱们回去吧。”
“嗯。”
两人转身并肩往病房走,白乐菱突然又问道:“那个宫樰怎么办?会成为咱家的老四吗?”
何雨柱摇摇头,有些不确定道:“不知道,人家主意正的很,去年有个挺大的首长家的孩子跟她求婚她都没答应,心心念念的想回老家,如果有机会,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就的跑。”
白乐菱不屑的笑笑:“还挺有性格,不过长的挺漂亮的。”
何雨柱脱口而出:“没你漂亮。”
白乐菱微微扬了扬下巴:“那是,我可是你嘴里唯一的天仙。”
何雨柱又不放心的问:“你一会儿会去找宫樰吗?”
白乐菱摇摇头,“不会,要找也是秋叶姐去找,我怕吓死她,你自己处理吧。”
何雨柱又问:“那你会跟你秋叶姐说宫樰的事吗?”
白乐菱想了想,继续摇头:“先不说了,等她啥时候要成老四的时候,你再自己找时间跟秋叶姐交代吧。”
闺女跟儿子都在病房门口的走廊里玩儿,旁边还跟着个跟七喜差不多大的小丫头,头发毛毛躁躁,衣服全是补丁,脏兮兮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白乐菱好奇的看了一眼,叮嘱可可照顾好弟弟,注意安全,就没再多问。
她不会看不起这种一看就家庭条件不好的小孩儿,也不会阻拦儿子跟他们玩儿。
尽管她小时候没有这种胡同里的朋友,可十七岁的时候不是钻胡同里去了嘛。
回到病房,赶紧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刚在外边待着时间有点久,还真有点冷,让何雨柱喝了点水,白乐菱捧着水杯陷入了沉思。
她那会儿在走廊里真的压着一股火,准备质问何雨柱的,也没打算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过他。
可他那句‘想好怎么办了吗’提醒了自己。
是啊,怎么办?质问,争吵,然后呢?
冉秋叶会不会跟自己站在一条战线?吵过后彻底分开?让七喜不再见亲爹,自己找个人嫁了?再让爸爸把何雨柱赶回轧钢厂?
这有什么意义?当年自己选择的机会很多,两人睡在一个被窝到发生关系都用了九个多月,自己后来还去当了六年兵。
自己想反悔或者改变选择的机会其实很多,但就像中了邪似的,一根筋的非他不可,人家都结婚了,还非借着跟冉秋叶的关系硬挤进两人的家,后来又把自己的朋友拉下了水。
算了,自己找他时候就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了,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以后多提醒着他点,别因为这事对家里不管不顾,冷落了老婆孩子们就行。
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个小肉丸子跟尤凤霞,这两人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冷不丁又蹦出来个宫樰。
最关键的是,那个冬天的晚上,那五个把自己拖到巷子里的男人,那个突然在自己绝望时候出现的身影,还有至今像迷一样的符文案。
就这么着吧,自己还真是鬼迷心窍,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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