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假期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天。
晚上,姜眠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手里拿着条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
温衿怀已经洗过了,穿着深色的睡衣靠在床头看一份文件。
见她出来,便放下文件,很自然地朝她伸出手:“过来。”
姜眠走过去,把毛巾递给他,背对着他在床沿坐下。
温衿怀接过毛巾,动作不算特别熟练,但很仔细地帮她擦拭着头发,另一只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吹风机,调到了适中的温度和风速,开始慢慢地吹。
嗡嗡的声响在安静的卧室里回荡,温热的风拂过头皮,很舒服。
姜眠放松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姜芷萱的孩子,今天医生怎么说?”温衿怀的声音在吹风机的噪音中显得有些低沉。
姜眠微微侧头,方便他吹另一边的头发:“芷萱下午发信息说,体重稍微长了一点,呼吸也比之前平稳些了,但还是要在保温箱里住一阵子。”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
“看着那么小一个孩子,身上插着管子,心里真不好受。”
温衿怀的手顿了顿,继续吹着,没说话,但动作似乎更轻柔了些。
“对了。”姜眠想起件事,“工作室那边,许知妍今天跟我说,之前犹豫的那两家买手店,态度又积极起来了,估计是越昭和惜夭那边起了作用,新的设计稿也修改得差不多了,就等打样。”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日常,感觉紧绷了几天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
“嗯。”温衿怀应了一声,关掉了吹风机。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他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她半干的长发,动作很轻。
姜眠转过身,面对着他。
卧室柔和的灯光下,他冷硬的轮廓似乎也柔和了几分。
她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衿怀,有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什么事?”温衿怀看着她,眼神专注。
“我这个月的例假…”姜眠抿了抿嘴唇,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推迟好几天了。”
温衿怀梳理她头发的动作倏然停住。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询问,又似乎有一丝极细微的期待,但很快就被他惯常的平静掩盖。
姜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避开他的视线,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衣的带子:“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作息不规律,以前也有过的。”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温衿怀伸手,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深,像不见底的潭水。
他俯身靠近她,距离近得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
“所以…”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了几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温太太,你是在告诉我,我这半个月的辛勤耕耘,可能真的卓有成效?”
他的用词让姜眠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连耳朵尖都烫得厉害。
她想躲开,却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你,你胡说什么呀!”
她羞得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握住了手腕。
温衿怀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语气依旧听不出什么波澜。
“是不是胡说,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姜眠愣了一下:“现在?这么晚了!”
“明天早上。”
温衿怀松开她的手,改为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明天早上验一下,就知道了。”
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透过薄薄的睡衣面料传来。
姜眠靠在他怀里,脸上的热度还没退,心里乱糟糟的。
期待吗?
好像有一点。
害怕吗?
好像也有一点。
想起姜芷萱生产时的惊险和那个小小保温箱里的婴儿,她对母亲这个角色,既感到陌生,又有些本能的畏惧。
“如果,如果真的有了。”她小声问,声音闷在他胸口,“你会高兴吗?”
温衿怀沉默了片刻,手臂收紧了些。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你呢?你希望有吗?”
姜眠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没有立刻回答。
她想起温老爷子期盼的眼神,想起朋友们善意的调侃,也想起自己内心深处对完整家庭那一丝模糊的向往。
“我不知道。”她老实地回答,“有点乱。”
温衿怀低下头,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平稳:“不急,无论有没有,无论你怎么想,都有我在。”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瞬间抚平了姜眠心中大半的忐忑和纷乱。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轻轻嗯了一声。
窗外夜色深沉,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床头灯。
两人相拥着,都没有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假期最后一晚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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