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伊道，“你先别再见。”
00再次闪退回来。
【怎么了嘛】
【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宫伊开门进了房间，问道，“我的背包和商店什么时候解封？”
他没去注意00的反应。
房间确实很不错，面积很大，像是一个小平层，目测大约200平米。
客厅，卧室，厨房，该有的都有，甚至还有小型的健身房和吧台。
00活泼的电子音回应道。
【啊。没有给您开放吗，是我的失误】
【不过，经查实虽然您并没有作弊，但是却在您的背包里发现一些不明物体。这些物体需要系统收回，您同意吗？】
宫伊看着00显示的那些小玻璃瓶，嗯了一声，“随便。”
00的电子音更愉悦了，它当着宫伊的面销毁了所有玻璃瓶。
【我这就给您打开权限哦】
宫伊坐在沙发上，打开游戏商店，又花费积分买了很多玻璃瓶。
00落在宫伊肩膀上，看着他操作。
他只不过是拿刀割了自己手腕。
因为宫伊只是浅浅割破了静脉，流出几滴血，00还很好奇。
【您这是在做什么？】
00问。
宫伊没有回话。
等一滴一滴装满玻璃瓶后，他把瓶子装好，然后再次拿起刀。
他看了一眼00，随即用力割断了自己的大动脉。
温热的血喷涌而出，撒在了他身上，地板上，沙发上……
00惊呼，头一次声音没有夹住。
【你这是在做什么！！！】
知道这个玩家疯，也没想到这么疯啊。
【宫伊，您现在的行为原谅我并不理解】
【按照现在的出血量您五分钟后就会血尽而死】
【您应该立刻包扎伤口】
宫伊不去理会00的叫嚷，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
00围在宫伊身边乱转，无论它怎么说他就是不理它。
它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眼看着血越流越多，宫伊也就越来越虚弱。
00忽然停在宫伊身前。
【凌司大人正在往这边走】
宫伊睁开眼。
00见他总算有反应，终于松了口气。
【距离大人到达自己房间还有三分钟】
【不过系统判断大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概率会到您的房间来】
宫伊坐起身，似乎又看了一眼00，拿起刀直接插进自己胸口。
【……】
00来回飘，到宫伊身前停下，继续飘，又停。
它反应过来了。
他是不是在威胁它？
【叮咚，玩家宫伊已死亡……】
面板突然的消息吓了00一跳，它直接掐断播报。
死亡个屁死亡。
果然，三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又过了两分钟，宫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穿上外套把胸前被刀戳出来的口子遮住才去把门打开。
凌司抱胸靠在墙上，看着门开后宫伊露出来的脸。
“怎么这么慢？”凌司问道。
宫伊侧过身让凌司进来，“睡了一觉。”
00：你那可真是睡觉。直接长眠了好吧((*^?^))
它直接缩回面板里。
它在这里受气干什么，它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它又不是只做这个人类的指导系统，它一个管理员……
00电线都给气短路了。
算了，给关主开会去。
不能就它一个人，不对，一个统被气到。
……
凌司坐在沙发上，没去看宫伊。
“他们把你叫去做什么？”凌司道。
宫伊自然而然坐在凌司旁边，靠在沙发靠背上。
“和我说了一些事。”
“那你答应了吗？”
“还在考虑。”
“嗯。”
然后，两相无言。
上次副本发生了一些事。
一些有点暧昧的事。
虽然宫伊可能没什么反应。
凌司从游戏商店买了一堆橘子，放在茶几上。
他随意拿起一个橘子扒着皮，就像他接下来随意的问话一样。
“怎么样，想好了吗？”
宫伊回神，“什么？”
然后就想明白凌司在说什么。
在副本里，凌司在那天早上触碰……亲了他后让他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咬他。
好吧他想明白了。
他特意咨询了一下谭一凡。
在出了副本后。
本来谭一凡和他说了副本里发生的事后本来就打算走了，是宫伊叫住他。把那天晚上的想法，行为和第二天发生的事，还有后来吵架时也相互撕咬的事。
宫伊能感觉到谭一凡的表情在听完后明显很精彩。
他似乎在想怎么告诉他，他卡了半天，还是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帮他解释。
“你喜欢他。”
“那种行为也不是咬，不是触碰。是亲吻……”
“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人表达爱意的方式。”
宫伊呆愣在那里。
“喜欢？”
他是理解喜欢的意思的……就像老头和他老婆一样。
他和凌司是这样吗？
宫伊忽然反应过来，他和凌司的相处状态，居然和那对老夫老妻相处没什么区别。
所以……
是喜欢吗？
他，喜欢凌司？
宫伊很快就想明白了。
他喜欢。
他喜欢凌司。
从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了。
无关性别，没有缘由。
就是喜欢。
那凌司主动吻他，也是因为喜欢吗？
宫伊看着凌司，看着他用目光描绘了无数次的脸，那张让他一向没有被任何东西触动的心怦然心动，让他被撩拨了心弦的脸。
“喜欢。”
他失笑，额头抵在凌司肩上，声音带着笑意。
“是喜欢啊。”
“我……”
“喜欢你啊。”
“凌司。”
“你知道了吗？”
凌司剥完橘子，掰开一瓣喂到宫伊嘴里。
宫伊下意识张嘴咬住。
汁水在嘴里爆开，酸酸甜甜的。
可酸味过去后，就只剩甜了。
凌司依旧是很随意，甚至没有去看宫伊的脸。
他道，“知道啊，早就知道了。”
凌司垂下眼。
很早就知道了。
宫伊抬头，“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吻我？”
凌司笑道，“呦，这回知道是吻，不是触碰不是咬了。”
他把橘子放下，推开宫伊，摆正他的脸，
凌司的手把宫伊的刘海往上推，去看宫伊的眼眸……和他眉骨上方那颗猩红的小痣。
他笑道，“反正我不会去吻我不喜欢的人。”
凌司笑骂道，“你就仗着我脾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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