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金丹炉第2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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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以同心为火,以守护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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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烨的警觉如星火燎原,灵豹几乎在他心念微动的瞬间便弓起脊背,金甲般的皮毛根根倒竖,冲着丹房西侧的暗门发出低沉的咆哮。那里刚传来一声极轻的木轴转动声,细得像雪落进火炉的微响,却逃不过灵豹常年在山林中磨砺出的听觉。

“谁在那里?”林恩烨的匕首已出鞘,玄铁刃在炉火映照下泛着冷光,他侧身护住身后正整理丹方的林牧,“灵豹,去看看。”

灵豹如一道金箭窜至暗门前,前爪搭在门板上,鼻尖翕动着嗅探——那气息混杂着陈年灰尘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绝非守渊阁弟子所有。林恩灿立刻将九转金丹炉护在身前,龙灵的金光在掌心凝聚,炉壁上的愧心草纹路忽然亮起,仿佛在预警着什么。

“殿下小心!”灵昀的狐火瞬间化作屏障挡在众人身前,他指尖凝着妖力,耳尖微微颤动,“是血影楼的气息,不止一个!”

话音未落,暗门“哐当”被撞开,三名黑衣人裹挟着黑雾扑出,骨剑上的血光直刺林牧——他们显然摸清了守渊阁的软肋,知道三皇子修为尚浅,是最易突破的缺口。

林牧虽惊却不乱,灵雀猛地振翅,银蓝色的翅膀掀起清灵露凝成的水幕,暂时挡住骨剑。“二哥!左后方!”他看清黑衣人的阵型,立刻提醒。

林恩烨早已察觉左侧那人的动作,匕首带起地火反撩,逼得对方不得不回剑格挡。灵豹趁机扑向右侧的黑衣人,金爪撕开黑雾,露出底下渗着血丝的黑袍。“又是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林恩烨怒喝,匕首与骨剑碰撞的火花溅落在地,点燃了散落的药草,瞬间燃起一片火墙。

林恩灿的龙灵火已与九转金丹炉共鸣,炉口喷出的金光如瀑布般浇落,黑雾在金光中滋滋消融。他瞅准中间那名黑衣人——看身手竟是首领,指尖弹出三枚破邪丹,呈品字形射向对方心口:“上次让你们逃了,这次还敢送上门!”

首领冷笑一声,骨剑横扫,竟将破邪丹的金光劈开一道缝隙,身形如鬼魅般扑向炉边的丹方典籍:“取不了你们的命,烧了这些丹方,也算断了你们的根基!”

“休想!”灵昀的狐火化作锁链,缠住首领的手腕。林牧趁机让灵雀衔来聚灵盏,将清灵之气尽数灌入金丹炉,炉中火势暴涨,龙灵的咆哮震得整个丹房簌簌落灰,那些黑衣人竟被震得气血翻涌,动作迟滞了半分。

林恩烨瞅准破绽,匕首直刺左侧黑衣人的咽喉,灵豹的地火紧随其后,将其烧成灰烬。右侧的黑衣人见势不妙想遁走,却被林恩灿的龙灵缠住,金光穿透他的护罩,瞬间净化成一缕青烟。

仅剩的首领被灵昀的狐火锁得死死的,看着同伴尽灭,眼中闪过疯狂:“我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他猛地捏碎胸前的令牌,黑雾瞬间将其包裹,竟要自爆肉身与妖力。

“用定魂丹!”林恩灿疾喝,林牧立刻抛来一瓶刚炼好的丹药。林恩灿接住玉瓶,灵力催动下,丹药化作无数金粉,与龙灵火相融,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光网,将黑雾与首领完全罩住。

自爆的威力被光网死死锁住,首领在网中发出绝望的嘶吼,最终连同令牌的碎片一起,被金光彻底净化。

暗门处的烟尘渐渐散去,林恩烨上前检查,发现门板后藏着个隐秘的传讯阵,阵眼还在微微发烫。“他们是想用这阵法传递消息,”他皱眉踢碎阵盘,“看来守渊阁里还有内鬼。”

灵豹叼来一块从黑衣人身上掉落的碎布,上面绣着个极小的“影”字。灵昀嗅了嗅:“这布料是昆仑墟弟子服的材质,内鬼就在咱们身边。”

林恩灿望着炉边安然无恙的丹方典籍,又看了看脸色凝重的弟弟们,沉声道:“看来血影楼是铁了心要跟咱们耗到底。但他们越是急着破坏,越说明这些丹方、这些守护天下的法子,戳中了他们的痛处。”他指尖抚过九转金丹炉,炉壁上新添的战斗纹路正在火光中流转,“咱们只要守好这炉子,守好彼此,就不怕他们耍花样。”

林恩烨将匕首收回鞘中,灵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在说“随时待命”。林牧的灵雀落在丹方上,用翅膀轻轻盖住那些珍贵的字迹,仿佛在守护着不可侵犯的宝藏。

灵昀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狐火在指尖转了个圈:“内鬼藏不了多久,等咱们找出他,定要让他知道,背叛同心之人,下场比血影楼更惨。”

丹房里的炉火依旧跳动,映着众人坚定的脸庞。林恩灿知道,这场较量远未结束,但只要他们兄弟同心,灵宠相守,这九转金丹炉的火,便永远能烧穿一切阴谋与黑暗,照亮前行的路。

排查内鬼的事被林恩灿压了下来,他没惊动太多弟子,只让林恩烨带着灵豹暗中留意那些接触过传讯阵布料的人。丹房里依旧如常,林牧整理丹方时,灵雀总在他肩头警惕地张望,偶尔对着某个路过的弟子啾鸣两声——那是它凭着妖物的直觉,察觉到对方气息有异样。

这日午后,石砚从西漠传回的丹方到了,林牧正准备誊抄,忽然发现其中一页的墨迹与其他页不同,边缘还沾着点极淡的硫磺味。“这味道……”他猛地想起,前日负责分发药材的弟子赵柯,身上总带着硫磺——说是老家在火山附近,习惯用硫磺驱虫。

灵雀像是印证他的想法,突然冲出门,对着正在晾晒药草的赵柯猛啄。赵柯被啄得连连后退,怀里竟掉出个小巧的传讯符,符上的“影”字与黑衣人碎布上的如出一辙。

“果然是你!”林恩烨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外,灵豹早已堵住赵柯的去路,金爪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赵柯脸色煞白,却还强作镇定:“三殿下看错了,这只是普通的平安符……”

“普通平安符会用玄阴教的血纹纸?”林恩灿从丹房走出,手里捏着那页有硫磺味的丹方,“你在石砚的丹方里掺了蚀灵粉,若他按此炼制,不仅丹药会失效,自身灵根也会受损,对吗?”

赵柯见事已败露,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毒针,直扑林牧。灵雀眼疾翅快,用身体挡在林牧身前,毒针尽数扎在它银蓝色的翅膀上,瞬间泛起黑紫。“灵雀!”林牧惊呼着抱住灵宠,眼眶瞬间通红。

“找死!”林恩烨的匕首带着地火劈来,赵柯慌忙躲闪,却被灵豹一口咬住手腕,惨叫着跪倒在地。

林恩灿立刻取出解毒丹,碾碎了喂给灵雀。灵雀虚弱地啾鸣一声,用头蹭了蹭林牧的手心,像是在安慰。“赵柯,你与血影楼勾结多久了?”林恩灿的声音冷得像冰,龙灵的金光在他周身流转,“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

赵柯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不肯开口。灵昀走上前,狐火在他指尖跳动:“你不说也无妨,我这狐火能逼出你心里的话,只是过程……会有点疼。”

狐火刚靠近,赵柯便像见了鬼似的尖叫:“我说!我说!我家人被他们抓了,他们逼我做内应,说只要毁了守渊阁的丹方,就放了我爹娘……”

林恩烨皱眉:“你可知血影楼的话从不可信?他们抓你家人,不过是为了拿捏你。”

“我……我也是没办法……”赵柯泣不成声,“我爹娘还在他们手里……”

林恩灿沉默片刻,对林恩烨道:“先把他关起来,派人去查他老家的位置,设法救出他的家人。”他看向赵柯,“若你肯戴罪立功,说出血影楼的藏身地,我可以饶你一次。”

赵柯眼中闪过挣扎,最终重重磕头:“我愿说!他们的总坛……在断魂崖的溶洞里!”

灵雀的毒渐渐解了,在林牧怀里恢复了些精神,翅尖轻轻点了点赵柯的额头,像是在说“还算有点良心”。林恩灿望着炉中跳动的火焰,忽然道:“看来断魂崖,该咱们去一趟了。”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头:“正好让灵豹活动活动筋骨,上次在南海没尽兴。”

灵昀的狐火映着他的笑眼:“这次定要端了他们的老巢,省得总像苍蝇似的烦人。”

林牧小心翼翼地将灵雀放进怀里,声音带着后怕:“幸好灵雀发现得早,不然石砚就危险了。”

九转金丹炉的火光在众人脸上跳动,炉壁上,赵柯的身影与血影楼的令牌纹路纠缠在一起,却被龙灵的金光渐渐覆盖。林恩灿知道,拔除内鬼只是第一步,断魂崖的决战,才是真正的考验。但只要他们兄弟同心,灵宠相伴,这炉火便会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烧尽一切魑魅魍魉。

守渊阁的钟声在暮色中响起,带着一丝凝重,却更多的是坚定。林恩灿望着远处的天际,断魂崖的方向隐在云雾里,但他知道,无论那里有多少危险,他们都会并肩前往,将这场由血影楼掀起的风波,彻底终结。

断魂崖的溶洞阴森潮湿,钟乳石上凝结的水珠滴落,在寂静中敲出空洞的回响。林恩灿一行人借着灵豹的地火前行,火光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照亮了沿途刻着的血影楼符咒——那些符咒正隐隐散发着黑气,与洞底的阴寒之气交织。

“哥,这溶洞比想象中深,”林牧紧了紧怀里的灵雀,小家伙刚恢复元气,正警惕地盯着暗处,“灵雀说前面有股很强的邪力,像是……血影楼的祭坛。”

林恩烨的灵豹忽然停下脚步,对着左侧的岔路低吼,金爪在地面划出火星。“那边有动静,”他握紧匕首,“像是被囚禁的气息。”

林恩灿点头:“兵分两路。二哥带灵豹去救人,我和林牧、灵昀去毁祭坛。记住,以救人为主,若遇危险,立刻用传讯符联系。”

灵昀的狐火化作两团,分别递到林恩烨和林牧手中:“这火能驱邪,也能当信号。”

岔路深处果然传来微弱的呼救声,林恩烨跟着灵豹冲进去,只见十几个百姓被铁链锁在岩壁上,其中一对老夫妇正是赵柯的爹娘。“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林恩烨挥匕首斩断铁链,灵豹的地火喷向锁住百姓的符咒,黑气遇火便散。

“多谢仙长!”老夫妇泣不成声,“那些黑衣人说,要拿我们当祭品,开启什么‘幽冥门’……”

林恩烨心头一沉,知道祭坛那边定有大变,立刻让灵豹护送百姓往洞口撤,自己则转身驰援林恩灿。

此时主洞的祭坛前,血影楼教主正站在阵眼中央,手里举着颗跳动的黑珠,周围的黑衣人围着祭坛念咒,黑气如毒蛇般缠向九转金丹炉——林恩灿将炉子悬在半空,龙灵火与狐火交织成护罩,正死死抵挡黑气的侵蚀。

“林恩灿,你以为凭这破炉就能挡住幽冥门?”教主狂笑,黑珠猛地爆开,无数鬼影从珠中涌出,“今日我便用这天下修士的恐惧为祭,让玄阴教重现于世!”

林牧的灵雀虽虚弱,仍拼力振翅,清灵露化作银箭射向鬼影,却被黑气轻易吞噬。“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牧急得冒汗,聚灵盏中的灵力已所剩无几。

“用定魂丹!”林恩灿怒吼,将早已备好的丹药尽数投入金丹炉,龙灵火瞬间暴涨,炉壁上的所有纹路——从寒灵脉的雪、幽冥渊的瘴,到南海的浪、西漠的沙——忽然同时亮起,无数过往守护过的生灵虚影从炉中浮现,与鬼影撞在一起。

“那是……北境的冰蚕!”林牧惊呼,看见冰蚕吐丝缠住鬼影,“还有南海的渔民!”

灵昀的狐火与炉火相融,化作九尾狐的虚影,对着教主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黑气竟被震退了三分。“这炉子记着的,不只是丹方,是所有被咱们守护过的人心!”灵昀大笑,“这些人心凝成的力量,岂是你这邪祟能挡的?”

教主脸色剧变,正想催动更多鬼影,却被赶来的林恩烨一匕首刺穿肩胛。“你的祭品,我们救走了!”林恩烨的匕首裹着地火,在教主身上燃起熊熊烈焰。

“不可能……”教主在火光中嘶吼,黑珠的力量渐渐溃散,鬼影在金丹炉的金光中一个个消散。

林恩灿抓住机会,龙灵火凝聚成箭,直刺祭坛中央的幽冥门阵眼。“轰隆”一声巨响,阵眼碎裂,整个溶洞开始摇晃,黑气如潮水般退去。

当众人冲出溶洞时,天边正泛起鱼肚白。赵柯的爹娘握着林恩烨的手连连道谢,赵柯跪在地上,对着林恩灿磕了三个响头:“多谢殿下救我家人……弟子愿以余生赎罪。”

林恩灿看着他,又望了望身边的弟弟们——林牧正给灵雀喂食,林恩烨拍着灵豹的头,灵昀靠在金丹炉边,狐火舔舐着炉壁上新凝的纹路:那是断魂崖的轮廓,祭坛的位置被金光覆盖,旁边刻着无数小小的人影,正是被救出的百姓。

“起来吧,”林恩灿道,“往后守好西漠的药圃,便是你的赎罪。”

俊宁与清玄子早已在崖下等候,见他们平安归来,老仙长们眼中满是欣慰。“血影楼已除,天下该安了。”清玄子轻叹。

林恩灿摇头,抚摸着金丹炉:“安不是等来的,是炼出来的。就像这炉子,得时时添火,才能一直暖着。”

灵雀在晨光中振翅,灵豹发出轻快的低吼,灵昀的笑声混着炉火的噼啪声,在崖边回荡。林恩灿知道,只要这九转金丹炉的火还在烧,只要他们兄弟、灵宠、还有无数愿意同行的人还在,这天下的暖意,便永远不会熄灭。

而那些刻在炉壁上的故事,会继续生长,成为后来者的路引,告诉他们:何为守护,何为同心,何为——不朽的人间烟火。

归程的船帆上还沾着断魂崖的晨露,林恩灿将九转金丹炉安置在舱中,炉壁上断魂崖的新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光,与过往的山海印记交织,像幅被岁月浸暖的长卷。灵雀站在炉边梳理羽毛,翅尖偶尔蹭过炉身,那些曾被它清灵露滋润过的纹路便微微发亮,仿佛在回应旧识。

“哥,你看这炉子,”林牧趴在舱边,手里翻着新绘的《天下灵脉图》,“清玄子师兄说,它现在的灵力比昆仑墟的镇山鼎还强,都能自己感应哪里需要丹药了。”

灵昀正用狐火烘干从断魂崖带回的“镇魂草”,闻言笑道:“那是自然,它跟着殿下炼了那么多济世丹,又见过那么多人心,早已有了灵性。你看这炉口的光,比寻常法器暖得多。”

林恩烨靠在船舷上,灵豹趴在他脚边,爪子把玩着枚从血影楼祭坛捡来的铜铃。“赵柯的爹娘说,想在守渊阁旁开个药铺,专门给穷人赠药,”他抛着铜铃,“石砚也从西漠捎信,说要把悔过堂改成‘传丹阁’,让各地修士都能来交流。”

林恩灿望着舱外掠过的云影,忽然道:“等回到守渊阁,咱们把九转金丹炉的纹路拓印下来,刻成石碑立在阁前吧。让后来的人都知道,这天下的安宁,从不是凭空来的。”

船抵岸时,守渊阁的弟子们早已在码头等候,石砚带着西漠的学子们捧着新炼的丹药迎上来,赵柯则跪在路边,身后跟着他那对捧着谢礼的爹娘。“殿下,弟子已将血影楼残留的邪丹尽数销毁,”赵柯额头抵着地面,“往后余生,愿为守渊阁守门,绝不再让邪祟靠近。”

林恩灿扶起他,将一枚清心丹放在他手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守好门,也守好自己的心。”

拓印炉纹的那天,整个守渊阁都热闹起来。林牧踩着梯子,小心翼翼地将宣纸贴在炉壁上,灵雀衔着墨锭在旁边帮忙,时不时用翅尖抚平纸皱;林恩烨指挥弟子搭架子,灵豹叼来最好的朱砂,尾巴卷着笔舔舐;灵昀的狐火化作柔和的光,照着那些复杂的纹路,让拓印更清晰。

俊宁与清玄子站在一旁,看着林恩灿亲自执笔,在拓印好的图纸上题字——“九转丹心,万里同行”。老仙长们相视一笑,清玄子道:“当年你说这孩子是璞玉,如今看来,他不仅自己成了器,还把身边的人都琢磨成了宝。”

俊宁望着炉中跳动的火焰,叹道:“这炉子烧的哪是药,是人心底的光啊。”

石碑立起那日,天下修士齐聚守渊阁。石砚在传丹阁前讲解炉纹里的故事,从幽冥渊的瘴气到南海的玄鳞鲨,从聚灵稻的新生到愧心草的绽放;赵柯守在阁门,对每个进出的人讲述血影楼的教训,眼中再无半分怯懦;林牧带着灵雀,教孩子们辨认拓印上的灵植,灵雀的清灵露滴在孩子手心,开出小小的光花。

林恩烨的灵豹趴在石碑旁,成了孩子们最爱的玩伴,金甲般的皮毛被摸得锃亮。灵昀则在丹房里,与林恩灿一起炼制新的“同心丹”,炉火映着两人的身影,狐火与龙灵火缠在一起,暖得像要化进彼此的骨血里。

暮色降临时,林恩灿站在石碑前,看着炉纹在夕阳下投下的长影,忽然觉得,这九转金丹炉从未离开过,它化作了石碑上的纹路,化作了传丹阁里的丹方,化作了每个修士心中的守护之意,更化作了他与弟弟们、灵宠们、师父们之间,那道永远斩不断的羁绊。

灵雀的啾鸣从阁顶传来,灵豹的低吼在石阶下回荡,灵昀的笑声与丹房的炉火声交织,守渊阁的钟声再次响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亮。林恩灿知道,这钟声会一直响下去,这炉火会一直烧下去,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新的篇章。

因为真正的不朽,从不是器物的永恒,是那些被温暖过的人心,是那些愿意接续守护的手,是一代又一代,将“同心”二字,融进骨血,刻入岁月,生生不息。

春深时,守渊阁的药圃里新添了片“同心林”,每棵树苗都由两名修士合力栽种,枝叶交缠,根系相连。林恩灿握着铁锹,与林牧一起为最后一棵树苗培土,灵雀衔来沾着晨露的草籽,撒在树坑周围,灵豹则用爪子将土拍实,尾巴扫过之处,嫩芽破土而出。

“石砚说,西漠的传丹阁已收了百余名弟子,”林牧擦了擦汗,看着树苗抽出的新叶,“他们都照着九转金丹炉的拓片练字,说要把那些故事刻在心里。”

林恩烨靠在灵豹身上,手里把玩着赵柯新铸的丹药模具——模具上刻着守渊阁的飞檐,正是用当年血影楼的铜铃熔铸而成。“赵柯守门越来越尽心了,前日有个修士想偷偷带邪草入阁,被他一眼识破。”

灵昀从丹房出来,手里捧着刚炼好的“长青丹”,药香里混着同心林的草木清气:“这丹用同心草的根茎炼制,能滋养灵植,正好给这片林子用上。”他将丹药递给林恩灿,狐尾轻轻扫过炉壁新凝的纹路——那是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每个树影里都藏着张笑脸。

俊宁与清玄子坐在阁前的石凳上,看着三个年轻人在林中忙碌,老仙长们手里捧着石砚新酿的“传丹酒”,酒液里飘着愧心草的花瓣。“你看这酒,”俊宁浅酌一口,“比咱们当年酿的烈,却多了几分暖。”

清玄子望着远处传丹阁里攒动的人影,笑道:“那是因为酿这酒的人,心里装着的不是自己,是天下。”

夏日的雨来得急,林恩灿带着弟子们在丹房抢救晒好的药材,灵雀的翅膀化作伞,护住最珍贵的悟心果;灵豹用身体堵住漏雨的窗,地火在它周身燃成屏障;林牧与林恩烨合力将药材搬进内室,灵昀则用狐火烘干受潮的丹方,指尖的火光温柔得像母亲的手。

雨停时,彩虹架在守渊阁的飞檐上,九转金丹炉的炉火映着众人带雨的笑脸,炉壁上雨水划过的痕迹,竟与同心林的根系纹路融在一起,活了一般。

“哥,你看!”林牧指着炉身,“这炉子好像在长呢!”

林恩灿伸手抚过那些湿润的纹路,掌心传来熟悉的暖意:“它不是在长,是在记。记着这场雨,记着咱们一起护药材的样子,记着这阁里的每一分热气。”

秋分时,传丹阁的首届丹术大赛开了,石砚带着西漠学子与北境修士同台竞技,赵柯的爹娘在阁外摆起药摊,免费为参赛者赠饮清心露。林恩灿坐在评委席上,看着年轻修士们围着仿制的九转金丹炉切磋,忽然想起自己初学时的模样——那时师父俊宁站在他身后,目光里的期许,与此刻他望向这些年轻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林牧的灵雀落在最高的那座仿制炉上,对着获胜的修士啾鸣祝贺,灵豹则叼来林恩烨准备的奖品——一枚用南海珊瑚珠磨成的丹勺,勺柄上刻着“同心”二字。

灵昀笑着对林恩灿道:“你看,炉子里的火,已经传到他们手里了。”

冬雪落满守渊阁的瓦檐时,林恩灿将九转金丹炉的主火交给了石砚与几位优秀的年轻修士,自己则带着林牧、林恩烨,还有灵宠们,开始巡查天下的分阁。每到一处,他们都会种下一棵同心树,留下一炉新炼的丹药,听当地修士讲述那些与守渊阁相关的故事——有的关于救赎,有的关于成长,有的关于素不相识者的援手。

在极北的冰原,他们遇见当年被冰龙残魂困扰的部落,如今已是修士与凡人混居的乐土;在南疆的山谷,曾被蚀心瘴折磨的村民,正用林牧传下的法子培育新的灵植;在东海的渔村,玄鳞鲨的后代成了渔民的守护者,与孩子们一同嬉闹。

归阁那日,恰逢守渊阁的百年庆典。俊宁与清玄子虽已须发皆白,却依旧精神矍铄,坐在炉边看着众人。林恩灿望着阁前那片已成参天大树的同心林,望着传丹阁里代代相传的丹方,望着九转金丹炉上密密麻麻、再也分不清新旧的纹路,忽然明白,所谓不朽,从不是某个人、某件器物的长存,是那些被点燃的火种,在无数人手中传递,永远亮着。

灵雀的啾鸣穿透风雪,灵豹的低吼混着庆典的鼓乐,灵昀的笑声与年轻修士们的欢呼交织,守渊阁的钟声再次响起,漫过百年的时光,漫过山海万里,漫向那些尚未抵达的远方。

林恩灿知道,这钟声会继续响下去,这炉火会继续烧下去,而那些关于守护与同心的故事,会像九转金丹炉上的纹路,在岁月里不断生长,永远鲜活,永远温暖。

昆仑墟传来消息,说有批标注“西漠灵草”的药材在运输途中被调包,换成了能致幻的“迷心花”,若流入各分阁,不知会害多少修士走火入魔。林恩灿看着那包伪装成灵草的迷心花,指尖在九转金丹炉壁上轻叩,炉身的西漠纹路忽然亮起,映出药材商的模糊影子——正是当年与沈钰勾结过的西漠商户。

“他们是想借咱们的手,把这毒草传遍天下,”林恩烨的匕首抵住花茎,灵豹的鼻息喷在草叶上,让那些隐藏的黑气无所遁形,“要不要现在就去抄了他们的老巢?”

林恩灿摇头,目光落在炉中跳动的火焰上:“直接动手,只会打草惊蛇。他们既想借道守渊阁,咱们便‘帮’他们一把。”他转向灵昀,“用狐火在迷心花上做个标记,寻常人看不出,只有咱们的破邪丹能显形。”

灵昀指尖的狐火化作细如发丝的光,缠上每一片花叶:“这标记遇灵力便会隐,遇邪祟则显,正好让咱们看看,谁在暗中接应。”

林牧立刻明白了:“哥是想假装不知,把这批花发下去?”灵雀在他肩头点头,翅尖点了点传讯符——它已认出,包裹上的封印与当年石砚舞弊时的沙纹墨同出一源。

“赵柯,”林恩灿唤来守门的赵柯,将包裹递给他,“按往常的流程分发给各分阁,尤其注意西漠、北境两处,若有人格外急切地索要这批‘灵草’,立刻报来。”

赵柯接过包裹,掌心的伤疤(当年被灵豹抓伤的印记)微微发烫:“弟子明白。”他转身时,灵豹用头蹭了蹭他的后背,像是在无声鼓劲。

不出三日,传讯符便从西漠传来:石砚在传丹阁抓到两名试图抢购“灵草”的修士,其腰间令牌刻着玄阴教的旧符。林恩烨带着灵豹星夜赶去,竟从那两人的储物袋里搜出了迷心花的炼制图谱——他们想将毒草混入修士的日常丹药,让整个西漠的修行者沦为傀儡。

“果然是玄阴教的余孽,”林恩烨将图谱传回守渊阁,灵豹正用爪子按住瑟瑟发抖的修士,“他们以为血影楼灭了,就能借咱们的手死灰复燃。”

林恩灿看着图谱,指尖凝聚的龙灵火将其烧成灰烬:“让石砚配合演戏,假装已将毒草炼成丹药,引他们的头目现身。”

三日后,西漠传丹阁举办“新药交流会”,石砚捧着“用迷心花炼制”的丹瓶,对着台下“修士”讲解药效。林牧扮作小厮,灵雀藏在他袖中,悄悄记录那些眼神闪烁的人;林恩烨与灵豹隐在暗处,地火在指尖蓄势待发。

当一名灰袍人(玄阴教头目)起身索要丹药时,石砚忽然将丹瓶掷向空中,林恩灿的破邪丹早已等候多时,金光炸开的瞬间,所有接触过毒草的人身上都亮起狐火标记,像黑夜里的灯笼。

“动手!”林恩灿一声令下,龙灵火与狐火交织成网,将整个传丹阁罩住。灵豹扑向灰袍人,金爪撕开他的伪装,露出底下绣着骷髅的黑袍;灵雀的清灵露化作银雨,浇灭了玄阴教试图引爆的毒烟;林牧的聚灵盏放出强光,让那些被标记的人灵力暂时凝滞。

灰袍人见势不妙想遁走,却被林恩烨的匕首钉住衣角,地火顺着匕首蔓延,将其困在火圈中。“你们怎么会……”他满眼惊恐,至死都没明白,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早已成了对方的诱饵。

清理完余孽,石砚望着满地狼藉,对林恩灿道:“若非殿下将计就计,不知要多少人遭殃。”

林恩灿看着九转金丹炉——它竟在无人操控时自发燃起,炉壁上新添的纹路里,灰袍人的黑影被无数光点包围,正是那些被标记的修士,而光点的源头,是守渊阁的方向。

“邪祟再狡猾,也斗不过人心的齐,”林恩灿轻声道,“就像这炉子,记着的从来不是阴谋,是拆穿阴谋的同心。”

灵雀的啾鸣在传丹阁回荡,灵豹的低吼带着胜利的轻快,灵昀的笑声混着炉火的噼啪声,与远处守渊阁传来的钟声相应和。林恩灿知道,只要他们兄弟同心,灵宠相守,这九转金丹炉的火,便永远能照亮阴谋的阴影,让每一次“将计就计”,都化作守护天下的底气。

西漠的风沙卷着传丹阁的药香掠过戈壁时,林恩灿正将新炼的“破妄丹”分装成小瓶。这丹药在九转金丹炉中融了灵雀的清灵露与灵豹的地火余温,丹体泛着淡淡的金芒,专治被邪祟迷心的修士。

“哥,清玄子师兄说,北境分阁又收到几批可疑的法器,”林牧捧着灵雀递来的清单,指尖划过“幽冥铃”三个字,“这铃铛和当年血影楼用的很像,摇响时能引人心魔。”

灵雀在他肩头不安地蹭着,翅尖沾着的极北冰晶轻轻晃动——那是它从北境带回的警示,冰晶里冻着一缕铃铛散出的邪气。

林恩烨正帮灵豹擦拭爪上的沙砾,闻言道:“看来玄阴教的余孽还没清干净,想借法器再掀风浪。”灵豹低吼一声,用头撞了撞他的手背,像是在请命去北境。

灵昀翻着《邪器考》,指尖点着书页上的幽冥铃图谱:“这铃铛需用修士的恐惧心炼化,北境刚经历过寒灾,百姓心里本就不安,正好成了他们的温床。”

林恩灿将最后一瓶破妄丹收好,龙灵火在九转金丹炉中轻轻跳动,炉壁上北境的冰原纹路忽然亮起,与幽冥铃的虚影交织:“他们想用恐惧乱人心,咱们就用安心破邪祟。林牧,你带着灵雀去北境,教百姓用聚灵稻壳编平安结,能挡邪气;二哥,你和灵豹押送破妄丹,沿途查探法器来源;我和灵昀留在守渊阁,炼制能净化邪器的‘镇魂水’。”

俊宁与清玄子闻讯而来,老仙长们看着分装整齐的丹药,俊宁道:“北境的修士已传来消息,说有个自称‘安神师’的人在售卖幽冥铃,说能驱寒避灾,百姓信者甚众。”

清玄子补充:“那安神师的法器里掺了迷心花的粉末,寻常人闻了便会轻信,正是玄阴教的手段。”

林牧握紧灵雀的爪子:“我会揭穿他的把戏!灵雀说它能引清气,吹散迷心花的粉末。”

北境的雪地里,“安神师”正站在高台上摇铃,百姓们围着他顶礼膜拜,腰间挂着的幽冥铃在寒风中发出诡异的声响。林牧带着灵雀挤进人群,灵雀忽然振翅高飞,清灵露化作细雨落下,沾到铃铛上的百姓顿时清醒过来,纷纷扔掉手里的邪器。

“那是妖铃!不是神物!”林牧站在高台上,举起破妄丹,“这才是能安神的药!”

安神师见势不妙,甩出一把毒粉,却被赶来的林恩烨用匕首劈开,灵豹的地火瞬间将毒粉烧成灰烬。“玄阴教的余孽,还敢装神弄鬼!”林恩烨的匕首抵住他的咽喉,“说,还有多少幽冥铃流在外面?”

守渊阁的丹房里,林恩灿正将镇魂水倒入九转金丹炉,与龙灵火、狐火相融,炉口喷出的金光中竟浮现出无数百姓撕碎幽冥铃的画面。灵昀看着炉壁上新添的纹路——那里,安神师的黑影被百姓的怒火吞噬,北境的冰原上开满了聚灵稻编的平安结,像一片金色的花海。

“你看,”林恩灿轻声道,“人心齐了,邪祟连扎根的地方都没有。”

当北境传来捷报时,俊宁与清玄子正在阁前栽种新的同心树,树坑里埋着一枚融化的幽冥铃碎片。“埋了它,让它化作肥料,滋养这片土地,”清玄子笑道,“也算物尽其用。”

林恩烨带着灵豹回来时,带回了北境百姓赠送的冰玉,玉上刻着“同心”二字;林牧的灵雀嘴里叼着朵极北的雪莲花,花瓣上还沾着冰晶;灵昀则将最后一瓶镇魂水倒入同心林的土壤,看着草木瞬间抽出新芽。

九转金丹炉的炉火映着众人的笑脸,炉壁上,西漠的风沙、北境的冰雪、百姓的笑脸、灵宠的身影,都在火光中鲜活流转。林恩灿知道,只要这炉子还在烧,这人心还齐,无论玄阴教耍什么手段,都只能是徒劳。

守渊阁的钟声在风雪中响起,带着破妄丹的清苦与镇魂水的甘冽,漫过北境的冰原,漫过西漠的戈壁,漫向每一个需要安宁的角落。而那九转金丹炉,正将这一切记在心上,化作永不熄灭的同心之火,照亮着往后的岁月。

开春的守渊阁,同心林的新芽刚探出头,石砚便从西漠带来个好消息——玄阴教最后一处藏身地被当地修士捣毁,为首的教众捧着忏悔书,在传丹阁前长跪三日,只求能归入门下重新修行。

“他们说,是看到北境百姓撕碎幽冥铃的样子,才知邪路走到了头,”石砚递上那叠忏悔书,纸页边缘还沾着愧心草的汁液,“我已让他们去药圃劳作,用汗水赎罪。”

林牧的灵雀衔来枝刚开的同心草,放在忏悔书上,像是在认可这份诚意。“清玄子师兄说,知错能改,便该给机会,”林牧笑道,“就像当年给石砚哥和赵柯哥的机会一样。”

林恩烨正帮灵豹梳理换季的绒毛,金甲兽抖落的金粉落在炉边,与九转金丹炉的火光相融。“倒是省了咱们再跑一趟,”他指尖敲着炉壁,“你看这炉子,连他们悔过的样子都刻下来了。”

众人凑近一看,炉身新添的纹路里,玄阴教教众的身影正弯腰侍弄药圃,旁边的愧心草开得格外繁茂,花瓣上还沾着灵雀的清灵露痕迹。

灵昀用狐火温着新酿的“同心酒”,酒香混着炉中炼药的气息漫开:“殿下常说人心齐可破邪祟,如今看来,连迷途的人心,也能被这股暖意拉回来。”

俊宁与清玄子坐在丹房外的石凳上,看着林恩灿将玄阴教残存的邪器投入九转金丹炉。龙灵火裹着邪器,竟烧出漫天金粉,落在同心林的幼苗上,瞬间催出一片新绿。

“邪不胜正,从来不是空话,”俊宁望着那片新绿,“你看这些金粉,原是邪器里被压抑的善念,遇同心之火便显了形。”

清玄子点头:“就像那些教众,心里本有善根,只是被邪念蒙蔽了。”

夏日的丹术交流会,林恩灿特意让改过自新的前教众也参与其中。他们虽技艺生疏,却格外用心,其中一人炼的“固本丹”虽不完美,却比旁人多了份沉稳——那是用忏悔书烧成的灰做辅料,竟意外中和了丹药的燥性。

“这丹里有股特别的暖意,”林恩灿拿起那枚丹药,对着阳光细看,“是悔过之心的温度。”

那人红了眼眶,对着林恩灿深深一揖:“多谢殿下给属下重新握药杵的机会。”

灵雀在他肩头停了停,灵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接纳这位新同伴。

秋分时,九转金丹炉迎来了它守护守渊阁的第三百年。林恩灿带着众人在炉前祭拜,将各地分阁送来的灵草投入炉中,龙灵火与狐火交织,竟炼出颗前所未有的“万心丹”——丹体中藏着无数细小的光点,每一点都代表着一颗被守护过、被温暖过的心。

“这丹该如何用?”林牧好奇地问。

林恩灿将万心丹悬在守渊阁的最高处,金光瞬间散开,化作无数光带,缠向天下各处的灵脉:“它不需要被服用,只需让这光脉连着每处灵脉,便能源源不断地滋养人心,让邪祟再无滋生之地。”

石砚望着那些光带,忽然道:“原来咱们炼了三百年的,从来不是丹药,是这天下的安宁啊。”

冬雪落时,林恩烨带着灵豹巡视分阁归来,带回各地传来的捷报——北境再无寒灾,西漠的沙漠退了半里,南海的渔民与海妖和平共处,连极北的冰原都长出了新的灵植。

林牧的灵雀衔来张孩童画的画,画上有座冒着金光的丹炉,炉边围着三个小人,牵着三只灵宠,远处还有无数笑脸。

林恩灿将画贴在九转金丹炉上,炉壁的纹路忽然与画中景象重合,仿佛那画本就是从炉上拓下来的。

“你看,”他轻声道,“连孩子都知道,这炉子烧的是什么。”

灵雀的啾鸣、灵豹的低吼、灵昀的笑声,混着守渊阁三百年的钟声,在风雪中回荡。林恩灿望着炉中永远跳动的火焰,望着身边的弟弟们、灵宠们、师父们,还有那些来来往往、带着善意与敬意的面孔,忽然明白,所谓不朽的同心之火,从不是某件器物的燃烧,是一代又一代人,将守护的心意续进炉火里,让这温暖,永远流传。

而九转金丹炉,不过是将这一切记下来的见证者,在岁月里静静燃烧,映着每一张笑脸,每一颗向暖的心,直到永远。

三百年的炉火将九转金丹炉的铜色焐得温润,像块浸在岁月里的暖玉。林恩灿用灵脉泉擦拭炉壁时,指尖总能触到那些深浅不一的纹路——最浅的是他初学时刻下的歪扭丹方,最深的则是断魂崖之战留下的裂痕,如今都被后来的故事层层覆盖,成了时光的年轮。

“哥,石砚在西漠建了座‘薪火台’,”林牧捧着新铸的铜铲跑来,灵雀站在铲柄上,喙里叼着枚小小的火种,“他说要把九转金丹炉的火引过去,让西漠的孩子也能学着炼丹。”

灵雀将火种丢进炉中,龙灵火立刻舔舐上来,将其染成金红色。林恩烨靠在灵豹身上,看着那枚火种在火中翻滚:“清玄子师兄说,这叫‘传火’,比任何法器都重要。”灵豹的地火在爪间跳动,与炉火呼应着,像在传递某种默契。

灵昀正用狐火烘焙新采的“忆魂花”,这花能让人想起最温暖的记忆。“赵柯的儿子都能帮着守阁门了,”他笑着扬了扬花瓣,“那孩子说,要像他爹一样,守着这炉子,守着这些故事。”

俊宁与清玄子坐在炉边的蒲团上,手里转着三百年前的药杵,木柄已被摩挲得发亮。“当年教你炼丹时,只盼你能守住本心,”俊宁望着炉火,眼中映着过往,“却没料到,你能把这心,变成天下人的火种。”

清玄子点头:“你看这炉壁上的人影,从最初的咱们几个,到现在的石砚、赵柯,还有那些不知名的修士、百姓,早已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他们都在这火里,从未离开。”

春日的祭炉大典上,林恩灿将那枚染了龙灵火的火种交给石砚的弟子。少年捧着火种,在九转金丹炉前磕了三个头,转身便要西行。灵雀忽然衔住他的衣角,将一片愧心草花瓣塞进他手心;灵豹则用尾巴卷来颗聚灵稻的种子,放在他行囊里。

“这是守渊阁的祝福,”林恩灿道,“带着它去西漠,让那里的每朵花、每棵草,都记得这炉火的温度。”

少年走后,林牧忽然指着炉壁惊呼:“哥,你看!”众人凑近,只见那枚火种离炉后,炉身竟自动浮现出西漠的沙丘,沙丘上有个小小的人影,正捧着金红色的火焰前行,身后跟着无数攒动的光点。

“它在记新的故事了,”林恩烨的声音有些发颤,“记着咱们把火传出去的样子。”

秋分时,西漠传来消息,薪火台的火从未熄灭,那里的孩子用聚灵稻壳练手,炼出的第一炉丹药虽粗陋,却带着清灵露的甜香。林恩灿将消息刻在炉底的空白处,龙灵火轻轻扫过,那些字迹便活了过来,与西漠的沙丘纹路连成一片。

“其实炉子记不记都一样,”林牧忽然道,灵雀在他肩头点头,“因为这些故事,早就在咱们心里了。”

林恩灿望着弟弟们的笑脸,望着灵宠们亲昵的互动,望着师父们鬓边的白发,忽然觉得,所谓不朽,从来不是炉子永远烧着,是那些被炉火温暖过的人,愿意把这份暖,亲手递给下一个人。

守渊阁的钟声再次响起,三百年的余韵混着新的声响,漫过山海,漫过岁月。林恩灿知道,这钟声会继续响下去,这炉火会继续烧下去,而那些关于守护与同心的故事,会像九转金丹炉上的纹路,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心里生长,永远鲜活,永远温暖。

炉中的龙灵火轻轻跳动,映着阁外漫天的晚霞,像在说:只要还有人记得,这火,便永不熄灭。

晚霞将守渊阁的飞檐染成赤金,林恩灿望着九转金丹炉中跃动的龙灵火,忽然想将这炉火的故事刻进更长久的时光里。他唤来林牧与林恩烨,指尖在炉壁上轻划:“咱们为这炉子铸座伴生鼎吧,把三百年的丹方、灵宠的印记、还有所有守护过的山河,都刻在鼎上,让后来者一看便知,这火为何而烧。”

林牧眼睛一亮,灵雀立刻衔来纸笔,他俯身疾书,将聚灵稻的形态、愧心草的花瓣、幽冥铃的警示一一画下:“我要把灵雀的清灵露纹路也加上,它帮咱们挡过多少毒烟啊。”

林恩烨拍着灵豹的头,金甲兽心领神会,用爪尖在地上划出地火的轨迹:“灵豹的地火得刻在鼎足,稳如磐石才撑得起这百年基业。”

灵昀的狐火化作刻刀,在一块待铸的玄铁上勾勒出龙灵火与狐火交织的图案:“还得留块空白,让往后的人接着刻他们的故事,才不算断了传承。”

俊宁与清玄子拄着拐杖走来,老仙长们看着忙碌的年轻人,清玄子从袖中取出块玉佩,上面刻着当年三人初入守渊阁时的模样:“把这个融进去,也算咱们这些老头子,给炉子留个念想。”

铸鼎的日子选在冬至,守渊阁的弟子们围着熔炉,看着玄铁在九转金丹炉的余火中渐渐软化。林恩灿将众人的灵力注入铁水,龙灵火、狐火、地火、清灵露的灵气交织成网,铁水竟泛起七彩的光,像揉碎了无数个日出日落。

当伴生鼎从模具中取出时,整个守渊阁都被鼎身的光华照亮——鼎壁上,山海奔腾,灵植摇曳,灵雀的翅膀掠过云端,灵豹的身影跃过冰原,林恩灿三兄弟的轮廓与俊宁、清玄子的身影交相辉映,最下方的空白处,正泛着淡淡的柔光,仿佛在等待新的印记。

“成了!”林牧伸手抚过鼎上的灵雀纹路,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它和炉子像是一对亲兄弟。”

林恩烨将鼎安放在九转金丹炉旁,两物的灵光瞬间相融,炉壁上的旧纹与鼎上的新痕连成一片,竟化作条奔流的长河,河水中满是无数张笑脸。

守渊阁的钟声在此时响起,三百年的厚重与新鼎的清亮交织,传向更远的地方。林恩灿望着炉与鼎相依的模样,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从不是把过去封存在器物里,是让后来者站在前辈的肩膀上,继续把路走下去。

灵雀落在鼎沿,啾鸣声清脆如当年初遇;灵豹趴在鼎足旁,喉咙里的低吼带着满足;灵昀靠在炉边,狐火在指尖跳着轻快的舞。林恩灿看着身边的人,看着炉中永不熄灭的火,看着鼎上等待续写的空白,忽然笑了。

这火,烧的是守护,是同心,是一代又一代人不愿让这人间冷下去的执念。

而只要这炉与鼎还在,这执念,便永远有处可寻,永远有人承接。

晚霞落尽时,新铸的鼎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与九转金丹炉的火光相映,像两颗跳动的心脏,在守渊阁的夜色里,稳稳地,暖了下去。

月光漫过鼎身的纹路,在九转金丹炉的炉火里漾开细碎的金芒。林恩灿坐在炉边,指尖摩挲着鼎上那片留白,忽然道:“明日起,咱们开个‘传火堂’吧,专门教孩子们辨认灵草、炼制基础丹药。”

林牧正帮灵雀梳理沾着露水的羽毛,闻言抬头:“我把《入门丹经》再抄录百本,让石砚哥在西漠也设个分堂?”灵雀啾鸣着点头,翅尖点了点案上的聚灵稻种子——那是它特意留的良种,想让孩子们亲手种下。

林恩烨的灵豹正用尾巴轻扫鼎足的灰尘,闻言道:“我让赵柯的儿子来守堂门,那小子眼尖,连去年混入阁里的假修士都能认出。”灵豹配合地低吼一声,像是在推荐自己当孩子们的“护法”。

灵昀的狐火在留白处轻轻跳动,映出几个模糊的小人影:“我来教他们画符吧,用狐火画的平安符,既能驱邪,又不会伤着孩子。”

俊宁与清玄子披着月光走来,老仙长们手里捧着新采的“启智草”:“把这草加进孩子们的药汤里,能让他们更易领悟丹道。”清玄子补充道,“我已让弟子们在传火堂前种满同心草,等开春发芽,正好给孩子们做启蒙教材。”

传火堂开馆那日,守渊阁的孩子们排着队,手里捧着自己做的陶土小炉,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九转金丹炉与新鼎。林恩灿拿起颗聚灵稻种子,放在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手心:“炼丹先炼心,就像这种子,得用心浇灌才能发芽。”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头,灵雀落在她肩头,衔来片愧心草花瓣;灵豹则卧在孩子们中间,任由他们抚摸自己的金甲皮毛,喉咙里发出温和的呼噜声。

林牧教孩子们辨认药草,灵雀的清灵露滴在药叶上,显出淡淡的灵气光晕;林恩烨演示地火的用法,指尖的火苗在孩子们惊叹的目光中跳着舞;灵昀用狐火给每个孩子画了个小小的护身符,贴在他们的陶土炉上。

俊宁与清玄子坐在廊下,看着孩子们围着炉鼎欢呼,忽然笑道:“你看他们,多像当年的你们。”林恩灿望着那片稚嫩的身影,忽然发现鼎上的留白处,竟在月光下隐隐浮现出新的纹路——那是无数双小手围着炉鼎的样子,与三百年前的他们,渐渐重合。

秋来时,传火堂的孩子们炼出了第一炉合格的清心丹,虽色泽不均,却带着纯粹的暖意。林恩灿将丹药放在鼎上,九转金丹炉的火光忽然窜起,与鼎光相融,将丹药的灵气送入每个孩子体内。

“这是炉子在夸你们呢,”林恩灿笑着说,“它说,你们的心意,比最完美的丹药还珍贵。”

孩子们欢呼着扑向炉鼎,小小的手掌贴在冰冷的金属上,却仿佛能触到内里跳动的暖意。灵雀在他们头顶盘旋,灵豹用尾巴轻轻扫过他们的衣角,灵昀的笑声混着炉火的噼啪声,在传火堂里久久回荡。

林恩灿望着这一幕,又望了望身边的弟弟们、灵宠们、师父们,忽然明白,所谓永远,从不是时间的无限延伸,是一代又一代人,把自己的温暖,放进同一个炉子里,让后来者伸手触摸时,依旧能感受到那份滚烫的心意。

月光再次漫过炉鼎,将新添的孩童纹路染成银白。林恩灿知道,这炉火会继续烧下去,这鼎会继续记下去,而那些关于守护与同心的故事,会像传火堂前的同心草,在岁月里一茬茬发芽,永远鲜活,永远温暖。

守渊阁的钟声在夜色中响起,带着孩子们的笑声与丹药的甜香,漫向没有尽头的远方。而那炉与鼎,像两颗永远跳动的心脏,在时光里,稳稳地,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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