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潮想入非非得时候，瓦列里和谢尔盖也不停地互对眼神，面露狂喜。
就在这时，董潮目光重归清澈，他慢悠悠说道：
“不过，我这人比较守旧，咱们华夏拜师学艺，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 三年学徒，两年效力。”
“三年学徒，两年效力？”
瓦列里和谢尔盖脸上满是茫然。
斯拉夫可没有“三年两年”的说法，学技术就是签合同、定期限，哪来这么多弯弯绕？
但此刻，董总师放出话来，愿意收下整个卡拉什尼科夫小组，别说 “三年两年”，就算是十年八年，他们也得答应。
瓦列里连忙点头，语气急切又恭敬：
“董潮少将，只要您肯传授技术，别说三年两年，就算是五年、十年，我们也完全遵从您的规矩！”
谢尔盖也跟着连连附和，他推扶眼镜的手都带着点颤抖：
“没错，董老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一定严格遵守！”
谢尔盖只想赶紧拜到董潮门下，至于规矩是什么，以后慢慢琢磨也不迟。
董潮看着两人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暗笑 。
这俩二货，是瞪着眼往坑里跳啊！
董潮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微微颔首：
“既然你们同意，那我再没有异议了。”
瓦列里生怕董潮反悔，立刻给身边的卡佳宁娜使了个眼神。
卡佳宁娜心领神会，连忙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纸笔，放在桌面上。紧
接着，那支钢笔竟凭空悬浮起来，笔尖自动蘸上墨水，在纸上飞速舞动，同时用华夏文和斯拉夫文书写着合同条款。
这是卡佳宁娜利用精神异能，隔空操作的。不过几分钟，一份双文对照的合作合同就已成型。
合同条款清晰列明了 “雷霆之怒” 的交付时间、卡拉什尼科夫小组的学习期限，以及 “幽月寒铁” 的捐赠数量和交付方式。
“董潮少将，” 瓦列里把合同推到董潮面前，脸上堆着讨好的笑，“这是我们草拟的合同，都是按照刚才谈的内容来的，双文对照，清晰明了。咱们公事公办，把这些都白纸黑字写下来，您也放心。”
董潮低头扫了一眼合同，条款没什么问题，甚至比他预想的还要周到。
董潮的心情跟斯拉夫人一样，都巴不得赶紧签字画押，把这些好处都落到实处，免得夜长梦多。
但表面上，他还是装作仔细审阅的样子，手指轻轻点着纸面，慢悠悠地点头：
“嗯，条款写得还算周全。”
董潮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瓦列里和谢尔盖见状，也连忙拿起笔，飞快地签下名字，然后郑重地将合同收好。
签完字，董潮把笔一放，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几分 “热情” 的笑容：
“从今天起，谢尔盖就算是我的学生了。我这个当老师的，应该表示表示……”
说着话，董潮伸手向礼服的前襟摸去。
坐在旁边的南无月心里咯噔一下 ！
她心说坏了，看潮子哥这架势，该不会是要把那支基因药剂当见面礼送给谢尔盖吧？
她哪里知道，董潮这副姿态，就是故意演给她看的。
情急之下，南无月抬起脚，借着桌子的掩护，狠狠给了董潮一脚。
骤然受袭，董潮身形一僵，摸向前襟的手被迫停下。
董潮最终没有伸手入怀，只是在礼服的前胸上擦了擦手，然后身体前倾，一把握住谢尔盖的手，用力摇晃着：
“谢尔盖，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你和你的卡拉什尼科夫小组来华夏学习！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一定倾囊相授！”
董潮脸上堆满了夸张笑容。
谢尔盖被他摇得手臂发麻，脸上露出了 “黄豆流汗” 般的窘迫表情。
看董老师这架势，谢尔盖还以为，他要给自己一点见面礼呢！
华夏人的 “表示” ，就这么朴素的吗？
一旁的瓦列里也有些意外，但他转念一想，董潮刚答应传授机甲技术，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不能要求太多。
他连忙打圆场：
“董潮少将真是太热情了！谢尔盖，还不快谢谢董老师！”
“谢…… 谢谢董老师！”
谢尔盖道谢的同时，脸上的疑云还没散去。
见董潮没有提药剂的事，南无月可算是长出一口大气。
她紧绷的脊背骤然舒展，胸前的正装纽扣发出“咔嗒” 一声轻响，差点被暴涨的胸围弹飞出去。
会谈圆满结束，瓦列里急于向斯拉夫高层汇报这个好消息，以便尽快调配 “雷霆之怒” 和 “幽月寒铁”。
谢尔盖也急着回去召集卡拉什尼科夫小组的成员，两人不想再有片刻耽搁，当即就要启程回斯拉夫。
离席的时候，谢尔盖借着跟董潮道别的机会，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
“董老师，我实在是好奇，您刚才说的‘三年学徒，两年效力’，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们斯拉夫没有这样的规矩，我想象不出来。”
董潮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他拖着长音，一副传道授业的做派：
“你知道华夏的相声演员吗？”
谢尔盖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按照他的想法，华夏的相声演员，跟斯拉夫的脱口秀演员应该差不多。
董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咱们就拿相声行业举例。假如说 ，你拜我学相声，你得先跟在我身边学三年，这叫‘学徒’。
三年之后出徒了，你不能直接自己单干，得出去跑两年网约车挣钱孝敬我，这就叫‘两年效力’。”
“网约车？”
谢尔盖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
“为什么学完相声，要去开网约车？”
董潮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和善：
“为师很好说话的，你要不想学徒，也可以直接去开两年网约车！”
“……”
谢尔盖整个人都尬住不动了。
董潮又拍了拍他，笑道：
“拿相声举例就是打个比方，哪能真让你们开网约车挣钱？你们外国人，考华夏驾照很难的，别想美事儿了！”
“……”
谢尔盖的身形更僵了。
董潮不再逗他：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教你们机甲技术，但是，我这边有研发项目或者技术攻关，你们得帮忙搭把手，这就是所谓‘效力’。”
谢尔盖眼睛倏地亮了，连声道：
“我明白我明白！这不就跟我们斯拉夫的博导带博士生做项目一样嘛！
学生跟着导师学技术，毕业前帮导师做做课题这太正常了！”
他心说这点事至于绕这么大个弯？董老师的比喻也太奇怪了。
这种博导带博士生做项目的教学形式，有助于提升科研能力和实践能力，这是好事！
董潮嘴角噙着笑，有节奏地点头：
“你这么理解也成，总之就是互相帮衬。”
他心说等你们来了就知道了，谁是博导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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