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突然被绿了这件事情，说一点也不在乎，其实也不可能。
不过沃特法克这个人是讲究所谓的体面的，很多事情发生了需要的是冷处理，如何也不好放在台面上争吵，引得一帮子人来看笑话。
对妻子说了那句话之后，这人便出了门，远远地见到那个护卫消失在街道中，他这才坐上自己的座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算了，要走的留不住，留下的赶不走，等调研回来，再慢慢处理吧，现在先别想这些事情。”
在车里呆坐了很久之后，他打火开车，离开了属于自己的房屋，身后窗背后，妻子的目光目送他。
在实验室住了一晚之后，沃特法克找到了格林。
“我说的事情？总统怎么说？”
格林冷笑一声，似乎是知晓了什么。
“走吧，中午一点，总统办公室，他要见你。”
“哦，好的。”
“沃特先生，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吗？让一个人消失，这不是什么难事。”
沃特法克闻言一愣，皱眉道：
“你都知道了？”
格林没有正面回答，自顾自像是转移话题道：
“这个世界确实肮脏无比，但为我们办事儿的人，我们会尽可能保护他们的尊严，就比如将军在前面打仗，后面的懒汉爬墙，将军怎么能安心作战呢？”
“哦，这个不一样，错不在对方，是自己家里人不知羞耻，要以人的标准看人，不能用圣人来看，我知道的。”
“那格蕾丝？你想怎么处理？”
“请您先为我和家人保密，过段时间之后和平分开就行了，那些事情，就当是个秘密吧，和永生花计划一样，不需要太多人知道。”
格林眨了眨眼睛，随后叹息道：
“随你便吧，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总爱讲什么体面，却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没有兽性的体面，是会失去所有的。”
沃特法克没有回答，格林小小地停顿后说：
“这段时间我先给你安排一个住处吧，别住在实验室里了，看着那些血肉模糊的东西，不奇怪吗？”
“谢谢。”
当天，两人来到了位于新白宫的总统办公室，米卡国现任总统正值壮年，金发碧眼的样子透露着华府人的高贵气质。
驱散了办公室里的金发秘书之后，总统开口道：
“沃特，你的申请我看到了，对于你要去亚马逊丛林的事情，我原则上是同意的，不过对于智慧种群的事情，我想你还是放弃吧，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总统为何这么说？”
“我是军人总统，鲍勃行动之后的那一次亚马逊之战，是我负责的，当时的作战任务是摧毁丧尸密集区，也就是“减丁政策”的延续，我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智慧种群的事情，而且在那一战中，我们推进速度很快，士兵们也没有汇报任何关于这事儿的消息。”
“可现在有证据显示这事儿是有可能存在的，石头最终大概率会落在地上，当在空中的时候，它往哪里飞都是有可能的。”
总统示意沃特法克坐于自己面前，询问道：
“我关注的是永生花计划的结果，至于过程怎么样我并不在乎，而且我要保证这件事情必须进行下去，基于此，我想先问你一件事情，如果你此去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谁来接替你？”
沃特法克心里一凉，嘴上解释道：
“去亚马逊丛林调研，其实就是永生花计划的一部分，永生与智慧兼得，这是计划成功的关键。”
随后，沃特法克耐心解释了其中原理，总统只是听着，眼睛看着对方，不发一言。
说了个口干舌燥之后，沃特法克发现了对方的冷漠，于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总统正值春秋鼎盛，这件事情徐徐图之，也不需要这么急吧？”
总统终于开口了。
“永生这件事情，老总统是痴迷，我也许是年纪还没到，故而还没有到他那种程度，但还是感兴趣，这件事情我原本确实动过暂时放弃的打算，但自从那个叫史密斯的家伙搞出那一出之后，我便不敢停下来了，而且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加快进度。”
沃特法克有些不解，忙问：
“为什么？”
“你也知道，永生花计划一旦成功，创造出来的就是新人类，你我这样的旧人类在这样的新人类面前，也许就像我们看猩猩猴子一样，其他国家说不定也已经启动了永生花计划，如果他们先出现新人类，我们岂不是成猴子了？”
背脊发凉之际，总统又问出了那个问题。
“告诉我，你如果不在了，谁能接替？这个计划像是魔咒一样，已经失去了两个顶级专家了，当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希望你安好。”
沃特法克想了一会儿，列举了三个顶级专家的名字，总统也只是听着，待其介绍完之后反问道：
“去往终点的道路不止一条，对吗？去往终点也不用一个人走，对吗？不是每一条路都可以到终点，不是吗？很多人一起朝着不同的道路走，会有更大的几率到达终点，我说得没错吧？”
“嗯……确实，总统先生的意思是？”
“你觉得迪克这个人怎么样？”
听到这个名字，沃特法克转头看了一眼格林，对方没有表情变化。
“我还是那句话，言大于实的家伙，没什么真本事。”
……
总统最终签署了同意沃特法克关于亚马逊丛林调研的计划，选拔了三十多人的忠诚亲兵，于三日后出发，开始这项计划。
这几天沃特法克就住在格林安排的住所，这里倒是设施很齐全，但被监视这件事是难免的。
回忆起妻子的事情，他很是痛苦，但没有去找对方洽谈什么。
临行之前的夜晚，沃特法克也来到了打桩街，誓要做得比妻子更加狠辣，让自己无法回头。
“你讨厌我变成什么样子，那我就变成那个样子。”
绕了一圈之后，他最终也踏入了安吉娜的房门。
“女士，我不会像史密斯一样和你讲什么故事，但我也可以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
“你我的路，一旦走上，就没有了体面，只有带着兽性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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