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折翼天使
对于罗飞提供的信息，谷长征陷入了沉思。
一个人在宽大的帽子遮掩下还要在脸上戴上面具，身上还有浓烈的中药味！难道这人脸被毁容了？
谷长征想了想，脸部大面积的毁容，除了一些特殊案例，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烧毁了。
可能那人在衣物掩盖下的身体也是一副被烧毁的惨不忍睹呢！所以才会长期用药？
“高烨！”谷长征掏出电话：“立即查一下，从1994年以来，天使孤儿院或者其他类似机构有没有发生过火灾！”
对于剩下三个女孩儿的保护工作也已实施，不过他不可能就这样等着对方再犯案，保护措施也不可能一直实施。找出他并抓捕他才是最应该做的！
一个小时后，高烨的信息反馈过来了，在06年，天使孤儿院发生了一起火灾，据档案记录，是06年的六一那天，孤儿院的大餐厅着火了，除了一个男孩儿烧伤外，并没有发生更大的伤亡。
有一个被烧伤的男孩儿？！谷长征立即警觉起来：“查到那被烧伤男孩儿的资料了吗？”他敏锐的嗅到了猎物的味道。
“只在当年收治他的医院查到一个名字和年龄。”高烨道：“张小东，时年17岁。其他的，就没有了！”
“好，当年的主治医生是谁？联系一下，外面马上去拜会一趟。”谷长征吩咐道。
———
江南区，明珠公园，紫贞市最大的湿地公园。
紫贞市一医院退休外科主任医师尚启民的家就安在这个风景秀丽的公园之畔——公园里小区。
谷长征和高烨到达小区后，老人已在门口等候。连绵了快一个月的秋雨今日也暂停了下来。看着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人，谷长征赶紧加快脚步，边走边招呼道：“尚教授，我是紫贞刑警支队的谷长征，今天要麻烦您了！”
那老者呵呵一笑，招呼二人进了院子，这是一套带院子的一楼，此时院子里的桂花开的正旺，空气中充满了浓郁的甜香。
简单说明目的后，尚启民眉头皱了皱，慢慢说道：“嗯，这个事儿我印象挺深。”
谷长征闻言不由精神一震！满怀期望的看着尚启民。
老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那孩子伤的挺严重，烧伤面积达到了40%，面部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而且，最可悲的是，他从此之后失去了正常的性能力，因为那把火把他生殖器官烧坏了！”
“什么？”高烨瞪大了眼睛叫出声来！
尚启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谷长征轻咳了一声道：“是呀！太可惜了，那时那孩子才17岁，确实可惜！”
高烨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因为他们在追查的那个变态杀手每次可是每次都性侵了被害者！而尚启民却说那张小东自那次事故后根本就失去了做为男性的某些能力，这岂不是说明他们又白忙活了一场？
而案子的具体细节，他们又不能向外透露，所以对于高烨的反应，尚启民觉得有些奇怪，幸而谷长征一句话化解了尴尬。
不过他也有些意外，于是追问道：“尚教授，像张小东的情况，有治愈的可能吗？”
尚启民脸色有些怪异的说道：“唉！他那个情况，和古代的太监有些相似，治愈！恐怕现在的医学水平是达不到的！”
谷长征明白了，他也不禁有些失望，难道自己的思路不对？那杀手和孤儿院没有关联？可是那消失的半张档案纸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事儿过去也有6、7年了，您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呀？”谷长征问道。
尚启民笑了笑道：“我接诊过无数的伤患，比他还严重的也有不少，只是这孩子之所以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主要还是在他治疗期间发生的一件事儿...”
那是他入院一周后，张小东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人也转到了普通病房，一天早上尚启民例行查房，只见张小东的病床前来了一个小姑娘，看那年龄应该和张小东差不多。
不过奇怪的是，张小东并不像其他病人一样，见到探望自己的亲人朋友满怀感谢，反而见他双眼尽是愤怒，当时他的喉咙还没恢复，还说不了话，但他那激动的情绪还是明显的表现了出来。他那样子，似乎非常讨厌那女孩儿，值班的护士见他情绪不对，连忙去劝慰他，只见他手指着那女孩儿，示意让她走！
而且期间情绪越来越激动，我们只好赶紧劝那女孩儿离开，这时却见那女孩儿突然冲着张小东的病床跪了下来，哭着说道：“我知道是我们害了你，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张小东，你原谅我们吧！”
她这一跪一哭，不仅引得其他病人围观，那张小东情绪也更加激动，我见他似乎想要拔掉针管起来，吓得马上让护士把那女孩儿架了出去。见那女孩儿离开，张小东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听完尚启民的回忆，谷长征问道：“您老还记得那个女孩儿的模样吗？”
尚启民面露难色的道：“这个，我就不敢确定了，时间太久了，不过我记得那女孩身子很纤细，气质也很好，感觉像是练过舞蹈。”
谷长征看了一眼高烨道：“小高，把照片拿出来让尚教授辨认一下。”
高烨拿出夏菲等六名女孩儿和周慧的那张合影递到尚启民面前，尚启民拿起老花眼镜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过了半晌，他指着其中一个女孩儿道：“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那个女孩儿应该是她！”
谷长征和高烨一起看向他指的那个女孩儿——余佳佳！六个女孩儿中最小的那个！
———
紫贞市歌舞团， 三年前侦破葛曼丽案时，他没有少往这里跑，不过那时没有注意过这里是否有一个叫余佳佳的女孩儿。
不过在见到余佳佳时，那女孩儿一口叫出他的身份时，他才知道，余佳佳在2010年时已经来到了团里，而且，带她的老师正是葛曼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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