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心把止疼片抠出来给她，还给她倒了温水。
“我记得你生理期到了。”
辛凝哭了。
楚云绅抽了纸巾给她：“很难受吗？”
辛凝点点头。
“那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给你班主任说一声，让你回家休息，运动会也没什么事。”
“嗯。”人走后，辛凝从药袋里还看到了暖贴。
后来周祁野篮球比赛得了第一名，一群人高高兴兴把他拥簇进教室。
他得意洋洋把奖杯放到辛凝桌上。
“哥厉害吗？”本来想让她夸夸他，辛凝冷冰冰的没理他。
周祁野反而生气了。
再后来，班上的男生给周祁野组织了一次庆功宴，邀请了班上的其他女同学，唯独没有邀请她。
是后来听他们说起才知道。
-
周祁野在她旁边坐下，忽然问：“在你心底，怎么样才算一个好男人？”
这个话题是辛凝内心里的禁忌。
她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好男人，都是装出来的。
没有男人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除非你对他有用。
辛凝沉默了会儿：“至少你不是。”
周祁野承认，他不是什么好人，更别提好男人了。
不然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周祁野想知道：“那你的标准是什么？”
辛凝红唇轻启给出答案：“至少不对老婆阴阳怪气，婚后检点，不娇气，晚上按时回家，只爱我一个。”
周祁野笑：“我的反面教材呗？”
辛凝看他：“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周祁野：“你直接报我名字多好？”
辛凝垂头看手机，自动屏蔽他的声音。
周祁野靠在沙发上，长腿叉开，头往后仰，靠在沙发枕上，露出好看的喉结。
良久，他说：“我跟阮霄霄，什么都没发生过。”
辛凝眼睫扑朔了下，没应声。
目光停在手机上，思绪却飘走了。
他现在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解释吗？
好像也没能在她心里激起什么波澜。
“辛凝，你觉得我对你真的挺差吗？”
辛凝目光盯着一点白，渐渐虚化。
周祁野对她差吗？
好像也好过。
只不过太久，她都快忘了。
周祁野小时候其实挺护她的。
辛凝发现周祁野渐渐跟她疏远是初中的时候，他像个混球，对其他女生都挺好，对她总是忽冷忽热，而且态度极差，动不动就凶她。
辛凝吸气：“至少现在我没有感觉到你对我有多好。”
现在。
证明以前好过。
周祁野回正脑袋，勾着旁边的软腰带过来，抱进自己怀里，啵了口她的脸，在安静的病房内发出清脆的声响。
辛凝浑身一紧，抵着他下巴，一只手忙着擦脸上的口水，小声埋怨：“你抽什么疯？还在病房里。”
周祁野把她抱怀里，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手指上。
“那从现在开始，我尽量让你感觉到。”
辛凝黛眉蹙得紧紧的：“不需要。”
周祁野声线像勾人的钩子：“不，你需要。夫妻之间得有正常的生活。”
“.......”辛凝推不开他，“我不像你，不行就在外换。”
说得他一天能换好几场似的。
周祁野脸一沉：“我没有。”
“你拿个喇叭对外说，现在跟我说没有用。”辛凝被他夹在怀里动弹不得，“放开。别把病气过给我。”
门口有人。
宋沉进来了。
“.......”
周祁野松开了她。
看到二人搂搂抱抱，像小夫妻打闹，宋沉定在门口问：“我需不需要先回避一下？”
辛凝整理了下衣服起身：“不用，我先走了，你们聊。”
辛凝也不打算为难自己，谁爱守谁守，她得回去睡个美容觉，这些天田舒怡和周祁野把她折腾到没好好睡过一觉。
人走了，宋沉进来，似笑非笑坐下。
“看来，这次生病，把脑子烧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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