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问完，柳涵月也愣住了。
“什么？他是空降过来的总裁？”
“这……我真是不知道啊！”
她的回答充满了惊讶，不像是骗我的样子。
看来，这件事她还没有来得及知道。
“好，那你知道他的背景么？”
她知道不知道，我倒是不在意，我就是想了解这个人。
“知道。”
“西南三省于家的人。”
“应该是个不受宠的嫡系子弟吧。”
“倒是文质彬彬的，跟你有些像，其他……我知道的不多了。”
“不过，跟我们柳家是世交。”
“但只是太爷爷那个年代了，曾经是战友。”
“我爸爸和我大爷去世之后，好像就不怎么联系了，突然来到这儿……倒也有些古怪吧算是。”
“怎么了？他找你麻烦了，还是你听说到什么了？”
柳涵月还是聪明，感觉到了不对味儿。
我也没有藏着掖着，忍不住回应。
“宁远舟……跑了。”
“他在国内有一个靠山，这个靠山欠他们宁家一个人情。”
“而且，我听到的消息，应该就是于子山。”
“所以，我才跟你打听一下。”
对柳涵月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丫头怎么都不会害我就是了。
“啊？”
“真的假的？”
“这个混蛋是宁远舟找来修理你的？”
“不行！那我得跟我姐还有大娘说一说。”
“可不能让他欺负你。”
柳涵月的回应，倒是让我惊讶。
竟然想到的是这个。
“这怎么可能是说一说就能结束的事情呢？”
“好了，你不用管了，我心里有数。”
“何况只是猜测，又不是板上钉钉，现在说这些也为时尚早。”
柳涵月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晚上我就赴约了。
定了包厢，准备和这个于子山聊聊。
当然，我是抱有善意的。
何况他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我愿意结交这种人。
大不了再如法炮制，上演格丽斯那一套不就好了。
只不过，我不知道他的分寸在哪。
我在包厢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于子山来了。
他也早来了几分钟。
“顾先生，没想到您这么早就过来等我了。”
“抱歉，我来晚了。”
他很是客气开口，我连忙一笑。
“不不不，您也是早到了。”
“何况，我也没有等多久。”
“于总，您坐。”
人家用了尊称，我自然也要用尊称。
“于总，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约我出来，想必你肯定有事情要单独跟我说。”
“我们直接说？还是你铺垫一下？”
我不想等着，与其拉拉扯扯，不如快言快语。
浪费口舌，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
“顾先生性格洒脱，难的。”
“既然这样，我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柳竹音。”
“也就是你的前妻……”
他的话说完，我当场就愣住了。
了解柳竹音？
这是什么意思？
我迷茫的时候，他看着我，仿佛意识到这句话不太妥当。
“你别误会。”
“虽然找前夫了解前妻不是很应该。”
“但是我想……这个世界上的人，除了你之外，没有几个人能了解她。”
“我想了解。”
我脑子里面闪过一万个年头。
或许是我心理阴暗了。
我甚至想着，这个人是不是想利用柳竹音来对付我。
如同宁远舟一样。
但是想了想，他应该不会这么愚蠢吧。
宁远舟都对付不了我，他凭什么认为他可以？
如果抛开这个问题的话。
那我猜测……
对于他而言，他应该就是对柳竹音感兴趣。
“于总，我能问一下，您为什么想了解柳竹音么？”
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于子山苦笑一声，“我对她印象很好。”
“昨天……餐厅咱们见过。”
“只是没有打个照面，没有说话罢了。”
“但是你们在卫生间说的话，我听了不少。”
他的话给了我一个信号。
那就是，他知道我和柳竹音的一些事情。
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想要调查，都轻而易举能调查出来。
“明白了。”
“那你想了解什么？”
我笑了笑，也很好奇。
脾气秉性？
这些自己接触应该能了解到。
他这么问，可能还是想从我口中知道，我和柳竹音的感情问题吧。
“我想问问……你和她，真的结束了么？”
他倒是直白。
我也立马点头。
“离婚了，自然就结束了。”
“于总，你是想娶她么？”
我虽然问的有些荒唐，但是都说到这儿了。
自然也没有什么可扭扭捏捏的了。
于子山明显被我问的愣了一下，他苦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个……我还不知道。”
“我只是好奇，如果可以的话……可能也会吧。”
这个回答，就有些模棱两可了。
“这样啊……”
“那我就跟你说好了，柳竹音是一个用情很专一的人。”
“同样，也是一个感情不敏感的人。”
“真心换真心，她能感觉到。”
“虚情假意，她也能感觉到。”
我想，我这句话就应该很明确了。
也提醒他，不要做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果为了感情，我肯定祝福。
但是他只是为了玩玩，怕是要失望。
先不说柳竹音就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其次柳夫人也不是傻瓜。
若是真的他仗着自己的身份，想干点什么事情，我也不会答应！
“顾先生误会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虽然我们接触不多。”
“但是我相信，你能感觉到，我与那些富二代不同。”
“或者说，我根本就不算是富二代。”
这句话倒是不假。
我调查的结果就是，他年幼丧母，在豪门大院生活，处处陪着小心。
可不是那种娇生惯养起来的人。
“嗯，能看出来。”
“不过，于总，人心隔肚皮，谁也没有办法钻进对方的心里去看。”
“但是……你和柳竹音的事情，真的不用问我。”
“也不用试探。”
“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
“也永远都不会有可能的！”
我将话说死，这也是我真实的想法，一直灌输下去的。
但是现在，我好奇的是，他和宁远舟到底什么关系。
“我信你。”
于子山倒是平静的回应了我三个字。
可我却摇头。
“但是，我不信你。”
我说完后，于子山愣住了。
“顾先生为什么不信我呢？”
我笑了笑，“于总，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或者说……你来这里，是有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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