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大门口,傻柱停下自行车说道,“旺财,我就先回家了。”
“行,要不要我帮你抬一下自行车?”周旺财指了指大门口的三级台阶说道。
傻柱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这也没多重,我自己搬就行了。”
接着他左右看了看,小声问道,“旺财,要是别人问起我在哪钓的鱼,我能说吗?”
“当然能啊,反正那地方暂时是没什么鱼了,你随便说。”周旺财点点头说道。
他说完骑着三轮车继续往35号院赶。
傻柱笑着转身把自行车搬进大门,一边走一边大声唱着歌: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
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
晚上回来鱼满舱
……”
他进了前院,还特意放慢了脚步。
阎埠贵听到傻柱唱歌,好奇地从家里出来,倚靠在门边笑着问道,“傻柱,你啥事这么高兴啊,咋还唱上了?”
傻柱见阎埠贵出来,立马停下脚步,故意拍了拍木桶,木桶里的鱼受惊甩着尾巴,把水打得哗啦一声响。
“三大爷,您猜我今儿钓着多少鱼?”
阎埠贵心里满是狐疑,“你还真钓着鱼了?不会是只有一条鱼,装了半桶水在那晃荡呢吧?”
“您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傻柱挑了挑眉,声音里满是得意,“我钓得不多,也就三十来斤吧!
您说巧不巧,我这鱼篓满了,还好多带了一个桶,不然鱼都没地儿装!”
阎埠贵往前凑了几步,看到桶里那么多鱼,他的眼睛瞬间直了,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僵了半分,又往鱼篓里瞅了瞅:“你小子……还真钓着这么多?还有一只甲鱼,这护城河啥时候有这么多鱼了?”
“那您就别管了!反正都是我凭技术钓的!”傻柱说道。
阎埠贵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傻柱啊,你看三大爷早上跟你开玩笑呢,你还真往心里去?
你这技术可真没说的,三十来斤鱼还有甲鱼,咱们大院里除了周旺财也就是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四周扫了眼,见没人路过,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讨好,“傻柱,你跟三大爷透个底,你今儿去的是护城河哪个地方啊?
我家那几个小子天天喊着要吃鱼,我也想过去试试运气。”
他怕傻柱不答应,又赶紧补充道:“你放心,你要是去了,我绝不跟你抢地方。”
傻柱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的得意劲儿更足了,反正旺财说那钓点没鱼了,索性就告诉他,“就在北城门附近西边那一段河,不过您去了不一定能钓到鱼啊。”
阎埠贵打听到钓点,眼睛立马亮了,忙不迭点头:“哎!好嘞!我记着了!我要是钓得多,回头给你送一条。”
“不用客气,三大爷。”傻柱推着自行车往中院台阶走,“我先回去了,鱼放久了该不新鲜了,我家于莉还等着我呢!”
阎埠贵见状还主动帮傻柱抬了一下自行车,接着转身就往家里跑,“老婆子,赶紧做饭,待会我要去护城河钓鱼,回来给孩子们炖鱼汤喝。”
三大妈撇撇嘴说道,“当家的,你说去钓鱼,就一定能钓着鱼啊?”
阎埠贵笑着说道,“连傻柱这种水平都能钓到那么多鱼,那地方肯定鱼很多,我去了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行,我马上就做饭。”三大妈听了笑着点头,立马忙活起来。
……
傻柱走到中院的时候,秦淮茹正挺着肚子端着盆衣服在公共水池边洗。
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见傻柱推着车,车后还挂着沉甸甸的桶和鱼篓,眼睛立马亮了,笑着迎上去:“傻柱,钓鱼回来了啊?哎哟!这么多鱼呢!”
“还行吧,今儿运气不错。”傻柱脚步没停,走到自家门口才从自行车上解下木桶和鱼篓。
秦淮茹跟过来夸赞道,“傻柱,你可真有本事!”
“哎!”她叹了口气,脸上带着点可怜,“我们家棒梗昨天还跟我念叨,说好久没喝鱼汤了,这年月想买点肉可难着呢,要不你匀两条鱼给他解解馋?”
“这……”傻柱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屋里的于莉听到动静赶紧走出来,“咳咳!秦姐,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匀两条鱼当然可以。”
她指着木桶里的鱼,热情地说道,“你看要大鱼还是小鱼?
你随便挑,咱按照黑市上的价格给你便宜一成怎么样?”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语气带着几分不自在:“于莉妹子,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收入全靠东旭一个人的工资,就算按黑市价格便宜一成我也买不起。”
她顿了顿说道,“要不你先平价匀两条鱼给我,以后我们买到了鱼再还给你?”
于莉一脸为难地说道,“秦姐,不瞒你说,虽然我和柱子哥是双职工,要是按照黑市价格我们吃不起。
这不柱子哥也是实在买不到市场上的平价鱼了,才自己出去钓鱼碰碰运气。
这次他是运气好才钓了这些鱼,可以后也不一定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吧?
你看前院的三大爷经常出去钓鱼,不也经常空手回来吗?”
说着她扯了扯傻柱的衣角。
傻柱在一旁赶紧点头附和:“对对对!秦姐,不是我小气,主要是这鱼来得不容易,于莉现在也怀孕了,我还得留着给她汤呢。
你要是真想要,就按于莉说的,便宜一成,保准比你去黑市买划算。”
他见秦淮茹没有要买的意思,接着说道,“秦姐,实在不行,你让东旭哥也出去钓鱼碰碰运气吧。”
秦淮茹见这两口子的态度,也知道今天肯定是占不到他们的便宜了,她心念一转,勉强挤出笑容说道,“傻柱,你这些鱼是在哪里钓的,能不能告诉我钓点,我让你东旭哥去那碰碰运气?”
傻柱立刻爽快地说道,“秦姐,我就是在北城门附近,西边那一段护城河钓的,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东旭哥去了也能钓到鱼啊。”
“傻柱,谢谢你了!”秦淮茹看着木桶里的鱼,心里依依不舍,终究还是转身回去告诉贾东旭。
于莉赶紧提起木桶往屋里走,边走边高兴地说道,“柱子哥,趁着这些鱼大部分都是活的,把它们养在水缸里吧?
以后咱们现杀现做,吃新鲜的!
死了的鱼也挑出来马上杀了,抹上盐晒一晒,做成风干鱼,够咱们吃很久了。”
傻柱连忙笑着点头,提起鱼篓就帮着于莉收拾:“听你的!先把活鱼捞进水缸,这甲鱼先单独养着,明天炖个汤给你好好补补。
今天中午咱们就吃鱼杂火锅,摘点小白菜在火锅里烫一烫,绝对好吃!”
于莉听得眼睛一亮,挽起袖子就去拿菜篮:“多亏你听了旺财的,在门口种上小白菜,想吃随时就能摘,现在自由市场的蔬菜可贵着呢!”
傻柱一边挑着鱼,一边得意地小声说道,“那是,旺财兄弟跟我交情好着呢,今天这些鱼就是他带我去钓的。”
于莉看了看门外,小声说道,“柱子哥,你把钓点告诉别人,旺财不会有意见吗?”
傻柱小声说道,“没事,旺财说那地方没鱼了,我们才回来的。”
于莉看着傻柱,眼睛瞪得溜圆,“那你刚才还告诉秦姐,让东旭哥去那里钓鱼?这不是坑……让人家白忙活了吗?”
傻柱眨了眨眼说道,“这钓鱼本来就是碰运气的事嘛,我也提前告诉他们了,钓不到鱼可不能怪我。”
于莉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拍了下傻柱的胳膊:“你啊,就这点小心思。不过也对,总不能让他们次次都想着占便宜。”
说着她就提着菜篮去花坛里揪小白菜。
……
另一边周旺财他们到了35号院,刚把三轮车停在院门口,周美丽和王秋雨就跳下车往屋里跑。
王秋雨大声喊道,“奶奶快出来,我爷爷钓了好多鱼回来!”
周美丽也跟着喊道 ,“姥姥、姥爷,我大哥也钓了很多鱼,还有两只甲鱼呢!”
陈桂花、刘忠良和王老太、李老太连忙从屋里出来,看到周旺财、周有福、王强、周有田从三轮车上卸下来四个鱼篓和两木桶。
“好好好,奶奶给你们炖鱼汤!”陈桂花笑着迎过来。
刘忠良接过一个鱼篓看了看说道,“旺财,你又钓这么多鱼啊,太厉害了!”
“爷爷,这次还不算我最多呢,齐大爷父子俩钓得比我还多。”周旺财笑着说道。
他把李老头的鱼篓和木桶交给李老太太,“李奶奶,这些鱼是李爷爷钓的。”
“哎哟!我家老头子也钓不少呢!”李老太太接鱼篓和木桶,乐呵呵地说道。
三家人赶紧把自家的鱼各自搬回家处理。
工人们看到这么多鱼也高兴得很,周来宝咽了下口水,笑着说道,“哈哈,咱们今天有鱼吃了!”
周大牛笑着问道,“旺财,这鱼是打算红烧呢,还是炖汤喝啊?”
“都有,鲤鱼红烧,鲫鱼炖汤,再来个鱼杂火锅。”周旺财提着鱼篓往屋里走。
他看到刘萍、刘冬梅、刘秋菊、周美兰在帮忙递砖头、和水泥砂浆,连忙招呼道,“萍姐、冬梅姐、美兰姐、秋菊妹妹,你们先别干了,过来帮忙杀鱼、做饭吧。”
“来了,来了……”四个女孩听了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去屋里帮忙。
周旺财把活着的鱼挑出来养在水缸里,两只甲鱼还是放在木桶里。
陈桂花一边忙活,一边说道,“旺财,这么多鱼咱们也吃不完,你要不要给你爷爷奶奶家送一些过去?”
周旺财点点头说道,“行,我吃完饭就送过去。”
“这鲫鱼炖汤,要是配上豆腐就更好了。”刘忠良拿起一条二两的鲫鱼刮着鳞片。
“豆腐有啊,我这就去拿。”周旺财一听立刻往门外走。
周美丽立刻拎起装桑叶的袋子,“大哥,你帮我把桑叶送过去,看一下蚕宝宝,我刚才都忘记了。”
“好的。”周旺财立刻接过袋子。
他出门骑着三轮车去了一趟95号院,给蚕宝宝添了些桑叶,从空间里拿了一碗豆腐出来,很快又回到35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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