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京城震动，小侯爷暴怒，柯常杰惊叹（7.4k）
刘镇边为首，张江河和那位兵马司的千户，位列左右，从空中疾驰而来，飘落在地。
“徐顾！你可知罪！”
三人刚刚落地，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张江河率先发难，盯着徐顾，怒喝道。
身上气焰肆虐，气息如龙，威压好似汪洋铺天盖地的落下。
登时，风云变色，场上所有修士都胸口沉闷，抚着胸口，面露难色，连连倒退。
徐顾眸光中闪过一丝冷色，抬手甩出一道流光，将张江河身上释放的威压，尽数击碎，紧盯着他道：
“张江河大人，我屠邪有功，你不赞赏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诬蔑我有罪！你要干什么？抢功劳吗？”
徐顾丝毫不惧，话语中更是没有任何客气。
之前，或许还会对张江河假客气，不撕破脸满。
可现在，张江河都出手三次了！三次设局，欲要取他性命，他恨不得将张江河就地斩杀，怎么可能会再跟他客气。
“放肆！伱怎么跟本官说话的！”张江河眼中喷薄着火焰，他的怒气，已经够大了！
不说计划接连失利，已经折损了数员大将。
整个西南城区，只有三坊，盈众坊是其中最大，油水最多的一坊了。
如今，根基被拔，彻底落到徐顾手中，他心中的怒火，早就像是火山将要爆发。
而，还没有等他开始发难，徐顾竟然还敢公然反驳他？甚至是呵斥他。
老匹夫，别给我机会，不然，我必杀你……徐顾轻蔑的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对身前神色平静，不愿惹事的刘镇边道：
“禀刘大人，盈众坊近日妖邪肆虐为祸，卑职调查得知，乃是刘，雷，孙三家，圈养妖邪，刻意为之。更是察觉其有谋反之心。
“且证据确凿，这些便是他们的罪证！
“我见事情紧急，若再拖上一时半刻，或将造成难以想象的动乱，不得不出手镇压。
“可他们势大，我们一时间，竟不是其对手。幸亏盈众坊兵马司指挥使吴林数率众前来支援。
“可恨！雷家老家主雷长丰竟已突破到神丹二层，出奇不意间，竟当场击杀吴林数，以及一众镇邪司军士。
“万幸，雷长丰力竭，被我擒住诛杀。也算是为吴林数大人，等一众将士们报仇了！”
徐顾满脸愤慨，情绪激动，无比痛心，好似被屠杀的镇邪司军士，是他的心腹一般：“可惜了，都是好儿郎啊！”
令对此事心知肚明的刘镇边、张江河、以及兵马司千户苏内陆三人，嘴角抽搐，神色古怪。
尤其是张江河，恨不得抽刀直接将徐顾砍杀。
得了吧！谁不知道，他们是你所杀！
在这里猫哭耗子呢？
苏内陆这位兵马司千户，反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徐顾。
兵马司地位尴尬，处理平常事物，权限没有镇邪司高。若遇战乱，权限同样不如御林军，以及周边驻扎的军队。
平日里的工作，也就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情。
因此，某种程度上讲，吴林数可以所作是张江河的心腹，也可算作是雷家的人，其次才是他苏内陆这个兵马司千户的人。
“你说，他们是雷长丰雷家人所杀？”张江河不甘，逼问道。
“亲眼所见。”徐顾神色轻松道。
张江河冷喝一声，道：“我怎么不信，区区雷家，敢对兵马司下杀手。”
“所以，雷家人才该死！”徐顾咧嘴一笑，理所当然道。
张江河神色愈发冰冷，眸中火气升腾：“带我去验尸！”
“一场大火，尸体不复。”
徐顾脸上的笑容凝固，冷声道：
“张江河大人，孙刘雷三家，试图谋反，如此之大的事，当移交刑部和大理寺，不归你管吧？”
张江河还想开口。
却被刘镇边阻拦。
刘镇边终于看不下去了，笑着对张江河道：
“此事如何，自有刑部和大理寺，甚至是陛下，盖棺定论。我等所来，只是为了制止动乱，如今动乱已停，我等也该回了。”
“张江河大人，听到了吗？请回吧。事情已经结束。会交给大理寺处理！”徐顾笑道。
交给大理寺处理？
张江河嘴角一抽，谁不知道，大理寺监柯常杰是你的老师？
“很好！”张江河冷喝一声，强忍怒意，也知胜负已出，已经不可能再拿捏徐顾，多说无益。
说罢，猛挥衣袖，如雷炸裂，转身离去。
事实上，除了愤怒，他心中更是惊叹不已。
徐顾这件事情，做的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这等老谋深算，可不像是一个年轻小子能做到的！
若真是徐顾，那就太惊人了！
不仅天资强大，心智更是力压群雄，说是麒麟子也不为过。
应该不是他！怎么可能！难道是柯常杰在后面出谋划策？想来是了。
想到这里，张江河心中略微好受了些许。
不过，即便如此，他心中也不由高看了一眼徐顾。
能执行的这么好，也是一种本事。
“明天，此事应该就会有结论。倒是不用担心，镇邪使本就有先斩后奏之权，又证据确凿，妥妥的大功一件。”
见张江河离去，刘镇边眼睛微眯，打量着徐顾。
他可是知道，此事并非柯常杰为徐顾谋划的，而是徐顾自己的主意。
这是何等的惊人！
此子注定是要一飞冲天了。
或将成为一柄世上最为锋利的刀，就怕当今圣上，也握不住啊！
“苏内陆。”苏内陆临走时，对徐顾道出自己的名字。
“徐顾见过苏大人。”徐顾有些意外，自己现在的身份，可不讨喜，还杀了苏内陆手下的兵。
对方竟然还释放出了善意？
不过，也不重要了。
只要对方不找自己麻烦就行，他也懒得想太清楚，徒增烦恼。
……
张江河、刘镇边、以及苏内陆相继离去。
留下一众人，面露呆滞。
尤其是那些新投靠的帮主家主们，大脑一片空白，好似被雷击中一般。
这位徐大人，究竟是何方人物啊！
竟然敢对自己的上司，大声呵斥？
连虚与委蛇都不屑吗？
而且，听刘镇边大人的意思，徐顾率众屠杀孙刘雷三家，外加屠杀盈众坊兵马司全体将士，不仅没有罪过，还有功劳？
这个功劳还不小？
要知道，刚刚三人来时，众人心脏都差点停止调动，无比紧张忐忑。
他们都知道，自己所做之事，究竟有怎样的后果！都已经做好承受朝廷怒火的准备了！
结果，屁事没有！
还有奖赏！
他们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只能将徐顾想象成某位大人物的子嗣，背景滔天，不然根本无法解释！
一直跟随徐顾的那些镇邪使们，神色倒是平淡许多。
小场面。
连折辱靖王，斩杀小侯爷原去疾身边的护卫，他们都见了，更不要说屠几座作恶多端的小家族了。
今后这种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暂时不要回去，留下来善后。”徐顾对张桐道。
这三家虽然被屠了，但却留下了不小的烂摊子，需要处理。
单是清点资材，就耗时耗力。
更不要说，其他各种事务了。
“是！”
众人接话道。
在场的镇邪使，虽不是京城人，但在北赤州都是老油条。
这些事情，他们经历不少，善后工作很是得心应手。
“大人，属下该如何？”
萧别离强忍心中震惊，发现自己运气不错，被迫投靠之人，出奇的强！不只是天资，还有背景！
心中的阴郁不由少了些许。
“现在镇邪司内，领个闲职。”徐顾随意吩咐道。
“是！”萧别离不敢怠慢。
……
没有任何意外，此事迅速传开。
声势浩大，引来无数关注。
京城再次陷入躁动。
孙刘雷三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和那些大家族比，甚至只能算是小喽啰，可无论如何，也能算作是世家了。
就这么被徐顾给屠了？
全族上下，一个活口都没留。
起初，他们还以为，这一次徐顾要吃瘪了。
下狱雷胜等一众盈众坊镇邪司高层，引来众人背后势力的报复，不再镇压妖邪，甚至是纵容妖邪为祸。
若不出意外，最后，徐顾必然是要妥协谈判，不然盈众坊动乱，徐顾身为盈众坊镇邪司指挥使，难逃其咎！
可谁都没想到，徐顾手段这么狠！
竟然，直接施展雷霆手段，将孙刘雷三族屠灭，震慑其他帮派家族，解决邪祸，并将盈众坊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如此手段，惊人天人！
最关键的是，此事的风向，没有任何不好的趋势！
竟没有人弹劾徐顾！
即便有，也都只是勋戚一方在弹劾！而他们时常弹劾柯常杰和徐顾等人。
一时间，这么大的事，竟无人打算深究。
直接就要盖棺定论，赏赐徐顾！
这是何等的惊人啊！
“倒是个有趣的小子！知晓北赤州动乱，朝廷缺人缺钱，便投其所好！送人送钱。如此，朝中自然不会有任何反对之声！”
“而且，他的实力，必然是神丹二层，这么年轻。了不得啊！”
“一些完美谪仙，在他这个年纪，也不过如此罢了吧？”
“有勇有谋，是个人物！可惜，站错了队，不然倒是可以交好一下。”
“勋戚们只怕要坐不住了。徐顾已经要成气候了，搞不好就是第二个柯常杰。”
京中无数大佬议论纷纷，对徐顾赞叹不已。
哪怕，此番谋划是柯常杰所出，但徐顾能执行的这么完美，已经极其了不得了。
一步一步，环环相扣，把握的极好。
……
西厂。
成金中看着密报，激动的直接跳起，没有丝毫往常的稳重，很是兴奋欣喜。
“成了！我就知道！”
老太监陈仲贤干咳一声，道：
“如此毛躁，难成大事。”
“义父教训的是，我一定改。”成金中连忙道。
话虽如此，但脸上的激动和兴奋，依旧没有敛去。
徐顾能做成此事，也有他的参与。
徐顾拿出的那些孙刘雷三家的证据，就是他派人搜集送去的。
有此情分在，今后他的粘竿处，若是遇到麻烦，请徐顾出手帮忙，也就不用顾虑太多了。
想到这里，成金中很是震撼的看着自己的义父。
当初，徐顾下狱雷胜，世家甚至都还未开始纵容妖邪为祸，自己义父，就说徐顾需要自己，让自己好好准备一下。
现在看来，早在之前，自己的义父，就知道局势会这么发展？
知晓盈众坊的世家帮派们，会纵容妖邪为祸，知晓徐顾不会妥协，而是强势屠杀三族，稳定局面？
更知道，如今朝堂缺钱缺人，徐顾会投其所好，屠孙刘雷三族，不仅没事，反而有功？
这……一时间，成金中呼吸都急促了，看向自己的义父的眼神，彻底变了。
“若是了解徐顾，这种事情，不难猜到。”
陈仲贤反应平淡，经历何其多？早就已经能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了。
“事实上，此事也唯有徐顾能做到。”
当，张江河设下此局时。
他就推演了。
此局是死局，没想到，徐顾竟然给盘活了。
每一步，都让他心惊。
不说，请动镇守使。也不说，洞察朝堂需求，单是以雷霆之势，强势屠灭孙刘雷三家，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外界传言，想要做到这一步，必须是神丹二层。
陈仲贤却知道，至少也要是神丹三层，或是有神丹三层的实力。
事实上，当初他也不觉得徐顾能做到。
可，他仔细翻了翻徐顾从蓝田县，在清风观卧底开始，到如今所作的所有事情，确信徐顾不是莽撞之辈，反而心思缜密，不像年轻人。
所以，徐顾只要选择去做，那么此事，他大概就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
“接下来，你小心一些。”陈仲贤没有给成金中拍马屁的机会，直接道：“帮了徐顾，坏了张江河和原去疾的事，还奉命建立粘竿处，再不小心些，你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多谢义父叮嘱。”成金中心神一颤，不过很快也就缓和，笑道：
“义父放心，我从不乱跑。即便，外出筹建粘竿处，也都带着从属，走最大的最热闹的大街，去最安全的衙门办公。我不信，这些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对我出手。
“我可是奉旨建立粘竿处。且，这建立粘竿处之事，本就是勋戚等势力，给陛下做出的补偿！他们不敢的。”
陈仲贤点头，道：“这个倒是不错。像徐大人那样的猛人，终究是少数。”
……
皇宫。
看着眼前的密报，皇帝眼睛都要笑弯了。
这段时日，第一次面露笑容，脸色不再阴沉。
“禀陛下，这是可发配北赤州的罪徒名单，共十二位半步神丹，以及抱元巅峰三十六人。”
陈仲贤禀报道。
除却雷胜等人，其余的都是盈众坊，兵马司，捕衙，甚至孙刘雷三家内地牢中，关押的囚犯，也都被徐顾送上。
这些地方，关押着的囚犯，大多数都是有油水可榨，才会将他们关押在地牢中。
就比如当初的峰末，以及投靠徐顾的萧别离。
半步神丹和抱元巅峰，他们背后的油水，徐顾还看不上，也就没有继续留着逼问的意思。
说着，陈公公继续道：“以及，收缴盈众坊孙刘雷三家资材，共计秘银百万两！”
“不错！”
皇帝很是满意，无比欣慰，尤其是听到最后的那个数字，笑得嘴角都难合拢。
大夏朝每年国库收益也才不过四百万两秘银，徐顾直接就送给他四分之一的国库，如何让他不高兴？
他都忍不住想再多抄几家了！
对徐顾，更是连连赞赏道：“还是朕的徐小将贴心啊！
“知道朕缺人，就给朕送人。知道朕缺钱，就给朕送钱！
“可惜，他还是有点弱，不然，或许能筹来更多的人和钱。”
这段时间，他快为北赤州的事情，愁死了。
内库没钱，也没有多余的兵马人手可以调动，上朝让那些官员捐钱出人，结果满朝文武，总计就捐了三万两秘银！
凑出来的人手，更是连看家护院都成问题！
屁用没有！
陈仲贤也是有些意外：“百万两秘银，不是一笔小数目，虽然是孙刘雷三家的总数目，可这三家，开支也大，花钱如流水。百年积累，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数目。”
“那不是正好？”皇帝奇怪，这有何奇怪，账目不是对着的吗？
陈仲贤笑了，道：“陛下……”
陈仲贤还未开口，皇帝就瞬间恍然。
“不愧是真的爱将啊！”皇帝动容，由衷道。
这钱财，就像是猪油，从下面往上送，一手接一手，猪油只会越来越少，而经手的人，手上则自然会沾满猪油。
层层盘剥。
若是盛世，十成钱财，送到皇帝手中，能够有六成都算多的了。
如今这样的乱世，十成钱财，送到皇帝手中，能有一两成，就算了不得了！
很显然，这次抄孙刘雷三家的家，送上的钱财，徐顾以及背后的变法派，可以说是分毫未留，全都上缴了。
“如徐顾这般，一心为国为民，为陛下考虑者，可不多了。”
听着，皇帝对徐顾的称呼，由徐小将，改为爱将，陈仲贤眼睛微眯，不着痕迹的夸赞道。
他既然已经在徐顾身上下注，让自己的义子成金中，多和徐顾走动，自然希望徐顾能有所成就。
“徐小将的功劳，朕心中有数。”皇帝笑道，只是随即眉头微蹙，道：“你说，这一次，该奖赏什么？”
奖赏太大，容易引来众怒，奖赏太小，又容易寒了徐顾和柯常杰等人的心。
这确实是件麻烦事。
“徐大人性子莽撞，难免就要……”
陈仲贤点到为止，不没有再多言。
怕皇帝产生，你在叫我做事的不悦想法。
皇帝眼睛微眯，片刻后，道：“既然如此，那就赏一件御赐云鱼袍吧。”
御赐云鱼袍，没什么用。
属于荣誉，同时，也算是存功，若将来犯错，可凭此抵消过错。
和免死铁卷差不多的性质。
不过，御赐云鱼袍只能补过，算是在犯错的时候，提醒皇帝，我曾为你立过功，流过血！
让皇帝能在处罚时手下留情一些。
皇帝若真想杀想罚，依旧屁用没有，尽管免死铁卷同样也是如此。
“陛下圣明。”陈仲贤道。
片刻后，各种文书送上，皇帝都不需要翻阅，就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内容。
无非就是徐顾此举有伤天和，手段太过血腥，还是先斩后奏，虽立大功，但也有大错，功过相抵，属无功无过。
对此，皇帝早有预料，这一次倒是没有生气。
“就赏御赐云鱼袍吧。品级升为地使，但京城镇邪司各院总指挥一职暂无空缺，暂领盈众坊指挥使一职。
“除此之外，再密赏一次进入秘库二层的机会。内部术法、资材、器物，可选一道。”
皇帝对陈仲贤道。
“是。”陈仲贤连忙启旨，同时心中惊叹，皇帝处理事务，愈发得心应手了。
这两个赏赐，一个赏赐只有名誉，并无实质赏赐，用来堵住满朝文武的口。
第二个赏赐，则是实物。用来弥补徐顾。
第二日，上朝，陈公公宣读了皇帝，有关徐顾屠杀盈众坊孙刘雷三家族的处置，众人并无异议。
此事，便算是盖棺定论，告一段落。
……
“怎么可能……”
镇邪司地牢中，得知这一消息后，雷胜等人，脑海轰然炸裂，犹如晴天霹雳，面色惨白，神色呆滞，如丧考妣，很是不可置信。
“我刘家，朝中有人，在盈众坊经营百年，还有神丹二层的老祖坐镇，怎么可能会被徐顾那小子，给灭族了？我不相信！这一定是假的！”
刘家的镇邪使，好似疯癫，嘶吼咆哮道。
“这才不到一天，我孙家怎么就罪大恶极，被灭族了？”孙家镇邪使同样如此，眸中只有绝望。
其他世家和帮派的镇邪使，虽然并没有这般失态，也是魂不守舍。
“我们家族没事，还投靠了徐大人，为何不放了我们？”
“我哥可是帮主，他若是投靠徐大人，怎么会不把我救出去？甚至都不来看我？”
“少拿这个假消息糊弄我们！”
大多数人，都不愿接受这一事实，也无法接受。
对此，看守并没有多言，只是取出了调令，调这些人，去往北赤州戴罪立功，将功补过。
也就是所谓的炮灰。
静。
当调令被拿出后，空气都好似安静了下来。
然后，
则是急促的呼吸声。
再然后，嘭嘭嘭，不少人竟然直接神情呆滞，跌倒在地。
守卫林后海，瞥了这些人一样，冷笑出声，“可笑。跟我家大人斗，真以为自己有三头六臂？”
说完，没有在意这些人的反应，径直走了出去。
他虽然没有出外勤，但看守这些人，同样也是功劳。
徐顾发的奖赏有他一份。
“听说，这一次发的奖赏，是神丹血肉。或许可以助我，突破到抱元巅峰。”林后海脸上笑容灿烂，然后有些可惜道：“可惜，没能出外勤。其他兄弟们，只怕斗杀爽了。”
“哈哈，后海兄，跟着大人，后面有的是机会！咱们要做的就是努力修行！跟紧大人的脚步！”
和林后海一同的镇邪使打趣道。
“这倒是。”林后海点头，笑道：“有大人赏赐的各种资材，神丹境不好说，成就抱元巅峰，甚至是半步神丹，应该没什么问题。”
“是啊，像大人这般慷慨的大人，可不多见啊！”另一人感慨，脸上写满了感激。
……
嘭！
张江河府上，小侯爷原去疾看着密报，怒火中烧，一巴掌直接拍碎眼前的紫檀木桌子。
“出结果了。”
原去疾脸色阴沉，道：“徐顾功大于过，赏御赐云鱼袍，升地使暂领盈众坊指挥使一职。
“我父亲接连上奏，都没能改变陛下心意！”
张江河长叹一声，道：“此子已成气候，不是我可以对付的了。小侯爷，还是收手吧。
“他这般莽撞性格，自有人治他！”
原去疾面部狰狞，额头青筋暴起，道：“收手？怎么可能！
“为了他，已经死了多少神丹？就连盈众坊都丢了！我更是被我爹指着鼻子骂是废物！已然沦为京城笑柄！怎么会收手！
“徐顾必须死！”
张江河看着几乎要癫狂的原去疾，最后摇摇头道：“事不过三。我们出手三次，都没能奈何得了他，之后，就能了？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而且，徐顾不同于柯常杰等人，就是个疯子，若是逼急了，我怕他会鱼死网破！”
“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和我们鱼死网破！”张江河的劝说，反倒起了反效果，原去疾怒气更胜了，恨不得现在就将徐顾镇杀。
张江河迟疑片刻道：“小侯爷，我近来有所感悟，接下来，将要闭关一段时间，诛杀徐顾之事，要不暂且缓一缓？”
他已经不再想和徐顾交手了。
徐顾太古怪了。
而且，此事还引起了镇守使大人的注意。
“你闭关就是了。”原去疾心中暗骂一声废物，喝了口茶水，很是不悦的起身，道：“我先告辞了。”
“小侯爷慢走！”张江河不由松了口气道：“等我突破，必杀徐顾。”
小侯爷头也不回，气冲冲走了出去，将张江河的话语，抛到一边，心中怒道：
“徐顾，你必须死！这一次，我亲自出手！”
……
徐顾府邸。
徐顾正打算修行，上一次，王诗嫣给他推荐了几门法术，他选了两门，一门箭术，一门遁术。
这些时日，颇为忙碌，就一直没学。
如今，事情了却，应该也把原去疾和张江河打疼了，想来短时间内，这两人是不会来找麻烦了。
便打算学习这两门法术。
而就在这时，柯常杰登门了。
“大白天，怎么还关着门？”柯常杰奇怪道。
“府上没有太多仆从和丫鬟。”徐顾笑着出来迎接。
他将之前的丫鬟仆从都遣散了，也没找人，都不信任，府邸便空了，虽然，有靖王妃当丫鬟，但也不可能一人当十人用。
只让靖王妃负责照顾他的起居，其他的也就没让她多管。
柯常杰这才注意到，府邸内除了徐顾，空无一人。
当然，也不能说是空无一人。
他看到了，正给徐顾倒洗澡水的靖王妃，眉头微挑，看向徐顾的神色，不由怪异了起来。
“你小子的胆子，是真的不小啊！”
徐顾眉头微蹙，很是不解：“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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