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上的盒子泛着幽蓝的光,像一块凝固的漩涡。孙悟空伸手去碰,指尖却被弹开——盒面上浮现出新的字:“需六人同心,以‘未说出口的真心’为引。”
“未说出口的……”猪八戒挠挠头,“俺上次偷吃悟净的饼,不是已经认错了吗?”
沙僧摇摇头:“或许……是更深的话。”他攥紧了手里的石头,记忆碎片里,十年前那场大火中,有个母亲为了救别人的孩子,没能救出自己的女儿,临死前反复念叨“对不起”。
“我先来。”唐僧走到石台前,掌心贴在盒面上,声音轻得像叹息,“其实每次念紧箍咒,我比悟空还疼。他是我最骄傲的徒弟,却总被我骂‘顽劣’。”
蓝光闪过一丝涟漪。孙悟空的耳朵“唰”地竖起来,想说“俺早知道了”,却被漩涡逼着吐出更真的话:“俺当年大闹天宫,不是想当齐天大圣,是怕没人记得俺。后来跟着师父取经,才知道有人惦记的滋味,比当玉帝还舒坦。”
盒子的光芒亮了些。白龙马走上前,声音带着颤音:“我化马驮师父西行,不是因为被贬赎罪,是想护着他——他总在夜里偷偷给我盖毯子,比西海的龙宫里还暖。”
猪八戒突然红了眼眶,往前一步:“俺老猪看着贪吃,其实是怕饿着大家。每次化缘都多要一份,就是怕谁没吃饱。还有……高老庄的翠兰,俺不是忘了她,是知道取经路上太危险,不能拖累她。”
沙僧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我每天挑担子,不是因为听话,是想让师父和师兄们轻快点。看到你们笑,比喝流沙河的水还甜。”他把那块刻字的石头放在盒边,“还有这个,十年前那个母亲没说出口的‘我爱你’,我替她告诉这个世界。”
最后轮到易烊千玺,他盯着盒子上的蓝光,鼻子突然发痒——这是谎言的信号,但此刻他眼前没有红色波纹,只有一片清澈。“我总说‘真实的情感不需要刻意’,其实是怕自己太直白,会吓到别人。”他顿了顿,看向身边的队友,“但跟你们在一起,我觉得……说真话也没关系。”
六人的真心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盒面上激起层层涟漪。蓝光骤然暴涨,盒子“咔哒”一声弹开——里面没有钥匙,只有一面小小的镜子,映出每个人的脸,却在眼角眉梢处多了些温柔的细节:孙悟空的金箍棒上缠着唐僧的袈裟边角,猪八戒的肚子上沾着沙僧的干粮碎屑,白龙马的鬃毛里藏着宋亚轩抓拍的照片一角。
“这是……”宋亚轩凑近看,镜子里的画面突然流动起来,变成了漩涡世界之外的景象——时代少年团在练舞室互相抹蛋糕,tFboYS在舞台上牵手鞠躬,唐僧师徒在取经路上分享一块干粮……
“原来我们的真心,早就刻在彼此的日子里了。”王源轻声说,他的歌声突然在钟楼里回荡,不是为了治愈谁,只是单纯地唱着,“风会记得每朵花的香,我会记得你的谎……和没说出口的糖。”
歌声里,回声钟突然剧烈摇晃,钟摆逆向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发出刺耳的轰鸣。钟楼外的迷雾散开,露出一座悬浮的岛屿,岛上盘踞着漆黑的漩涡,像一只睁开的眼睛——那是黑暗漩涡的核心,漩涡先知就藏在里面。
“看来他们准备好了。”岛屿上传来苍老的声音,带着偏执的冷,“我倒要看看,这些‘允许谎言存在’的懦弱者,怎么对抗绝对的真相。”
孙悟空扛起金箍棒,蓝光在他眼底跳跃:“管他什么先知,俺老孙的真心,不是用来被他评判的!”
唐僧捡起石台上的镜子,镜面映出所有人的脸:“我们不是要对抗真相,是要告诉他,真相里除了锋利的棱角,还有温柔的弧度。”
众人跟着镜子的指引走出钟楼,脚下的石桥延伸向悬浮的岛屿。漩涡在他们身后旋转,带着那些终于说出口的真心,像一串发光的脚印。
猪八戒突然拍了拍沙僧的肩膀:“下次化缘,俺多要两屉你爱吃的肉包。”
沙僧点头,嘴角难得有了笑意:“我挑担子时,给你留个装零食的小兜。”
孙悟空偷偷碰了碰唐僧的袖子:“师父,到了岛上,要是那先知太啰嗦,俺能揍他不?”
唐僧笑着瞪他:“不准打人,但可以……让他听听你的真心话。”
回声钟的余音在身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黑暗漩涡的咆哮。但这一次,没人害怕——当未说出口的真心终于见了光,连漩涡都能被照亮。他们要去的地方,不是战场,是让“真相”学会温柔的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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