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钱威的计划，皆是一惊。
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这是要彻底撕破脸皮的节奏啊！
然而，钱威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们心头巨震。
“而且，经过这次袭击事件，我有理由怀疑······之前袭击水纹界和辉光界，根本就不是钱威！而是杨狗三贼喊捉贼，故意将祸水引向钱威，以此来掩盖他自己的野心，麻痹大人！”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确实，这种可能性又不是没有！
这些人全都是来自外界世界的天骄，已经活过了无数的岁月，见证了太多世间的悲哀！
亲兄弟间都有可能会反目成仇，何况赵二狗和杨狗三仅仅还是朋友关系？
这一刻，宅邸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钱威抛出的“高风险高回报”计划，也是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诱惑是巨大的，若能成功，他们这些边缘人或许真能一飞冲天，获得梦寐以求的赐福！
但风险也同样骇人，一旦失败，或者计划被赵二狗提前察觉，他们面临的将是形神俱灭的残酷下场！
众人窃窃私语，脸上写满了挣扎与权衡，久久无法达成一致。
钱威将众人的犹豫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知道需要再添一把猛火。
他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再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各位，我们仔细回想一下，我们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赵二狗大人赐予的力量提升了？几百年？几千年？甚至更久？”
这话戳中了许多人的痛处，他们默默点头。
“其实，不瞒各位，前些时日我偶然听到赵二狗大人与玉妃姐谈话，得知了一个秘密！”
钱威继续煽风点火道，“恐怕赵二狗大人并非不想赏赐我们力量，而是······他给不了那么多！”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什么？给不了？”
“给不了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赵二狗大人其实是有难言之隐的？”
“没错！”
钱威煞有其事地解释道，“赵二狗大人赐予我们力量的方式，是一种名为灵魂契约的至高秘法，需要将我们的灵魂与他的本源进行深度绑定！”
“而这种契约方式，并非可以无限签订的，有着名额限制！”
“具体如何限制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这个名额极其珍贵，稀少！”
“大家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们拥有这种能力，会选择什么样的人签订契约？是那些只会埋头苦干的老实人，还是那些能为他解决麻烦的干将？”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他们从未想过，这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潜规则！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不远处，一位正在静静梳妆、气质与其他仆从略有不同的女子身上。
她是麟妃，是赵二狗较早契约的妾室之一。
因为此前执行任务受了些暗伤，此时正在府中休养。
最近好像外头发生了些许大事，所有契约过的人以及实力在人阶二重以上的随从都被赵二狗带出去了，而麟妃就是目前宅邸内唯一一位拥有契约印记的人。
感受到众人灼灼的目光，麟妃放下手中的梳子，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其实并未完全明白钱威刚刚所说的说辞，但关于契约名额稀缺、优先选择能干之人的说法，在赵二狗的核心圈子里并非秘密。
她轻轻点了点头，无奈道：“秋香说的大致不差，主人的契约名额确实有限，近年来，也多是赏赐给那些立下大功，或是在与其他大人的冲突中表现出色之人······”
连麟妃都亲口证实了，众人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回想起他们无数年来兢兢业业，却始终得不到青睐，再对比钱威描绘的——立大功就能获得契约名额的美好前景。
许多人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高风险高回报！
不破不立！
想要获得恩赐，就必须豁出去！
“我也参加吧！”
麟妃缓缓站起身，开口道，“你们的计划，我大致听到了！思路没有问题，但关键点在于······必须确认袭击事件，是否真的源自杨狗三大人的指使！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或者至少，要让赵二狗大人认为证据确凿才行！”
钱威心中暗喜，面上却郑重地点头：“麟妃姐说的是！当务之急，是先去确认吴晗玉那边的情况，拿到证据！”
“那么愿意参与此次计划，为我们自己，也为赵二狗大人的颜面拼一把的，就请站出来！”
“若有不情愿的兄弟姊妹，看在同为主人效力的份上，也请暂且保密，不要告知主人。”
话音落下，场面寂静了数秒。
“唰！”
“唰！”
“唰！”
“······”
仅仅数息间的功夫，就有一个接一个的身影站了起来！
“我愿意参加！”
“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我也是！我已经待在人阶一重十万年了，如果再不立个功，我恐怕再过十万年还是人阶一重！”
“拼了，要让我一直看不到进步的空间，我还不如去死！”
起初是几个平日就较为激进的人，紧接着是眼中燃烧着对力量渴望的中坚力量。
到最后，甚至连一些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仆从，在挣扎片刻后，也咬牙站了出来！
时间推移，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
最终，宅邸内留守的仆从，超过九点五成的人都表明了参与的态度！
只剩下寥寥几十个新来的还坐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态。
看着眼前这一个个站起来的伙伴，钱威内心冷笑连连。
作为归墟之地的老牌贵族，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潜规则？
契约名额确实存在理论上的负荷上限。
但事实上，那所谓的上限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稍微休息一阵就能恢复。
他们要的是内卷，而不是正常的奖赏制度！
所谓名额有限，不过是上位者用来驱使下属内卷、养蛊的惯用伎俩罢了！
让奴仆们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额拼命内卷，互相竞争！
主人无需付出更多实质奖励，就能得到更卖力、更高效的奴仆，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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