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啥时候能回家?我好困!”希希有些扛不住了。
“马上就好了,一会儿小苏哥哥来接咱们!”三妹安抚希希。
话音刚落。
“呲!!!”一阵急促刹车声。
小苏迫不及待从车里出来,他裹了裹衣服招手往商店里头跑。
二英带着希希和白一鸣急匆匆的上车。
小苏过来背起三妹,三妹不好意思连连致谢。
车子离开镇上,后面雪花飞舞打着漩涡拍打车窗。
司机开口“幸亏今天回的及时,不然又要大雪封路了!”
三妹不禁担心爹的安危。
车子渐渐行驶平稳以后,小苏扭回头一脸开心。
“姐,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们绕了好几条路都走不通。”小苏致歉。
三妹抚摸着怀里酣睡的希希笑着开口:“你看你,是我麻烦你和师傅大老远跑一趟,你倒是先说不好意思了。这读过书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仁义!”三妹一边感谢一边划清界限。
“姐,你别跟我见外都是老熟人了!我这几天太忙没来的及问你,这腿怎么样了?怎么感觉好像还不太好?”小苏关切的看着三妹的腿。
“不太好,可能没养好总是疼。”
“那一会儿把大家送回去,我带你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小苏扭头跟司机说了路线。
“真不用。。。”三妹刚要开口。二英捏了捏她。
三妹闭嘴。
二英头靠着窗户闭目养神。
富家坡。
惠春在麻将馆哭了一会儿,她跟人借了钱自己起身顶着雪往哥哥家走去。
十几年前的狼狈再次上演,惠春不禁扪心自问。
如果当时没有遇到三弟,没有嫁过来该多好,也许今天不会过得这么惨烈。
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很快袖子就硬成硬硬的一块。
三弟在家哀嚎,没有人的空房子里,他闭着眼睛大喊:“娘,我疼死了,你带我走吧。。。。”
招娣家。
幸福哭的泪眼八叉,天龙搂着幸福安抚默默伤心。
招娣和杨飞打完一架,招娣黑眼乌青,头发蓬乱的坐在炕头,她目光呆滞的看着院里的牛泪如雨下。
杨飞则靠着柜子,脸上没有一块好皮的吸着烟。
“离婚!今天必须离婚!”杨飞哭唧唧的拍着柜子,玻璃瓶子乱颤。
“离就离,闺女归我,你爱死死哪里去!”招娣抬手抹掉眼泪。
“房子是我的,孩子也跟我姓,要走你走!”杨飞生平第一次据理力争。
“行,都归你,老娘啥也不要!赶紧离!今天你不离你是孙子!”招娣起身穿外套,开了柜子取证件。
“妈妈,别离婚!”幸福着急了,哭着过来抱住招娣。
招娣甩开幸福:“跟你小舅老实待着!”
招娣出了堂屋,看杨飞还不动身开口:“走啊,死那干啥?”
杨飞掐了烟从兜里掏出十块给了天龙:“中午买方便面吃!”
说完他起身拉上拉链跟了出来。
招娣站在院子里,杨飞从粮仓推出摩托车。
他用力一踹摩托轰鸣的点着了。
平时这车没有一瓶热水是点不着的,今天倒是十分乖巧配合。
一阵黑蓝色狼烟蹿出排气筒。杨飞戴好手套和帽子。
招娣到旁边把大门敞开。
杨飞在一边踮脚等着,招娣关好门上了车。
结婚这么多年,两个人第一次在没有争吵的时候同心协力办了一件事。
“坐好!”杨飞开口。
招娣不说话缩紧脖子。
一脚油门两个人疾驰而去。
漫天的雪花,摩托车轮胎打摆子。
招娣想要抓住杨飞的衣服,突然想到是去离婚,只好撑住后面的铁架子保持平衡。
雪花打在两个人的脸上,彼此都晃了神。
想起了在一起的这些年是怎么磕磕绊绊吵吵闹闹过来的。
雪路不好走,走走停停,时不时的急刹车,招娣感觉心头一阵阵恶心。
“你慢点,好好骑行不行?都给我整晕车了!”招娣拍着胸脯,眼睛泛着泪花。
“我怎么办?这么大的雪?要不你骑!”杨飞气鼓鼓的一句不让。
“行,我下来,我步行!”招娣拍打杨飞的后背,杨飞气的停了车。
招娣下车自己往前走,雪是松软的,脚踩上去打滑。
杨飞骑着摩托车一脸讥笑:“你不是自己走的快吗?走呀?”
招娣更气了,她捏紧证件,就算自己不得善终也一定要跟这个混不吝离婚以解心头之恨。
一路来到镇上,招娣走的浑身冒汗,两腿发软。
杨飞回头看着招娣,他此刻有点退缩,招娣全程黑着脸。
交了材料,工作人员说下个星期一过来拿离婚证。
招娣心头轻松,她再也不用夹在娘家人和婆家人中间受委屈了。
唯一可怜的就是幸福了。
出了大厅,天色已晚。
杨飞带上手套点了根烟问:“你咋回?”
招娣冷哼,她倔强开口:“你走吧,我自己能回!”
杨飞点了根烟不多说,抬腿上了摩托车自己往回骑。
招娣看着他的背影心彻底凉了。男人啊!都是薄情寡义的主。
半山坡。白茫茫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
要不是几棵露头的树今天就要鬼打墙了。
付英爹衣着单薄,此刻已经冻的透心凉,冰冷浇灭生存的意志,他感觉疲累睁不开眼睛。
只是那心里还有一口气,儿子还需要自己,不然真的想倒在雪坡里头了一了百了了。
白茫茫的一片,付英爹出现了幻觉。
当年三弟刚满月,半夜一直高烧不退,他连夜怀揣镰刀顶着鹅毛大雪步行去镇上买药。
回来的路上,雪停了,月亮明晃晃的。
远远看到山头蹲着五六头狼。哀嚎声不断。
他害怕的哆嗦,一想到儿子命悬一线也顾不了那么多,掏出镰刀壮着胆往前走。
一路进了狼的包围圈,他只能虚晃镰刀吓唬。
狼上来,他就用镰刀勾一下,然后继续往前多久几步,
如此往复僵持了一路,他额头后背湿透了。
在村口凭着一丝毅力摆脱了狼群,吓得腿肚子发软。
三弟喝药退烧了,付英爹大病一场。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场景再现。
付英爹总算回来了。
他进了院子,看着屋里漆黑。
拉开羊圈灯绳,里头空荡荡的,只剩下羊粪蛋。
“哎!都拉走了!”付英爹叹口气推门进屋。
屋里三弟又喝酒了,气味难闻。
“吱!”付英爹用卷曲的手指头拉开里屋门。
“爹?你回来了?”三弟听到动静抬头拉着灯绳。
“嗯!人家把羊拉走了?”爹冻的情不自禁浑身颤抖。
他看到眼角垂泪,面部肿胀的三弟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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