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里，许大茂揉了揉脸，满脸笑容地对何雨水和丁秋兰说：“去我家一趟吧，最后一点事交代一下。”
等丁秋兰把自行车放好，隔壁的梁拉娣还冲出来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目光古怪地看着这三个人。梁拉娣刚想说什么，屋里的小孩又吵吵闹闹，她只好回屋管孩子去了。
丁秋兰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保密意识还是有的。
晚上许家的饭菜不错，丁秋兰也是好久没吃到这么丰盛的了。就当饭后消食了。
到了中院，何雨水把自行车停在自己家门口，跟着许大茂到后院去了。
进屋后，只见秦京茹和余海棠两个人在缝纫机前嘀嘀咕咕。看到许大茂回来，秦京茹满脸喜色地站了起来，但看到后面跟进来的两个人，特别是丁秋兰时，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不过，她还是热情地和许大茂打招呼，手脚麻利地拿出茶杯倒水，然后坐在许大茂旁边。
许大茂知道自己这小媳妇的心思，也没点破。他掏出怀中的两张纸，抽出一张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目光古怪地看着上面的内容，看完后正准备还给许大茂。
“给丁秋兰也看一下。”许大茂说道。
何雨水这才递给丁秋兰。丁秋兰看完后，脸上也露出古怪的表情，但还是强忍着记了一下，然后递还给许大茂。
“看完了吧？看完了就记到心里。今天呢，回去早点休息。明天十点多钟，咱们到中院集合就行了。雨水，过来记得把胶卷盒子放到你车上。”许大茂说道。
何雨水和丁秋兰都点点头。丁秋兰率先站起来：“没事了，那我就回去休息了。咱们明天见吧。”
何雨水想了想，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余海棠。余海棠手里还捧着杯子，见何雨水看过来，才后知后觉地站起来：“那行，我们也回去了。”
秦京茹笑着站起来：“行吧，明天过来再说。对了，雨水，明天早点过来，也给你量量尺寸。要是手脚快的话，你们回来的时候也有新衣穿！”
何雨水看着秦京茹，总觉得她这会儿有点像个老妈子。她摸了摸口袋，决定回家再看。
送走二女后，秦京茹关上门，插上门栓，转身坐到许大茂旁边，问道：“纸条上写的啥？给我看一下。”
许大茂没说什么，把纸条掏出来：“计价钱的那个条子，你抄一份出来。这两个条子你一起收拾好。”
“嗯嗯，我等会儿看。看着你今天挺累的，我去给你打洗脸水过来。”秦京茹说完，手脚麻利地去打水。
伺候许大茂刷牙洗脸、烫了脚后，秦京茹倒了洗脚水，回到屋里正想跟许大茂说会儿话，却发现他已经呼呼大睡了。
秦京茹也没啥事儿，就坐在桌子旁边看纸条。一张纸上写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的价格，秦京茹想了想，和贾张氏出去时念叨的各种价格对比了一下，发现这好像是黑市上的价格。
另一张纸条上写的是各个市场的开市时间和地点。秦京茹这才明白这两张纸条上记的是什么。
她按照许大茂的交代，用纸抄了一份价格，然后把原版的纸条藏到语录里面了。
事情做完后，秦京茹洗漱完，也开始睡觉了。
今天是2月1号。早上醒来后，许大茂感觉浑身轻松，好像昨天东奔西跑一下，过年积累的一点脂肪都燃烧了一些。
秦京茹做老婆是真的没话说，安安静静地把家里所有的事都做完了。
许大茂本想在家里的尿盆里撒个尿，但看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盆子，披上衣服就往外冲。
跑到中院时，何雨水正和嫂子在水龙头那里洗被单。许大茂看了一眼，没管，快去快回。
刷完牙洗完脸，秦京茹已经把帽子、口罩、围巾、手套全都准备好了。
“你待会儿拿100块钱，再拿个十几二十斤的全国粮票，要小面额的，给何雨水。这次下乡要用到。工业票还有多的吗？有多少拿多少吧。”许大茂说道。
“要这么多吗？”秦京茹有些好奇。
“穷家富路，多备着点呗。”许大茂解释道。
正和秦京茹聊着，何雨水推门进来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许大茂没好气地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又拉了拉衣领：“你这是想干嘛去？回你屋里，帽子、口罩、围巾，再带一件厚点的大衣。”
何雨水用手打开许大茂：“你有完没完，一上来就动手动脚。”
许大茂按着何雨水的肩膀转了个圈，另一只手使劲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你以为是去清河啊？这一去好几天。你有经验还是我有经验？”
何雨水没想到许大茂这么大胆，当着秦京茹的面，脸一下子红了，赶紧跑出去。不过，她心里也知道许大茂是为她好。
何雨水再过来时，已经穿戴妥当了。许大茂看了一眼，没啥问题。
秦京茹走过来，把票据什么的递给何雨水。何雨水一脸好奇地看着秦京茹，又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从帆布口袋里掏出那本已经给丁秋兰看过的本子：“你过去把钱和票全部记上去，等会儿给丁秋兰看一下。这个本子你以后记着，你带着吧。”
何雨水点点头，走到饭桌旁记录。秦京茹把馒头、咸菜和白开水端上来，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帮许大茂剥鸡蛋壳。
许大茂吃完后，何雨水也写完了。两个人把自行车绑好，推着车往外走。秦京茹跟在后面，帮着抬了一下自行车。
到了前院，丁秋兰犯了和何雨水一样的毛病。许大茂指了指何雨水，又指了指丁秋兰：“照着何雨水这个样子，你把装备也配齐了。快点。”
隔壁屋门口坐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许大茂。许大茂走过去，递了颗糖给她：“还记得叔叔吗？你还去叔叔家吃过饭呢？”
小女孩不敢接糖，看着后面的秦京茹，站起来跑到秦京茹那里，一把抱住她的大腿。秦京茹乐呵呵地弯下腰，把小姑娘抱起来：“她叫秀儿，梁姐家最小的闺女，白天经常找我玩呢。”
秦京茹接过糖，剥了糖纸，放进秀儿嘴里。秀儿懂事地喊了一声：“谢谢叔叔。”
许大茂的面皮抽了抽，对秦京茹说道：“挺懂事的，就是有点傻。以后教教她说谢谢哥哥。”
秦京茹没明白，正逗着秀儿玩呢。后面的何雨水噗嗤一下笑出来：“你就逗吧，多大的人了，跟个孩子置气。”
有说有笑间，丁秋兰全副武装地走了出来。
“行了，媳妇儿，那我们出去了。”许大茂说道。
秦京茹抱着秀儿，送他们三个人到大门口。
从南锣鼓巷到北苑村，和老马最慢也就4个小时。但带着这两个女人，许大茂没打算骑太快。
何雨水和丁秋兰却一副拼命赶时间的样子。骑了半个小时左右，已经过了定安门了。路边的农村，工地，此起彼伏。
三个人全副武装，基本上听不到说话的声音。有什么事基本都是喊。
许大茂控制时间，半个小时左右就开始休息。
何雨水好奇地问：“这还没累呢，为啥休息啊？”
许大茂没好气地用手指点了点何雨水的脑袋：“你身子这两天不爽利，丁秋兰肚子里还有一个。怎么着，还准备骑个自行车把命搭进去？”
何雨水的脸红了，但心里很感动。丁秋兰也很感动，但一脸古怪地看着何雨水和许大茂。
许大茂点上烟，走到下风口，指着何雨水：“把那个本子和钱票都掏出来给丁秋兰看一下。以后你拿本子负责记录，丁秋兰拿钱。”
钱不多，票挺多的。丁秋兰点了一下，没问题，和本子上的对了一下。她听从许大茂的安排，把钱放到自己那里，记账本给了何雨水。
第二次休息时，许大茂模仿上次去秦京茹家里的板儿爷的做法，捡了点枯树枝，搞了个小火堆，就着热水吃馒头。
看得出来，何雨水和丁秋兰蛮喜欢这种感觉的。人类无论男女，对烧火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热情。
下午4点过了，远远地看到这次下乡任务的村庄。
快到村庄时，许大茂才想起来什么，捏着刹车，对丁秋兰认真地说道：“你呀，就负责量量血压，看看眼睛，看看舌头。真有病了，你不要说，就让他们去医院。记着，在农村里，你就负责量血压、看眼睛、看舌头。你就当你是一个不会看病的医生。”
丁秋兰怔了怔，正想反驳，旁边的何雨水突然帮腔：“丁姐，听大茂的吧。他毕竟来农村来的多。”
丁秋兰想了想，点了点头。
许大茂用车龙头碰了碰丁秋兰的车龙头，认真地说道：“你没在农村待过，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好事有时候也会变成很坏的事。不要自作主张，有事有问题一定要问我。”
看着许大茂认真的样子，丁秋兰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毕竟，谁对你好，你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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