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汴梁。
除夕之日,城中一片欢欣,鞭炮、烟花、锣鼓、笑闹,各种喜悦的声音充斥于整座城池!
整个腊月为新年所做的准备,似乎都在这一天全都释放了出来!处处皆是欢声笑语!
皇宫之中也是一派喜气,赵顼在向皇后那里坐了一会,说了两句话,便匆匆离开,这没办法,中年夫妻独处,怪尴尬的!
再加上向皇后性子恬淡,又要顾及皇后的身份,就挺无趣的,远没有那些嫔妃会说话讨喜……
赵顼去了朱氏那里,看着儿子正在读书,心头大喜,又上前考校了一番近来的课业,皆是对答如流,更是喜悦,当即解下腰间玉佩相送。
朱氏见状,慌忙带着赵佣道谢。
赵顼看着她弯腰时凸显出来的那一轮浑圆,目光有些炽热,又想起朱氏平日里热情,心间更是火热,当即便轻咳一声,对儿子说道:“佣儿历来用功,今日除夕,举国欢庆,你也松快松快,歇上一日,出去玩耍会去吧!”
赵佣本就是贪玩的年纪,此时一听这话,自然是欣喜异常,道了一声谢,便飞快的向外跑去。
宫中的几个宫女见状,口中忙不迭的连呼小心,向他追去,就很识趣……
朱氏看到他的目光,哪能不知赵顼的心思,当下表现出一副羞羞答答,又勾勾搭搭的神情,轻咬下唇道:“官家,还是白日呢……”
赵顼一见这副模样,哪还能忍得住,伸手将她揽住,感受着怀中的丰满,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正在他准备大快朵颐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疾呼:“大家,有边疆密信!”
犹如一盆冷水劈头浇下,赵顼顿时就软……清醒了过来。
他心中惊讶,这个时候边疆能有什么急事?
天寒地冻,大雪封山,连草料都不充足,边疆能有什么事?
难道是辽国那边又起什么幺蛾子了?
难不成是耶律洪基死了,他孙子即位,主少国疑,辽国大乱?
他放开朱氏,板着脸向外走去,见到前来传信的李舜举,冷声道:“哪里来的信?”
“种……种谔……”李舜举见他脸色不好,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激动,似乎是闯下了祸,赶忙将密信呈上。
赵顼面色稍缓,种谔多年以来在西军中多有功绩,赵顼还是比较信任他的,这时上奏密信,应该是西夏那边又有什么变故!
只是竟然不是辽主身亡的消息,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赵顼打开密信一看,神色有些恍惚,感觉没看明白,赶忙又重新看了一遍……
而后神色变的越发精彩了起来……
“把相公们叫来!”赵顼吩咐了一声,兴冲冲的大步向崇政殿走去,边走边不停的嘀咕:“不愧是你……”
李舜举一脸茫然,也不知他在说谁!
赵顼来到崇政殿,拿过密信反复的看了几遍,又回想起王冈离开前那一派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失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憋不住,肯定要搞事!你还非说你守礼遵节,朕看人用人多少年了,不比你懂你!”
不多时,政事堂和枢密院院的几位大佬都赶了过来,赵顼也不废话,直接把密信传了下去,待一众人依次传阅之后,赵顼方才道:“诸位,以为如何?”
章惇秒懂赵顼的意思,他本就是靠剿灭两江蛮,靠军功起家的,对西夏也一直是主战派,当即上前道:“官家,西夏内部动荡,正是我大宋收复西夏的大好时机!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官家当速坐准备,来年大军开进,一战定乾坤!”
赵顼闻言大喜,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这意思!
”臣以为不然!“吕公着却是皱眉道:“从信中观之,此乃邪教所引起的骚乱,西夏境内虽看似不宁,然实际上不过是疥癣之痒,并未伤西夏之根本,臣以为不当动兵!”
王珪也出列道:“官家若要依次兴兵,又以何名呢?”
赵顼哑然,是啊,这师出无名啊!
西夏将其定性为邪教作乱,自己总不能来一出为邪教打抱不平吧!
那大宋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若是再让人以为那邪教背后是大宋所支持的,那天下人又该怎么看待大宋,怎么看待朕!
嗯,这个名声不好,不能沾染!
哎呀,王冈还是太年轻,做事有些毛躁,你这样搞事,让我很难做啊!
一众老臣看着赵顼神色的变化,脸色越发的狐疑了起来!
西夏邪教作乱,不会是咱们这位官家干的吧!
“官家,那邪教善于蛊惑民心,动荡社稷,天下诸国,无分敌我,皆应得儿诛之!”吕公着正色肃容的出言提醒。
赵顼闻言点点头,忽而惊醒,不是你跟我说这干吗?你当是我授意的啊!
他想要驳斥,但一想到王冈是自己派去的,心中又有些发虚。
枢密院副使薛向也是目光惊疑,他是知道王冈去西夏的任务,但没想到是要搞邪教,这跟那些起义造反不一样,那些人或平叛或招安都能解决,但邪教的恐怖之处在于人的思想!
若真是弄出邪教,很可能会玩火自焚!
王珪注意到众人的神色,心中有了些猜想,看似不经意道:“我大宋正旦使此时也在西夏,怎偏他一去,兴庆府就闹起了邪教!”
他这话看似随口一说,颇有几分玩笑的意味,但在场之人,面色皆是大变,这份指控若是坐实,王冈这辈子就算完了!
能兴起邪教的人,哪个皇帝敢用,谁能不防备着他!
“相公此言何意!”章惇当即厉声呵斥,“王冈乃是儒家弟子,素有贤名,怎可以邪教之名污他!更何况,王冈才去西夏几日,人生地不熟,又怎么能拉起人来搞什么邪教!”
众人一听,也是恍然,没错,王冈到达西夏不过月余,若是这般轻松就建立起了邪教,那也太恐怖了,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孽!
王珪见众人这副神态,忙讪笑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此乃大宋朝堂!当不得真的话就不要说!随口污蔑同僚下属,可有相公之风范!”章惇不假辞色,疾言痛斥,弄的王珪颜面全失。
便是赵顼都有些狐疑,难道这事真不是他干的?
也不知王冈能不能搞个大义之名,让我师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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