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臣与诸多家族被抄家后,不少官员随之落马,菜市场前的行刑台都被血液浸透了。
百姓刚开始还觉得是朱澄杀性大发,但在锦衣卫潜移默化地推动下,他们都知道死的不是好人。
加上几日过去,他们的生活不仅没有变差,反而发现街上的巡管多了不少,往日随时能看见的地痞流氓都消失不见了。
那些大事他们不太懂,眼下官员的变化却能时时感受到。
在锦衣卫的维持下,三大臣造反带来的影响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虽然各地势力蠢蠢欲动,但至少现在朱澄下达的政令能及时准确地传达到临安基层。
而在今日,太阳高悬时,百姓们看见一骑从北关门冲入。
“何人敢在北关门驰马!”守城门卫横刀上前,厉声喝止。
骑士丝毫不停,径直冲向守城门卫。
守城门卫脸色一变,连忙侧身翻滚,转过身子便要呼喊城墙上的士兵射箭,耳畔却传来了骑士的喊声。
“拒北关大捷!晋军主将授首!拒北关大捷……”
骑士声若洪钟,一路冲一路喊,不见疲态。
城门附近摆摊的小贩、挑着担子的行脚商、归家的百姓,纷纷停下脚步,目光齐刷刷投向已经远去的骑士。
起初是窃窃私语,而后,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大捷?拒北关打赢了?”
“方才那位军爷说的?晋军主将死了?”
“我的天!这可是真的?那不是十万晋军……”
“我还以为要称臣纳贡了,没想到居然赢了?”
“让一让!让一让!”骑士一边疾驰,一边高声呼喊,“拒北关大捷!北晋败了!”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得得得”的急促声响,溅起的泥水偶尔沾到行人的衣摆,却没人计较。
起初,街上的百姓只是惊愕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但当“大捷”二字再从骑士口中喊出时,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打赢了!我们打赢了!”一个挑着菜筐的老农扔掉担子,拍手大笑,眼眶瞬间红了。
他的儿子就在拒北关当兵,这几个月来,他日日都在城门口盼着消息,夜里常常辗转难眠,生怕接到坏讯。
骑士沿着大街疾驰,玄色的身影在人流中穿梭,每一次呼喊,都能引发一阵新的欢呼。
原本喧闹的街市,此刻被一种狂喜的情绪笼罩,人们纷纷跟着他的背影奔跑,口中不断重复着“大捷”二字,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向城市的各个角落蔓延。
“拒北关大捷!北晋主力尽灭!”
沿途的店铺老板纷纷探出头来,听到消息后,有人当即拿出自家的酒,往街上泼洒,以表庆贺。
快到御街时,街上的行人更多了。文武官员的轿子、富商大贾的马车、往来的学子与僧侣,此刻都停下了脚步,目光聚焦在这位骑士身上。
一位身着青色官袍的文官掀开轿帘,高声问道:“军爷,此消息当真?拒北关当真大捷?”
骑士没有理他,只是高声重复“拒北关大捷”。
骑士一路冲入皇宫,守门的禁军不敢懈怠,迅速清除一条道路,让骑士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紫宸殿。
彼时朱澄正与诸葛亮、荀彧二人商谈科举之事,骑士激动沙哑的声音就穿过门扉,传到殿内人耳中。
虽然早已从系统处得知拒北关的情况,但亲耳听到“大捷”,朱澄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
等到骑士进入大殿,重重地跪在地上。
虽然身体疲惫,骑士还是强打起精神,取出捷报,递呈到朱澄面前。
朱澄两步上前接过捷报,对侍候太监道:“送他去休息,赐赏。”
“是。”
捷报落到朱澄手中后,骑士便晕了过去,被几名太监抬着离开紫宸殿。
朱澄迫不及待打开捷报,一目十行看完后大笑出声:“好好好,不愧是天下无双的吕布,不愧是郭奉孝!”
诸葛亮跟荀彧也看到了纸上内容,纷纷露出笑容。
诸葛亮道:“恭喜陛下,夺回大权,便有一场大捷。”
“吕将军勇武无双,又有奉孝从旁谋算,加之拒北军之英勇,以少胜多,也是常理。”荀彧捋须笑道,“陛下,应当大赏功臣。”
“自然。”朱澄大手一挥,刚要开口,又回头询问,“二位爱卿觉得,该如何赏赐?”
“击退晋军,保我大宋疆土无虞,此等殊勋,自当嘉赏!然诸方势力暗流涌动,若骤行封侯之赏,恐启觊觎之心、生逆反之祸非万全之策也。”
“不如授吕布为镇北都统制,节制拒北军,专司北疆防务,凭其勇烈震慑边庭;郭嘉智计深沉、察事明锐,拜为拒北军监军使,掌军中监察之权,与吕布同领大军、相辅相成,既防独断之弊,又助军机顺畅。”
“其余拒北军将士,军功卓异者,官升三级;凡亲历战事者,皆赐一年俸禄,以慰其劳、以励其志。如此外固边防,内安人心,方为长久之计也。”
诸葛亮轻摇羽扇,流利地说了一长串话。
荀彧微微点头:“陛下,臣以为丞相所言甚是。”
“嗯。”朱澄思考片刻,“那就照丞相所言,对了,既然边关大捷,那今年便多加一门恩科吧。”
“甚好。”诸葛亮两人对视一眼,一齐点头。
朱澄踱步左右,一锤手掌:“不过这次恩科要改一下,添加理科,不作为正常科举的标准,只当是直通科院的选拔。”
“这。”诸葛亮皱眉思考,“时间太短,恐怕难以选出陛下所要的人才。”
“没事,现在要的就是能最短时间入门的天才。”朱澄道,“孔明,我稍后会将教材交给你,务必立刻复制,发放到每一位学子手中。”
“是。”
“文若,你与孔明共同负责科举一事。这是我主持的第一次科举,绝不能出现纰漏,若是有人伸了爪子。”朱澄眼中闪过寒光,想到西厂调查出的情报,心中杀意沸腾,“杀!”
“臣领旨。”
等诸葛亮二人离开,朱澄也恢复了平静。
坐在龙椅上,朱澄直直看向前方,好似穿透了皇宫,看见趴在大宋身上的诸多虫豸。
三大臣虽然死了,但权贵世家依旧长存,甚至没有在这次事件中受到多少影响。
再看一眼系统显示的国运值,朱澄只觉得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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