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买的那衣服，你收到没？”
沈栗想了一会儿，才记起叶楠星说的衣服是什么，双颊红得跟猴腚似的，细声细语道：“还没有。”
突然，画面一阵天旋地转，也不知道叶楠星把镜头转哪里去了，灰蒙蒙的一片，啥也看不清，声音倒还清晰：“没有吗？可我这里显示已经签收了啊。”
没道理啊，现在的快递小哥哪敢随随便便把件签收了，不怕罚钱啊。
“是不是在门卫室你没去拿？”叶楠星提醒了句。
沈栗“啊”了一声，才想起，快递小哥进不去铂湾，快递统一存放在门卫处。
这么说来，下午的时候好像有人给她发消息说件到了，那会儿她睡得迷糊，也没仔细看，随手回了个“好”字。
现在想想，应该是物业发的消息。
沈栗：“……好像是，我明天回去的时候问问看。”
那边，叶楠星没说话，被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好几下。
退出视频界面。
果然，聊天页面全是叶楠星刚发过来的消息。
（脑子不好使，挖挖就通了.jpg）
（你辣么傻，脑子知道吗.jpg）
（脑袋空空的小傻瓜.jpg）
这是发表情包内涵她呢。
沈栗也不示弱，连发十张怼回去。
两人闹了一会儿，只见沈栗重新打了视频电话过去，别扭道：“星星，真的要穿啊？”
虽然她还没看到衣服长啥样，可想来想去总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坑。
“要是他误会我在勾他，怎么办？”她现在还住在陆斯北家里，要是一不小心被她搞砸了，她的处境会变得很尴尬。
看沈栗扭扭捏捏的样子，叶楠星很想大喊一句：要的就是你勾他的效果。
只不过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
知道沈栗这是害羞了，叶楠星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情感大师的模样，现场开导起来：“你看啊，你惦记人家惦记了这么久，可除了你醉麻那次又是动手又是上嘴的，其余时候，你俩有啥进展啦？”
沈栗想了想，的确没有。
“在节目里，他处处关照你，私底下，他直接让你住进他家，这就是对你有好感的表现，只不过你们两个现在都还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听没听说过，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要是不想被人抢先一步，就得主动出击才行。”
叶楠星朝镜头里的沈栗打了个气，举的还是打了石膏的右手。
“而且，那套衣服可是我用仅剩的积蓄给你买的，你要是不穿，那就是浪费，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浪费的人。”
叶楠星原生家庭不算好，再加上吸血鬼般的家人，她对自己赚的每一分钱都格外珍惜。
之所以能和沈栗这个富二代玩到一起，就是因为沈栗从来没有用高人一等的眼光去看她。
她可以穿着一身香奶奶背着古驰包和她坐在街边的流动摊口撸串，也会在她掏空全部积蓄买下这套老破小时称赞她一句“星星真棒”。
而在她落魄的时候，沈栗不会主动拿钱帮她，因为知道她性子要强，她会通过别的方式帮助她度过眼前的难关，比如给她叫外卖。
知道她把江岸赶走后，转头就让助理给她订餐，一天三顿外加偶尔宵夜，让本该养伤的她变成养膘的了。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叶楠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钱的事。
沈栗知道她这次是认真的，不敢再拒绝：“那衣服我会穿的，保证不浪费你的心意。”
“那就好。”
在沈栗看不到的地方，叶楠星圆圆的脸蛋闪过一抹精光。
*
在沈栗彻夜难眠，想着怎么去勾陆斯北的夜晚。
某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里，一对男女正纠缠着。
殷洛洛气喘吁吁趴在王东胸膛上。
也不知道这老男人吃错什么药了，离开锦茗后拉着她来到这里，一声不吭撕扯她身上的衣服，直到现在。
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堆可以称之为垃圾的旗袍，殷洛洛状似惋惜道：“这旗袍我还要还回去的，王总，你把它撕碎了，我拿什么还啊。”
王东靠着床头，手自然地抚着女孩的头发，乌黑细软的发丝让他很是爱不惜手。
只见他夹起一根烟，放嘴里抽了一口，在尼古丁微妙的刺激下，仅存的旖旎被压了下去。
“一件旗袍而已，他们不会让你赔的。”
殷洛洛稍稍坐起来些，拉过身上的被子，盖在胸前，“为什么？这旗袍看起来挺贵的样子。”
“是挺贵的，”王东捏着殷洛洛下颌，来回把玩着，“顶你一个包的价格，你说贵不贵。”
殷洛洛双眸猛地睁大，瞳孔中布满了震惊。
就这么一条没吊牌的旗袍，居然要六位数！
王东把殷洛洛震惊万分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怎么？觉得不可能？也对，毕竟上流社会的世界，不是你这种人能明白的。”
当人穷得只剩下钱，就不存在贵与不贵的区别。
王东眼中的鄙夷仿佛利刃，一把刺破殷洛洛的自尊心。
她确实出生不好，可他王东又好到哪里去。
如今他拥有的一切，靠的都是妻子娘家的势力，没有他老婆，他王东屁都不算。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轻视她。
虽然如今的殷洛洛对王东有诸多不满和反感，可现在的她还得依仗他的势力，暂时不能得罪他。
殷洛洛凑过去，把吻落到王东的嘴角，温软道：“洛洛当然无法知晓像王总这样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生活圈子是什么样子的，我只是单纯好奇，到底是京北四大家族里的哪一家，如此财大气粗，在市中心的四合院里开这么一家私厨。”
京北四大家族，商江宋秦，统管整个京北的经济命脉，与那些暴发户不同，他们都是有着上百年的深厚底蕴，是真正的上流社会。
其中，王东的妻子就是里面的宋家人，虽是旁支，可到手的资源依旧不可小觑，这从王东身上就能看出来。
王东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用力碾压，微弱的火光就这么泯灭。
“都不是。”
不是？
只见王东继续道：“很多人只知道京北有四大家族，却不知道在他们之上，还有一个隐秘的豪门世家。为了保留绝对控制权，他们的家族生意从不上市，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们。”
殷洛洛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个家族的存在。
“那这个家族姓什么？”
王东深深看了她一眼。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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