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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血玉降压符:镇邪道人与高血压厉鬼的生死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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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降压符:镇邪道人与高血压厉鬼的生死博弈

民国二十三年的梅雨季,青溪镇的雨下得黏腻又绵长,把青石板路泡得发绿,连空气里都裹着股腐霉的潮气。李承道的道袍下摆沾着泥点,玄铁眼罩遮住左眼,只露出右眼紧盯着眼前朱漆剥落的院门——这里是第四名死者,前镇长家账房先生的住处,门楣上还挂着半块褪色的“诚信堂”木匾,此刻却透着说不出的阴寒。

“师父,铜铃响得不对劲。”林婉儿攥着腰间的测邪铜铃,麻花辫梢滴着水,铃铛的震颤频率越来越快,叮铃声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瓷碗。她刚迈过门槛,突然打了个寒颤,“好冷……这温度,怕是对应着收缩压180以上了。”

赵阳背着帆布包跟在后面,桃木剑的剑鞘撞到门框,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探头往院里扫了一眼,天井里的青苔积了厚厚一层,晾衣绳上挂着的蓝布衫被风吹得飘起来,像个悬在空中的人影。“账房先生无儿无女,死了两天才被邻居发现,听说死前在院里喊‘血管要炸了’,声音整街都能听见。”

正说着,堂屋传来“吱呀”一声门响,李承道的右手下意识摸向怀里的血玉残片,指尖触到冰凉的玉面,才沉声道:“进去看看。”

堂屋的八仙桌翻倒在地,青花瓷碗摔得粉碎,地上积着一滩暗红色的水渍,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账房先生的尸体趴在供桌前,穿着浆洗得发白的土布长衫,后脑磕在供桌角上,血痂已经发黑。最骇人的是他的脸——面色紫得像酱缸里泡过的萝卜,眼球突出,布满血丝,嘴角还残留着泡沫,手腕内侧有一圈淡青色的指痕,像被人用冰碴子攥过。

“师父你看!”赵阳蹲下身,从尸体枕头下摸出一张泛黄的符纸,符面上画着扭曲的纹路,像极了炸开的血管,朱砂早已发黑,边缘还沾着点玉粉,“是血玉降压符!三年前您不是已经把所有符纸都烧了吗?”

李承道接过符纸,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他眯起右眼,盯着符面的墨痕:“这墨里掺了龙脑香,是陈九爷药材铺独有的货。”话音刚落,林婉儿突然指着窗台上的脚印喊起来:“师父!这里有个皮鞋印,沾着玉粉!”

众人凑过去,窗台上的泥印清晰可见,是西式皮鞋的纹路,尺码约莫是四十二码——这个尺码,李承道记得清清楚楚,三年前镇长之子周明轩,穿的就是这个尺码的皮鞋。当年周明轩因服用血玉符暴毙,尸体下葬时,脚上还穿着一双意大利进口的黑皮鞋。

“周明轩的鬼气……竟还没散。”李承道的玄铁眼罩下渗出一丝凉意,三年前镇压时被鬼气所伤的左眼隐隐作痛,“陈九爷脱不了干系,我们现在就去他的药材铺。”

三人刚走到巷口,突然看见一个穿短打的伙计慌慌张张跑过来,见到李承道就扑通跪下:“李道长!不好了!陈九爷的儿子突然高血压发作,在屋里抽搐,还……还贴了张血玉符!”

林婉儿的铜铃瞬间炸响,赵阳猛地按住帆布包的扣子,桃木剑的剑柄硌得手心发疼。李承道的脸色沉了下来,玄铁眼罩反射着雨丝的寒光:“走!去陈府!这怕是个陷阱。”

陈府的朱漆大门敞开着,院里的石榴树被风吹得哗哗响,花瓣落了一地,像撒了层血。刚进堂屋,一股寒气就扑面而来,林婉儿的铜铃“叮铃叮铃”狂响,她抬手摸了摸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温度至少降到8c,收缩压怕是快200了。”

陈九爷抱着儿子坐在地上,锦缎马褂沾着眼泪和鼻涕,他儿子躺在怀里,四肢抽搐,脸色潮红,嘴里不断发出“嗬嗬”的声音。“李道长!您可算来了!我儿突然就这样了,屋里还凭空多了张符纸!”陈九爷指着墙角,那里贴着一张完整的血玉降压符,朱砂鲜红得像刚滴上去的血。

李承道刚要从怀里掏镇邪符,林婉儿突然拉住他的袖子,压低声音:“师父,不对!真高血压抽搐会咬舌,你看他嘴角,一点血都没有!”

话音未落,陈九爷突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右手悄悄摸向袖口——那里藏着一支沾血的墨笔,笔尖闪着寒光。赵阳眼疾手快,猛地将帆布包甩过去,墨斗线从包里飞出来,缠住陈九爷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陈九爷挣扎着嘶吼:“我要毁了你的眼罩!让你也尝尝被鬼气缠身的滋味!”

就在这时,堂屋墙上的铜镜突然“嗡”的一声,镜面泛起一层白雾,周明轩的身影竟从镜中飘了出来——他穿着身前的黑色西装,领带系得整整齐齐,可皮肤下的青筋像蚯蚓一样凸起,随着他的呼吸不断蠕动。“好久不见啊,李道长。”他的声音像含着冰块,刚落音,赵阳突然捂着头倒在地上,脸色瞬间涨红,“头……头好疼……血压……血压上来了!”

李承道心里一紧,刚要去扶赵阳,怀里的血玉残片突然掉在地上,被镜中飘出的鬼气包裹住。残片上的血管纹路渐渐清晰,竟开始吸收周围的阴寒之气,周明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游戏,才刚刚开始。”

赵阳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按着太阳穴,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像要冲破皮肤。他的脸涨得通红,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痛苦的呻吟:“师……师父,我头要炸了……血压……肯定超过200了……”

周明轩飘在铜镜前,西装上的纽扣泛着冷光,皮肤下的青筋随着赵阳的呻吟慢慢膨胀,像一条条蠕动的青虫。“普通人的血管真脆弱。”他伸出手,指尖掠过空中,赵阳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开始渗出细小的血珠,“再高一点,就能听到血管破裂的声音了,就像三年前的我一样。”

李承道的玄铁眼罩下传来一阵刺痛,三年前镇压周明轩时,鬼气侵入左眼的痛感再次翻涌。他知道不能再等,弯腰捡起桃木钉,刚要往铜镜上钉,却被陈九爷缠住了腿——陈九爷挣脱了墨斗线,疯了一样抱住他的膝盖,“你别坏了明轩的事!我要炼血玉丹!我要根治高血压!”

“你醒醒!他在利用你!”李承道抬脚想甩开他,可陈九爷的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眼看赵阳的抽搐越来越厉害,林婉儿突然抓起铜铃,用力摇晃起来。

叮铃——叮铃——叮铃——

铃声不再尖锐,反而变得缓慢而有节奏,像春雨滴在青石板上。林婉儿的麻花辫甩到肩前,额角渗着冷汗,却死死盯着周明轩:“我在模拟正常血压的波动频率!80\/120!你干扰不了!”

周明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镜面的白雾剧烈翻滚,他身上的青筋突然暴涨,像树枝一样蔓延到指尖:“多管闲事的丫头!”他猛地挥手,一股寒气直扑林婉儿,她手里的铜铃“哐当”掉在地上,整个人被冻得打了个寒颤,牙齿开始不停打颤。

地上的血玉残片还在吸收鬼气,纹路越来越清晰,甚至开始发出微弱的红光。李承道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这残片是当年镇压周明轩时,从他佩戴的血玉佩上敲下来的,如今被鬼气激活,怕是要成为厉鬼的容器。

“赵阳!醒醒!”李承道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糯米,撒在赵阳脸上。糯米遇鬼气瞬间变成黑色,赵阳打了个喷嚏,意识清醒了几分。他挣扎着爬起来,摸出帆布包里的黑狗血,往桃木剑上洒了些:“师父,我来缠住他!”

桃木剑泛着红光,赵阳举起剑就往周明轩刺去。厉鬼冷笑一声,身影突然消失在铜镜里,下一秒出现在赵阳身后,指尖戳向他的后心。“小心!”林婉儿扑过去推开赵阳,自己的胳膊却被寒气扫到,瞬间起了一层青紫色的冻疮。

陈九爷趁乱爬起来,抓起地上的沾血墨笔,就往李承道的玄铁眼罩戳去。“你左眼的鬼气快压不住了!摘了眼罩!你也会变成和明轩一样的鬼!”墨笔的笔尖带着鬼血,离眼罩只有一寸远时,李承道突然偏头,墨笔戳在他的耳后,瞬间渗出黑血。

“啊!”李承道闷哼一声,右手抓起朱砂,往血玉残片上撒去。朱砂遇玉片,瞬间冒出白烟,残片发出“滋啦”的声响,像热油泼在冰上。周明轩的惨叫声从铜镜里传出来,白雾渐渐消散,他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

“快!用桃木钉锁死铜镜!”李承道喊道。赵阳立刻反应过来,将桃木钉按在铜镜四角,每钉下一颗,铜镜就发出一阵嗡鸣。林婉儿捡起铜铃,再次敲出“降压节奏”,铃声与铜镜的嗡鸣交织在一起,堂屋里的寒气慢慢退去。

周明轩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化作一缕黑烟,钻进铜镜里消失不见。李承道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耳后的伤口,黑血已经凝固。他转头看向陈九爷,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只有地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用墨笔写着:“想救青溪镇,明日子时来镇西废弃医院。”

赵阳捡起纸条,气得攥紧了拳头:“这老东西肯定没安好心!医院里说不定有陷阱!”

林婉儿揉了揉冻得发僵的胳膊,铜铃还在微微震颤:“镇西废弃医院,我听说三年前周明轩在那里住过院,因为高血压引发了中风,差点没救过来。”

李承道看着铜镜上的桃木钉,玄铁眼罩下的左眼还在隐隐作痛:“他是想利用医院里的血压鬼气,彻底激活血玉残片。明日子时,我们必须去。”他弯腰捡起血玉残片,残片上的血管纹路淡了些,但依旧透着寒意,“这一次,不能再让他跑了。”

夜色渐深,陈府的堂屋里一片狼藉,只有铜镜上的桃木钉泛着微光,像是在提醒着众人,这场与高血压厉鬼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子时的钟声刚过,镇西废弃医院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锈迹斑斑的铰链刮擦着地面,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李承道走在最前面,玄铁眼罩反射着月光,右手攥着桃木剑,剑身上的黑狗血早已干透,却仍残留着淡淡的腥气。

“师父,这里的鬼气好重。”林婉儿的铜铃在腰间轻轻震颤,频率忽快忽慢,她裹紧了身上的布衫,“温度一直在降,现在大概10c,而且不稳定,像是有很多股血压鬼气混在一起。”

赵阳背着帆布包,用手电筒扫过医院的走廊。墙壁上的白漆早已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砖块,地上散落着破碎的药瓶和生锈的医疗器械,手电筒的光柱里,无数灰尘在飞舞,像极了漂浮的鬼气。“听说这医院三年前就关了,周明轩住过的病房在二楼最里面,陈九爷肯定在那儿设了局。”

三人刚上二楼,就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水滴落在金属上。林婉儿的铜铃突然尖锐地响起来,她脸色一白:“不对劲!温度骤降!现在只有5c了!”

话音未落,走廊里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无数道青紫色的血管纹路凭空出现在墙壁上,像藤蔓一样慢慢蔓延。周明轩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带着冰冷的笑意:“李道长,我们又见面了。”

李承道立刻掏出桃木钉,往走廊四角扔去。桃木钉插进墙壁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声响,青烟冒起,墙壁上的血管纹路暂时停住了蔓延。“赵阳,布墨斗线!婉儿,用铜铃稳住频率!”

赵阳立刻从帆布包里掏出墨斗,扯出黑色的墨线,快速在走廊两侧的墙壁上钉下钉子,将墨线拉成一张网。林婉儿捡起铜铃,深吸一口气,开始有节奏地摇晃——慢-中-慢,模拟着正常血压的波动频率,铃声在走廊里回荡,渐渐压过了那诡异的“滴答”声。

可没过多久,周明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走廊尽头的病房门口,他穿着白色的病号服,皮肤下的青筋比之前更粗,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他抬手一挥,病房里所有的钟表突然开始疯狂转动,指针“咔咔”作响,“感受一下血压骤升的滋味吧!”

钟表转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林婉儿手里的铜铃突然失控,铃声变得尖锐急促,她的脸色瞬间涨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师父……我……我的血压……”

李承道的玄铁眼罩下突然渗出黑血,左眼的痛感越来越强烈,他感觉自己的血管在跳动,像是要冲破皮肤。“是钟表的频率!他在模拟血压骤升!”李承道咬着牙,从怀里掏出艾草灰,撒在墨斗线上,“艾草灰能中和鬼气!赵阳,快帮婉儿稳定血压!”

赵阳立刻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林婉儿,按照李承道之前教的方法,用拇指按住她的合谷穴,用力按压:“婉儿,深呼吸!跟着我的节奏!”

林婉儿点点头,努力调整呼吸,铜铃的铃声渐渐恢复了正常。可周明轩却没有停下,他猛地推开门,病房里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挂满了血玉符,符纸在风中飘动,像一张张鬼脸,地上还散落着无数个血压仪,指针都指在220mmhg以上,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血压地狱’。”周明轩的声音带着疯狂,“你们的血压会越来越高,最后血管爆裂而死,就像我一样!”他抬手一挥,一个血压仪突然飞向李承道,李承道侧身躲开,血压仪砸在墙上,瞬间碎裂,里面的水银流出来,变成一条条银色的小蛇,向众人爬来。

“师父!血玉残片!”林婉儿突然喊道。李承道低头一看,怀里的血玉残片正在发烫,上面的血管纹路越来越清晰,甚至开始吸收周围的水银。“用残片吸收他的鬼气!”李承道将残片扔向周明轩,残片在空中划出一道红光,直扑厉鬼。

周明轩脸色一变,想要躲开,可残片却像长了眼睛一样,死死缠住他的鬼气。残片上的纹路发出耀眼的红光,周明轩发出一声惨叫,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陈九爷!你还不出手!”周明轩嘶吼着。

从病房的阴影里,陈九爷突然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沾着血的匕首,直刺李承道:“我要炼血玉丹!谁也别想拦我!”

赵阳立刻举起桃木剑,挡住陈九爷的匕首。匕首与桃木剑相撞,发出“滋啦”的声响,陈九爷的手上冒出黑烟。“你这个被鬼气操控的疯子!”赵阳怒吼着,用力将陈九爷推出去。

陈九爷倒在地上,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周明轩,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往自己身上贴去:“明轩,我把我的血压鬼气给你!我们一起杀了他们!”符纸贴在陈九爷身上,他的脸色瞬间涨红,血管凸起,整个人都变得疯狂起来。

李承道看着这一幕,心里一沉:“不好!他要献祭自己!婉儿,快用铜铃敲出‘降压极限频率’!赵阳,用墨斗线缠住他们!”

林婉儿立刻晃动铜铃,铃声变得缓慢而沉重,像是在压制着某种狂暴的力量。赵阳则抛出墨斗线,将陈九爷和周明轩缠在一起。残片吸收了足够的鬼气,发出一声巨响,周明轩和陈九爷同时发出惨叫,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李承道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玄铁眼罩下的左眼终于不再疼痛。他捡起地上的血玉残片,残片上的血管纹路已经淡了很多,只剩下淡淡的红光。“终于……暂时压制住他们了。”

可就在这时,医院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周明轩冰冷的声音:“李道长,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三日后,我会在镇长的老宅等你,到时候,我会让整个青溪镇的人都变成高血压鬼!”

广播声消失,医院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李承道握紧了血玉残片,眼神坚定:“三日后,我们去镇长老宅,彻底消灭他!”

广播里的声音消散许久,医院走廊的空气仍像结了冰,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墙面,那些残留的血管纹路还在微微泛着青光,像未干的血迹。林婉儿攥着铜铃的手沁出冷汗,铃铛的余震顺着指尖传到胳膊,她望着李承道耳后未愈的黑血伤口,声音发颤:“师父,周明轩说要让全镇人变成高血压鬼,他真的能做到吗?”

李承道抬手摸了摸玄铁眼罩,指尖触到一片冰凉,怀里的血玉残片还在隐隐发烫,像是揣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能操控血压,又有陈九爷留下的血玉符配方,若是把符纸掺进镇里的水井或粮食里……”话没说完,赵阳突然踢到脚边一个硬物,弯腰捡起一看,是个泛黄的牛皮本,封面上写着“陈九爷药记”。

“这是陈九爷的笔记!”赵阳急忙翻开,纸页上满是潦草的字迹,还沾着褐色的血渍。林婉儿凑过去,借着月光看清第一行字,心脏猛地一缩:“‘民国二十年,周明轩求我制血玉符,言称高血压阻其承袭镇长之位,愿以半副家产换暂时压制之法’——他是自愿的!”

李承道的呼吸顿了顿,一把夺过笔记,指尖划过纸页上扭曲的墨迹。里面详细记着周明轩当年的恳求:为了在镇长选举前隐藏病情,他主动提出用高血压死者的血混合玉粉制符,甚至亲自找来了三个因高血压暴毙的流浪汉。“原来三年前不是符纸反噬,是他贪心不足,三个月内连服七张符,才被鬼气吸干了气血。”李承道的声音里带着寒意,玄铁眼罩下的左眼又开始隐隐作痛,“陈九爷根本不是在‘饲养’厉鬼,是周明轩死后怨念太重,反过来用鬼气操控了他!”

赵阳突然指着笔记最后一页,那里画着一张复杂的符阵图,标注着“聚气阵:需七七四十九名高血压患者为引,血玉符为媒,可唤出‘血压鬼王’”。“镇长老宅肯定有这个阵!周明轩要在那里完成最后一步!”他话音刚落,走廊尽头的病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浓烈的药味混着血腥气涌出来,里面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滴血。

三人握紧法器,慢慢挪到病房门口。手电筒的光柱照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病房中央摆着一张手术台,上面绑着一个昏迷的老人,手腕上贴着半张血玉符,符纸边缘的朱砂正顺着老人的血管纹路慢慢游走。四周的墙上挂满了血压仪,所有指针都指在220mmhg以上,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像是无数只催命的哨子。

“是张大爷!镇东头卖豆腐的那个!”林婉儿认出老人,铜铃瞬间炸响,“他也是高血压患者,肯定是被周明轩抓来的!”

李承道刚要冲进去解绳子,手术台旁的白布突然被风吹起,露出后面一个熟悉的身影——陈九爷!他穿着沾满血污的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支装满暗红色液体的针管,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明轩说,还差最后一个……你们来了正好。”

“你清醒点!周明轩一直在利用你!”赵阳举起桃木剑,刚要上前,陈九爷突然将针管扎进老人的胳膊,暗红色液体瞬间推进去。老人猛地睁开眼,眼球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血压仪的指针“唰”地一下飙到250mmhg,墙上的血管纹路突然暴涨,像藤蔓一样缠住李承道的脚踝。

“不好!他在激活老人的血压鬼气!”林婉儿晃动铜铃,试图用“降压频率”干扰,可铜铃的声音刚响起,周明轩的身影突然从血压仪里钻出来,西装上的纽扣泛着冷光,皮肤下的青筋像树枝一样蔓延到指尖:“晚了!这具身体,会成为我召唤鬼王的最后祭品!”

他抬手一挥,一股寒气直扑林婉儿,铜铃“哐当”掉在地上,林婉儿瞬间被冻得僵在原地。赵阳挥着桃木剑刺向周明轩,却被对方轻易躲过,厉鬼的指尖划过他的脖颈,留下一道青紫色的痕迹,赵阳只觉得一阵眩晕,血压瞬间开始飙升。

李承道见状,立刻掏出艾草灰撒向周明轩,又将血玉残片按在老人的手腕上。残片接触到血玉符,瞬间发出耀眼的红光,老人的惨叫戛然而止,血压仪的指针慢慢回落。可周明轩却冷笑一声,身影突然分裂成十几个,每个都拿着一张血玉符,往病房外飘去:“别以为这样就能拦我,镇长老宅的阵,已经开始了!”

李承道捡起铜铃递给林婉儿,又掏出糯米水给赵阳喝下,声音急促:“我们必须立刻去镇长老宅,要是让他集齐四十九个患者,就真的来不及了!”三人冲出病房,医院走廊的血压仪还在发出刺耳的警报,那些被缠住的血管纹路,在他们身后慢慢汇聚成一张狰狞的鬼脸。

镇长老宅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血色的雾气,刚靠近就能听见宅内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无数人在同时捶打胸口。李承道攥紧怀里的血玉残片,玄铁眼罩下的左眼跳得厉害,他回头看了眼林婉儿和赵阳,前者的铜铃正剧烈震颤,后者的桃木剑剑鞘上凝着一层白霜——这是血压鬼气浓郁到极致的征兆。

“进去后,赵阳你负责破坏聚气阵的阵眼,婉儿用铜铃稳住患者的血压,我来牵制周明轩。”李承道推开门,一股腥甜的寒气扑面而来,院内的青石板上刻满了扭曲的符纹,四十九个高血压患者被绑在符纹的节点上,每人手腕都贴着血玉符,符纸的朱砂正顺着符纹往中央汇聚,那里跪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是周明轩。

他穿着镇长的蟒纹补服,皮肤下的青筋暴涨如虬龙,听到动静后缓缓抬头,眼球里布满血丝:“李道长,来得正好,等我吸收完这些人的血压鬼气,就能成为真正的鬼王,再也没人能阻止我继承镇长之位!”

话音未落,周明轩猛地挥手,一道青紫色的气浪直扑李承道。李承道侧身躲开,气浪打在院墙上,瞬间冻出一片血管状的冰纹。“婉儿!动手!”李承道大喊,林婉儿立刻摇晃铜铃,慢-中-慢的节奏像春雨般洒向患者,绑在最外侧的老人原本涨红的脸,渐渐恢复了些血色。

赵阳背着帆布包冲到阵眼旁,掏出桃木钉就往地上扎,可刚碰到符纹,就被一股寒气弹开,手腕瞬间起了冻疮:“师父!这阵被鬼气裹着,钉不进去!”

周明轩冷笑一声,身影突然飘到赵阳身后,指尖戳向他的后心:“就凭你们也想破我的阵?”千钧一发之际,李承道抛出墨斗线缠住周明轩的脚踝,又将血玉残片掷向阵眼,残片碰到符纹,发出“滋啦”的声响,血色雾气暂时淡了些。

“师父!我发现了!”林婉儿突然指着周明轩的领口,那里露出半块玉佩,纹路和血玉残片一模一样,“他脖子上的玉佩,是当年完整的血玉佩!要破阵,得用同源的东西中和!”

李承道眼睛一亮,突然想起陈九爷笔记里写的“周明轩之母死于高血压,其怨念皆因思母而起”,又看向林婉儿——她母亲与周母是远房姐妹,身上流着同源的血。“婉儿,你母亲的遗物还在吗?”

林婉儿愣了一下,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锁片,上面刻着“平安”二字:“这是我娘留下的,周伯母当年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周明轩看到银锁片,身体突然一颤,皮肤下的青筋竟微微收敛:“这……这是我娘的锁片!你怎么会有?”

“我娘是你娘的妹妹!”林婉儿举起锁片,声音带着哭腔,“你娘死前最担心的就是你,她宁愿你当个普通人,也不想你为了镇长之位走歪路!你看看这些被你绑来的人,他们和你娘一样,都是高血压患者,你忍心让他们的家人像你一样痛苦吗?”

周明轩的身影开始晃动,血色雾气渐渐变得稀薄。李承道趁机掏出朱砂,混着林婉儿的血涂在血玉残片上,将残片按在阵眼中央:“周明轩,你的怨念源于执念,如今执念已破,该散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屋里冲出来,是陈九爷!他的眼睛翻着白眼,嘴角流着涎水,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明轩不能散!我还要炼血玉丹!”原来他被周明轩的残魂操控,还在执着于丹药。

赵阳立刻举起桃木剑挡住菜刀,可陈九爷的力气大得惊人,桃木剑被压得弯曲。周明轩看着失控的陈九爷,突然发出一声长啸,身上的鬼气猛地爆发,却不是攻击众人,而是冲向陈九爷:“够了!我不要再被执念操控了!”

鬼气钻进陈九爷的身体,他突然瘫倒在地,眼神恢复了清明。周明轩的声音越来越淡,他看着林婉儿手里的银锁片,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娘,我错了……”说完,他化作一缕青烟,阵眼的血玉残片发出耀眼的光芒,所有血玉符瞬间化为飞灰,被绑的患者纷纷苏醒,血压仪的指针慢慢回到正常范围。

陈九爷爬起来,看着满地狼藉,老泪纵横:“是我糊涂,被鬼气操控,害了这么多人……”他从怀里掏出所有血玉符的配方,扔进火盆里烧了,“以后再也不碰这些邪术了。”

天亮时,青溪镇的雾气散了,阳光洒在镇长老宅的院墙上,那些符纹渐渐褪去。李承道的玄铁眼罩被风吹掉,露出左眼——那里的鬼气已经消散,只剩下淡淡的疤痕。林婉儿的铜铃不再震颤,赵阳的桃木剑也恢复了正常温度。

后来,陈九爷关闭了药材铺,用所有积蓄赔偿了受害者;赵阳在镇上开了家医馆,教村民用中医调理血压;林婉儿继承了李承道的道袍,腰间的铜铃多了一道刻痕,纪念那些被鬼气伤害的人。

而镇长老宅的院墙上,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株艾草,叶片上的纹路竟与正常的血管纹路一模一样,风吹过时,叶片轻轻晃动,像是在诉说着:真正能“降压”的从不是邪符,而是放下执念的释然,和对生命的敬畏与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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