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个脑子被门夹的师傅。”
“……什么时候？！”封瑾言大惊，“这个如果不是现做的……难道是今天中午？！你不和我吃饭说家里有事就是为了这个？！”
“嗯。”
封瑾言看了眼蛋糕，又看了眼叶向晚：“那你今天中午吃饭了吗？”
叶向晚移开目光，低头继续边拆包装边点头“嗯”了一声。
封瑾言皱起眉，抬手拉起叶向晚的胳膊让她面对自己，“我要实话，以后不许对我撒谎。”
叶向晚盯着他看了一会，咬了咬唇：“没来得及，这蛋糕看上去一般，但我觉得味道应该可以，我……这一阵每天都会做，你可以尝尝，不喜欢的话……”
“喜欢。”封瑾言转过身去拿叉子，“如果是你，不管做成什么样我大概都会喜欢。”
叶向晚眸光微动，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上次偷袭王宪蒙之后，她总感觉封瑾言和她的关系越来越近，甚至近得……
她突然摇头自嘲地笑了下，真是得寸进尺，封瑾言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怎么了？”
封瑾言刚又好一块蛋糕放进嘴里，声音有些含糊地赞美道：“可以啊！这么丑但居然这么好吃！”
叶向晚撑着桌子偏头咳了下，表情各种一言难尽。
“夸你呢！”
封瑾言嘴角全是笑意，然后边推搡着她往楼梯上走边回头喊道：“孙伯，一会帮我把蛋糕、酒还有吃的送进我卧室！”
叶向晚闻言把拽着她手腕的大爪子拽下来：“在屋里吃不怕弄脏地毯吗？”
“脏就脏。”封瑾言抿了下唇，忽然低声喃喃地说道：“反正今天总是要脏的。”
“什么？”
叶向晚没听清封瑾言最后一句含糊的话。
“没事，快上楼，天居然都已经黑了，不过这蛋糕是我收到的最喜欢的生日礼物。”
叶向晚下意识提了下书包道：“喜欢就好。”
很快，孙伯就把所有东西都拿了上来，封瑾言俯身把已经醒好的酒给叶向晚倒上，然后敛了笑意用手轻弹了下她的杯子，“这么多年一直是孙伯给我过的生日。”
封瑾言坐在灯下，浓密的眼睫在末尾落下一片下坠的暗影，显得表情似乎有点落寞：“但我知道父母忙，现在的生活都是他们给的，我都理解。”
封瑾言停顿片刻，抬眼看向叶向晚：“所以，你今天能来，我真的很开心。”
叶向晚笑着抿了口酒，她虽然不懂，但却尝得出味道醇香甘甜，酒杯落在味道醇香甘甜，酒杯落在餐盘里发出“叮”的脆响，她弯起唇角，轻声道：
“嗯。”
这一晚上，封瑾言觉得可能因为他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勾起了叶向晚的同情，也可能是卧室里只开了暖黄的床头灯，氛围格外柔和，所以无论他要做什么，叶向晚都很配合。
他故意拽着人玩游戏，因为叶向晚从来不碰这些东西，所以每局都输得很惨，于是他就以此为借口罚酒，叶向晚也很乖的喝下。
最后也不知连着喝了多少杯，叶向晚本就不多的话越来越少，倚着墙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茫然。
夜已经很黑了，这里位置清净，他们屋子里的声音一旦停下来，四处就显得一片沉寂，就在这片刻的静默里，楼下的老钟准点报时，轻轻敲响了十一点的钟声。
“叶向晚，”
封瑾言有些玩累了，他屈起一条长腿坐到叶向晚旁边，用肩膀拱了拱她：“你喝多了？”
叶向晚闻言轻轻怔了一下，似乎在判断脑子的不清醒与及是否还能喝下去。
这种有些懵的状态出现在叶向晚脸上，封瑾言只觉得可爱，他笑了半天才停下来，他捏着叶向晚的下巴把人转过来：“看来已经喝多了。”
封瑾言其实也已经喝了不少，他酒量还不错，一般男生的酒量都还不错。
而叶向晚的脸微微有些发热，眼神都有些散了，她把手搭在封瑾言肩上：
“我……很晕。”
“那就不喝。”
片刻后，封瑾言才抓住叶向晚的胳膊放了下去，但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手就一直这么松松地握着，再没有放开。
或许是因为心跳得有些快，封瑾言修长干净的指尖下，叶向晚手腕处的动脉跳得很重，他抬起眼哑声道：“那我有些话想问你。”
不知是灯影还是树影，透过窗子有些斑驳地映在墙上，封瑾言半眯着眼倚靠在那明暗交接处的看着叶向晚，因为光线暗，叶向晚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安静了会，声音才有些模糊的轻轻应了一声：“嗯，你问。”
“你……暗恋的人到底是谁？”
叶向晚没什么表情，只是垂着眼，目光没什么焦距地放在了面前一片散落的月光里，只是过几秒钟，似乎是当这个问题终于克服了醉意进到脑海里时，她却偏过头不说话。
显然是在逃避回答。
见她不回答，封瑾言握着叶向晚手腕的手指倏地紧了一下，但又很快松开。
“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吗？”
叶向晚还是不说话。
封瑾言眯了眯眼，他很想对眼前这个女生做什么，可他克制住了。
“叶向晚，回答我！”
叶向晚低下头，倔强的她就是不回答。
封瑾言突然有些恼火，他不确定自己偶尔能在两人间感受到的那种暧昧到底是真的，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再开口时声音就低了下去：“你如果不回答我，我就要灌你酒，灌到你说为止。”
叶向晚身子僵了下，但半晌后还是抿住了唇，似乎在守着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封瑾言感觉焦躁得心脏发紧，转身要去拿酒。
忽然腰间的衣服被拉扯了一下，他回头看去，发现叶向晚紧锁着眉头，但却依旧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
他咬了咬牙，一把拉扯开叶向晚的手，起身倒了半杯酒后坐了回来。
他捏着叶向晚的下巴，把酒杯对到了她刚刚紧抿的唇瓣。
叶向晚闻到酒味下意识偏过了头，但突然就对上了封瑾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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