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去学基础剑招嘛？”天心飘在李瑾萱身边，“基础在第一层，你来第十层干嘛？”
“别说话。”李瑾萱一把捂住她的嘴，带着她躲在了书架后面。
二人前方白尘心回头扫了一眼，随后继续向着里面走去。
“呜呜。”天心挣脱开李瑾萱的束缚，“你跟踪他干嘛呀？”她小声说着。
“嘘！”李瑾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当她再次看向前方时白尘心的身影已经不见。
下一刻一柄长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妖女，还敢跟踪本座！”
李瑾萱瞪了一眼天心，小小的天心相当无辜，这跟她有啥关系嘛。
“说，跟踪本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嗐…”李瑾萱叹息一声，“我看你可悲啊。”
“本座可悲？哼！”白尘心冷笑，“那你说本座可悲在哪？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本座一剑削了你！”
白尘心再次释放出他那空明境的气息，没错他又回到空明境了。
“一生被天道算计难道还不可悲吗？”李瑾萱轻笑，就当这脖子上的剑不存在一样。
“你知道你为什么穷极一生无法突破剑仙吗？”
“突破剑仙？！”白尘心瞪大双眼，“你怎么会知道？！”
“呵呵，我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比如吕泽。”她的手中出现那颗圣麒麟蛋壳。
“这是我从吕泽的坟里刨出来的，他是个异类，与你一样是外界来的。”
“什么！？”白尘心看着那颗圣麒麟蛋壳一脸的不敢置信，吕泽也是其他世界的大能穿越而来，怪不得他敌不过。
“知道吕泽为什么会死吗？”李瑾萱眼中星光闪烁，“我给你看看他本来的命运吧。”
星光荡漾开来，一道光幕展开吕泽从出生天地异象到御兽蛋十八年不孵化，再到被退婚羞辱，最后被灭整个家族。
“这…”白尘心看后大为震撼，“所以他逆天改命了？”
“没错。”李瑾萱轻轻一笑，“可他并没有气运之力的加持，这就导致他被天道抹杀了个干净。”
“气运之力？”白尘心皱眉，“那是何物？”
“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无限保命的底牌，比如你昨天中的那一剑正常人已经死透了，而你却根本没有事。”
白尘心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在忽悠本座！”他剑锋一抖，李瑾萱的脖颈渗出丝丝鲜血。
“我没必要忽悠你。”她摊摊手，“我跟踪你打压你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躲避天道。”
“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也是个穿越者，我这剑仙级的剑意做不了假。”
“呵呵。”白尘心冷笑，“你当本座这么好骗吗？你那剑仙级的实力简直可笑。”
“是嘛？那现在呢？”一股恐怖至极的杀伐之气扩散而出笼罩白尘心的身体。
他立刻定格在了原地，根本无法移动一步。
“怎么…可能！？”他手中长剑颤抖。
李瑾萱冷笑两声将长剑弹飞，“我不暴露真正的实力就是怕被天道注意，毕竟我不想死。”
杀伐之气退去，白尘心也缓了过来。
“那你为何要与本座作对？若是你开口，本座自可以让你当个跟随者。”
“你在搞笑吗？”李瑾萱讥笑出声，“就凭你这种家伙也配让我给你当追随者？你给我当狗我都嫌恶心。”
“你！”白尘心攥紧拳头，这妖女简直比吕泽那家伙还要气人。
“接下来呢？”小萝莉天心摇着李瑾萱的胳膊，她很好奇后续如何。
“接下来？”李瑾萱瞥了她一眼，“其实你那个主人也是气运之子。”
“天道培养气运之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成长起来壮大自身，说白了，气运之子就是天道养的狗，你们的一切命运都被安排好了。”
“所以，本座就是汇聚气运的气运之子？”
“没错。”李瑾萱颔首，“不仅你是，林凡也是，你们都是天道的狗，你当初无法突破剑仙也不是以为你资质不够，而是此方世界的天道从中作梗把你从剑神大陆拉了过来。”
“什么！？”白尘心怒不可遏，原来他无法成就剑仙是这个原因。
“当然，我也是因此过来的。”
白尘心听到这内心平衡了许多，可他不明白李瑾萱为什要向着他透露这件事。
“行了，话不多说，说多了我恐怕就要遭雷劈了。”
她抱起天心就朝着外面走去。
“你真的会遭雷劈吗？”天心有些担心的说着。
“假的。”李瑾萱在内心回应。
“那你为啥要骗他？”
“我可没骗他呦~这些全是真的。”
李瑾萱的身影消失在藏书阁第十层尽头，白尘心咬着手指眉头越皱越深。
他是气运之子，他是天道的狗，他无法突破也是因为天道。
这一切…这一切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该死的天道！”他攥紧拳头，虽然他不会彻底相信李瑾萱的一面之词。
可仔细回想前世今生，似乎确实太顺利了点，除了吕泽他似乎都没遇到过多少坎坷。
“该死，这剑宗再不能待下去了，本座要回大陆！”他眸光变得坚定，他可不想当这天道的狗。
轰隆隆！
突然一道道轰鸣声响彻天地。
“那该死的妖女遭雷劈了？”他疑惑着向着外面冲去。
“天心剑宗！你们必须给我们北冥一个说法！”
两个女人站在天心剑宗的上空，她们身后是道心破碎还在喷血的白赤。
“白赤道友的伤我们深表歉意，可这与我们天心剑宗无关。”
韩渊站在虚空上与这两人对质。
“无关？你说无关就无关？他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就是，你不要跟我们扯什么一个小辈击碎了他的道心，他堂堂剑帝怎会被一个空明境击溃道心。”
“那你们想怎样？”韩渊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他虽然与白赤交好，可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把你们新收的那两个弟子给我们，我们立马就走。”
“痴心妄想！”韩渊呵斥。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二女发狠，一道道雷霆划破虚影，森寒鬼气破空而来席卷整个天心剑宗。
虚空撕裂，荒凉鬼气扩散开来。
一位头戴冕旒冠，身着暗红色华丽长袍的身影从中走出，他手持生死簿与判官笔。
周身散发着阴森、肃穆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仿佛能掌握生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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