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有个三分钟，才有人端着一杯新的水过来。
放在桌子上后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戚殊慢悠悠的喝了口水，单手托着头继续等待。
按理说现在这个阶段，他是可以找律师的。
只不过......
他懒得找。
而且二十四小时之内需要通知自己的家属。
那么自己的母亲应该会赶过来？
这个律师找不找的用处就不大了。
不过这一次的警方似乎是吸取了上一次邱乐钧的教训。
流程走的倒是挺好。
戚殊慢悠悠的闭上眼睛，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他就有些想笑。
睡觉不过是做给监控室的人看的。
三个小时之后，他这片区域全部停电，所有的监控都停止了运作。
这时候，郑文烨已经睡熟了。
而他趁着夜色出了小区，大大方方的开着耿侯明给他的，有着警方定位的车去了对方家里。
这时候，他刚从副厅长那边回来没多久。
心情很不好。
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妻子也无法平复好情绪。
无奈之下只能先让她去睡觉。
自己坐在客厅内喝起了酒。
在听到房门敲响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去开门。
紧接着就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脸。
戚殊正满脸笑意的看着他。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就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
等到他妻子听到声响出来的时候，刚好就看到耿侯明浑身是血的模样。
她惊恐的尖叫声让蹲在他身边的男人抬了下头。
却看到，对方比自己还要着急的表情。
戚殊拍了拍耿侯明的脸，焦急开口：
“快去拿纱布止血！”
妻子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在的情况，满脸慌张的将鞋柜里面的医药箱拿出来。
蹲在旁边有些手足无措。
戚殊皱着眉头看他一眼，在医药箱里拿出绷带撕好递给她：
“别碰凶器，用纱布将伤口裹住，做心肺复苏，三十次一组，之后给他做人工呼吸，快点！”
吩咐完之后又站起身，掏出手机拨打120.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耿侯明妻子就慌张的开口：
“他流血更严重了......怎么办！？”
戚殊瞥了一眼，认真开口：
“继续按，不能停，不出血就有问题了。”
这一刀插在他胸口处，做心肺复苏肯定会导致从伤口处往外飙血。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直接急救的原因。
主要是嫌弃......
拨打完120之后，戚殊又立刻进入他们房间去找了个毯子，将人裹住。
防止体温过低。
只可惜，等到救护车到来的时候耿侯明还是没有恢复意识。
着急的妻子一时间忘了报警。
这才让戚殊有了回去睡觉的机会。
睡舒服了的他如今坐在审讯室内心情倒是还挺不错的。
至于现在为什么没有警方过来，他也能猜到一二。
整合所有证据，八成已经开始走流程了。
一个小时后，两名警察这才推开门走进来，脸色难看至极。
只不过能在他们视线中看到愤怒。
几秒后一名警察怒声开口：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戚殊愣了一下，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我昨天已经尽力抢救了......”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看起来和耿侯明关系很不错，愤怒之色溢于言表。
手中拿着的报告被他猛地扔在桌子上，
“凶器上面有你的指纹，而且监控也拍到了，你在离开之后又回去了一趟！别想狡辩！”
戚殊淡定的和他愤怒的视线对视着，满脸无辜：
“我回去只不过是为了想跟他道个歉，结果就看到他受伤倒地，人真不是我杀的啊......”
只可惜他的话两名警察根本听不进去。
如今证据摆在眼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
完整的证据链条摆在面前，按照警方的流程来说，下一步应该就是关押自己了。
在审讯室坐到了第二天，基本上每个进来的警察都会询问一遍案发经过。
虽然戚殊一直在强调自己没有杀人，但证据摆在面前，他还是需要在看守所呆一段时间。
医院去体检的车上，很明显能感觉到周围人对他警惕的视线。
抬头看去的时候，对方又立刻躲开他的眼神。
当他是洪水猛兽吗？
戚殊有些好笑的将视线转移到一个看起来就年纪不大的警察身上。
然后就看到他十分慌张的转过了头。
看来是被嘱咐了什么。
不过这群人对他的态度，看来自己在看守所的日子并不好过啊......
一系列的体检完成后，就是繁杂的流程。
最后一步就是安保评估了。
戚殊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如果他刚刚没有听错的话，左边这个应该是本市的心理医生。
专门给犯人做心理评估的。
他的表情还好，只不过旁边的警察却满脸警惕。
似乎是担心他说出来什么。
不过这俩人在来之前，似乎也是被交代过什么。
这就导致心理医生跳过了基本的生活背景：
“之前有服用过精神类的药物吗？”
“没有。”
“最近有没有抑郁、焦虑、恐惧等情绪问题？”
“没有。”
“有没有经历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
“这个就别问了，下一个问题吧。”
心理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警察打断了。
戚殊有些好笑的看他一眼，无奈耸肩。
这是真不给他一点逗弄的机会啊。
心理医生虽然有些不赞同，但还是换了下一个问题：
“你当时动手，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人不是我杀的。”
“当时你在想什么。”
“我说，人不是我杀的。”
“这是一起非常严重的刑事案件，你......”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戚殊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无波无澜的盯着面前的心理医生。
两人被他的眼神盯的心里发毛，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半天后才继续开口：
“你做一下这个吧。”
戚殊垂眸看了一眼，mmpI，明尼苏达多项人格量表。
这玩意，也太简单了。
十分钟不到做好，饶有兴致的盯着对方的表情。
在看到计算出来的数值时，心理医生没忍住鬼叫一声：
“怎么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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