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德用绵绵情话和精湛的技术,仅一战,便使邬鸢身心交付,满眼的高郎相公。
邬鸢穿戴整齐后,当说客去了。
高世德觉得,自己是个彰善瘅恶,品德高尚,身负浩然正气的大好男儿。
他提上裤子,喃喃道:“我这等心怀正义之人,向来以维护世界和平为己任。”
“那邬梨罪大恶极,秽德彰闻,不知害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此番我必须替天下百姓惩处他,也要为琼英父母出一口恶气。”
高世德越说越大义凛然,“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又叹了口气,“哎,可惜世人大多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罢了罢了。我高孟德志存高远,又岂会在乎世俗眼光?虽骂名加身而不反顾,纵精尽人亡,其犹未悔!”
“世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我太难了!”
高世德转身去了隔壁的卧房,坐等美人自荐枕席。
......
一间厢房内,倪氏和杏儿皆满面愁容,坐立不安。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二女顿时吓了一跳。
见来人是邬鸢,倪氏急忙起身迎上。
她眼中满是担忧,“小姑,你和那位将军说了些什么?他,他可曾为难于你?”
倪氏说着,见邬鸢鬓发略显凌乱,脸上挂着未褪的潮红,唇瓣微肿,脖颈上还有一抹可疑的红痕......
她的声音便低了下去,邬鸢都遭遇了什么,她心中已然明了。
邬鸢唇角微微扬起,“嫂嫂勿忧,我没事。”
她握住倪氏微凉的手,引着她重新坐下,“哎呀,渴死我了,容我先喝口水再说。”
杏儿忙为她斟茶,邬鸢的身体严重缺水,她一口气连喝三杯,才将茶杯放下。
倪氏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她。
邬鸢擦了擦唇角,开口道:“嫂嫂放心,高将军已经答应护我们周全。”
“他会为我们安排新的身份,朝廷的追责、田虎的旧账,都不会落到我们头上。”
接着,她脸上略显得意,“高郎说,这座府邸,依旧让我们安稳住着。他也不会动府中的财物,都是留给我们的,呵呵......”
倪氏闻言,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半,长长地舒了口气。
此前她都不敢奢望这么好的结局。
但她也知道,这都是邬鸢靠自我牺牲才换来的。
倪氏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她握住邬鸢的手:“如此......便好,便好。就是苦了你了小姑。”
她心中则想着:“那位高将军倒也算个仁义之人,不然我和小姑怕是难逃此劫。”
但邬鸢接下来的话,让她瞬间僵在了原地。
“嫂嫂。为报将军大恩,也为求稳妥,妹妹想请你,也......也去服侍高郎。”
倪氏如遭雷击,“什......什么?!”
她瞪大眼睛看着邬鸢,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着,“这......这成何体统!?我乃你兄长之妻,你怎能如此......”
邬鸢反手握住她的手,紧了些力道。
她目光灼灼,“嫂嫂,你听我说!如今你我皆是无根浮萍。若无稳固依靠,今日躲过清算,明日又当如何?”
倪氏喃喃:“明日?”
邬鸢接着道:“你这般姿容,若无人庇护,怕是迟早会被人惦记,灾祸也会接踵而来。”
邬鸢之所以拉倪氏下水,也有着多重的考量。
其一,自然是想讨好高世德,以此获得更大的利益,更多的关爱。
她觉得,自己既不是黄花闺女,也不能让高世德尽兴,对方又怎会把她记在心里?
若高郎拍拍屁股走了,不记得她了,那她为了寻求庇护,还得找下家。
可下家的相貌和房术又怎能比得上高郎?
她已经体验了至臻品质, 那些凡夫俗子,再难入她的法眼。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而倪氏容貌姣好,身姿婀娜,加上她,就是双剑合璧,必能在高世德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如此,高世德就能成为她长久的依靠了。
其次,倪氏现在还年轻,若日后倪氏想另寻良配,她也拦不住。
就算倪氏耐得住寂寞,既不改嫁,也不偷腥,但若被豪强盯上怎么办?
届时说不得连人带家产都得被对方夺了去,那她到哪哭去?
在她想来,将来邬梨必定要多一顶带色的帽子,那还不如她来主导,也能为自己谋取些利益。
倪氏闻言,想起之前周挺等人的邪恶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
其实她也是被邬梨抢来的,她更知道命运如丝,身难由己。
如今没了邬梨的庇护,她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
倪氏心中难以平静,恐惧与茫然之中夹杂着羞臊,“可是......可是......我是你嫂嫂啊!”
邬鸢见她神色动摇,趁热打铁道:“那又如何?亲姐妹都有共侍一夫的。”
“你想想,你如今正值风华,便独自一人,难道真要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或是将来不知被什么人欺凌了去?”
倪氏道:“不是还有你的高郎吗?他岂会任由我们被人欺凌?”
邬鸢尴尬道:“咳咳......那个,妹妹一人实在......实在力有未逮。”
倪氏满脸不解,“什么意思?”
她趴在倪氏耳边小声道:“高郎有君子风度,方才是妹妹情愿委身,他未有半分逼迫。”
“而我却未能让他尽兴。他,他现在还龙精虎猛,烽鼓未息......”
倪氏顿时目瞪口呆,“啊?!”
杏儿见二人说悄悄话,便很识趣地退离几步。
邬鸢沮丧道:“所以说,我怕是难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这次愿意庇护我们,那是天大的恩情,可这份庇护,凭什么天长地久?”
倪氏咬着嘴红唇,她何尝不知邬鸢说得在理?
只是纲常礼法和人妻本分的羞耻心,像一具沉重的枷锁,拷问着她。
邬鸢道:“嫂嫂,我们顶着逆臣家眷的名头,想要寻个靠山谈何容易?”
“高郎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他的技艺更是天下无双。与其将来被迫委身不知怎样的粗鄙之人,不如趁现在,抓住眼前这个最好的。”
“这不仅仅是为了报恩,更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安稳。”
邬鸢对倪氏非常了解,她字字句句都能戳在倪氏的担忧上。
倪氏听着听着,内心挣扎,眼神动摇,脸上的抗拒渐渐化开。
她怕遭人欺凌,也渴望一份安定与呵护。
邬鸢把高世德说得千般风流,万般倜傥,对她并非没有吸引力。
想到自己将要和对方欢好,她的脸颊便止不住地发烫起来。
良久,倪氏抬起头,眼中有羞耻,也有一丝认命后的决然。
她微微偏头,避开邬鸢的目光,声音微不可闻:“一切......但凭小姑安排便是。只盼......只盼他莫要嫌弃我这残花败柳之身。”
邬鸢心中的大石落了地,她展颜一笑,紧紧握住倪氏的手:“嫂嫂说得哪里话,你风华正茂,高郎喜欢还来不及呢。”
她又附耳低语,倪氏听得面红耳赤,心神摇曳。
邬鸢笑着道:“我们姐妹同心,定能在高郎心中占上一席之地。如此,这靠山才算是真正的稳了。”
倪氏低声回应,“但,但愿吧。”
“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你过去吧。对了,嫂嫂,你先多喝些水,有备无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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