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白潇强大的心理威慑和精准的逻辑打击下，剩下那些个代持人，大部分都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齐刷刷地选择了坦白认罪。
少数几个不甘心挣扎了一下的，无一例外，都被白潇言两语轻松拿下，结局比痛快点认罪的还要难堪。
这场针对代持人群体的质询，效率高得惊人。
白潇用何平立了个样板，后面的人，几乎都是沿着这个被证明彻底失败的模板，要么投降，要么被迅速歼灭。
法庭的节奏，完全被白潇牢牢掌控在手中。
白潇这边刚停下，主审法官就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好家伙，时针已经悄悄溜过了下午六点的位置。
“咚！”主审法官决定按时休庭：“今天下午的庭审到此结束，休庭。”
“明日上午九点，准时继续开庭审理本案。”
次日早。
“咚！”法槌一敲，恢复庭审。
白潇率先将目光投向了中介陈余和真正的买家陆一。
事实上，这两人开庭前，陈余和陆一和他们花钱请的律师，进行了一场足以让他们憋出内伤的对话。
当时，两个律师把陈余和陆一叫来了律所。
律师1把一叠材料往桌上一放，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摆出一副“事情很棘手”的模样说：“两位老板，不是我说话难听，咱们现在这情况，很不乐观啊！”
接着律师1把利害关系掰开揉碎了跟他们讲，说他们已经看过白潇递交给法院的证据了。
还说，现在证据确凿，让他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最好是认罪争取从轻处理。
陈余和陆一当时还很不服气：“那我们请你是来干嘛的？不就是帮我们脱罪的吗？”
律师跟一开始接受委托时的态度完全相反：“脱罪？证据确凿还想在白潇手里脱罪？你们做梦呢！”
陈余和陆一人都傻了，陈余说：“不是，你们现在怎么这样啊？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谁知律师2脸不红心不跳，直接甩锅，语气甚至带着点埋怨：“当初？当初你们也没跟我们交底，没说白潇手里有这些要命的玩意儿啊！”
“我们要是知道白潇有这些证据，你以为我们还会接你们这个案子吗？”
“我们也是被你们坑了好吗！”
“多说无益，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认罪认罚，态度要好！还要主动表示愿意退赃！”
其实，这两个律师早就想好了，律师费照收，最后还不用跟白潇硬碰硬，还要反过来pUA客户，爽哉！
卧槽！陈余和陆一管不上这律师有两副嘴脸了。
他们两个一听到“退赃”这两个字，直接炸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陈余声音都尖了，“那些钱早他妈的被我们吃喝玩乐，挥霍得差不多了！拿什么退？拿命退啊？”
心想，老子潇洒快活的时候，可没想过还有要吐出来这一天！
而律师则是一副“我都是为了你们好”的样子说：“退不退得出来，退得多少出来，那是后话，但现在这个态度，你必须表达到位！”
“法官看你认罪态度好，还愿意退钱，心里一软，说不定就能少判你们一年两年，这账不会算吗？”
陈余和陆一两人面面相觑，心里简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特么叫什么事儿？花钱请个律师，不帮我们打仗，反而第一个举手投降，还逼着我们自断臂膀？
他们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律师这么怂，当初还不如不花这冤枉钱！
可事到如今，律师费早就进了人家口袋，想要回来是不可能的了。
唉，都是报应了，以前坑别人，现在好了被律师坑。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只能认倒霉了呗。
毕竟出来混，不是我捅别人，就是别人捅我的啦……
看着律师那“爱听不听，反正倒霉的是你们”的架势，再想想白潇那块铁板……
两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坐回去。
“行、行吧，听你们的……” 陈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心里憋屈得想撞墙，这感觉，比吃了只苍蝇还难受。
回到庭审。
于是，当白潇按照程序对他们进行提问时，场面就变得有点过于顺利。
白潇才刚问出一个问题，还没开始深入质问，陈余和陆一基本上都是一个模版的语气诚恳地回答，表情也很到位：
“我认罪！我对不起受害人，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愿意积极退赃，尽我最大努力弥补受害人的损失！”
两人虽然心里在滴血，但台词背得滚瓜烂熟。
他们那积极悔罪、恨不得当场掏心掏肺的架势，反倒让旁听席有点不适应了。
而轮到b银行的工作人员常正和梅怡时，过程也是很简单。
b银行为了撇清自身、保全大局，内部自查处理得比谁都狠。
早就把这俩“弃子”的开除公告、内部处罚决定弄得人尽皆知，相关的受贿证据也整理得清清楚楚，主动移交给了法院，姿态摆得那叫一个端正。
常正和梅怡心里也明白，银行已经把他们卖得底裤都不剩了，再挣扎只会死得更惨。
加上面对的是白潇，他们那点事根本经不起盘问。
所以，林一几乎没费什么口舌，只是照例询问，这两人就麻溜地：“我认罪。”
“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万分后悔，辜负了银行的信任和客户的期望。”
态度好得简直可以评选“年度悔罪标兵”。
陆一为了进一步体现“立功表现”，还抢着补充道： “我还要检举揭发！我的老板，就是毛哥！他才是主谋！都是他指使我们的！”
直接把幕后大老板毛哥给卖了。
于是，这天上午的法庭调查，顺利得超乎想象。
悔罪态度一个比一个好，认罪认得一个比一个干脆。
而c银行的行长刘风在一旁脸色铁青地看着这群“猪队友”纷纷倒戈……
不过好在，毛哥远在海外，只要毛哥不在，白潇就拿他没办法。
所以，行长刘风心里目前还是挺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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