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张嘿嘿一笑,拍了拍脑袋:“嗨,忘了忘了!” 这才赶紧把包裹挪到车辕上放好。
姜长业见他放妥当了,又用胳膊肘怼了怼鞭炮张,压低声音问:“刚才让他们一打岔,忘了问你一事—— 张叔,你咋跟婶子的定亲信物是个石杵啊?”
这话一出,旁边的张主薄和几个衙役都悄悄支棱起了耳朵。
“哎,这说起来可就话长喽……” 鞭炮张咂了咂嘴,眼神都软了,像是在回味年轻时的甜日子,“想当年,你婶子可是十里八村数得着的俊姑娘,手脚还麻利,上门提亲的人,把她家门槛都快踏破了……”
“张叔,咱先长话短说成不?” 姜长业赶紧打断他,再让这老头往下说,指不定要又歪到哪里,猴年马月才能说到石杵,“就单说你俩这石杵的事儿!”
“嗨,这不就是嘛!” 鞭炮张嘿嘿一笑,接着道,“那天我去赶集,想买个石杵回家捣蒜,巧了,你婶子也在那摊位前挑石杵。”
鞭炮张目光飘远,又开始回味起来。
“莫非那摊位上就剩一个石杵,您老让给婶子了,这才留了好印象?” 姜长业见他停了,忍不住猜道。
“不是不是。” 鞭炮张摆了摆手。
“那是咋回事?” 姜长业和旁边支着耳朵的衙役们都急了。
“我当时瞅着你婶子生得太好看,一时慌了神,手一抖 ——” 鞭炮张说着,还比划了个手抖的动作,“那石杵‘咚’的一声就掉地上了,正好砸在她脚背上!”
这话一出口,姜长业、张主薄还有衙役们都愣住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鞭炮张。
“那…… 那婶子脚伤了,您老就借着探望的由头,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好事?” 姜长业又猜。
“可不是嘛!” 鞭炮张拍了下手,满脸得意,“就这么个石杵,给我砸回个媳妇!”
后面两个还没寻着媳妇的衙役,听了这话都摸着下巴,眼神直发亮,心里暗暗琢磨:这法子倒是新颖!回头遇上心仪的姑娘,说不定也能试试这么 “引起注意”!
“爹!” 杉子在院子里就听见了姜长业的声音,“哗啦” 一声拉开院门,撒腿就跑出来,兴奋地喊:“今儿个外公送红鳌虾来了!可鲜了!”
姜长业伸手就把跑过来的杉子举过头顶,笑着逗他:“你小子准没少吃!才几日不见,怎么又沉了些?”
“嘿嘿!” 杉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虽说平时总爱装小大人,可终究是个孩子,哪有不喜欢被举高高的?
“老爷,张大人,快请进!” 穗儿站在杉子身后的门口,笑着迎人,礼数周全。
空气中飘来红鳌虾的鲜香味,姜长业忍不住抽了抽鼻子,一脸满足:“就是这个味儿!闻着就解馋!”
“张兄、张叔,还有弟兄们,都屋里院里随意坐!” 姜长业招呼着众人。
刚踏进院子,就见李德山早坐在皂角树下的石桌旁,手里正剥着虾,吃得满嘴油光,那叫一个香。
“李大哥,你也太不地道了!竟吃独食!” 姜长业笑着打趣。
李德山只回了他一个笑,手里剥虾的动作半点没停。
这时,如意从厨房探出头来,冲众人喊:“别急着馋,这锅红烧红鳌虾马上就好,再等会儿就能端上桌!”
杉子从姜长业怀里挣下来,一溜烟跑进厨房 —— 跟爹撒个娇就够了,还是大姐最亲,得去厨房等着蹭一口。
今日天儿好,微风轻轻吹着,皂角树的叶子长得茂盛,在院子里投下一片阴凉。
来的都是常来姜家蹭饭的熟客,也没那么多讲究。
张主薄直接走到石桌旁坐下,几个衙役也不客气,自己去膳房搬了桌椅板凳,围在旁边,就等着开饭解馋。
送走张主薄一行人,姜长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找到如意:“闺女,爹明儿个就动身去清山关了,你有啥要叮嘱的?”
刚才饭桌上,他已经把升官、去清山关领人、继续研发火炮的事跟家里说了。
如意是家里的主心骨,火炮研制的方向还是她先提的,自然得听听她的主意。
“爹,第一是千万注意安全,试火炮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如意叮嘱道,“第二,火炮的方子一定要守紧了,半分都不能泄露,这可是咱夏国的大杀器,要是真能成……” 说到这儿,她挑了挑眉,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要是能成,咱夏国想平了那些战事,不过弹指一间!” 姜长业立马接话,眼里满是干劲。
父女俩越说越起劲,畅想着火炮成了之后的光景,忍不住阴恻恻笑出声来 ——听得在旁边的鞭炮张一身鸡皮疙瘩,看向两个人像是在看大反派。
爹虽说要去的地方不算太远,但终归不像去镇上那样方便。
所以一下午,如意带着禾儿、穗儿在厨房里忙个不停,净给姜长业准备路上吃的干粮 —— 饼子、肉干、卤菜,装了满满两大包。
姜长业想着要跟家里分开些日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转悠到后院想跟媳妇说两句贴心话,结果被媳妇推了出来:“别在这儿添乱,没见我正忙着理货呢?”
眼瞅着就到月末了,今儿虽说作坊放了假,可刘氏反而更忙,还得跟大嫂、杏花一起把这阵子的货物再清点一遍,仔细排查有没有漏的、错的。
他没辙,又晃到农学院,站在窗边听李吏讲课,听着听着就走了神 —— 满脑子都是去清山关挑人、研火炮的事。
等反应过来,又转身去了村里的私塾,扒着窗户听娃娃们念书,那朗朗的声音倒让他安了点心。
随后他又踱到村头大槐树下,凑到一群老爷子跟前,听他们唠过去的苦日子,又说如今姜家村的好光景,还笑着展望以后要种更多田、盖更多房,听得他也跟着乐。
最后,他想起爹娘在村后的蓝莓山上忙活,便扛着锄头过去了,帮着松了松土、除了除草。
等太阳快落山时,姜长业扛着锄头往家走,一边揉着发酸的腰,一边嘴里碎碎念:“平日里天天攒着劲儿琢磨床弩,也没觉得累,今儿就干这么点农活,咋腰就酸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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