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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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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上的搏杀早已脱离了“缠斗”的范畴,更像一场精心编排的猫鼠游戏。

铭安……或者说,此刻占据这具身体的“渊”,身形飘忽如鬼魅,衣袖间不断有御纸飞出,或化作锋利的纸刃直刺要害,或缠成绳索束缚商人的动作。

更有几张薄如蝉翼的纸页悄悄绕到商人身后,纸面上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符文,像贪婪的蛛丝般试图缠绕上商人周身那缕微弱却顽固的天道之力。

墨家商人的脸色早已没了最初的镇定,握着长剑的爪子不断颤抖,剑身上的青芒黯淡了大半,那是天道之力被御纸不断抽取的征兆。

每一次格挡,都能感觉到体内那股凌驾于灵力之上的力量在流失,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豸在啃噬他的经脉。

嘶吼着挥剑劈向“渊”,剑锋带着破风的锐响,却总能被对方以毫厘之差避开,只斩落几片飞舞的御纸,而那些纸页落地的瞬间便化作齑粉,下一秒又有新的御纸从“渊”袖中涌出,永无止境。

“噗嗤——”

终于,在商人一个踉跄的间隙,“渊”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他身后,凝聚的御纸化作一道细长的光刃,毫无阻碍地击穿了商人的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渊”的衣摆上,像绽开了一朵妖异的红梅。

没有立刻收回手,反而顺势将几张早已备好的御纸贴在商人胸口的伤口处,纸页瞬间吸附在血肉上,金色符文疯狂闪烁,贪婪地抽取着商人濒死之际最后逸散的天道之力。

可就在御纸即将完成抽取的刹那,商人的眼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光芒,猛地转头,死死盯着“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想抽走天道之力?做梦!”

“轰——!”

剧烈的爆炸声骤然响起,商人的身体在原地炸开,血肉与碎骨夹杂着残余的灵力四处飞溅。沙滩被炸开一个深坑,烟尘弥漫,灼热的气浪将周围的沙粒都烤得发烫。

“渊”早已在爆炸的前一秒瞬移到数丈之外,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细小血沫,脸上没有丝毫惊惶,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嫌弃。

“原来只是一具傀儡吗?真是无趣……”轻轻笑着,爪尖捻起一缕逸散的灵力,感受着其中微弱的天道气息,微微蹙眉,“不过本体倒是元气大伤,这具身体的损耗,恐怕一百年内都别想有半分长进了。”

话音落下,转过身,慢悠悠地朝着长赢的方向走去。

长赢依旧僵在原地,目光涣散地落在爆炸后的深坑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渊”那句“我也是铭安”,混沌得找不到一丝清醒的缝隙。

“渊”走到他面前,围着他缓缓转了起来,脚步轻盈,像个打量新玩具的孩子。

鹿耳随着转身的动作轻轻颤动,毛茸茸的耳尖扫过长赢的手臂,带来一丝熟悉的痒意。

那是以前铭安总爱用耳尖蹭他时的触感,可此刻落在长赢心上,却只剩刺骨的陌生。

转了三圈,见长赢依旧毫无反应,“渊”终于停下脚步,伸出一根爪子,轻轻戳了戳长赢的腰侧。

那触感像一片雪花落在滚烫的皮肤上,瞬间刺破了长赢意识里的混沌迷雾。

“你在害怕我吗?”

“渊”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刻意装出来的怯懦,尾音微微颤抖,配上那张仰头望过来的、带着无辜表情的脸,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长赢因震惊而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像被无形的手攥紧,视线终于从远方的虚空抽回,死死聚焦在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上。

还是那张脸,眉眼弯弯,鼻梁小巧,唇瓣的弧度可爱得让人心头发软;还是那对毛茸茸的鹿耳,随着他歪头的动作轻轻颤动,耳尖泛着淡淡的粉色。

可那双眼睛里,却再也映不出半分他所熟悉的温柔,那片纯粹的猩红像两簇燃烧的鬼火,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的只有戏谑、冷漠,以及让他感到彻骨寒意的陌生。

“我见犹怜”的样子,装得惟妙惟肖,连指尖戳在腰侧时的力道,都模仿着铭安以前撒娇时的轻佻。

可长赢刚刚才亲眼见证,这副精致皮囊下的灵魂,是如何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戏谑,将一个强大的敌人逼至自爆,又如何在爆炸的余烬中,轻描淡写地评价着“无趣”。

“你……”长赢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喉咙里扎着,发出的声音比海边的枯木还要干涩嘶哑,“……是谁?”

没有回答“渊”的问题。

他不是在害怕。

恐惧这种情绪,早在铭安倒在他怀里、身体一点点变冷的那一刻,就被更深沉的绝望与空洞彻底吞噬了。

他只是……无法将眼前这个自称为“渊”、言行举止都透着邪异的存在,与他心中那个用生命为他点燃光亮、会温柔地叫他“长赢”、会为他挡风遮雨的铭安,联系在一起。

那双猩红的眼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了一下,似乎对长赢的反应感到有些新奇。

收回戳在长赢腰侧的指尖,歪着头,用一种天真又残忍的语气,轻笑着反问:“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声音里裹着一丝刻意营造的委屈,尾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就是铭安啊。”

话音刚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语气却陡然变得恶毒:“哦!你是说那个小蠢货吗?那个‘温柔’的铭安——他不是被你杀死了吗,就在刚刚……”

“那个‘温柔’的铭安,他不是被你杀死了吗,就在刚刚……”

这句话狠狠刺穿了长赢最后的麻木。

碧蓝的眼眸中,原本死寂的空洞瞬间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那怒火比刚才面对墨家商人时还要浓烈百倍,几乎要从瞳孔里喷薄而出。

“吼——!”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尾巴上悬浮的三道金属环骤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刺目的银白色电弧在环与环之间疯狂跳跃,噼啪作响,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起来。沙滩上的砂砾被无形的气压碾碎,化作细小的粉末,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寸草不生的微小真空地带,连海风都被这股狂暴的力量逼退。

“闭嘴!”

长赢猛地抬起爪子,一把扼住了“渊”的脖颈,指尖的利爪几乎要嵌进那温热的皮肉里。

将“渊”整个人从地面上提了起来,手臂青筋暴起,却又死死地控制着力道。

他怕,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捏碎这具承载着铭安最后痕迹的身体。

“不准你……用他的脸,说出这种话!”长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万年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却又充满了无法遏制的颤抖与憎恨。

死死地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猩红眼眸,仿佛要将自己的目光化作利刃,刺穿这层熟悉的皮囊,看清里面那个怪物的真面目,“吾王……是为救吾而死!不是吾杀了他!你这个……怪物!”

“你难道要再杀我一次吗?”

“渊”被扼着脖颈,却没有丝毫窒息的痛苦,反而微微仰起头,眼里迅速泛起了一层水雾,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是下一秒就要滚落。

如果不是嘴角那抹肆无忌惮、带着挑衅的笑,这副模样恐怕真的会和以前受了委屈的铭安一模一样,让人忍不住心疼。

可就是这双猩红眼眸里泛起的水雾,与嘴角那抹毫不掩饰的笑意,形成了一种极致的、扭曲的对比,像两把锋利的尖刀,同时剜着长赢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再杀我一次吗?”

这句轻飘飘的反问,却比千钧巨石还要沉重,狠狠砸在长赢摇摇欲坠的理智上。

扼住对方脖颈的爪子,虎口处青筋暴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将那看似脆弱的脖颈捏碎。

可这只足以开山裂石、曾一拳轰退墨家商人的爪,此刻却在剧烈地颤抖,每一次颤抖都像是在与自己的本能对抗。

杀了他?

这个念头如疯长的野草般瞬间占据了整个脑海,疯狂地叫嚣着。

杀了眼前这个怪物,为他的王复仇,让铭安的身体不再被这样肮脏的灵魂玷污,让他的王得以安息。

可是……手上传来的,是铭安真实的体温,温热的,带着他熟悉的气息;眼前看到的,是铭安的容颜,每一寸轮廓都刻在他的灵魂里,是他朝思暮想、愿意用生命守护的模样。

哪怕灵魂已经不同,但这具身体,是他的爱人留在这世间唯一的痕迹,是他仅剩的、与铭安有关的念想。

他怎么能……怎么敢下手?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长赢的声音像是从胸膛深处挤压出来的困兽悲鸣,充满了血腥味与绝望。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半分,指腹轻轻蹭过“渊”脖颈处细腻的皮肤,那触感熟悉得让他心脏抽痛,可眼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与无尽的痛苦纠缠在一起,几乎要将他自己的灵魂撕裂,“把他……还给我……”

“渊”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摇,伸出指尖轻轻拍了拍长赢的爪子,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嘲讽。

笑着说道:“我说了,我就是铭安。不过……是另一种铭安。”

顿了顿,眼神飘向远方的海平面,语气里难得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那小蠢货太胆小了,他把每一世轮回里那些肮脏的、痛苦的记忆全都保留了下来,日日夜夜在他的内心深处撕扯着他,疼得他喘不过气,所以我就诞生了……估计现在啊,他应该在我们识海那条河边,蹲在地上踢石头呢。”

“我们各自掌握一半的记忆,他记得那些温柔的、美好的,我记得那些黑暗的、痛苦的。备不住等哪天他想通了,又会从识海里出来,重新占据这具身体呢。”

“渊”继续说着,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你……在胡说什么……” 长赢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气音。

猛地松开了手,任由那具熟悉的身体重新落回地面。

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仿佛想与眼前这个颠覆他所有认知的存在拉开距离,可目光却死死地锁在“渊”的脸上,不肯移开。

他怕,怕自己一转身,连这张熟悉的脸都看不到了。

“把他还给吾……现在!马上!”他依然在命令,语气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乞求。

如果……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的王,就还没有真正地死去,只是暂时躲在了识海里。

这个念头像一剂剧毒的解药,瞬间麻痹了他的憎恨,让他无法再对眼前的“渊”挥出致命的一击。

“渊”坐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长赢抓皱的衣领,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种与铭安截然不同的慵懒。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出来了……可能是刚才身体受到致命伤,触发了防御机制吧。”

抬起头,猩红的眼眸里映着落日的余晖,像是蒙上了一层橘红色的纱,“不过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或许明天,或许明年,或许……永远都不会了。”

“所以世人都喜欢温柔的他,而厌恶现在的我……是吗?”

低下头,爪子轻轻摩挲着衣袖上的褶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可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而且明明我也没有做什么坏事……不过是替他承受了那些他不敢面对的黑暗,替他杀了那些想伤害他的人罢了。”

海风带着咸腥的气息吹过,卷起他被血浸染过的衣角,猎猎作响。落日的余晖将天空与海面染成一片悲壮的橘红,金色的光芒洒在沙滩上,将长赢高大的身影与“渊”纤细的身影拉得极长,两道影子在湿润的沙地上交叠又分离,显得无比孤寂。

长赢看着坐在地上、整理着衣衫、摆出一副无辜姿态的“渊”,那张与铭安一般无二的脸上,却再也找不到他所眷恋的半分神采。

没有温柔,没有悲悯,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你和他……不一样。”

长赢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去对抗那份足以将他淹没的荒谬感。

碧蓝的眼眸里,怒火与杀意渐渐褪去,被一种更深沉的、几乎要将他溺毙的悲哀所覆盖。

向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在“渊”的面前投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将那抹橘红色的余晖都挡在了外面。

“吾王……他会为了一朵将谢的花而停步,蹲在花前轻轻拂去花瓣上的尘土,叹息着说‘再开一会儿好不好’;他会因为一只受伤的飞鸟而难过,小心翼翼地捧着它,用灵力一点点修复它的翅膀,哪怕自己因此耗损心神。”

长赢的视线如刀锋般锐利,死死地锁着那双猩红的瞳孔,仿佛要将自己对铭安的所有记忆,都通过这道目光传递过去,让他明白他们之间那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你,”

顿了顿,声音里的憎恶几乎要凝成实质,像冰冷的霜雪,一点点覆盖住他眼底的悲哀,“你用他的手杀戮,用他的脸嘲弄死亡,用他的声音……说出最恶毒的谎言,将他用生命守护的温柔,践踏得一文不值。你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渊”整理衣衫的动作顿住了,抬起头,猩红的眼眸里第一次没有了戏谑与嘲讽,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看着长赢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悲哀,突然轻轻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温柔?那是最没用的东西。他就是因为太温柔,才会一次次受伤,一次次被人利用,最后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那是他的选择。”长赢打断了他,声音坚定得不容置疑,“吾王的温柔,从来都不是软弱,是他在看透了世间黑暗后,依然选择守护光明的勇气。而你,不过是躲在黑暗里,啃食着他痛苦记忆的怪物。”

沙滩上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只有海风的呼啸声与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在空气中交织回荡。落日渐渐沉入海平面,最后一缕余晖也消失殆尽,天地间只剩下一片浓重的暮色,将两兽的身影笼罩在黑暗里,模糊了他们脸上的表情,只留下两道孤寂的影子,在沙滩上静静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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