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把锅甩在无三省身上。”
谢雨辰现在倒是对无邪有些刮目相看了,没想到无邪还有这个胆子。
不过他现在一想到无三省和谢连环干的事情,只觉无邪干得实在是太对了。
对待这些狡猾的老狐狸,不能手下留情,只能下狠手。
“无邪,你想到要如何嫁祸了吗?”
“无三省可是没有信物的。”
没有信物,就是没有能代表无三省身份的物品,不在现场落下些东西,别人如何知道是无三省干的事情?
在道上很多人都是认脸的,比如无三省身边的潘子。
现在潘子也没有在,易容行不通,易容需要准备的东西多,现在离天黑只有几个小时了,是来不及的。
谢雨辰的提问,倒是把无邪难住了,无邪的确还没有想到这里去。
他脑袋中的想法,还停留在初步计划中。
看无邪傻傻的模样,谢雨辰还有什么不知道。
这人压根还没有想到具体计划,现在正处于妄想阶段。
无邪的视线顺时针看去,最先落到张起棂身上。
张起棂在无邪看过来时垂头看着地,好似地上有什么好看的玩意。
转呀转,视线落到王胖子身上。
王胖子呲着大牙,较为认真的说道。
“没信物,那还不简单,天真去偷不就对了。”
“天真可是无三爷的大侄子,辨识度绝对是杠杠的。”
此话不假,但风险有些大。
“阿宁她们找得不是三叔,而是近在眼前的我了。”
无邪连忙摇头,阿宁她们要是明确了东西在自己手上,都不用等多久,怕是在知道消息的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果阿宁她们只是怀疑东西在自己身上,那效果就是截然不同了,会有所顾忌和决断。
王胖子耸了耸肩,他可没有其他办法,总不能让自己充当三爷的狗腿子去抢东西吧?
自己这个体型的辨识度实在是太高了,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还不简单。”
无邪还没有看过来,善解人意的应鸦就提前开口了。
“光看盘马更喜欢谁了。”
“那铁块他是留不下来的,看他的样子,他是不太喜欢阿宁的,对咱们倒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连年轻时候的凶杀案件都告诉我们了。”
“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我们可以直接去要,再对对话。”
“就让盘马明天直接告诉阿宁,就说,自己之所以进山,那是因为铁块压根就没在自己手上,半个月前被人取走了。”
“如果阿宁问是谁取走的,就说是被寄托人取走了。”
“我想,其他多余的话,都不用说的。”
“聪明的人自己会脑补的。”
“脑补对象,只有那几个。”
“其中无三省的可能性最大,谁让陈文静是你的绯闻三婶呐~”
应鸦瞬间收获到了新的心心眼,他内心的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满足。
“乌漆漆,你这脑袋转得真快!”
“不愧是喜欢看书的书生,鬼点子就是多!”
王胖子双手点赞,提供的情绪价值十足。
“小应这个想法很可以,实施空间较大,成功概率大,我前面怎么就没有想到!”
无邪现在还是有些良民思维在身上的,只想到了抢劫上面,并没有想到威逼上。
“嗯,很可以。”
谢雨辰也给出了自己的肯定回答。
这下子只剩下了一个张起棂。
“嗯。”
全员全票通过!
应鸦的小尾巴都要摇上天了。
他们当下也不耽搁时间了,围在一起商量着细节。
比如该如何让盘马心甘情愿的把铁块交出来,顺带做伪证。
不过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钱砸,谢雨辰是有这个自信心的,他别的东西不多,就钱多。
出门在外,谢雨辰身上既带了银行卡,也带了现金,主要原因还是担心到了用钱的时候没有钱可用。
钱就是用来花的。
“利诱,金钱攻势。”
谢雨辰提出的方法,很是让人心动,这里自然就包括无邪和王胖子。
“不愧是花儿爷,就是豪横!”
“胖子我觉得这个办法很顶!”
那可是钱呀!犹豫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
“嘿嘿,我们先礼后兵,钱不管用的话......咱们就上些手段,威逼一下下。”
“当然,胖爷我说的威逼,不是把人打一顿,老人家那身子骨可不太行,咱们放些狠话就可以了。”
“那老家伙精得很,说不准早就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夜袭威逼计划就这样计划好了。
......
夜黑风高,“杀”人夜。
人是“杀”不得的,却是可以威逼的。
吃完饭后,谢雨辰并不打算睡在一楼,而是在阿贵叔和云彩的注意下上了二楼,进了应鸦的房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上了二楼。
阿贵叔和云彩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从这些客人来这里后,只要在家,那晚上的睡觉时间都是比较早的。
等村寨安静下来后,二楼的窗户开了。
三道身影从窗户中跃出,轻盈落地。
应鸦见人都到齐了,带着人就往村寨下方赶去。
晚上行动,人越少越好、越少越隐蔽,故此无邪和王胖子留守在二楼,应鸦、张起棂、谢雨辰外出搞事情。
幸好这个村寨养狗的人家并不多,其中盘马家也没有狗,要不然想要夜访,还需先药晕看门狗才行。
今夜有月亮有月光,外加每家每户院中亮起的灯,所以夜袭者不需要手电筒照明就能看清大致的路。
不过因为有光线的原因,他们需要绕行至盘马的家。
篱笆院门是最好翻越的,一点难度系数都没有。
由于白天他们踩过点,知道盘马的房间是哪一个,故此进了院后,直冲盘马的房间而去。
二人一诡步伐轻盈,落地都是没有声的,好似是从地面上飘过去的。
猎人是直觉系的,张起棂撬开门锁后,屋里并不是黑的,而是亮堂的。
断了腿的盘马坐直了身子,那双眼睛中有些明显的红血丝,显然是一直没有睡着的。
“阿公,还没有睡呀?”
“早知道没睡,就直接上门拜访了,也不如偷偷摸摸,像小偷一样。”
应鸦自来熟的坐在床沿上,伸手示意张起棂关上房门,然后指了指那张唯一的凳子,示意谢雨辰坐上去。
“小花,你坐凳子,凳子干净些。”
“小张,你和我一起,咱们坐床上。”
“老人家也是不容易的,晚上一个人待着也寂寞,寂寞了就容易想东想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有咱们这些小辈在,屋里气氛都更加好了~”
“阿公,你说是不是呀~”
应鸦一副乖巧小辈的做派,看得盘马心理不适。
“你们大晚上来这里是干嘛的。”
面对应鸦、张起棂和谢雨辰,盘马面上连一点伪装意思都没有。
无邪和王胖子在时,盘马好歹是表现出了对年轻所作所为的忏悔之意。
现在倒是好了,人懒了,演都不演了。
阴狠阴翳的眼神袒露在二人一诡面前。
“啧,小张小花和我能有啥坏心思,不是想着老人家断了腿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嘛~”
“担心今晚我们不上门,其他闲杂人士上了门。”
现在是应鸦的独家展示阶段,张起棂和谢雨辰并不打算抢风头,任由应鸦发挥。
中间过程可以忽略不计,只要结果没有变那就行。
盘马的瞳眸有一瞬间的紧缩,这种眼神变化可是逃不过在场的火眼金睛。
“高瘦人,是你的同伙。”
应鸦顿住了,他好像突然间想到了别人不一定能懂自己的梗。
“高瘦人,也就是那个塌肩膀,也就是那个自称张起棂的人。”
“想必你很熟悉。”
张起棂是亲身经历过的人,自然知道应鸦说得是什么。
而谢雨辰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今天下午商量好计划之后,无邪向谢雨辰讲起了他们到巴乃村后,发生的事情。
巴乃张起棂,他还是知道的。
“后生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们依旧是来询问勘测队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就不必开口了。”
“我已经告诉你们真相了。”
“我良心不安多年了,我担惊受怕多年了,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就担心那湖里面的妖怪爬了出来,也把我害死在这里。”
“我憋不下去了,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不想将事情一直憋在心里,所以才告诉你们的。”
“我已经在为,年轻时犯下的错感到忏悔了。”
“我不想躲了,自然会去自首的,你们没必要在我身上耽搁时间。”
盘马再一次阐述自己的心得,语调倒是真挚极了,眼神都有所波动了,像极了临终老人的极致忏悔。
呃,只不过现在的人和诡不太吃这一套。
甚至是面对盘马忏悔时,应鸦只是挑了挑眉头,只当是在看戏。
“阿公,为老不尊容易被套麻袋。”
“你身上可有高瘦人的气味,你俩不是同事,总不能是地下有情人吧~”
这欠揍形容词,使得盘马的脸成了调色盘,一会青一会黑的。
张起棂是个稳重的,只是嘴角上扬了一个小弧度。
谢雨辰是个性情中人,轻笑出声。
不管是谁,看向应鸦的视线都是包容的。
“你看咱们小张哥不顺眼,有一部分原因是在高瘦人身上吧~”
“你和他不对付,或者是你的小把柄被他逮住了。”
“让我想想,能是什么小把柄,是你杀了勘测队的事情。”
应鸦越说,盘马的脸色越是不好,有一种会随时暴起杀人的既视感。
就这而已,完全没杀伤力,应鸦并没有放在心上。
“啧啧,阿公不实诚啊。”
“说是日夜不能寐,打算自首赎罪,实则惜命。”
“告诉我们这件事,是打算让我们确定进山找湖的计划,但高瘦人不喜欢有人进山找湖,尤其是我们这种别有目的的人。”
“你想坐山观虎斗。”
“让我们和高瘦人打对台,最好是你死我亡。”
应鸦翘着二郎腿,那腿一抖一抖的,连带着老旧的床一起抖动着。
盘马额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牙都要咬碎了。
“后生仔。”
应鸦直接打断盘马的施法。
“那高瘦人竟然和咱们小张哥重名了!还来宣誓主权了!”
应鸦恶狠狠的说道。
“我们能看不惯他!你的委托我们接了。”
“看你可怜,就不收你的钱了。”
“白打工也是不现实的,那铁块我们很是心仪~”
“你意思意思就行了。”
应鸦的手摊在盘马面前,四指向上蜷曲着,就差没有直接上手抢了。
“盘马,阿宁那边你不用担心。”
“她不会为难你的。”
应鸦已经发挥尽兴了,嘚瑟而狡黠,看得人心痒痒。
谢雨辰主动补充,让盘马放心。
“你们有什么办法,她可不是好打发的。”
盘马终于说了些和往年无关的话题了。
应鸦,谢雨辰和张起棂知道,这事算完成了。
“很简单,你只需要对她说几句话就行了。”
“阿宁只是个打工了,老板不计较,她就不计较。”
应鸦对盘马招了招手,示意盘马凑近些。
盘马现在不太行。
他看着这个后生仔,这个后生仔屁股都不动一下的,沉默几秒,还是挣扎着往前面拱了拱。
“这不就对了嘛,上了年纪就需要多动动,要不然很容易瘫的。”
没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喜欢听这样的话,敌众我寡,盘马只能将气性往心底憋。
“能简单的几句话,你记得住……”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一点肢体摩擦都没有。
盘马从怀中掏出铁块,递出去的动作犹犹豫豫的,不太情愿的样子。
又好似是不舍……
应鸦可没有给盘马伤春怀秋的时间,直接伸手薅走了铁块。
第一下薅,还没有薅动。
他瞪圆了眼,手上使点力道,就把铁块牢牢攥在手上。
“越看越不舍,快刀斩乱麻才是正确的。”
应鸦掂量着铁块,下一秒将铁块收进衣兜之中。
“阿公,您老慢慢休息,我们这些送关爱的小辈们该回家睡觉觉了。”
“熬夜很不好的。”
“嗯,你的老情……老同事今晚应该是不回来的。”
“他有事忙。”
应鸦今天一天都没有在系统扫描图上看见高瘦人的影子,想来应该还在某处山卡卡里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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