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富贵闻言,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紫袍老者震怒,下令彻查此事。万富贵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完了!
就在这时,沈瞎子趁机放出流言:“梦回草离土即死,须活人血气养着——北岭百姓心头热气,才是药引!”
恐惧,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
那些平日里作恶多端的爪牙,也开始暗中向陈皓示好,祈求能留下一口活命饭。
“陈爷,小的以前都是被万富贵逼的,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陈爷,以后小的就是您的人了,您让小的往东,小的绝不往西!”
陈皓看着这些墙头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追击的时候。
他要做的,是让万富贵彻底绝望,让那些影官们,彻底失去依仗!
陈皓命人将真正的梦回草制成极细的粉末,混入一批“驱疫香包”之中。
然后,他让那些返乡探亲的商旅,将这些香包带入京城各大茶楼、客栈。
这些香包,不仅能驱散蚊虫,还能让人神清气爽,深受京城百姓的喜爱。
与此同时,沈瞎子又推出了评书新篇《无烟灶》。
“话说有个灶王爷,香火越旺越糊涂,直到有一天炉膛干净了,他反倒醒了,发现自己早被假神换了脸……”沈瞎子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引人入胜。
听众中,有不少是服药多年的低阶幕僚。
他们听着沈瞎子的评述,心中悚然。
他们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所依赖的,究竟是神力,还是毒药?
他们纷纷暗中停用了官配熏香,想要看看,自己的身体,究竟会发生什么变化。
皓记酒馆内,陈皓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扬。
他要让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蛀虫,无所遁形!
深夜,陈皓接到沈瞎子送来的回信:赵御史已联合七省巡按,准备联名上书,弹劾影官。
陈皓捻灭烛火,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唯有窗外月光倾泻而入,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信笺在他手中无声燃烧,化为灰烬。
赵御史联合七省巡按,看似胜券在握,然而信末那行小字,却如芒刺在背,让他无法掉以轻心。
“紫袍老者闭关不出,东厂提督近日频访兵部武库……”陈皓喃喃自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紫袍老者,那可是连当今圣上都要敬畏三分的人物,如今闭关不出,必有蹊跷。
东厂提督频繁出入兵部武库,更是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芊芊!”陈皓的声音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带着一丝紧迫。
李芊芊闻声而来,手中还拿着一卷账簿,显然还在为酒馆的生意操劳。
“陈大哥,有何吩咐?”
“准备‘醒神散’五百包,要最好的药材,务必保证药效。再让柱子去收三百斤生石灰,越多越好。”陈皓沉声道,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并非鲁莽之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要做的,是先给自己准备好足够的利爪和獠牙。
李芊芊虽不明所以,但多年的信任让她毫不犹豫地应下:“芊芊这就去办。”
陈皓望向京城方向,那里,乌云蔽月,一片黑暗。
风自北方来,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拂过他的脸庞,如同战场上士兵的鲜血。
他仿佛能听到庙堂深处,刀锋出鞘的寒冷声音,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朝着他们迎面扑来。
“看来,一场硬仗在所难免。”陈皓低声说道,眼中却燃起了熊熊战火。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不安压下,转头对李芊芊说道:“通知下去,所有人,今晚不睡了……”
当夜,皓记酒馆的后院,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陈皓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一切。
柱子带领着青壮们,正在紧张地搬运着生石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令人感到呼吸困难。
李芊芊则在一旁,仔细地核对着药材的清单,确保万无一失。
陈皓看着眼前忙碌的人们,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姐妹,是他的家人。
他们为了他的理想,为了北岭的未来,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他走到柱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柱子,这次的事情,关系重大,一定要小心谨慎。”
柱子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皓哥放心,俺知道该怎么做。”
陈皓点了点头,又走到李芊芊面前,柔声说道:“芊芊,辛苦你了。”
李芊芊摇了摇头,“陈大哥,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陈皓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但他绝不会退缩。
他要带领着北岭的百姓,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当夜,北岭祠堂灯火通明。
陈皓召集全村,声音洪亮地宣布:“从明日始,不再藏草、不再躲兵——我们要开一座‘光明窑’,公开烧制无药炭,卖给每一个不愿做傀儡的人!”他的声音如同战鼓,敲击着每一个村民的心房,热血沸腾。
话音落下,柱子毫不犹豫地将火把掷向堆积如山的木柴。
刹那间,火焰腾空而起,纯白的光芒驱散了所有黑暗,也驱散了村民们心中的恐惧。
这火焰纯净得令人惊异,没有一丝黑烟升起,只有温暖和希望在空气中弥漫。
空气中弥漫着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以及村民们压抑不住的激动低语。
远处山梁上,几个观望已久的东厂密探,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明刺痛了双眼。
他们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动摇。
迟疑片刻,他们默默地熄灭了手中的火把,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风吹过山岗,带走了他们残留的气息,也带走了影官势力最后的希望。
而在千里之外的皇宫暖阁里,终日依靠“定神炭”才能勉强入睡的老太监,忽然猛地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他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却感觉胸腔空空荡荡,仿佛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
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而空洞:“这炭……怎么不迷人了?” 往日让他沉迷的甜香,此刻闻起来只剩下呛人的烟火味,令他烦躁不安。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佛珠,却无法驱散心中那股挥之不去的恐慌。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北岭“光明窑”开炉三日,白焰不息,拨开阴霾,照亮了十里山路,远远望去,宛如一颗坠落凡间的星辰,纯洁而耀眼。
村民们奔走相告,仿佛这火焰不仅仅是驱散寒冷的工具,更是点燃希望的火种。
“真他娘的亮堂!”
“可不是嘛,这火烧得,心里都敞亮了!”
邻村的百姓闻讯,三五成群地涌来,带着好奇与期盼,想要亲眼目睹这传说中的“光明窑”。
他们交头接耳,互相打听着窑火的来历,传言也越传越邪乎——“此火能照见人心虚实”,一时间,北岭村外人头攒动,热闹得如同赶集一般。
赵铁匠,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子,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黝黑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仿佛燃烧着两簇不灭的火焰。
他远远地望着那座白焰熊熊的窑炉,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既有敬佩,也有渴望,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愧疚。
终于,他迈开沉重的脚步,朝着皓记酒馆走去。
“陈掌柜,俺想跟你说几句话。”赵铁匠站在陈皓面前,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
陈皓放下手中的活计,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铁匠
“赵师傅有话请讲。”陈皓语气平和,没有丝毫的轻视和傲慢。
“俺想在自家后院,也仿建一座小窑。”赵铁匠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俺打了一辈子官家的镣铐,如今……想打几口干净灶。”
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陈皓闻言,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露出沉吟之色。
他并非不信任赵铁匠,而是觉得,这件事情需要更加慎重的考虑。
“赵师傅,此事事关重大,容我考虑几日。”陈皓缓缓说道。
赵铁匠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却又充满了力量。
当夜,皓月当空,陈皓带着赵铁匠,悄悄地来到了旧炭窑的遗址。
这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焚烧过的痕迹,焦黑的泥土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陈皓指着焦土中残存的通风沟,语气平静地说道:“赵师傅,你看到了吗?这些窑,都是被烧毁的。”
赵铁匠默默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你可见过哪座窑,是靠一人一锤敲出来的?”陈皓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激昂,“我们要的不是火,是能让所有人自己点火的法子!”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赵铁匠的耳边炸响,震得他浑身一颤。
赵铁匠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陈皓,仿佛明白了什么。
次日,皓记酒馆门口,贴出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
“招募各村工匠,共建‘三通窑’。”
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轰动,各村的工匠纷纷前来应征,想要为这件利国利民的大事贡献一份力量。
陈皓在北岭祠堂召集了所有的工匠,他站在高台上,用炭条在墙上绘出了一幅巨大的“三通窑图”。
图纸上,风道、火道、烟道分层导流,结构精巧,设计合理,辅以特制黏土封缝,确保燃烧充分无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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