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接到陈皓的指令,立马就发动了漕帮的势力。
我的天爷,那些个漕帮的汉子,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他们沿着运河两岸的城镇,神不知鬼不觉地,就那么组织起了声势浩大的“墨祭”仪式!
各地码头,我的亲娘,设起了素案,上头供着一方黑墨、一杯清水、一盏油灯。
旁边立着一块木牌,上头用朱砂写着几个大字:“还我匠魂,止我山痛。”那字迹啊,瞧着粗糙,可那力道,却像是能穿透人心,直击灵魂!
每到夜里,码头上,就跟那鬼市似的,人头攒动,那些个百姓啊,一个个面色沉重,对着那素案,默默地焚香祷告。
更有那些个识字的百姓,自发地抄写起《匠户名录》,我的亲娘,那名录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那些被无辜贬黜的匠户姓名,就跟那冤魂谱似的,看得人心底发寒。
他们将这些名录,就那么一张张地贴在城门上,每写一人名,便焚一缕墨香,那墨香啊,袅袅升起,仿佛要将那些冤屈,直通天庭!
扬州城里,那些个风流倜傥的学子们,我的天爷,更是玩出了新花样!
他们将陈皓特制的显影墨,悄悄地涂抹在灯笼的内壁上。
每逢夜里,花灯初上,夜风吹过,那灯火摇曳之间,竟在灯笼内壁上,显现出“谁炼长生膏,谁断万代根”的字样!
我的亲娘,这下子,整个扬州城都沸腾了!
那字样啊,一会儿隐,一会儿现,就跟那鬼影似的,吓得那些个达官贵人,一个个是心惊胆战,夜不能寐!
一时间,民间舆情汹涌,就跟那洪水决堤似的,势不可挡!
到处都在议论着这“天谴”的事情,说什么皇帝陛下残害匠户,炼制什么“长生膏”,触怒了天地,惹来了大祸!
工部尚书大人,此刻更是惶恐不安,就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
他知道这事儿闹大了,要是真惹怒了天地,那他这个工部尚书,怕是第一个要倒霉!
他赶紧上奏,我的天爷,声称“西南特贡”之事,牵涉甚广,恐有违天和,建议暂停三处西南采办点,称“待天意明示”。
这“天意明示”四个字一出,我的亲娘,朝野上下,无不哗然!
这可是朝廷头一回,将国之大计,与这缥缈的“天意”挂钩!
此刻,远在苗寨的陈皓,正坐在篝火前,火光映照着他那张年轻却坚毅的脸庞。
他的手里,我的亲娘,正缓缓展开一张泛黄的舆图。
那图上,北岭和苗疆的红点,早已经触目惊心。
可现在,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另外几处,手指轻轻地,就那么滑过那些个标记……我的天爷,那苗寨的篝火噼里啪啦地烧着,映得陈皓那张脸忽明忽暗的,瞧着可真是深沉。
他手上那张泛黄的舆图啊,此刻被火光一照,仿佛都活过来了似的。
北岭和苗疆那两个红点,早已经刺眼得让人心里头直冒火,可陈皓的指尖儿啊,此刻又在图上游走起来,我的亲娘,最终,“唰唰”几下,狠狠地圈定了三处地方——河西铁冶,浙东盐灶,还有那滇南银矿!
嘿,这小子,是要把这些吸血鬼的老巢,一个个都给它翻个底朝天不成?
他拿起笔,那笔尖儿在纸上“沙沙”地游走,就跟那龙蛇起陆似的,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力道。
一封密信很快就写好了,他那字迹啊,瞧着是有些随意,可里头藏着的,我的天爷,那可都是杀伐决断!
“请柳婆婆联络三地老驿头,送‘三魂墨’与《羊皮河脉图》副本,附言一句:‘北岭雪未化,苗疆火未熄,轮到你们开口了。’”他写完,轻轻松了口气,那股子从心底冒出来的豪气啊,就跟那山洪暴发似的,再也藏不住了。
他抬眼望向远处的山巅,昨夜被雷劈过的焦木啊,此刻竟然在黑黢黢的枝丫间,顽强地冒出了几点嫩绿的新芽,就跟那不屈的生命似的,让人瞧着心里头直发酸。
陈皓笑了,我的亲娘,那笑声里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释然与坚定。
他知道,有些东西啊,这世上的火,是烧不死的,只会越烧越旺,最后啊,能把整个天都给它烧个通透!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京城,养心殿里,气氛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皇帝陛下啊,我的天爷,他就跟那丢了魂儿似的,死死地盯着砚台中那尚未干透的墨痕,那墨迹啊,黑得深沉,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给它吸进去似的。
他猛地打了个哆嗦,低声问身旁的老太监,那声音啊,颤巍巍的,就跟那风中残烛似的,带着股子说不出的凄惶:“朕……是不是也该去坟前磕个头?”老太监闻言,只是弓着身子,一言不发,殿内唯有炭火轻微的爆裂声,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的天爷,那河西驿道啊,当真是风沙漫天,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那沙子啊,就跟那碎刀子似的,直往骨头缝里钻,让人打心底里发怵。
可就在这鬼天气里头,一个老得瞧着都快跟骆驼融为一体的老汉,他的驼队却硬是踩着约定的点儿,准时抵达了那片荒芜的土坡。
老汉,我的亲娘,他的脸被风沙雕刻得沟壑纵横,活像一张饱经风霜的古地图。
他那双眼啊,却精光四射,此刻正眯成一条缝,扫视着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他才缓缓停下骆驼。
那骆驼啊,许是跟着他走惯了这鬼地方,此刻也乖顺得很,就那么老老实实地跪在了沙地上。
老汉弓着腰,那动作啊,瞧着是有些迟缓,可却透着一股子老练。
他小心翼翼地从骆驼鞍下摸索出一只陶罐,那罐子啊,瞧着是泥巴糊的,普通得很,可里头藏着的,我的天爷,那可就是陈皓那小子特制的“三魂墨”!
还有那半幅《河脉图》,泛着古旧的羊皮光泽,瞧着就跟那藏宝图似的,神秘得很。
他捧着那陶罐,那份小心劲儿,就跟捧着自家孙子的命根子似的。
在风沙中,他艰难地辨别着方向,最终,那老眼啊,死死地锁定了铁山脚下那一片废弃已久的窑洞。
那窑洞啊,就跟那张开了嘴的怪兽似的,黑黢黢的,散发着一股子腐朽和荒凉的气息。
老汉喘着粗气,深一脚浅一脚地挪进了窑洞深处。
这里头啊,一股子潮湿的土腥味儿,夹杂着铁锈的涩气,直冲脑门儿。
他摸索着,最终在一面还算平整的石壁上,将那半幅《河脉图》给贴了上去。
我的亲娘,那图啊,瞧着是残缺不全,可那线条,却勾勒得是那样清晰,仿佛能瞧见这地下深处,那些个纵横交错的矿道,就跟那人体内的血管似的,盘根错节。
老汉颤颤巍巍地打开陶罐,那股子墨香,此刻在潮湿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浓郁。
他蘸了蘸墨,那指尖儿啊,此刻就跟那描画师似的,一丝不苟地在石壁上,沿着那羊皮图的脉络,一点点地描摹起来。
那墨汁啊,在粗糙的石壁上晕染开来,就跟那活了似的,渐渐勾勒出一条条地下矿道的走向。
我的天爷,这简直就是给那无形的冤魂,指引归家的路啊!
是夜,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得严严实实,整个铁山,就跟那被墨汁泼过似的,黑得深沉。
可就在这黑夜的掩护下,数十名被遣散的铁匠,就跟那幽灵似的,无声无息地潜入了旧坑。
他们手里头,我的亲娘,都揣着那冰冷的凿具,那凿子啊,在月光下偶尔闪过一丝寒光,瞧着就跟那复仇的獠牙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铁匠啊,一个个都曾是这里的活死人。
他们在这黑暗的矿洞里,耗尽了心血,磨断了脊梁,可到头来,却被当做垃圾一样,一脚踢开。
他们心里头啊,憋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怨气,此刻就跟那火山似的,即将喷薄而出!
他们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就跟那沉默的雕塑似的,穿梭在那些残破的矿柱之间。
每一根柱子啊,都曾是他们兄弟的依靠,也曾是他们血汗的见证。
此刻,他们用凿具,在那冰冷的石柱上,一凿一刻,就跟那要将心头所有的痛苦,全都凿刻进去似的。
我的天爷,那凿击声啊,在寂静的矿洞里,就跟那死神的钟声似的,一声声,敲打在人心上。
他们刻下的,可不是寻常的字,那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一个个被权贵无情吞噬的兄弟的性名!
“张三郎”、“李狗子”、“王铁锤”……一个个名字啊,就跟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似的,此刻在石柱上,渐渐浮现。
那每一个笔画,都饱含着刻骨的仇恨与无尽的哀思。
他们的汗水啊,此刻就跟那眼泪似的,顺着脸颊滚落,混杂着凿下来的石屑,就那么一点点地渗入石柱,仿佛要将这些亡魂,永远地与这矿山融为一体。
三天后的清晨,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了铁山废弃的矿区。
巡矿的官兵们,我的亲娘,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扬地前来巡查。
那带队的百户啊,更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脸上横肉直颤,瞧着就跟那凶神恶煞似的,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
可当他们抵达那片废墟时,我的天爷,所有人都呆住了!
往日里那片荒凉破败、死气沉沉的矿区,此刻竟然……竟然彻底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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